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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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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城的半年光景,姐姐是在监视清涟吗?”走的无聊了,我慢慢开口。

“说监视倒不如说是保护。”拂袖在前答道,人并没有回过头来。“主子吩咐,时机不到,在那之前一定要确保你的安危。”

“你家主子倒是心细。那所谓时机指何时?”我继续追问。

这次,拂袖再不言语。知道追问下去也无果,我索性闭嘴继续走。走了没多远,我已经气喘吁吁,拂袖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只能咬紧牙关坚持。这会倒是有些后悔,早知出庄子会徒步走这么远,还不如在庄里多修养几日后大方出来也强过今日似做贼般偷溜出来,最后还落得人尽皆知。幸而,没走多远,拂袖已然在一处酒肆前停下。不大的酒肆,看起来有些简陋,门前的树边还停靠着一架颇有些豪华的马车,倒蛮体现主人身份。拂袖在门前站住,并不进去。

“妹妹,进去吧。”

抬眼看拂袖,只见她一脸似笑非笑。定定心神,我抬脚踏进门去。虽说是白日,但店里多少有些昏暗。冷不丁进去,过了好些时候眼睛才适应过来看清店里情况。这会又觉得这实在不算是个酒肆。地面不大,里面统共只有一张桌子,桌前坐个男人独斟自饮,身后站两个着黑衣的随处,其中一个脸颊上的伤疤醒目得很,只一眼,心底大概也明白了个七八。

“来了?”桌前坐着的人慢慢开口。“累了吧?你身子初愈,到底不该走这么久的路。坐过来休息一下,咱们待会再赶路。”

我顺从走过去在桌边坐定。不过几日未见,总觉他似是变了个人。不对,这样说也不合适,应该说感觉变了。若说之前他叫人觉得清徐,这会在那平和淡中已然多了些震慑之感。纵使他说话如初,却总教人无端生出些怯意。在桌边坐定时,他已经翻个茶杯放在我面前,徐徐斟满。这会我倒好奇,他喝的是酒,同一个酒壶斟出来给我的却变成香气四溢的茶。许是看出我的疑惑,他微微一笑,兀自掀开壶盖让我看。原来不过是个双心酒壶,一半酒,一半茶。忽地,心里便有了感觉,眼前坐着的人,不也如这酒壶一般?

“本想在庄里等你身子好了再带你一同出庄,只是突然有些急事要处理,加之你出了这些个事,想必冷庄主不会同意我带你出走,只得用这法子带你过来。涟儿,你莫怪。”

“我还能怪什么?”我苦笑。“你是皇子,将来必是一登大统之人。我这鄙野之人哪能怪罪于你。不是吗?月楼。不对,应该是大皇子。”

“涟儿,你还说这些个气话。”月楼状似一叹,仰头便喝尽杯中物。“时间还早,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我知道涟儿你有很多话要问,索性在此一一道与你听。”

这会,总觉气氛有些怪异。二人静坐于桌前,说着恍若惊天动地之事却如谈论天气般平常。更甚,我应恨这眼前人,此刻,心却如静水。自诩不是好奇心盛之人,听月楼如此一说,倒也希望把一切弄个清楚,权当打发这无趣时光。

“你说,我听。”我笑,慢慢端起桌上茶。

“那先从我身后这随从说道。”月楼浅浅一笑。“涟儿自进这店里就不曾将视线自我的随从身上挪开,想必也忆起他是谁。他唤作厉雷,与庄中厉霆是同胞,自幼便跟随在我身侧。当日你在京城外遇到的,便是拂袖和厉雷。其实,那次也算出自我意料之外。他们本是恼着你救下李恒方才对你出手,幸得当日风儿在附近,否则后果倒教我不敢想象。他也是出于对我的衷心,事后我已经严惩过厉雷,所以涟儿你莫再怪他。”

“再之后,便是风儿将你送到庄内救治。当时本不欲与你见面,只是你伤势过重,再将你留在外面我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倒不如留在我身侧来的安心。但终究不曾想到你与庄主竟有血缘之系,更不曾料到你是女儿身。再往下的事,便有些脱了我的控。”

