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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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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就一定要都文弱吗?”我端着药碗递给靠在床上的穆贺,“我家有个公孙先生就是弱不禁风,现在你也是这样。”

穆贺咕咚咕咚把药全喝了,苦得直皱眉头,然后把药碗递还给我,说:“不凉不烫,挺好。”

我笑笑:“那是,伺候公公喝药练出来的”,给他手巾擦嘴。

接回手巾我说:“那你休息,我走了啊。”

穆老爷子说了,穆贺生病的时候不能夫妻同房,所以我这几天都在外面搭床和丫鬟们一起睡。

“等一下!”穆贺突然叫道。

“嗯?”我回身看他。

他好像犹豫了两下,才说出口:“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甚至在屋里找了一圈,以确定他说的是我:“和我说话?”

穆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我想说说良妃的事情。”

“良妃啊……”

我知道他为良妃郁闷了好几天了,可能再不找个人说一说真要憋死了,我看看那那副可怜样儿,没办法,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说吧!”

穆贺特地向里挪了挪,让我好坐。然后开始说。

他可能真的是放在肚子里酝酿许久了,这一说就像照着读的一样流利清晰。

“第一次遇到她那年,我十岁,随父母进宫,瞅空溜了在御花园里乱逛……”

听到这里我就开始想,果然小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谁能想到像穆贺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小时候也曾趁父母不注意自己溜了去玩,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不过我也只是想想,没打断他,由他继续自言自语般地往下说。

“……那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在墙根下,背对着我,当我走近时她转过头,我看到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那就是她,刚进宫时的良妃,虽然脂粉不施,虽然在哭着,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美丽的容貌,直到现在,她都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那张流泪的回首,也是我此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我可以想象十六岁时的良妃有多么的美,我不能想象一个美丽的哭泣的少女,会在一个十岁的懵懂孩子心里,留下怎样的烙印。

“她看到我,也不怕我,擦了眼泪微笑着叫我过去,和我说话。”

那是,你当时是一十岁小屁孩儿,人家能怕你嘛?

“她问我多大了,读了哪些书……其实我都没怎么听清她说了些什么,我当时看她看得有些呆了,其实她知道好多东西,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光是听她说话就学了不少。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她想家。”

说到这里,他才仿佛知道有我的存在一般,停住了,看着我。我勉强笑着附和道:“刚进宫,肯定是想家的啊。”

“不,”穆贺说,“她的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他的父亲对她不管不问,两个异母哥哥对她很不好,她从小就很想离开家,从小就恨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但是来到皇宫后,她说,她没想到,还是想起家来,想起了那几个冷漠的亲人。”

我不予置评,拥有一个正常家庭的我无法理解一个恨自己的亲人的人的心情,也无法感受到花样年华,被锁在深宫之中的那种哀怨。

“后来又一次进宫,我又看见了她,这次她没有哭,她对我说,有几个妃子针对她,排挤和欺负她。我问她,‘你哭了吗?’她说,‘我没有哭,也不会哭,因为我决定,要和她们斗一斗,看是她们赢,还是我赢’。我就对她说,‘我是易侯的儿子,我认识皇上,我可以对皇上说你很漂亮,叫他宠幸你’,她就笑了,她说,‘这是女人间的争斗,是很肮脏的,你是个单纯的孩子,你应该闭上眼睛,捂起耳朵,不要看,不要听,更不要参与’。”

“既然她知道是肮脏的争斗,为什么还要做?”我不禁问道。

“我也问了,她说,‘因为我天生不是蝼蚁’,”穆贺眼神空洞地盯着墙角,“当时我不懂她的意思,现在我懂了。像她那样的人,是天生不会居于人下的,她就是当了本朝第二个女皇帝,都不足为奇。”

