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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一个妓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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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花楼是什么地方?

西风镇上最大的妓院呗。

画花楼最有名的是什么?

一个是长得国色天香,风情万种的花魁华十娘。另一个,则是每年元宵夜在楼里举办的灯谜大会。

今年的画花楼,比往常还要热闹。这不,前几日来了一位贵客,搞得“满楼风雨”。这人出手很是大方,加之长得又是万里挑一,以至于到后来,都是姑娘们抢着想上。那些轮不到的,只得成群结队,分时分段地趴在窗口,偷偷一饱眼福。

这人在画花楼里一呆就是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楼里又来了第二位贵客。

一身青袍,披着狐皮大衣,款款步来。每走一步,手中的玉雕折扇就敲打一下掌心。

她目不斜视地走进百花堂,二话不说,往桌上扔了一叠银票。随后,“啪”地一下支开扇面,边摇边悠悠然坐了下来。

“哟——这不是三公子么?真是稀客,稀客呀!”老鸨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三公子,今个儿来这儿想玩些什么呢?”

柳三三冷着脸道:“包场。”

“哎——您看我这儿,还有不少客人呢——”

柳三三嘴角一扯,伸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锦袋,重重地压在银票上。

老鸨急急打开往里面一瞅,那嘴,笑得都快贴到耳根了,回头便喊道:“清场,清场,有客的送客,没客的打点打点,全都给我下楼来,好生伺候三公子!”

其实,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客人。唯一的客人,便是在房里醉了三天三夜的关魈。

老鸨一声令下后,几个龟公便冲上楼,把烂醉如泥的关大少给架了出来。关魈面泛红潮,脚底打漂。边下楼,边叫叫嚷嚷地:“女人!本少……本少喜欢女人!”

这不废话!不喜欢女人,来这儿干吗?

老鸨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丢出了门外。

黄昏时分,柳三三从画花楼里走了出来。

姑娘们这才重新长灯纳客。

她走到大街上,见关魈抱着雁翅刀,竟还睡得香,不由怒从中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龌龊!”

龌龊?

关魈一个激灵坐起,看看柳三三,又看看她身后“画花楼”三个烫金红字,顿时明白了过来。

“彼此彼此!”他冲着柳三三咧嘴一笑。

“我问你,这几日你在画花楼里都做了什么?”

这一问,问得关魈好不尴尬:“咳咳。自然是……做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柳三三轻轻哼了一声,什么男人都会做的事情?人家画花楼的老鸨说了:那位爷还真是奇怪,花同样的银子,竟然一个姑娘都不让陪着过夜,搞不好就是一个不能人道的。

末了,不忘感叹道:这年头,中看不中用的,实在太多啦。

柳三三看着关魈一脸的装腔作势,忍住笑又问:“你可知画花楼的后院里放了些什么?”

关魈挠挠头,这几日他只顾着在房里喝酒,还真不知道。

“是花灯。其中一盏莲花灯,差不多有六尺高。”柳三三若有所思道,“十五戌时,红莲座下……戌时正是大街小巷挂灯的时候,红莲座下,指的或许不是莲花池,而是莲花灯。”

“六尺莲灯?”关魈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那不正好可以藏下一个人?”

柳三三握着扇子,笑而不语。恰巧此刻,微风拂过,吹得她青丝飞扬。那娇俏可人的模样,看得关魈心里又是一阵迷乱。

“不管不管,本少再也不要管你的鸟事!”

关魈说不管,那是假的。

这天夜里,柳府来了几个奇怪的访客。

一个光头,一个麻子,一个独眼,一个哑巴。

四个人,坐在堂上,一会儿看看柳三三,一会儿又看看关魈。这么眉来眼去了好一阵,麻子终于忍不住,首先开了腔。

“我说老大,你这身打扮,唱得是哪出戏呢?”

关魈此时穿的,正是柳府的下人装。他歪歪嘴,铁青着脸,满是怨恨地瞅了柳三三一眼。

“四哥,亏你还跟了老大这么多年。老大那嗓门,能唱啥子戏?”独眼龙虽然瞎了左眼,心里却清明得很,他用力一拍茶案,对着柳三三怒喝道:“姓柳的,你小的活腻味了?竟敢让堂堂西风寨寨主穿下人的衣服!老子今个儿就——”

“啪!”

他刚要起身,柳三三便飞出一只包子,不偏不倚,打中他的右眼。

这下可好,独眼龙变成了无眼龙,眼前一抹黑,一个没坐稳,跌倒在地。

“老七,不得无理!”这时候,光头说话了。他先是朝柳三三行了个赔礼,随后走到关魈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声泪俱下:“老大,这些天,你可是受累了!有没有吃好?睡好?”

那副小媳妇的样儿,把在场所有人给惊得!那哑巴更是一口茶没咽顺,连口水带鼻涕,一齐喷在了麻子的脸上。

麻子恶心得嗷嗷直叫:“八弟!你又喷?这都第几回了?

