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成婚(1 / 1)
资县,回京的路上。一间偏僻的柴房里火光闪烁,一个男子穿着龙袍,身边是含妃和几个侍女。两个侍女分别抓住清月的双手。
男子悠然走向一边躺在稻草上的临月,枯老的手抚摩着临月苍白的脸。
“不要!我求你不要动我妹妹。”清月近乎哀求的说道。
“慕妃,你记得当初你是多么的傲气吗?我可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我今天偏偏就要玩弄玩弄你这妹子,如何?”说着扯下临月肩上衣服,雪白的肩□□在了外面。
“不要!圣上,我求您了。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求求你,看在我慕家世代忠良的份上,给我们慕家留个后吧。”说着,身子一沉,重重的跪在地上。
男子走到清月面前,一脚把清月踢翻在地。“我想要什么,好什么,你应该清楚的很。你说该怎么办吧。”
“圣上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求圣上救救我妹妹,给她留一条活命。”
“好,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要你的自尊和骄傲,还有你那招惹人的身子,换你妹妹一条活路。如何?”
“圣上无非就是想要我这具身子罢了,我给就是。”
“不,当初是这样。但现在却不是了。”看向清月疑惑的双眸,□□着接着说道:“我要你做妓,除了我,你还要帮我服侍些重要的官员。”
清月无言,瘫坐在地上。一片沉默无声间,男子又走向临月,手在临月身上随意游走。
“住手,我答应你。自尊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救我妹妹……”
男子听言马上转过身,冲着清月喊:“你是谁的人?”
“我是圣上的人。”
“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是一名□□。”
“□□是做什么的?”
“伺候男人的。”
一连三问,清月彻底屈服了。自尊没有了,骄傲,再也不可能了。
被带到了皇上的卧房,叫人带了许多的烈酒。清月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一坛接一坛的喝着。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得天地开始旋转,脸上火燎般的热。正欲拿起下一坛,忽的被一只干枯的手抓住手腕,拉到了一边。只一用力就被推到了床上。
爹,娘,女儿至少帮你们保全了临月妹妹。
月光透过树枝照在地上,韵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花,看月亮。经过一天慢慢的习惯了下人生活。心口时不时的会疼痛,应该是被茹荫掌击导致的后果。风吹过,单薄的衣服显得如此无足轻重,风几乎可以直接接触到肌肤。
月,慢慢爬上最高的树枝。
莫烟,你现在是否安好?
一次不经意的抬手,碰到了那只玉萧。韵落拿着萧,看着它,就像看着师傅一样亲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茹荫所说的话的。师傅是好人,一定是的。
洞华曲的节奏在安静的夜晚中荡开,轻易的划破韵落记忆的伤口和夜的宁静。
心口再一次疼痛起来,韵落不得不停下来手捂住心口。心口的疼一次比一次厉害。没过一会,忽然听到木轮的声音在接近。
回头看时,茹荫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手里的玉萧,韵落心里开始警惕起来。
“给我。”
“前辈,这……这不能给你,这是我师傅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说着韵落把萧紧紧握住,手放到了身后,生怕茹荫拿去。
“我叫你给我,听到没有?那萧里应该有一幅画,那对我也很重要!”茹荫面上渐露怒色,声音也提高了,字字敲震着韵落。
“不可能,萧里怎么会有画。我不会把萧给你的。”韵落心知躲不过,转身就跑了开,还没有跑出三步,身后茹荫一掌隔空而来把韵落打倒在地。
“给我!”茹荫已经到了韵落面前,韵落仰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茹荫,双手只是紧紧的握住玉萧藏在身下。
“我最后次警告你,不要违抗我,为了你那禽兽师傅不值得!”
“不,我师傅是好人。是你弄错了,我师傅她真的是好人。”韵落一边反驳着茹荫一边尽量把身子缩成一团想护住玉萧。
茹荫只一伸手握住韵落的手臂,稍一运气一提。握住萧的右手就完全被暴露在外。茹荫伸出另只手想要抢过萧,不想韵落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握住就是不松一丝。茹荫也不客气,一手握住韵落手腕,另只手夺萧。
没一会工夫,韵落已经没有力气了。萧落在了茹荫的手里,茹荫欣喜若狂的打量着那玉萧。
“前辈,我求你。把萧还我。”韵落在茹荫面前哭着哀求着,但茹荫根本没放在眼里,双眼只盯着那只玉萧。
忽然双手分别握住萧的两端。“前辈不要啊!”韵落哭喊着,但起不到任何作用。一声清脆的响声,惊破夜空。一张画像飘落在半空中。茹荫双手飞快的抓住那张画像,而韵落则只能握着成两段的萧低声哭泣。
“是她?!为什么!为什么是她?”茹荫近乎癫狂的推着轮椅回房,韵落也被她刚才的吼叫惊住了。
她?难道真的是我师傅吗?不,不会的。
看着手里两段了的玉萧,韵落后悔不已。“不行,不能这么算了。我一样要个说法,哪怕赔上我这条命。我知道,师傅是好人!”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茹荫的房外。看到茹荫正双手颤抖的抓住那张画像,眼睛盯着画中人。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前辈,我师傅真的是好人。请你相信我。”
“滚!”茹荫怒吼着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便扔向韵落。砸中了韵落的左肩。
“韵落,不!应该是卿梦,我最后次告诉你,你师傅是禽兽,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任何只字片语。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韵落捂着左肩,靠在一边的墙上。“我师傅是好人,她是世上最善良的人。”
那晚,茹荫把韵落吊绑在柱子上。用找来的绳子抽打了好久,直到韵落晕死过去,才罢手。
清晨,当韵落醒来的时候。正坐在地上,面前有一身干净的衣服。茹荫则不知去了哪,兴许是在院子里照看她的花吧。
一身的新伤旧伤,换上干净衣服后。准备回房,看到茹荫正在照顾她的花。韵落路过那的时候,似对着空气说话般,说了句话。“我会遵守约定,不会给我师傅丢脸的。”
茹荫正撒水的手微微一颤,就再没有其他反映了。
拿着篮子走在下山的路上。这条路她也许会走一辈子,一辈子都走在这一条路上。每天都要到山下的一户居民那带菜上山,以前一直是那户人家送上山的。不过现在不需要麻烦他们了……
第二次走这条路,试着记住每一个台阶,每一棵树。可以看到光明的时间不多了。
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看到正张灯结彩的准备办婚事,除了心里惆怅外,到是觉的在挂红布的女子有几许眼熟,但记不得了。不知当自己走远后,那女子吓的脸色惨白。
“姑娘,来啦。今天怎么晚了?”