我哥说每个男人生命里都有一个女神,而那个女神注定不是他的老婆,因为女神必须看得见摸不着,那样才完美,那样才可贵,那样才够味……说这番话的祝琳出奇的正经,很少看见他谈论女人的时候,脸上还能露出那般圣洁的表情。可当我问他“你心中的女神是谁?”时,他突然又换了表情,腆着脸一溜报出了不下十个名字。

良妃,想必就是穆贺心中那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女神了。

穆贺还在说着:“三年之后,她果然当上了昭仪,并受到皇上的专房之宠,那一次我们又遇见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地说话,最后她突然抱住了我说‘原谅我吧,你会原谅我吧’,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她离开前苦笑着说,‘你长大了,长大了,就不能靠太近了’。后来,我知道了,当年得罪过她的妃子,不是堕入冷宫,就是遭受牢狱,她们的子女,也都莫名死亡。我十六岁的时候,她当上了贵妃,那时候皇上在花园中摆下酒宴,她就依偎在皇上身边,言笑晏晏。皇上让我们每个人为她作一首诗,每首诵读评判,良妃说我做的最好,代皇上赐了我酒,她端着酒杯对着我笑,美丽之极。但只有我看到,那笑,是苦涩的,那酒,也是苦的……”

一代倾国倾城,如今身首异处,这女子够美丽,够本领,但谁说她不够辛苦呢?

我轻轻拍了拍穆贺的肩,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那终于解脱了的女子的灵魂。

“可是你们都不懂她……”穆贺低着头,以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

正准备张口再说几句宽慰的话,忽然看到有水滴滴下来,在被面上洇开。难道他这是哭了吗?我真是好气又好笑。

气在这男儿怎么这么没气概,说哭就哭;笑在别看穆贺这么大了,外面容德公子容德公子名头喊得跟真的似的,其实就一小孩儿,乖版的祝玦而已。

我右手正拍在他右肩上,这时便也把左手搭上他左肩,轻轻地揽住他,抱了一抱。

最后他说,他已想开了,觉得这反而是良妃最好的解脱,他也应该早早忘记悲伤,不再惊扰她的在天之灵……我连连点头赞同,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睡觉,他躺着看着我说:“谢谢你。”

我给他这句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嗐,谢啥。”

转念一想,又半开玩笑地笑着说:“不过,这次例外就算了,你说忘了,就该真忘了,忧愁伤身体不说,你一个成了亲的人,天天想着其他的女人也不像话,知道吗?”

他的表情有点骇然,等他结结巴巴地说“知,知道了……”的时候我已经故作潇洒地往外走了。只可惜走到门口突然发现药碗没拿,又折回去拿药碗,不复潇洒地走出房去,各自睡觉。

穆贺自生病便没在早晨到院中读书,但次日早晨我眼看着他拿着书向外走,便叫住:“你还病着呢!”

穆贺说:“好得差不多了,想出去透透气。”

我便一边挽着头发,一边让丫鬟拿了件外袍给他:“早上风凉,注意着点。”

穆贺拿着外袍,低头又想了想,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突然拉住我说:“你来一下。”

我莫名其妙被他拉去了书房,看他倒腾了一番,拿出一摞稿纸来给我,说:“我以后再不想她了,这些给你,随你处置吧。”

我愕然地看了看那些纸,大多是写给良妃的诗歌,还有描绘的良妃的小像。我捏着这些纸,不由笑了两声。没想到昨夜一句玩话,他竟如此较真。

不过……还真多呀。

我把手中的稿纸折折,作出正色对他说:“那好,那我就烧了!”

“烧?”他有点不情愿的表情。

“是啊,”我说,“我不懂诗词,作再好我也不会欣赏,你要我处置,我也不知怎么处置,只是我从小就爱烧纸玩儿,你要真觉得没用呢,就给我烧了,要是舍不得就还拿回去。”

他的眉毛鼻子皱了两下,最后说:“烧就烧吧。”

“好!”我扬扬手中的稿纸转身,“和它们说永别吧!”

事后,我找了个盒子把那些稿纸装着,然后挑了个角落藏起来,再也没被穆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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