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卷三十五(1 / 1)
上次发重啦。
不好意思啊。嘿嘿
工作实在太忙啦,所以更新也慢了点。
不过亲们放心,我一直在坚持着写。
马上就要写完了。
嘿嘿。
加油!裕陵答应着出来。尽管四周鸟语花香,春暖花开,但她心里却是凄凉一片。她缓缓走到裕琪院子外,正思量着进去与否,却看见豪格的贴身侍卫立达走了过来。“哟,格格吉祥。”立达瞧见裕陵立刻规规矩矩地行礼。“不必多礼。你来干什么?”裕陵含笑看着立达,就如看见豪格一样。“是,是我家王爷让奴才给裕琪格格送点东西来。”立达举了举手中的食盒。
“是什么?”裕陵正要追问,却被裕琪的贴身丫头小凤喜出来打断了。“是大格格来了。”小凤喜笑着说道,“我们格格就让奴婢出来看看是谁来了。”说着,她便迎着裕陵进了门。
“姐姐来了。”裕琪正在写字,一见裕陵走了进来,便停下了笔。“格格吉祥。王爷让奴才给格格送来亦方斋的桂糖杏仁糕。”立达立刻把食盒端了上来。“还是大哥对我好。谢谢你立达。回去给大哥道谢哦。”裕琪天真地象个孩子,她低头闻了闻糕点,“真香,姐姐,快来尝尝。”可是,裕陵却没有这样的好兴致,她只觉得嫉妒快要冲昏她的脑袋了。她也笑着,却显得那么言不由衷。
“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大哥这么宠你。”裕陵慢慢坐下,拿起一块糕点仔细看着。“他是我大哥嘛。”裕琪不以为然地说道,可心里却不这么想,其实她明白,豪格突然这样都是因为那次花园里的一次邂逅,那次花园里的一次看似凑巧。“裕琪,如果,姐姐说的是如果,如果让你嫁给大哥这样的男人,你愿意吗?”裕陵觉得自己好艰难,好艰难才说出这句话。
裕琪吃惊地看着姐姐。是啊,她的确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她只知道大哥对她的好似乎已经超出了兄妹之间的那种感觉。可是,出嫁对于她来说,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只好这么说道。
“大哥英俊勇敢,又是咱们大清的皇长子,地位尊贵,咱们大清哪个姑娘嫁给了他才是幸福呢。”裕陵幽幽地说道。“那姐姐可以嫁呢。我明日便向额娘去说。”裕琪打趣道。“你这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裕陵说着便要去挠裕琪,两个人在房里闹成一团,笑声不断。
多年以后的裕陵每每想起那天的一刻,都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有时她不禁想,如果没有当初那个错误的决定,也许,她们至今还是好姐妹,还是无话不说,还是亲密无间。
然而,女人对爱情的自私是绝对不容许有半点宽容的,哪怕是亲姐妹也不行。豪格进宫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而裕陵见到他的时候却少之又少。她只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豪格与裕琪在花园里,在宴会上,那若隐若现的感情流露。旁人不知不当一回事,而她却时刻觉得银针在狠狠刺着她的心,她的心在流血,很痛,很痛。
听到这里,凤雏不免在心底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那如今的肃亲王福晋不是裕琪啊?”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全是问号,“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裕陵有点结巴,她的神态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很痛苦,“后来的故事,我们都无法去弥补了,或许,女人的妒忌心本身就是埋葬自己的坟墓吧!”
“太后,不好了。”淑兰急急地走进宫里,她匆忙间居然失态把桌上的杯盏碰倒了,瓷器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一下子把大玉儿从午睡中惊醒了。“怎么了?瞧你慌的。”她慢慢地坐起身来,披上衣服。
“太后,裕琪格格生病了。”淑兰着急地说道,“听太医说,好像病得不轻呢。”她的话着实让大玉儿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她立即下了软塌,“快,随哀家去看看。”说着,她急忙走了出去,连领巾都忘了带。
“丫头,怎么了这是?”大玉儿一进裕琪房里,便闻见一股药味儿,而那个娇滴滴的姑娘正无奈地躺在床上,“额娘来了。”裕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大玉儿按了下去。“瞧瞧,这是怎么了?病成这样?”她满眼爱惜地看着裕琪。
“太医说没事的。是风寒。”裕琪笑着说,她一笑就如西施一般美丽。“那你可要好好养着啊。”大玉儿稍稍放了心,她转身嘱咐奴才们,“可要好好侍候格格,否则哀家绝不轻饶。”奴才们应声答道。
“太后,肃亲王来了。”淑兰进来回道。只见豪格面带急色走进来,“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豪格见状忙跪下给大玉儿请安。“起来吧。瞧瞧,着急的样子。”大玉儿见豪格额头上全是汗水便取笑道,“得了,哀家回了。你们好好聊吧。”说完,她起身走出房门。
“裕琪,好点没?”豪格连忙坐在床旁的凳子上,拉着裕琪的手说,“想吃什么告诉我。”他看着裕琪,满脸的心疼。
“嗯。”裕琪有些害羞,想抽出被豪格紧握的手,却发现豪格更握得紧,“快回去吧,让人知道了不好。”裕琪抬头看看外面,她害怕他们的关系被外人知道。深宫里,男女的关系可是炸弹,一触即爆。
