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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卷三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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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雏带着忧伤的心情回到了王府。整个府里灯火辉煌,但凤雏却感到阵阵寒意。她不知道这灯红酒绿之中还隐藏着多少血腥。人人都说侯门深似海,果然,为了利益,为了权势,这皇城之中的每个人都可以随时牺牲别人的一切。

“谁不忆江南,江南采莲子,”凤雏不禁低声呤诵道。她想起在江南的日日夜夜,虽然没有如此雍容华贵,却自有自在。“小丫头,在想什么呢?”多铎不知何时出现在凤雏身后,他环抱着心爱的人儿低语着。“王爷,您说爱情可以让一个善良的人变得凶狠吗?”凤雏偏头看着多铎那英俊的脸庞,他的眼睛在月色下炯炯有神。“怎么了?怎么想起这样的问题?”多铎坐在走廊上,顺势把凤雏拉入怀中,“丫头,这人世间的许多事都是我们不能预料的,比如生,死。尤其是这朗朗皇城之中,主宰命运的往往不是我们自己,而是权力,知道吗?”多铎有些深沉的声音响在花园里,听得凤雏入了迷。

“那爱情呢?您说这皇城之中有爱情吗?”凤雏搂着多铎的脖子,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倾听着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爱情?这皇城之中的爱情虚无缥缈。先是先帝与宸妃,后有十四哥和当今太后,他们的爱情有多苦。”多铎偷吻凤雏那娇艳的脸蛋儿,胡渣刺得凤雏咯咯笑起来。

“是啊,还有王爷对凤雏的爱。”凤雏看着多铎,感动得说道。“嗯。还有我们的孩子。”多铎抚摸着凤雏的腹部,那隆起的是他的希望,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孩子,快出来吧。阿玛一定让你成为咱们大清最勇敢的巴图鲁。”听到这时,凤雏不禁泪湿眼眶。她分明感到一阵温暖袭入全身,那是来自王爷的爱,;来自这个霸道男人的爱。

屋里,灯渐渐灭了。屋里的人儿就着温柔和浓浓的爱意睡着了。他们的梦里似乎充满了甜蜜,充满了幸福。

时间似乎真的过得很快。转眼间春去秋来,冬天又渐渐加快了它的脚步。京城四处都被白雪覆盖,整个紫禁城银妆素裹,煞是好看。人们纷纷守在温暖的家里,或是饮酒,或是约上三五好友吟诗作对,十分惬意。

然而,冬雪并不是世间每个人的乐趣,这轻松逸人的气氛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拥有的。在豫王府北边的小院里,雪花纷纷扬扬,却没有给小院主人带来一丝快乐与享受。“奶奶,还是梳翠云髻吧。”云儿一边朝手上呵着热气,一边整理着梳妆台。这北边小院陈设简陋,一到冬天便冷如冰霜。

刘三秀愣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反应。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失魂落魄,有时落泪到天明,有时独自倚在门前,遥望着那通向前厅的方向。云儿知道,她一直在期盼着王爷的到来。可,王爷再也不可能来了。这进了北院的女人就如被抛下了万丈深渊一般,生死再无人过问。“奶奶,别等了。咱们还是进屋吧。这里太冷了。”云儿拿出披风为刘三秀穿上。

“是啊。等又有什么用。”半日,刘三秀才开口说话,“云儿,你听这是哪里传来的音乐?你听,这是长门赋。”悠扬的琴声合着歌声飘入这冷清的院子。“长门赋?云儿不知。云儿只知道这歌好听。”云儿说道。

“长门赋,出自汉武帝废后陈阿娇。当日,汉武帝金屋藏娇,但后来陈后失宠被禁于长门,她为了再次得到汉武帝的宠爱,便请当朝才子司马相如作了这首长门赋,整日歌唱,却始终没有引起汉武帝再次宠幸,不久,陈后便抑郁而终。”刘三秀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她仿佛从这歌声里看到了以后落魄的自己,“这是谁在呤唱啊?”她抬起泪眼问道。

“是西苑在唱。”云儿瘪了瘪嘴。“是索凤雏。”刘三秀若有所思地说道,“她怎么会唱这首歌?她不是应该春风得意吗?王爷如此宠她,她怎会伤心如此?”

“那谁知道呢?”云儿亦是不解,“听说西苑有了身孕,王爷还要封那未出生的孩子为世子呢。”云儿的话只能引来刘三秀的一席长叹,“得势者昌啊。”

是啊,得势者昌。这是皇城女子遵循的□□理。得宠,得宠,再得宠,是她们一生追寻的梦想,她们似乎也是为了这个梦想而活。如果哪天梦碎了,那她们也就随之而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因为在她们的双肩承载着不光是自己的爱情,更有家族的荣耀与地位。

“福晋,为何唱这么哀怨的曲子啊?”婉逸揭开玉檀往里面放了许多香,“福晋要保持心情愉悦啊。”说着,婉逸走到凤雏身前,“依婉逸看,还是把琴收起吧。太医说福晋这时需要静养。”

