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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恨恋不相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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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幽静,梳妆台前,云炀专心致志翻阅着本泛黄的册子。

册子是自云家旧址地底挖掘出的云氏族谱,内里载有云氏起源和历代家主及其生平。过去他潜心武学术法无暇翻看,但妖界一行堆积不少疑问,他觉得有必要,认真研究研究。

云氏到他,已历经一百四十四代,血脉传承上万年。历代家主生平事迹详尽,但有关始祖的记载,却仅寥寥数语。

【始祖自地脉诞生,红云绕体,发色如残阳。世人故称:云晖。云晖天生神力、嗜战如命,十六岁率部东征,大捷。归途遇山洪,不知所踪。】

反复咀嚼这段文字,云炀眉头紧锁,越来越弄不清,自己究竟想求证什么。云晖?他所处的蛮荒时代无一统治者姓云名晖,并且他从未听闻任何关于云晖的颂歌。这就代表,云晖在他之后。

“自地脉诞生。”很显然,云晖并非凡人。

“红云绕体,发色如残阳。”红发……这特征瞧着真像某人。

“天生神力、嗜战如命。”结合特征,他心间打了个突:再加云晖消失得蹊跷,难保他猜测正确。

记得离开前,见弃望着天边一红一黑两束光喃念:“朱雀诞生,魔眼现世。”他不敢肯定朱雀是否指朱雀之心,但魔眼现世,定然和辛迦有关。

可惜他只是辛迦关于无音的记忆,至于辛迦其余想法,他不甚了解。但,辛迦剥落的记忆为何偏偏飞入云家?若无玄机,他和灵筱怎会被轮界送回万年前?怎会被那条鱼骨项链印制了灵魂?

诸多疑问和巧合堆砌在一起,不得不令他怀疑——辛迦未成魔前,或许是云晖。

“辛迦、云晖,云晖、辛迦……”他不自觉反复喃念,试图搜寻更多的论据,床上女子这时一阵呓语打断他沉思,他回过神,苦笑:灵筱这丫头,睡觉也不老实。

搁下族谱,云炀来到床边,将灵筱露在被外的手臂小心放回被内,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

窗外世界微白,天已蒙蒙亮,沉思过头,这才发现他竟一夜未眠。睡容静若睡莲,灵筱歪着脑袋,刘海斜开,露出那朵玫瑰印记。平日她太闹腾,难得如此安静,云炀见状欣叹,低首,轻轻吻了吻她额。

“讨厌的蚊子。”外物侵扰好梦,灵筱蹙起眉头不满嘟囔。

云炀觉着有趣,心存捉弄,又啄了啄她嘴角。

“恩……”她混沌的嘤咛娇婉醉人,勾起他无限绮思,情动才要吻住她唇,丹唇却弯起月牙的弧度,微启逸出一声,“叔叔……”

云炀血液凝固,注视着对方幸福的睡颜,眼眸已没有了温度。

她唤谁?霜尘?

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居然还是霜尘!

“哼。”她有本事,杀人无形,他为她出生入死,她却躺在他床上,梦着另一个男子!

云炀只觉自尊被践踏在地,想起轮界灵筱扑进霜尘怀里痛哭流涕的模样,满腹邪火,再忆别离她为霜尘昏厥的一幕,妒火熊燃。

未免一个冲动出手伤害,他强压怒意,撇下灵筱,拂袖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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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不是云炀亲手烹饪的招牌什锦花粥,灵筱食不下咽,筷箸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口味越来越刁。

对座,云炀一边看情报碟一边用饭,晨起至现在,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不明他何以态度冷淡,灵筱主动寻找话题,哪知他不配合,不应也罢了,甚至眼皮都不抬一下。饭桌上气氛沉闷异常,灵筱没胆招惹这阴晴不定的主,赶紧识趣噤声,专心填充胃肚。

“教主,绸缎庄已送来礼服样式,请教主过目。”荟芦这时抱着一轴画卷入了厅。

灵筱听是嫁衣,精神大振,满心期待等他展开画卷,孰料云炀只瞥了一眼画卷,淡淡道:“就这样定吧。”

荟芦愕然,虽狐疑他今昨两天迥然不同的态度,却还是应声欲退。

“且慢!”灵筱可不依了,她离座,双手撑上桌面,不满地瞪着云炀道,“我还没看呢,礼服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不问我的意见!”

云炀不答,面无表情回望她,荟芦机敏,嗅到战火,不动声色退到了门边。

“一切,皆由我做主。”云炀终于站起身,只是语气冰凉,令一室温度骤降。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哪有像你这样蛮不讲理、不尊重人的!”灵筱不服气,难以置信,这还是昨晚哄她入睡的人吗。

云炀的眼神更凉,冷冰冰又回敬一句,“不满意就别穿,不喜欢大可不嫁。”

连取消婚约都提出,可见事情的严重性。灵筱心头一沉,“你……”只觉他今日陌生无比。

“你最好考虑清楚。”云炀意有所指留话,先行走了出去。

灵筱懵了,面朝荟芦问:“你没在早点里动手脚吧,怎么他用过之后,整个人变得怪怪的?”

