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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一块玉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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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天渐晴朗。

明媚阳光,仍掩不住程家大院的一片萧败。王捕头站在池子前,托腮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指着旁边的小差役们喊道:“来呀!把这池子里的水给我抽干了!”

差役们面面相觑:爷,您不是开玩笑吧?

衙门里的人谁不知道,王捕头他经常是一拍脑袋,便想出个不着边际的馊主意来。末了,反给查案添乱。

“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王捕头一吹胡子一瞪眼,大伙儿纵有千般怨言,也都不得不照办。不过这次,还真是冤枉了王捕头。出这“馊主意”的不是他,而是柳三三。

“三公子,您吩咐的都给照办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要不咱坐屋内等着?”

柳三三青衫裘帽,立在雪里,眼也不眨一下:“当时的血迹,可是从池子的这头一路拖到那头?”一边说,一边执起扇子比划了一番。

“没错!”

“周围可搜仔细了?”

“一草一木,都搜过了!”

“有何发现?”

“没,凶手手脚利落得很呢!”

“哦?”柳三三懒懒地抬眼瞥向王捕头,伸出一只手来,“那这又是什么?”

只见她的掌心上,托着半块墨绿色的玉环。

“这……”王捕头支吾了片刻,对着身边的小喽啰们骂道,“一群蠢货!那么大块东西都能看漏眼!”

柳三三却暗暗笑个不停。这玉,是她与关魈夜探程府的当晚在池边的雪里发现的,哪还有可能被王捕头他们找到?

“听说程姑娘自出事后就没再露过面?”柳三三又问。

“唔……好像是投奔沧州的表亲去了。”

柳三三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这天底下,哪有丢下老父尸身不顾,便去投奔亲戚的人?程恋水仓惶出走,其中必有隐情。

“程府的其他人呢?”

王捕头摸着下巴道:“走的走散的散。说来也怪,一夜之间,全没了踪影。果真是树倒猢狲散!亏得程老爷平时待他们不薄……啧啧。”

柳三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案子,怎么和二十年前的四起悬案如出一辙?

她踱到院中的梅花树边,望着那裹在残雪中将放未放的苞蕾,不由得叹了口气。好花年年开,今年却再也无人来赏,所谓物是人非,个中凄凉,也不过如此吧。不知她柳家是否也会变成第二个程府呢?

“臭书生,你怎么在这儿?”

三小姐难得的伤情感怀,全被关魈这一声喊,给喊到了九霄云外。她看着远处英姿飒爽的身影,心里竟升起一股暖意。幸好,还有这个成天喳喳呼呼,从不识愁的人在。

“你又来这儿作什么?”柳三三故意沉着脸问道。

“不是本少要来,是他——”关魈边说,边一指身后正在和差役说话的唐英。

唐英也回过头,对着两人笑了笑。

他笑,柳三三也笑。柳三三笑,他又笑。两人只笑不语,笑里藏剑,这么眉来眼去,刀光剑影了好一阵,终于被关魈的一声喷嚏给打破了僵局。

“三公子并非衙门中人,怎么也来凑热闹?”唐英缓缓步来。

“见怪见怪,我是来这儿悼念先师的。唐兄呢?”

唐英拂拂衣袖,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牌来,朗朗道出两个字:“——查案。”

一见这木牌,柳三三立刻蹙起了眉头。关魈更是张大了嘴,就算往里面塞四个包子,也绰绰有余。

木牌上,一个字也没有,只挂着一根黑白两色的绳结。却足以证明一切。

“哎哟,唐公子!原来您就是皇城‘无字门’派来接管这案子的?可把您给等来了!”王捕头马屁一转,一路小跑跑到唐英跟前。

“哼,一块烂木头,有什么稀奇的!”关魈嘴上不服气,心里却明白,这“无字门”可是集结了精英中的精英,无案不破,无罪不惩啊。想当年老寨主在的时候,都不得不忌他三分。

唐英笑笑,没多在意。他指了指几乎见底的池子,问道:“王捕头,为何要将池里的水抽干?”

“……这……”王捕头低头瞄了柳三三一眼,只见她支开扇子,笑道:“是我让抽的。”

唐英微怔了片刻:“哦?三公子难道不知道这是罪案现场?”

“知道。”

“既然知道,那三公子也应该明白,罪案现场,外人不许入内,更不许动在场的一草一木。若线索被毁坏了,这责任唐某要向谁追加的好呢?”