“好吧,听你的。”凤雏离开琴案,走到软塌躺了下来,“婉逸,你说我肚子里的是个阿哥还是格格啊?”凤雏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当然是阿哥了。”婉逸有点着急,“王爷说要封咱们小阿哥为世子呢。”她忽然想起那日王爷在鹊屹苑说过的话。“唉,什么世子,我才不在乎呢。”凤雏无力地摇了摇头。在她心里,只要孩子能平安降生就是最大的福气了。至于世子,她连想都没想过。

“福晋,婉逸说句放肆的话,就算咱们不惦记世子的地位,可在这王府里可有人惦记着呢。”婉逸为凤雏盖上被子,便斜坐在软塌前的凳子上为凤雏捶着腿。“福晋,咱们可要争呢。”

“瞧瞧这丫头,一副凶样子,我可不敢留你了,快去吧。”凤雏见婉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她推着婉逸,“赶明儿我就去跟香崎儿说,让你跟了她去吧。”

“婉逸可是真心对福晋好呢。谁知道您又这样。”婉逸撅着嘴道,“您要真舍得婉逸去,明儿可真去呢。”说着,她故意站起身来做出要走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不是说笑嘛。”凤雏连忙伸手去拉住她,“今儿王爷在摄政王府,你待会就陪我睡吧。”

“嗯。”婉逸转身进了卧室去准备安置的一切。外屋只剩下了陷入沉思的凤雏。婉逸刚才的话让她有些烦躁。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肚子里的孩子作为筹码,孩子应该是感情的结晶,而不是他们之间交换的东西。可是,在这王府里,谁都惦记着将来的世袭地位,谁都羡慕着那特殊的荣耀。她该怎么办呢?

夜深了。王府里一片宁静。偶尔只听见池中鱼儿换气吐泡激起水花的声音。各屋都进入了香甜的酣梦之中。然而,趁着明朗的月色,一道黑影却穿过花园,静静地落在了西苑门外的树丛里。

而房里的人儿却丝毫没察觉,似乎危险正一步一步靠近着她们。“婉逸,你说这会儿王爷在干什么呢?”凤雏摆弄着手上的镯子,就是睡不着。“不知道。”婉逸打了个哈欠,“不过是在和摄政王商议朝事吧。”她翻了个身,“福晋,还是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凤雏轻轻笑了,“懒东西,睡吧。”

当,当,当。屋里的西洋钟敲了三下,把凤雏从梦中惊醒过来,她轻轻披上衣服起了床,来到书房里。她没有点灯,就坐在黑暗中,似乎这样更能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嫁到王府已经很久了,然而在她看来,一切都还那么陌生。虽然有多铎的宠爱,但却没有家的温暖,时刻都充满着争斗与暗算。也许,家,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梦了。今晚的月色是那样朦胧。好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赏月了。多铎总喜欢在赏月时喝酒,而她却认为喝酒却不能给月色一个美丽的解释,那只是人们在抒发自己的情怀。

“梅魂竹梦已三更,锦罽鸘衾睡未成.

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

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

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凤雏轻声念道。冬夜,似乎很长,而她的心却如此惆怅。她想起很多事情,豪格,裕陵,还有那逝去的裕琪。她的爱,变得如此复杂,如此让人感到心疼。夜,是那么孤单,那么让人沉醉。

或许,今晚,她就这么枯坐一夜。

“快来人啊。”天刚亮,西苑的人便被一阵喊声惊醒了。只见洗漱丫头甜妹大喊着从凤雏卧房里跑出来,慌忙之中,她脸上还带着凄惨的面色。“怎么了?福晋还没起呢。这么大喊大叫的。”兰嬷嬷严肃地说道。“嬷嬷,不好了。”甜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婉逸,婉逸,她…”她脸儿惊慌未定。

“到底怎么了?”兰嬷嬷问道。“嬷嬷,婉逸死了。”甜妹的话让兰嬷嬷惊得合不拢嘴,“怎么会?”“真的。刚才我去给福晋放面盆,结果看见婉逸在床上。”甜妹结结巴巴地说,“吓死了。”

“快去看看。”说着,兰嬷嬷快步走向凤雏卧室,“福晋别出什么事了啊?”这还的了,堂堂王府之中会出这样的事情。她们急急地走进卧房,“婉逸,婉逸,你怎么了?”她走近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只见婉逸躺在血泊中,“快来人啊。甜妹,快去叫立达。”她用手绢儿捂住嘴巴。

“诶。”甜妹慌忙跑出房间,她转身却正撞上进来的凤雏。“怎么了?婉逸,你怎么了?”凤雏跑到床前,用力摇着婉逸毫无知觉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兰嬷嬷。”良久,她抬起泪眼,“请王爷回府。”天呐。如果昨晚她没有到书房,那今日躺在这里的人就是她啊。凶手一定是冲着她来的。这太可怕了,除了悲伤之外,凤雏分明感到了深深的后怕。她万万没想到,在这“家”里,还有人想要她的命。

“是。”兰嬷嬷走了出去。奴才们很快将婉逸的尸体抬了出去。“传我的话,厚葬婉逸。”凤雏心里象被刀割一般,这个与她情如姐妹的人就这么走了,她是替她死的。婉逸是替她才走的。一想到这儿,她便心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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