“大伯,今天起晚了,对不住您了。”
“没事,这是今天的菜。你拿好。”
刚转身,还是没有忍住回过身问了那位村民一句:“茹荫前辈真的有那么多善良可亲吗?”
村民不加思索的回了韵落的话,“她在我们茹荫村的村民心里就是仙女一样的。”
韵落低头说了声谢谢后就走了,她开始分不清谁才是好人谁才是坏人了。或许,她们都是好人吧……
如意惨白着脸坐在凳子上,看着韵落消失的街口。
“如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如絮从屋里走来,焦急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如意。
“我看到韵落了!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如意难掩心中意外和焦虑。
“韵落?谁,有点熟啊。”
“你相公的相好!”
如絮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半晌,慌忙拉住如意的衣袖。“你不是说她死了吗?怎么还活着,现在怎么办?”
“你别急,我帮你打听,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过。继续和莫烟公子成婚。只要莫烟不知道就不会出事!”
“可以吗?好,我都听你的。你可千万要帮我留意好那个叫韵落的啊。”如絮紧张的看着如意,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到点自信使自己能平静点。
晚上如絮家屋里屋外一片红色的喜气,村里的人都来祝福这对新人。最紧张的却是如絮和如意。如意打听到了韵落现在是茹荫的弟子,而且,今天晚上会代表茹荫来送礼。万一让莫烟和韵落见面,一切就都完了。如意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新人在大厅里招呼着客人,与气氛格格不入的是莫烟没有笑容的脸。如意在外面等着韵落,把她拖在外面,绝对不能让她看见莫烟。
山道上,一只孤独的灯笼正缓缓向这左右而来。如意知道,是她。用早以准备好的纱蒙住了脸迎了上去。
“姑娘,你是茹荫叫来的吧?请跟我到后面,我们家夫人一会有事要专门请教你。”
“好吧。麻烦姑娘了。”韵落跟着如意走到了新房里,看着一屋子的喜气,到处都是红色的。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喜字,一样样都生生刺疼着韵落的双眼。
如意站在窗前看着前厅的动静,不时的回头看几眼韵落。而韵落只是安静的看着桌上那红色的蜡烛。
新郎和新娘拜完了天地,莫烟无奈在外招呼着客人。如絮则早早的到了新房里,如意看到赶来的如絮,心也定了一半。双方交换了眼神,如意到外面看着莫烟,如絮走去屋里,准备打发韵落走了。
“姑娘好。”如絮打量着眼前的韵落,想着莫烟到底喜欢上她哪一点。
“你好,恭喜你成婚,是茹荫前辈让我替她来祝贺你的。”韵落淡淡看了眼如絮,眼光落在了大红的嫁衣上。羡慕,无奈。
“姑娘的嫁衣真好看,自己做的吗?”
“是啊。请问姑娘怎么称呼?”如絮试探着问到。
“卿梦,刚才听那位姑娘说你有事问我,不知是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身子有点不舒服想问问姑娘是不是生病了我。”一切如絮和如意都商量好的,知道韵落不可能懂医。卿梦,不是听如意说她叫韵落的吗?
“对不起,我还不会看病。过几天姑娘自己上山找茹荫前辈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要紧,也不是什么大病。”
“那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不送,姑娘慢走。”
走到门口,韵落回头看着如絮。笑着对她说:“其实,我原本也可以穿嫁衣嫁给自己心爱人的。”
如絮全身一震,赔笑着道:“姑娘你以后会如愿的。”
“谢谢你。”韵落走的很快,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灯笼在山路上摇曳,诡异而凄冷。
待到莫烟回房已是许久之后,如絮仍在回想着刚才和韵落见面的情景。茫然未觉推门而进的莫烟。
为什么总感觉她带着那么强烈的绝望和无奈呢?但是隐约间却又有一丝孤傲的坚持。她到底出什么事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想什么呢。”
莫烟的声音忽然压来,惊到了如絮。“没事,相公我们喝交杯酒吧。”说着殷勤的走到莫烟身边掺着他的手到桌边。
莫烟看着桌上的那杯酒,“喝了早点睡吧,我累了。”
“你!”听到莫烟不冷不热的应付着自己,如絮正欲发作。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新婚当夜吵起来,被人听见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