“裕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豪格并不害怕,他兴奋地说,“太后和摄政王已经恩准我们的婚事了。”他高兴地说着,也欢喜地看着裕琪那迷人的笑容,“快好起来,咱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多好啊。”豪格坐到了床边,让裕琪靠在他怀里,二人共同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而窗外,却始终有一双嫉妒的眼睛在看着他们。裕陵气得直咬牙。这已经到了她无法容忍的地步,如果她再沉默下去,那大哥就要迎娶裕琪了。怎么办呢?她在黑夜中无法安睡。她没有勇气向额娘和摄政王禀明自己的心迹,更无法让大哥移情别恋。她不能伤害她深爱的大哥,那或许只有伤害那个与她情如亲姐妹的裕琪了。一想到这儿,裕陵不禁在厚厚的棉被里打颤,不,不,不能这样。裕琪那天真可爱的笑容转眼浮现在她眼前。她们虽不是亲姐妹,却这么多年一直感情很好,她下不了手。可是,大哥那英俊的面容逐渐替代了裕琪,成为了她梦里的一切。
“太后,裕琪格格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太医也查不出原因。”当淑兰轻轻在大玉儿耳边说道时,她们都没发现旁边坐着的裕陵脸上浮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什么?”大玉儿端茶杯的手抖起来,“快,随哀家去看看。”
“李得全,这到底怎么回事?”大玉儿正色对太医说道,“格格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李得全只顾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臣该死,这病按理已经好了啊。”李得全心里也纳闷儿,自己的药应该是有效的,而且格格的病也不似现在这么重啊。
“格格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哀家拿你试问!”大玉儿见状气得直掉眼泪。“啧!”李得全连忙答道。他退出房门时,还直摇脑袋。“淑兰,把药端来。”大玉儿轻轻地说道,“瞧瞧你这丫头,让额娘多操心。”她怜惜地抚摸着裕琪的头,“额娘真想替你去受这份儿罪,如果先帝还在,看见你这样该有多心疼啊。”她眼睛注视着窗外,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眼前这位格格是皇太极最心疼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却一直比福临还得宠。福临长这么大,却还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关怀。想到这儿,大玉儿不免泪流满面。
“额娘,别伤心了。裕琪会好好听太医的话,按时吃药的。”裕琪见大玉儿哭泣,便伸手去为她揩眼泪。“这就好。丫头,快点好起来,还有好事儿等着咱们呢。”大玉儿面带微笑地说道。她指的是裕琪与豪格的婚事。裕琪一听连忙羞得低下了头。“傻丫头,还知道害羞了。”大玉儿见状开心地笑起来。
而后的日子,春天渐渐过去,夏天又要来临。但裕琪的病似乎永远都好不了了。太医们日日焦心,大玉儿急得只是落泪,豪格也不顾常人的议论,整日呆在裕琪房里守候。可是,他们似乎谁也挽救不了裕琪的生命,死亡不止一次地又来到了紫禁城。
裕琪走的那天,正好是福临的生辰。宫里锣鼓喧天,却也吓不走死神。它还是带走了这个可爱的女子。豪格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裕琪,心如刀绞般疼痛。他的眼泪不住往下掉,只怪上天如此狠心,把他的裕琪带走了。
而在深宫的另一端,裕陵似乎也没有高兴的样子。一到黑夜,她似乎就会听见裕琪那温柔的声音在说“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是啊,自己居然会如此狠心,为了自己的爱,却把妹妹推向了死亡。许多日子里,裕陵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从此,她活在了深深的内疚里。
皇宫里办了丧事,紧接着又办了喜事。按摄政王的旨意,为豪格重新挑选了一位福晋,这就是蓉馨----一个温柔的女子。当她带着对未来幸福的憧憬踏入肃亲王府的时候,裕陵才知道,自己有多傻。爱,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啊!”凤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所谓的爱吗?如果爱要沾上血腥和人的生命,那还能叫爱吗?可是,她也忘了自己的爱不也是如此这般吗?“姐姐,裕琪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看见了吗?”裕陵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绣花针,“这不是平常的针,它是被鹤顶红浸泡过的,有剧毒,一旦浸入人体的血管,便会将毒带入全身,而常人不易发现。”裕陵又想起当时自己如何心惊胆战地把针默入昏迷中的裕琪手上的动脉的,又是怎样骗过太医检查不出原因的。“太医之所以查不出原因,是因为有人在他的仪器上涂上了药,那种药与鹤顶红相融。”
“什么?”凤雏惊得张大嘴巴,她不知道这巍峨森严的皇宫里还有这么狠毒的杀人手法。“是谁这么狠心?”她脱口而出。
可是,裕陵没有再回答。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手中的那根针,透过针尖寒光闪闪,她仿佛又看到了裕琪那哀怨的眼神。妹妹,直到今天,姐姐才知道自己做错了。爱,原来真的不是我们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