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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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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意在牵制受蛊的二人。一旦受蛊,其中一人变心或殒命,另一人也不可独活。想清楚,这样你还要与他成亲?”冷行云笑的灿烂。

“当年我娘也逼你种了情蛊,为何你会独活于世?还是说你一直骗着她?”我浅笑着反问。“从前我娘说起这个都是一脸的笑意,只是不知她若泉下有知晓得真相会做何回应。”

冷行云的脸色顿时僵起来。

“你不敢做的事,我敢。我说了愿意嫁与月楼,便是真话。那么,月楼,你要怎么做?”我慢慢望向月楼道。

月楼不语。良久,只待我心下凄然时,月楼忽地低头咬住手腕。殷红的血溢出来,些许沾染到他的唇上,格外醒目。月楼抬头回望我一眼,淡笑间已经将丹瓶扣在腕间。

我也笑,一并咬破自个儿手腕,夺过月楼手中的丹瓶置于伤处。隐约有东西钻进皮肉,微微刺痛过后便恢复常态。

“好一对痴男怨女。”冷行云啧嘴。“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行礼要在你医好月楼之后。我可不想办了红事紧跟着白事。”

“不会教你如愿的。”我淡淡答道。

等冷行云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人又软软靠回榻上。刚刚一番答辩竟如争战一般着实累人的很。月楼凑近身来,也不多言,只将我的手腕拉近唇边。微愣间,他的唇已经贴上了伤处慢慢吸允起来。我的脸慢慢烫起来。

“涟儿,此生有你,足矣。”

月楼似是叹息般道,我静静听着,心跳乱到无以复加。

成亲之事已然定局,剩下的便是治好月楼。心下知道,此事当越快越好。索性也不再耽搁,只待明日。夜里,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说不紧张却也是假的。最后实在呆不下去,我起身披件袍子便推门出去。今夜月色不错,许是心情的缘故,总觉那月看起来也有些凄清。庄里没有掌灯,不过好在有月光,倒也不觉得黑。随意在庄子里游走,最后不觉又逛到了玲珑阁。远远的便能看到阁中微弱的光亮,我有些意外。

信步走过去,到门前终究还是停下。手僵在半空,不知到底是该敲下去还是就此缩回手转身回房当作今夜不曾来过。犹豫间,屋内的人已经懒懒开了口。

“来了就进来,站在外边做什么?”

闻言,我也就顺势推开了房门。借着室内微弱的光亮,依稀可见冷行云依旧保持僵硬的姿势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壶酒,酒盅倒是有两个。若不是知晓此地外人不可入内,这情景多少会教我误认他方才正与人对饮。

“睡不着就起来走走,不想看见这边有光亮,便走了过来。打搅你了?”我轻声道。

“坐吧。”冷行云头也不抬道。

我点头,慢慢走到桌前坐定。低头便能看到盛满佳酿的酒盅。许是光线的问题,总觉那酒看起来是暗色。顺手端起酒盅来喝,冷行云只斜看我一眼,并不出声阻止。酒入喉间,只觉一股清冽醇香,隐约还有许果子的香气。

“这酒。”我疑惑着开口。

“梅酒。你娘自己配制的酒方,旁处寻不到。”冷行云自顾说着,仰头便饮尽一盅。

“难得你今夜肯多说些话。”我笑,自顾再续满杯。

“虽是果酒,一样能醉人。”冷行云淡淡道。

“无妨。喝多了能睡一觉也好。”我笑。“下午说话冲了些,抱歉得很。不过若不说那番话,月楼也不会顺我意应了这门亲事。所以,你别介意。”

“我没有负你娘。”冷行云忽然转移话题。

“我知道。”我点头。“情蛊之事我多少也知道些。那不是取人性命之蛊,反倒是能帮人续命。我只是讶异你说的那番话。莫非你是在试探月楼?”