荟芦赶紧喊冤枉,“岂敢,属下倒觉得是灵姑娘你,不留神得罪了教主。”

“啊?昨晚还好好的,难不成在梦里?”灵筱冥思苦想:没有哇,昨夜只梦见她和霜尘、虹一同抓蛐蛐来着。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也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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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忆镜圣湖岸边,墨衫轻摆,朱纱飘飘。

负手而立,云炀幽视湖面佳人的倒影,凉声道:“给我信服你的理由。”

朱纱裙褶轻撩,他身后的茶衣跪倒在地,颤颤巍巍表衷,“属下以项上人头发誓,句句属实。”

云炀笑了,侧身看她,笑得诡异,“那时你年幼无知,从未见过魔军,又怎懂识别来者?”

“这……”茶衣一脸迷惘,“对方自称魔军,属下、属下自然……”

“愚蠢!”云炀甩袖,重重一哼道,“夙風的作风你十分清楚,若他乃真凶,一定供认不讳。而现在他矢口否认,很明显当年之事,是有人从中作梗,想令我和他结怨!作为幸存的目击者,你的身份无法不令我怀疑。”

茶衣浑身一震,“冤枉教主,属下冤枉!”情急跪挪上前,白玉葱指死死拽住他衣角,泪眼汪汪解释,“属下若真是凶徒同党,那我爹当年,是绝不会惨死于凶徒之手。茶家对云氏一门忠心不二,茶衣对教主更是忠贞不渝啊!”说到后来,泣不成声。

云炀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从没怀疑过茶衣的忠诚,盘问,不过是为确认心中疑团。

他与夙風的共通点,无外乎是辛迦转生。他将知道此秘密的人一一进行筛选,最后还是寻不出,他和夙風两败俱伤对谁最有利?

茶衣依旧跪在地上嘤嘤啜泣,他看着心一软,皱了皱眉,这便伸一手扶起她。

“教主……”茶衣顺他意起身,美目莹莹不可置信,娇颜淬染绮丽的光华,心叹灵筱驯导有方,有多少年,她没见过他这样温柔了。

“夜已深,回去歇着吧。”云炀昨夜整宿未眠,又板了一天的脸,这一劝,自己竟觉格外疲倦。

“恩。”茶衣颔首,想着他成婚在即,两人须得保持距离,连忙抹泪告退。

转身太急,脚踝不慎扭了一下,没摔倒,全仗云炀及时托住她腰。

“多谢教主。”茶衣讪笑,雪颊尴尬飞红。

云炀无奈摇头,正要扶起她,余光却瞥见远处草丛,有一袭紫影若隐若现。凌晨一幕重现脑海,心头掠过不悦,他没有放开茶衣,反将她收近,吻住香唇。

“唔?!”茶衣两只美目瞪得圆滚滚,但惧他威严,分毫不敢擅动。其后觉着对方目光古怪,她偏眼瞧去,结果,心惊肉跳。

是她?!教主在做什么?怎可当着她的面吻自己?

疑团重重,“教……”她稍稍别开脸,云炀却扳正螓首,复又覆上她唇。

他闭上了眼,故作忘情地深吻起来,茶衣心急如焚,唯有眼睁睁望着,远处那袭紫色倩影,悄然消失于茫茫夜色……

晚风冰凉,灵筱脚步沉重,茫茫然,四顾徘徊。

当时是,她以为自己会愤怒地冲进现场,给云炀一记重重的耳光,然而她退缩了,她想起冥界那些恶灵荒唐的诋毁,忽觉,自己才是第三者。

云炀和茶衣,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没有她,四周喜气、华丽的布置,就是为他们而准备。

她不过是没人要的穷孩子,甚至连人都不算,有什么资格追求爱情与幸福。前世太惨,今生一无是处,似她这般惹人嫌,原就该远离尘嚣,找个僻静之地自生自灭。

她回到卧房,瞅着一室红艳,揉了揉眼睛,觉着分外刺目。

很想哭,却干涸了眼泪,她呆若木鸡,坐在床头,回想他漠然的眼神,怔怔喃念着那句“不喜欢大可不嫁”很久很久。

夜更深,窗外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手戴那条重新编串的蓝水晶手链,灵筱走到衣箱前,掀盖取出一物。

那件隐形斗篷,她觉得有趣便向云炀讨来,哪知今日,却真派上用场。

她微微苦笑将其罩在身上,离开房间,在云炀下榻的密室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或许,他正搂着茶衣睡得正香。”自嘲一笑,灵筱不再停留,不避守卫,堂而皇之走出魔教。

荟芦那时正在伏魔塔上巡夜,眺望到草海风动,不由皱眉询问身旁之人,“茶衣,觉不觉得那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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