独眼在一旁搭腔道:“五回。”

哑巴立刻摇头,对着两人伸出四根手指——四回!

“五回!”

——四回!

“老大啊,你瘦了……”

“五回!你敢赖!”

“老大,外面混不下去,就回寨里去吧。”

——四回就是四回!谁他妈赖谁是乌龟王八蛋!

“你快替我抹干净!”

“哎哟,老子的眼睛!

“老大……”

“叽里呱啦……”

“劈哩啪啦……”

“呜哩哇啦……”

“乓——!!!”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堂内顿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柳三三一脚踏在踢翻的桌子上,气势汹汹地横扫了五人一眼。那威迫感,与当年寨主夫人掀板凳拍桌案发誓非老寨主不嫁时绝对有的一拼!

两道如冰锥般的目光,最后刺在了关魈的脸上。

“就他们几个?卧底画花楼?”

西风寨的胖头二,四麻子,独眼七,和哑老八,哪一个不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那一日,却都像躲瘟神似的,逃出了柳府。

几个人一边跑,一边还在抹眼泪——老大,您自求多福吧!牺牲你一个,造福咱四人啊!

逃归逃,怕归怕,关魈交待的任务,还是得去干。其实这任务实在简单不过,无非就是赖在画花楼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看见有可疑人物进出的,即刻上报。当然,最紧要的,是盯牢后院里的莲花灯。

于是,自那日起,画花楼里便多了四个长相各异,脾性怪诞的“贵客”。

十二。

云淡风轻。

柳三三刚得了片刻清闲,厨房里便有人来通报,说关魈打碎了多少多少只盘子。过了没多久,柴房的人也来告状,说关魈劈断了多少多少把斧头。又隔了一会儿,整理内务的老管家亲自找上柳三三,老泪纵横,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老朽在府上鞠躬尽瘁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能教化的,今个儿,要么他走,要么我走,三公子,您看着办吧!

说完,一屁股坐在门槛儿上,不走了。

柳三三叹了口气,只得把关魈叫了回来。

“我问你,你究竟会做些什么?”

关魈挥了几下雁翅刀,神气十足道:“杀人!”

得,你杀鸡去吧!

可没想到,又有下人哭丧着脸来找柳三三:那臭小子,携鸡外逃啦!

柳三三这下再也坐不住了,重重地撑开扇面,一连扇了十几下也不消火气,最后,憋着一腔的怒火,冲出了柳府。

她是在日沉西山之时才找到关魈的。

那人,竟独自躲到了西风山的山脚下。大咧咧地斜靠在石边,燃了篝火,烤了母鸡,正一口鸡肉,一口老酒的,好不逍遥快活。

他满不在乎地看了看柳三三,吧唧着油嘴说道:“怎么?才不见一个时辰,就想本少了?”

柳三三冷着脸在关魈身边坐下,伸出一只手道:“酒——拿来。”

关魈一愣:“你?要酒做什么?”

柳三三挑了挑眉,也懒得再做什么解释,抢过关魈怀里的酒壶便往嘴里猛灌,把关魈给看得心疼不已。

他是既心疼那上好的竹叶青,又心疼柳三三。自那日从程府回来后,柳三三便愈加寡言少语,整日心事重重的模样。衙门也不去了,程府也不探了,连画花楼里的事也无心过问。关魈知道,柳三三这回是真的怕了。怕若再有闪失,柳老爷真会性命不保。

他偷偷瞄向柳三三,竟见她也正侧着脸,托腮望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上已显三分醉意。

关魈赶紧将目光挪开,低下头,心神不宁地搓起了衣角。没想到柳三三竟吐着酒气,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关魈皱眉道:“过来做什么?”

柳三三眯起两眼,迷迷蒙蒙地盯着关魈,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撑着石头,倾身向他一点一点逼近。那眼神,好像巴不得要将他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眼见着两人的鼻尖越离越近,关大少的心肝越跳越狂,柳三三却在此时嘿嘿傻笑了起来,随后举起右手,对着关魈的脸颊狠狠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崩儿响。关大少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座红彤彤的“五指山”。

“喏……有蚊子。”柳三三张开掌心,在关魈眼前晃呀晃。

“这大冬天的,哪来什么蚊子?!”关魈吼道,“柳三!你是不是故意的!”

柳三三凑近他,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另一半脸上:“……奇怪……怎么那么多小黑点飞来飞去的?”

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酒嗝。

关魈摸了摸红肿的脸颊,突然觉得又气又好笑,没想到这臭书生的酒量竟如此差。还小黑点呢!分明就是自己喝醉看花了眼。

“不能喝酒就别喝。逞什么强!”语气里透着三分责备,七分关切。

柳三三抱紧酒壶,不服气道:“谁逞强了!我——唔——”话说到一半,便被关魈捂住了嘴巴。

“嘘——有人!”

关魈凝神屏气,迅速将火踩灭,拎起柳三三跳上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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