唐英的语气柔中带刚。一席话,说得王捕头背上直冒冷汗。不想柳三三却潇潇洒洒,摇着玉扇走到池边,纵身往里面一跳。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子在池底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便搜出一块墨绿的玉片。

正是那玉环的另一半!

只见她柳眉一扬,举起玉,朝着唐英晃了晃。那神色,三分得意,七分不屑。分明是在向唐英宣战。

关魈此时也跳了下去:“臭书生,你怎知另一半玉会在池里?”

柳三三戏谑地瞥了他一眼,道:“直觉。”

关魈的脸,顿时“唰”的红到了脖根。王捕头问道:“可这两块玉,又能证明什么呢?”

柳三三也想知道答案,她锁眉环顾了一圈水池,忽然眼前一亮。刚想开口,却听唐英站在池边说道:“你们看这池底的摆置,像不像一幅八卦?”

果然,池底中央铺着的彩石,恰好将水池一分为二。左右两侧又各有一个圆形凹槽,看似是用来放水的池眼。

柳三三对着唐英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左侧凹槽边,试着将半块玉环放了上去。没想到两者契合得很,于是,又将另半块也嵌入了右边的凹槽里。

两片玉环一归位,凹槽便自动旋转起来。站在池里的几人,突觉脚下微颤,又听到从地底传来一阵细琐的铁链声。再看那池子中央,原先的彩石早已滑到两侧,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缓缓升起的铁笼!

王捕头看得目瞪口呆。他做梦都不曾想到,这池子底下竟然会有如此乾坤。还是关魈眼明手快,飞身向前,一刀将笼门给劈了开。

黝黑的牢笼之内,赫然躺着一根戴着金玉指环的小指。

关魈心头一紧,立刻满脸忧色地望向身旁的柳三三。果然,见她脸色苍白,握扇的小手抖个不停。

关魈的心中,一时五味陈杂。夹带着隐隐心痛,他伸出手,想要揉住柳三三的弱肩,却不想眼前的人儿忽然一个转身,脚步踉跄地跳出了池子。

雪白的狐皮裘帽掉落在地上的泥雪里,柳三三顾不得拾起,也顾不得任何礼节,快步奔出了程府。

那金玉指环是柳老爷五十寿诞的时候,三小姐亲自打造的。论价值,自然比上柳府其他奇珍异宝。但柳老爷偏偏喜欢得紧,片刻都不曾离过身。如今,却被人连手指头一齐斩了下来……

柳三三喘着粗气,抓起地上的一团残雪朝墙上扔了过去。觉得不过瘾,又连连丢了好几把。最后一把,不偏不倚,打在追上来的关魈身上。

关大少这次没有发火。他走到柳三三面前,将狐皮裘帽递给她,轻声责备了一句:“丢三落四的,总要本少替你擦屁股。”

他见柳三三依旧不动,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亲自将帽子套在了她头上,拍了拍帽沿上的残雪,又顺带捋了捋她两鬓的秀发。当意识到此举不妥时,一双手早已来不及收回,只得呆呆地停滞在柳三三的耳边。

三小姐方才还惨白的脸,此刻已变得绯红绯红。她别过头,避开关魈那两道灼热的视线,道:“你我的一举一动,全在凶手的预料之中。他料定我们会去找程帆,也料定了我们会发现池底铁笼。我爹的手指……是故意被砍下丢在那儿,想是要警告你我休再追查下去。”

关魈此刻,哪还有什么心思考虑这些。柳三三的话,他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脑子里只想着——男人,女人……女人,男人……本少喜欢男人……不!本少喜欢女人!

他猛抓一通脑袋后,大吼着飞奔出了柳三三的视线。

十一。晴。

自无字门接手程帆的命案之后,想再从衙门里打探消息,就变得十分困难了。唯一的线索,便只剩下那封勒索信。

这一日,向红刚从集市买完东西回来。见柳三三坐在堂上,拉长着脸,虎视眈眈地瞪着某个倒霉的家丁。

三小姐这几日火气一天比一天大,看来今个儿,又要拿人来出气了。

“人呢?还没找到?”柳三三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家丁一愣,战战兢兢道:“三公子说的,是柳老爷,还是关少?”

柳三三的脸色,立刻阴转雷电。那家丁也隐隐约约觉着自己问错了话,低下头,恨不得地上开条缝躲进去。

就在这时,向红抖擞着胆子,说道:“方才我在胭脂铺里听秀姐说,前日里,她们画花楼来了一个带刀的壮士,又俊又豪爽,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关少?”

关魈在画花楼?那还了得!

柳三三一掌拍在桌上,气得脸都鼓了起来:“向红,取一袋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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