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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一朝葬红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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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暖。来冥国已有月余了吧?魂儿暗自思忖着,继而痴痴地笑了。冥国其实很热闹呢。

“月小姐。”芷儿轻轻叩门,笑着走了进来。

“啊?有什么事吗?”魂儿回神,对着芷儿笑了。

“哎呀,我的好小姐,这药铺的事儿你当真是一点儿都不上心啊,有时间净会在这儿发呆。”芷儿点了点魂儿的额头,并不像个丫头,倒像是个姐姐一般。

“好芷儿,好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你那几味药我压根儿就认不全,再上心也没用啊,抓错了药可是会闹出人命的,也只能请你辛苦一点了。”魂儿讨好地望着芷儿,却露出一脸谄媚的笑。“芷儿,今儿个你带我出去采药吧?”

“又来了,又来了。采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山里的毒蛇猛兽可多着呢。你若是这么闲,倒不如去月老庙上柱头香,求月老帮你找个好夫君。”

芷儿调笑着魂儿,却见她一脸讪讪地低下头:“靠不住的夫君,找来做什么?哼!”其实,近日来,魂儿倒不常想起那个孩子了,心也静下了很多。“不过,老闷在这药铺里,也着实没劲儿得很,我倒是真该找个时间,把这冥国的都城好好逛个遍才是。”

“月小姐,早些回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

说话间,魂儿已从芷儿的眼下溜了出去,只余下长发洒下的淡淡香味,还在房间,久久不散。

虽已住了月余,可魂儿对这个都城却并不了解,如今出了门,也只是四处闲逛罢了。

曼舞笙歌,无尽繁华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落寞?魂儿信步而行,不觉竟走到了月老庙前。

天作之合。究竟要怎样的才子佳人,才能算得天作之合?天意果真不是一个凡人能妄加揣测的。从今哪得孤枕眠,曾经的誓言,历历在目,究竟又有几句是真?

魂儿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正欲走,却被身后的一位老者叫住了。

“明月公主既已来此,又何妨算上一挂,求个姻缘?”

“老丈,月儿姻缘已断,又有何可求的?”

“月老的姻缘线,那里是这么容易断的。那一纸休书写得如此突兀,难道公主就当真不想知道个中缘由吗?”

“故人心易变,我又有什么好纠缠的。”

“若只是因故人心易变,公主又为何心有不甘?”

小女儿家的心思,就这样被一眼看穿?

“我没有!”魂儿有些恼了,转过身去,不再搭理那老者。

“麝香,火睡莲,无根草。公主若是有意,自可上玉罗山一趟,前尘旧梦,皆可唤醒。”不顾魂儿的恼怒,老者自顾自说完了那些话,飘然而去。

麝香,火睡莲,无根草。魂儿暗暗记下了。是,她是不甘,她是不愿放弃那段空白的记忆,即便是前尘旧梦,她也要找回来,问个究竟。

天色渐暗,日边那一抹残存的余霞在冉冉升起的月下逐渐消散。

月光色,女子香,红颜泪,人断肠,千古恨,痛多少,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魂儿看着那凄凉的月光,不禁皱起了眉头。司徒明月。她当真,是叫司徒明月吗?那她为何,会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明月带给她的希望?

步履蹁跹。

无意之间,她那沉睡已久的记忆,开始蠢蠢欲动。

“清风吹落花的香,何人来尝。

明月照我向前方,何处是故乡。

风雪路上少年郎,找我梦想。

是谁月下正梳妆,让我回头望。

来共我梦一场醉一场舞飞飏

喜也好,悲也好,永不忘。

痴痴笑笑何来惆怅,

天地人悠扬

来共我梦一场醉一场舞飞飏

喜也好,悲也好,永不忘。

痴痴笑笑何来惆怅,

天地人悠扬”

好熟悉的音调,好熟悉的词句,好熟悉的地方。浊清楼。这世间之事,到底是浊是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那把琴,是我的。”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声惊雷,在浊清楼炸开。昔日浊清楼的头牌歌姬,在将天下搅得腥风血雨之后,便又回来了吗?

“姑娘,何出此言?”清朗,霸气,疲惫,欣喜。千千万万的感情,只溶于这淡淡一问。

“我——”是啊,何出此言呢?那琴,怎能说是她的呢?“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魂儿敛了神,低头向门外走去。

“把琴拿来!”方才的那一把琴,不消片刻便横呈在了魂儿眼前。“喜欢,便拿去吧。”

“不,不用了。”魂儿一惊,后退了半步,连连摇头。“我又没说我喜欢。”

“不喜欢吗?”似乎是喃喃自语,眼前的男子眯起眼,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那好,来人,把这琴砸了。”

“砸了?!”魂儿又受这一吓,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这是——”

“既然明月公主不喜欢,留着,又有何用?”这句话,也包括他自己吗?最爱的人如今视他为陌路,那他留在这个故都,又有何意义?江山美人,当真是这样可望不可即?

“那琴本与你无仇,你又为何要派人砸了它,还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我身上?”魂儿咬了咬唇,内心有些愤然。“你是成心要让我难堪吗?”

“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从未改变,唯一改变的,是那越磨越少的自信,对自己能坐拥江山,对自己能抱得美人归的自信。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魂儿愤愤然咬牙。

“不想怎样。”幽冥让开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里的女子,都是供男子取乐的,如今你只身一人前来,莫不是因为没人疼?”