稍稍停顿,月楼许是自嘲般一笑,再饮一杯后方才开口继续。我一语不发,只听月楼如何将这些个我不知的事一一道来。

“你心地向善,病愈后大抵会出庄寻风儿以报救命之恩,我自是追在你身后,一来确保你的安危,二来事情也如我预料般进行,我出去了,到底会方便许多。一步步指引你进到宫内是我的意思,我是想借你的手除去那玉贵妃。她本与我同盟,算是一枚棋子,到时可做里应外合之用,这些涟儿你也已经知道。但若棋子心生异节,终究会坏了主帅大计,唯有斩掉棋子。引你入宫也是如此。这会,我又不曾料到,你会摇身变作一国之后。说来也是可笑,知道你登上后位时,我竟乱了心智,那夜进宫也是想将你带走。”

许是我的错觉,总觉月楼在说到这里时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颤。

“终究还是留你在宫内。我笃定,只要你在宫里受一点委屈,我会立即将你带走。慈安寺的一夜,玉贵妃竟派那婢女去取你性命,我便再不犹豫直接带了你走。除去狄尚书,不过是给玉贵妃一个警醒,告知她犯的大错,那便是欲伤你性命。事已至此,我本打算自己去解决那些个烦心事,不再教你受一点苦楚。只是日日见你强装欢笑后的悲颜,我竟忍不住将你一点一点推到真相之处。我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偏偏中间出了如此多的变数。若真个追究起来,只能说,爱上涟儿是最大的变数。”

我该感激涕零吗?感谢月楼对我有如此的期许如此的神情?心底千丝万缕,到最后竟只能变作唇角一抹自嘲。

“最后,涟儿或许还不明何以我会在那冷月庄。其实,若论起来,那庄主还算是我的姨丈,自然,宫内太后亦是我的姨母。当初去那冷月庄时,姨丈曾与我约法三章,在时机到来之前,我不能有所行动。我应了下来,他才肯留我在庄内。”

听到此,我终究抓住其间的一丝惑处。“你们口口声声说时机,那到底是指什么?”

“当年天降异象,曾有术士解之。那术士只说国将易主便被此朝先皇治了个死罪。实则还有一事他并未说出,那便是易主要有一个契机。而那所谓契机,便是指身有七颗痣的人。术士本便是我西国之人,在这丢了性命,大抵也是他命中注定。他在进宫解惑之前便曾一纸密函送回西国,将那异象一一解了清楚,更是将不可或缺的契机提了出来。但不曾说的是那契机有什么用处。那时我还疑惑,身带红痣之人怎地就与江上易主有着关联?更何况,命数之说,我本便不欲倚仗。但直至遇见你,我方才意识到原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涟儿,你身上的红痣可是愈发红艳起来?”

闻言,我一语不发,只是左手已经不觉覆上右手臂。再开口,只觉嗓子竟然干涩之极。

“你怎的就知我身上有七颗红痣?”

“深山上,清泉边,三日喂食之恩,此生不忘。”月楼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你!”心惊,慌乱中竟碰倒桌边的茶杯。茶水撒了满桌。

“当年,你救的人,是我。”月楼浅浅笑将起来。“那年,国中政变,风儿还年幼,对皇叔的政权没有多少影响,自然皇叔欲取我的性命。我逃至中原,皇叔的人也一并追了去。那次便是被他们追杀。我侥幸逃脱后幸遇你。说来,涟儿,你我的缘分打实深的很呢。”

眼睁睁看着月楼将倾倒的茶杯翻正复又倒进茶水,我还未从震惊中恢复。

“风儿顽皮,知道我幼时的遭遇,自是拿出来权当自己的事迹渲染一番。我也借机确定涟儿已经将我放进心里。说起来,还真该谢谢风儿呢。”月楼笑着自顾饮酒。

终究还是平静下来,我也笑,慢慢端起茶杯。坐的时候久了,茶水也凉了,喝起来索然无味。我慢慢开口。

“我只悔自个当初为什么要救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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