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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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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郭风流血倒地,我顿悟了。

“黄无衣,你是来杀我的。”

火把在风中摇曳不定,映得黄无衣脸上的影子也变幻莫测,阴晴不定。

“你很清楚嘛。”黄无衣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的感情,连从前常有的嘲弄意味也消失殆尽。

我冷笑一声,看了看周围,逃无可逃:“好啊,死在外面,总比死在宫里强。”

黄无衣甩了甩宝剑,将剑上的血迹甩掉,接着剑尖慢慢指向了我。火光下宝剑上寒光一闪,还是让我心里一凉,喉头一紧。

“黄无衣,”我说,声音难免地发颤,“你日夜兼程地追赶,还伤了郭风无辜的一条性命,就是为了杀我?我真是何德何能啊。”

黄无衣将剑架到我的脖子上:“皇上竟然真的会把你给放了,他对你言听计从到这种程度,你实在是太危险了。本来想在你出发前就把你给了解了,可当我赶到宣室宫的时候,你竟已经逃了,碧水那丫头抱着我的腿求我饶了你……哼,可惜了,她还那么年轻,如花似玉……”

“黄无衣!你把她,你把她给……”意识到黄无衣竟然杀了碧水,我不禁悲从中来,“你怎么能,你知不知道她对你……”

此时黄无衣的眼中突然凶光一闪,我被骇住,屏住呼吸,闭了眼,准备迎接死亡的来临。

可是那剑没有砍下来。

我睁开了眼。黄无衣宝剑的利刃已经挨到了我的脖颈,现在却又被撤离开去。

也许只是错觉,可我分明在那转瞬即逝的亮光中看到了黄无衣眼中的一丝不忍。

我突然忍不住想嘲讽面前这个男人,但又从内心升起对他难掩的可怜。

“黄无衣,你知道吗,李亓昭只是把我当成了他自己虚构出来的一个幻想,你才是把我当成她的人,那个,为你生了孩子,孩子却被你亲手杀死的人!”

“住口!”黄无衣果然被我激怒。与其拖拖拉拉,我宁愿他发怒,让我死个痛快。

黄无衣拔起车头上的火把,在火光中怒目凝视着我。他不需要问什么了,很显然我已告诉了他我知道多少,而这,更加缩短了我与死亡之间的距离。

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我既平静,又不舍。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死,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而不舍……郭风说过,一个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他说的对,我相信活下去必定有希望,只是我恐怕无缘,看到这希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黄无衣,”我微微地笑了,说出了心里话,“我们总是互相仇视,互相敌意,你做的事情,总是让我恨你入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片刻,我竟然会以为,我们是朋友……”

“别说了。”黄无衣的这一声,竟出奇的低平柔和,仿佛是在黄泉路前,送我上路。

然后我只觉迎面一团火热袭来,接着我脑中的那些鬼魅接踵而出,在我面前胡乱飞舞着,讥笑着,嘶喊着,蒙蔽了我所有的视线和认知。

我死了没有?我也不知道了。

我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奈何桥,黑暗中仿佛有鬼魂鸣叫,却又不确定这就是在阴间。我在黑暗中迷着路,不知要走向哪里。穆贺,如果这里是幽冥界,我是否就可以见到你了呢?还是你已经转世为人,不再记得我?小鱼儿,你还会认得我吗?你的下一世,还会是那么悲惨的命运吗?爹,娘,女儿不孝,先走一步了,哥哥嫂嫂,请,代我照顾好他们……

从哪里,穿来了鸟鸣声?那是什么?我还没死吗?那我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伸出手,胡乱地抓着,期望能够抓到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我迈开脚步想要狂奔,却赫然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为什么迈不动步伐?我用尽所有力气想要移动一步,脚下仿若挂着千金的锁链,我挣扎着挪动,连气息都将要用尽,胸中越来越憋闷,越来越憋闷……

“啊!”我睁开眼睛,从喉中发出一声惊叫。

我真的没死?

我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眼前是一个粗陋的房顶,我的脖子还能动,我向旁边看去,床边不远,有一个矮木凳,木凳上蹲着一个人。

“……谁?”我的声音嘶哑而虚弱,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晰。

但是他却听到了,他抬起头,我才看清,他的身量很高,是一个长脸面的青年,五官给人一种朴实的舒适感,他手里拿着碗和筷子,嘴里还在嚼着东西,原来正在吃饭。

“啊,你醒啦?”他的声音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而含混不清。

他说完嚼了两下又咽下去:“你醒啦?你睡了有,有……两天三夜了!”