“无耻之徒!”魂儿恨恨地赏了幽冥一记耳光,怒冲了出去。

“无耻之徒?”勾起的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描画的苦笑。当日你与我耳鬓厮磨之际,可曾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你口中的无耻之徒?我暗夜幽冥认定的,如今,也要改了吗?

※※※※※※

还是,月老庙。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捋须而笑。

“老丈,我该怎么办?她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奈负此情深。

“江山美人孰轻重,大王心中该自有计较。待心意定了,老头子自会给你指条路走。”

“我——要她!”

“只要她?”

“是,只要她!”

“五日后,明月公主会启程前往玉罗山,你可以暗中随行。不过,此一去万分凶险,且自须数月,在此期间萧帅定会进犯。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三足鼎立亦并非长久之计,必须要有一人先放弃,至于你是选择萧羽还是司徒洛泽,老头子自然是不方便管。”

“老丈的意思是,拱手献江山?”

“不错。”

“老丈,那你能保证她——”

“一切,自有定数。”老者朗声大笑,绝尘而去。

“定数……”幽冥低喃。何为定数?是得到还是失去?他们成了亲都不算是定数,还有什么算是定数?若是天意要他一生孤苦,他又该怎么办?

命中注定的事,改不得,改不了。

※※※※※

“芷儿,我要去玉罗山。”急急跑回药铺,魂儿还未坐下便冲入房中开始收拾衣物。

“玉罗山?”芷儿愣了愣,旋即收了情绪问道:“我的好小姐,你怎么又想着要去玉罗山了?我们可是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呢。告诉我,你要去玉罗山做什么?”

“麝香,火睡莲,无根草。”三味药,皆非市面上可以轻易买到的。

“这三味药名,是谁告诉你的?”一瞬间,芷儿脸色煞白,眉头紧锁起来。

“这果真是三味药吗?看来老丈并没有骗我。”

“公主,这老丈,到底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这三味药可以让我忆起前尘往事。”

“公主,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公主,芷儿亦是水族之人,自然是为了你好。你若恢复了记忆,且不说记忆一瞬间涌出的痛苦你能否承受,但是水族血咒,一女不适二夫,你又如何躲得过?血咒植于记忆之中,解除了记忆的封印,也等于驱动了血咒。我的公主,到那时,你要叫芷儿如何是好?

“我意,已决。”那种对自己的决然,如同离开萧羽视线的那一刻,说道,此一去,永不回。

“那——公主,可否去日后在启程?”

“为何?”

“玉罗山凶险,去之前自应备好各种物件啊。”另外,她还须给萧帅传个信儿。

“芷儿姐姐,你是想给萧羽报信儿吧?”魂儿淡淡地笑了,眉目间竟已是释然,“在他萧帅的心里,我司徒明月,并没有那么重要。”

“公主——”芷儿一时语塞。不重要吗?

“也罢,我便是等他五日又何妨?只当是让我,也让你,对他死了心。”魂儿放下手中的物件,静静走入内屋,道:“芷儿,我累了。”

※※※※※

“啪!”一支紫毫翠玉笔被重重地拍在香木案上,发出一声脆响,溅出的几点墨汁洒到了案前的宣纸上,渐渐化开,如同刚刚洒下的泪。

“清影,把这封信送给修王。”幽冥拿起放在一边的玺,在信末,重重按下。依稀往梦幻如真,泪湿千里云。当初这自以为不屑的江山,在放弃之时,原来也会让人感觉到心痛。

“王,你真的决定——”

“去吧,把玉玺也带上。这仗,打得真的太累了。”是心,累了,痛了,悔了。如今,这沾满鲜血的手,还能再抚上她那一头青丝吗?

“是。”没有背叛,即便是最心爱的人死在他的手里。

“等等。清影,送完这封信,你便不用再回来了。浮冰山,应该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吧。”君臣,主仆,这一刻,所有的缘,都尽了。

“是。”是啊,他清影这一生都只会说一句是,自从幼时跟着这位王爷开始,到如今,他从未说过半个不字,如今恩情还尽了,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却要怎么改变自己原来的习惯?

奈何桥边,是谁静静地等着,不肯向命运作出半步的妥协。

奈何桥的对面,火红的曼珠沙华已连成一片。

※※※※※

萧羽房中。

“萧帅。”芷儿跪在萧羽面前,平静得吓人。

“何事?”萧羽执起笔,淡淡勾画着桌案前纸张上的绝美轮廓。乌黑的发,一缕一缕垂下,在耳际形成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勾勒出唇角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垂的眼睑含着浓浓的暖意,美丽的紫瞳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明亮耀眼。

良久不语。芷儿并不回话,却等到萧羽抬头看她时才又开口:“公主她,要去玉罗山。”

“玉罗山?”萧羽收了笔,敛了笑,怒道,“胡闹!她要去那里做什么?!”

“她要找回那一段空白的记忆。”

她的记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哎。”萧羽轻叹一声,伴着一丝无奈。“那就随她去吧。”反正她的想法,他从来都改变不了。“芷儿,你先下去吧,我乏了。”

“可是,萧帅——”芷儿还欲说什么,但看到萧羽的一脸倦意,只得把要出口的话全部吞入了肚中。要江山还是要美人,都是他的选择。如今他纵使只要他的江山,别人又能有什么话说?怪只怪自己太过相信他那所谓的爱情了。到底是公主看得比较透彻。

走过了那么长的路,每个人心中所执着的,也许都有改变吧。

昔日的情痴,人们眼中的神明,如今,也要改变自己的信仰了吗?是失望?还是怨怼?抑或是一种长期被骗后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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