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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一只锦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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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浓,酒兴正酣。柳三三窝在关魈的怀里,那是十二分的不老实,弄得关魈不得不环紧了她。二人藏身的枝杈剧烈地摇晃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回复平静。

只见不远处的山道上,渐渐隐现一个淡黄色人影,在林子里踏叶徘徊,不停地朝山脚方向张望。

那人忽然幽幽叹了口气,从背上取下一把细长的古琴,倚着大树抚奏起来。一拨弦音弹破夜空,惊起栖在枝上的一群冬鸦,也在关魈的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

这不就是那个每夜在西风山上奏琴之人吗?

虽然从未曾与之蒙面,但这曲里的风骨,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一曲“高山流水”,时而如江河般灵动,时而又如泰山般巍然,奏到急处,猛地弦音一转——琴和琴的主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哀叹,凄然划过长空,传入关魈与柳三三的耳里。

两人回头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想却凑得太近,一不小心,双唇对双唇,碰了个准。

关魈的脸,顿时如火烧火燎般,变得通红。而柳三三的酒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打得烟消云散。

她闷声不响地别过脸。一股清清凉凉的奇怪感觉,缓缓渗入心里。

“钟伯?是你吗?”奏琴人的一声惊呼,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山林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衣人,正朝着那奏琴之人疾速奔去。走到近处时,忽然青光一闪,手里的一把三尺长剑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刺穿奏琴人的咽喉,夜空里倏地又劈过一道金光——

关魈的那把金背九环雁翅刀终于出鞘了。

挟着风声呼呼作响,气势如虹。一挡两砍,就将那黑影打出有一丈开外。再要攻去的时候,忽听柳三三在耳边大喊道——“捉活的!”

关魈在心里忍不住“嗤”了一下。刀一旦出鞘,哪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这黑衣人今日是死是活,可得由他手里的雁翅刀说了算!

他摒足内力,挥刀朝对方砍了过去。那人竟也不躲不藏,硬生生的以剑相挡。

剑锋擦上刀刃的一刹那,电光石火。

一柄薄剑又怎能抵住关魈手里几十斤重的大刀?不消片刻,便传来“锵”的一声巨响——

剑,断成了两半。黑衣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出数丈之远,随后重重地撞在树上,吐了一地的鲜血。

关魈回头得意地朝着柳三三笑了笑,收刀入鞘,又走到奏琴人的身边,问道:“姑娘,可无恙?”

黄衣女子怀抱古琴,脸色苍白地看看关魈,又看看树下的黑衣人,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多谢少侠与三公子相救。”

边说,边用眼角偷偷瞄了眼站在旁边的柳三三。一张鹅蛋脸上忽地飘过两朵不易察觉的红云。

“哦?你们认识?”关魈不由问道。

柳三三没有接话。而是拍着手中玉雕折扇,一步一摇地朝那树下的黑衣人走了过去。扯下他的蒙面巾,冷冷地打量起来。

那人双目紧闭,脸色青白,一动不动地靠在树边,唇边还挂着两道殷红的鲜血。

柳三三突然觉得不对劲,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张小脸,顿时拉了下来。

“逊!这样就死了?本少出的力还不到五成呢!”关魈此刻也扛着大刀走了过来,踢了几下黑衣人的手脚,语气里尽是不屑。

柳三三皱着眉,扒开黑衣人的嘴,凑近那么一闻——

“果然……”

“果然什么果然?”关魈最烦的就是别人把话说到一半。他蹲下身子,也学着柳三三的模样闻了闻那人的嘴:“——好香! 臭书生,这是什么香味?”

柳三三仍旧沉默不语。这一次,她可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关魈的问题。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身后响起了黄衣女子柔弱的声音:“三公子……,三公子在镇上可有见到家父?”

柳三三抬头看了看她,眼里浮过一抹阴云。

倒是关魈,大咧咧地问道:“不知姑娘的父亲姓甚名谁?”

“……程帆,她就是程帆的女儿,程恋水。”

这回,轮到关魈默不作声了。他朝柳三三使了个眼色,意思想要借一步说话。哪知柳三三全当作没有看见,上前问道:“恋水妹妹,这么晚怎会一个人在这西风山上?”

程恋水惴惴不安地抱着琴,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我……我是在等钟伯与家父……”

柳三三“哦”了一声,又问:“你们可是要出镇?”