他端着饭碗凑到我跟前,嘴角还沾着两个饭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傻笑:“我是轮班看守……啊不,看护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撑了撑身体想坐起来,想问很多的问题,可是,力气竟然不够。

他看到我的动作,赶快把碗筷放回矮凳上,两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扶住我的胳膊和背,帮我坐起来,又在身后垫了个枕头。

“谢谢……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以为我死了。”我满心疑惑。

“啊,是……”他又捡起饭碗,继续吃起来,“是我们大当家的救了你。”

“大当家?”我从未听过这种称呼,“这里是?”

“这里是牛头山的牛头寨,我们是山贼,大当家是我们寨主!”他手握着筷子自豪地说。

“山贼?!”

我竟然被山贼救了?顿时我的心中防范起来。论理说山贼不是好人,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别有用心?

我充满疑虑地看着他,问:“你是谁?”

他怔了怔看了我两下,然后说:“我是大当家的跟班,二狗子。”

“能不能请你们大当家的来?我想问点事情。”

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救的我,黄无衣不会那么轻易让我被救走,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啊……你等一下啊。”二狗子说完,端了饭碗边走边吃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进来了,却不是什么大当家,而是一个少妇,少妇的脸红扑扑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进来就笑说:“男人们太不用心了,你醒了,也不问问你渴不渴,饿不饿,毕竟躺了那么多天没吃东西呢。”

少妇走到床边,掀开篮子的盖,里面是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一碗白莹莹的米饭,和一盘家常小炒。

看到这些,我的肚子开始苏醒过来。刚醒来时没觉着,现在真的感到饥饿非常。

在我不顾吃相地扒着饭菜的时候,少妇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们大当家救了个人回来,我还奇怪呢,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女子。这位妹妹,你是遇上了什么事儿,竟然会在大半夜里,在这种地方,被人拿剑指着,想要你的命?”

拿剑指着?这么一说,我竟想不起来了。从黄无衣的那一声“别说了”之后,我的记忆竟是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我停下筷子,边痛苦地思索边挤出这句话。

“哎呀,好了好了,别想了,快吃吧,”少妇抚着我的背说,“这事儿啊,忘了也平常,我记得我家那姑娘,有一次在外面玩疯了撞到头,也是好一阵子想不起出事时候的事情,后来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了,你肯定也是一样,受的刺激过大了,所以暂时忘了,过过就好了,啊。”

我有点丧气地看着碗里的饭,已没了吃饭的兴致,但为了她的一番好意,还是把饭菜吃完了,又灌了一通茶水。

少妇等我吃完,把碗筷和水壶收回篮子里,出去了。过了一阵子,门又开了,我想,这必定是那位“大当家”了。

谁知,是一个白胡子老者,发髻上插了根磨得光亮的木钗。

“你是……”我想,他总不会是大当家吧?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能打得过黄无衣的人啊。

“我是大夫,这位娘子,你的病很重啊。”老者开口说话了。

“我的病?”

“娘子你这几日在昏迷之中,常有梦魇啊。”他扶了扶胡子,道。

“你怎么知道?”

“你常梦中说话,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可否信任这位大夫,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病情。

“娘子可否再让我看一下脉?”

再?也就是说,在我昏迷期间,他已经帮我号过脉?

“那就谢大夫了。”

老者在床边为我号了号脉,结束后抚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我倒有些莫名,这来了两个人,一个都不是那位救我的“大当家”,那二狗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真的帮我去喊人了吗?

我静下来,仔细看这屋内的陈设,简单得过分,只有一张床,还有刚才二狗子蹲的矮凳,一只箱子,另外还有盆架,上面放着木盆和手巾。连个桌子都没有,墙上倒是挂着几样兵器,刀、斧之类。

醒来了一段时间,失去的知觉在慢慢恢复,我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不由得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一手粘糊糊油腻腻的东西,一看,是黄色的浆糊状物,为什么黏在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地去找镜子,可这房间里,根本没有镜子。

这时走进来一个小少年,进来后径直走到箱子旁边,打开箱子拿了什么在手里,回头就要走出去。

我喊住他:“哎,等一下!”

“干嘛?”他站住,回答直愣愣的。

“你能帮我找个镜子吗?”

他上下看了我两眼,说:“没有!”

“没有?你们整个寨子都没有镜子?不是也有女人吗?”

“大当家的说了,不能给你镜子。”

“为什么?”我顿时起了疑。

小少年眼神慌了两慌:“哎呀不给就是不给,大当家的说了就算!你一个婆娘较什么真!”

他这话说得不讲理又粗俗,我又好气又好笑,彼时他已经拔足向外跑了,我赶快喊:“哎,等等,你能不能帮我把你们大当家的叫来,你叫什么呀?”

“我叫二狗子!”少年已经跑出屋子,可声音穿透墙壁,十分清晰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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