“只要你别后悔就好。”冷行云并不正面答复我。

“总是有人在我耳旁提醒,别后悔。做便做了,还提后悔做什么?”我苦涩一笑,再饮一杯。

一时倒也无话可说。两人只是对坐自饮,也落得轻松。等一壶酒见底,灯芯也燃到了尽头。

“在庄子里就把脸上的易容褪去。”冷行云突兀开口道。

手不觉便覆上脸颊,所及处仍旧是一片凹凸。我笑,这几日忙着月楼的事,倒忘了脸上还戴着面具。

“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歇了吧。”

说完我便起身。起得猛了,头有些发晕,幸好及时扶住桌边才没倒下去。我尴尬一笑,摇晃着身子出了房间。外面起风了,被冷风一吹,人倒是清醒了许多。慢慢踱将回去,推开自个儿房门,我又稍愣。月楼不知何时到了我房间,这会正倚在床边浅寐。悄悄走过去,顺手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到他身上,他已然睁开了眼。

“怎么在这睡着了?”

“你喝酒了?”月楼答非所问。

“一点果酒,无妨。来了很久吗?”

“不久。起夜时想看看你,结果发现你房中无人,等了一会不觉就睡着了。”月楼笑笑。

心中又是一阵悸动。银针不取,月楼的身子终究还是弱。只是想着明日,手不觉又颤动起来,头也复又晕了许多。

“月楼,我。”

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被月楼拉进怀中,剩余的话也被我悉数吞回腹中。

“涟儿,不怕。信我,也信你自己。”月楼坚定道。

慢慢抬头,依稀能看见月楼坚毅的下颌。月楼也低头,容颜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一觉醒来,头痛欲决,身子也酸麻不已。月楼还在睡,我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便悄悄下床。昨夜,有点混乱。这会想起来还是只觉脸上发烫。早就该知道,酒碰不得,结果我一而再的犯戒,只能怨自己。趁月楼未醒,我紧忙离开房间。一来有许多东西要准备,再者,不面对他我也会觉少些尴尬。

在药房配制麻沸散时,眼前忽地暗了许多。以为是冷行云挡在身前,我头也不抬开口,手下动作不停。

“我不会教你看笑话的。”

“少主。”低哑的嗓音响起来。

我惊讶地抬头,却发觉身前人并非冷行云,而是那日出现的冷肃男人。

“你?”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男人低低道。“月先生从前处处照顾我。眼下他又难处,我帮不了,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用。”我笑,转念一想,复又重新开口。“也好,那就劳烦你了。现下你先帮忙把这药端去给他喝。”

男人点头,端起药碗便走出门去。

“等等。”我喊住他,脸上又是一阵发烫。“那个,药端到,嗯,我房内。”

男人倒也没说什么,只点头后便走了出去。

等男人走后,我将针具一一仔细整理好,约莫月楼已经睡了方才回到房间。果然,月楼已经昏睡过去,男人静静立在一旁,含竹端着托盘站在他身后。出乎意料,冷行云也在,只是脸色甚差。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我们虽说有了婚约,毕竟还未成亲。自己女儿房中睡了个男人,任谁恐怕都不能接受。忽略冷行云的臭脸色,我深深吐纳后慢慢靠近床边。

执刀的手用力切下去时,我很确定自己全身都在颤。刀刃慢慢陷进皮肉,甚至能感觉刀身划开肌肤时的撕裂感。血很快蔓延开来,身后含竹忙不迭拿布巾来擦。我尽量忽略那些刺目的猩红,只一心寻找那枚几不可寻的银针。男人一直在旁不断往月楼体内输送内力,不经意抬头,只见他满脸的汗水,脸色甚是苍白。

知道时间不多,我凝神寻了下去。索性,终究还是教我找到。转身取过磁石慢慢贴近,一试,不行。再试,仍旧不成。冷汗沿着脸颊流下来,有少许流进眼中,着实刺痛的很。抬头,男人的身子已经在微颤。心头一紧,我也顾不得许多,咬紧牙关便将磁石按了上去。还好,这次没有再失败。磁石取下时一枚小小银针正静静服帖在上面。顾不得喘口气,我慌慌替月楼缝合伤口。

缝合完毕,地上已经扔满了染红的布巾,手上也满是猩红。男人早已支撑不住倒下去,我也想倒下去,可是不行。指头颤颤伸到月楼鼻下,全身绷做一根弦。

气息全无。

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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