程恋水点点头道:“只是等了数日,都不见人来。想去镇上找他们,但又……”她忽然止住,看了看关魈,面露难色。

柳三三自然会意。她拉着程恋水走到暗处,两人背对着关魈,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这可把关魈气得,心里又恨又痒——要不是他关少,这两人的性命早不知被搁哪儿了,末了,竟还把他当成外人?

他越想越气,踹起一脚踢在身边黑衣人的身上。可怜那具尸体,无缘无故成了关大少的出气包,脑袋一耷,“扑通”一声歪倒在了地上。

从尸身的怀里,滑落出一只锦袋。蓝底红线,袋面上好像还绣着什么字。

关魈拾起袋子刚想细看,却听见身后传来柳三三的脚步声。于是,赶紧地,将袋子藏在了背后。

“你在看什么?”柳三三问道。

“没……没什么。”关魈心虚地捏了把汗,“你和她——又说了些什么?”

“私事。”

这淡淡的两个字,犹如五雷轰顶般,劈得关魈内心一颤,连握在手里的锦袋也掉在了地上。

私事?什么私事?看那臭书生一口一个“恋水妹妹”,叫得好不亲热,难道他们之间……

“这是什么?”柳三三突然眼冒精光,指了指地上的袋子问道。

关魈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捡回锦袋,揣入怀中,怄气般地撒了个谎:“这是——本少的私物!”

柳三三若有所思地拍拍扇子,转而对程恋水道:“恋水妹妹,可否随我去趟书院?”

“可是……”

“恋水妹妹莫怕,有三哥哥在,那人奈何不了你。”

程恋水抿唇看了看柳三三——一袭青衣,潇潇洒洒地摇着扇子,立在蒙蒙月色里——心下不禁一阵乱跳,也顾不得多想,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一切,全被关魈看在了眼里。他极不乐意地插嘴道:“那这尸体该怎么办?”

柳三三执起扇子指着他,蹦出两个字来——

“埋了。”

夜幕中的西风书院,冷冷清清,死气沉沉。

钟伯的小屋,孤零零地立在书院的一侧角落里。四周杂草丛生,屋后的那座鱼池,也因许久未清扫而长满了水苔,在黑暗里泛着荧荧绿光。

桌上昏灯闪烁,墙面光影摇曳,整个屋子,被照得鬼气森森。

关魈踢开门的那一刻,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怎么不进去?”柳三三推了他一把,想要挤进门里,却被关魈挡了下来。

“——别看。”

柳三三眉头一拧,又听关魈说道:“快带程姑娘离开这里。”

“到底——”

“快点!”关魈的声音,从来没像此刻这般严肃过。柳三三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转身将程恋水拉到远处,连哄带骗领着她一起回了柳府。

等到安置好程恋水再回到书院的时候,天色已露曙光。

书院的大门口,围了一群衙役,其中一个见到柳三三朝门内走来,立刻握起长矛往她身前一横,气势汹汹地叫道:“命案现场,闲人免入!”

柳三三冷眉一挑:“谁死了?”

“书院的……”那衙役一想着不对,立刻又改口道:“去去去!死什么人与你何干?”

“不得无理!”

这时候,王捕头走了过来,对着那小衙役劈头便是一阵痛骂:“蠢货!有眼不识泰山的蠢货!这位是谁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柳府的柳三公子!”

那衙役被训得一阵哆嗦,立刻乖乖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王捕头转而又对柳三三赔笑道:“三公子莫见怪,新来的,不懂规矩。”

柳三三沉着脸扫了周围一圈:“以前的那些衙役们呢?怎么都换了?”

王捕头小眼朝着不远处正在办案的唐英一挤,低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爷一来就撤了不少人,还订了许多规矩。三公子,这回可真是不能让您进去查案了。”

王捕头偷偷瞄了眼身边,凑近柳三三的耳边又道:“……实话跟您说,这唐英不如三公子您,程院长那案子,到现在一点头绪都还没查出来。搞不好,又得悬!啧啧,如今连钟伯也莫名惨死,这案子,可有他好受咯!”

柳三三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悬案……悬案……”

她猛地一拍手中折扇,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院。

十三。

晴朗的天空里竟下起了雪。寥寥落落,夹带着雨水。

柳三三一口气奔到衙门口的时候,身上已然湿了大半。

暗红色的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衙门里面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逊!大清早地就见官,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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