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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一串脚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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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魈站在衙门口,犹豫了许久。

要他堂堂西风寨寨主自个儿往衙门里送?那传出去了,岂不被同行们笑话?

不吉利不吉利。

“本少就在外面等着,你快去快回!”他将雁翅刀往雪里一插,不走了。

不想这一等便是大半天。等到柳三三悠哉悠哉从衙门里晃出来的时候,早已是月落乌啼霜满天。

“喂,你怎么那……阿嚏……那么久?”关魈站在雪地里,几乎冻成了冰棍。

柳三三依旧只回了他一个白眼。三小姐办事,那是能催的吗?这大年初一的,衙门里办公的人本来就不多,柳三三也是几经周折才找到前夜接待柳老爷的那个官差。再者,既然来了,总也要给她那县太爷表舅拜个年吧。

关魈自然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他见柳三三不搭理他,立刻唬起脸,威吓道:“柳三!你给我站住!”

哪知柳三三非但没有站住,反而越走越快。转了几个弯,绕过几条街,最后在王记包子铺前停了下来。

关魈扛着刀,一路跟在她身后,心里面,早不知将她杀死多少回了。他见柳三三低声对着包子铺的伙计说了几句话,随后由伙计领着上了楼。

这次,关魈学乖了,立刻往店里一钻,要了一笼包子,一壶热茶,准备先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然而东西刚端上桌,便看到柳三三下了楼。

“这回倒挺快。”他一条腿踏在椅子上,边咬着包子边问道,“你跑了一个下午,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柳三三泯了一小口茶,没有马上答话。关魈以为她没查到任何线索,便想当然道:“依本少来看,根本就是有人抢我西风寨的山头!”

柳三三瞥了他一眼:“抢山头?我倒觉得更像是栽赃嫁祸。”

关魈冷笑道:“我西风寨连官府都敢抢,还怕什么栽赃陷害?”

一番话,说得自己有多光荣似的。

“不错,西风寨犯案无数,也不怕多这么一件。凶手就是知道官府也奈何不了你们,所以才敢冒用山匪的手法劫人。”

柳三三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玉扇,又道:“我只是奇怪,若只为财,为何还要写那种信,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还有,那天早上有件奇怪的事情。”

关魈顿时来了兴趣:“哦?有何奇怪?”那天他也在场,怎么就没发觉?

“脚印,柳府的门前,一共有两个人的脚印。”

关魈不屑地一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街上路人来来往往,在雪地里留下脚印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忘了,当时的大雪可是下到清晨才停的。”

关魈想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脚印一定是在雪停后才留下的,而那时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信和猪舌又恰巧在辰时左右出现。”

他没有再说下去,显而易见,这两人的脚印中,有一个便是属于送信之人。但究竟是哪一个呢?而另一个又是谁的?

“难道,这两人是同伙?”

柳三三很坚定地摇摇头:“不可能,若是同伙,这两串脚印必是同去同回,可是……”

她突然停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关魈,随后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可会轻功?”

关魈包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立刻挺了挺胸,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本少的轻功,那可是——”

柳三三并没有给他炫耀的机会,而是一把抓起他的手,飞也似的跑出了包子铺。

关魈的手,摸过刀剑,砍过人头,却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牵过。

而且,还是被那人牵着,游街似的狂奔了好几条大街小巷。

也就是从那天起,西风镇上起了这样的流言,说是柳家三公子于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晚上,与某个相貌无双的男子欲图私奔,未果。又有一说是,柳家三公子于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晚上,从外面带回一个小白脸,放在家里包养了起来。

后来这些闲话传到了当事人的耳里,闹出不少趣事,当然,此乃后话。

跑到柳府大门前,柳三三拉着关魈的手好不容易才松了开来。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关魈脸上的风云变化,玉手朝着房檐一指:“带我上去。”

关魈很为难。

以他的轻功,就算背两只老母猪上去都不在话下,可对方是柳三三啊,该从何处下手呢?抱腰?搂肩?握臂?

不好不好,男男授受不清。

关魈比划来比划去,就是迟迟没有动手。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在臭书生面前,突然变得这么别扭了。

“磨蹭什么磨蹭?”柳三三一声催促,再加上两道极其不满的目光,令得关魈一下慌了神,立刻手忙脚乱地拎起她的领子跳了上去,然后又像丢烫手山芋一般地将她扔在了檐上。

拜他所赐,柳三三的那一记落地,实在不怎么雅观,她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操起手中玉扇,对着关魈的脑袋便是一阵狠敲猛打。

“这就是你的轻功?房檐都快被你跳塌了!”

关魈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次不算,重新来过!”

他堂堂西风寨寨主,岂能让人给看扁了?尤其是在这个臭书生面前,更不可以!

柳三三拉起半边嘴角,很鄙夷地“嗤”了一声,不再理他,而是趴在房檐上东张西望起来。她的目光落在左手边的砖瓦上,眼里顿时灵光乍现。随后,又试着朝左侧移去,不料,脚底突然打了个滑,直直地掉了下去。

关魈这次再也顾不得什么“男男授受不清”,紧跟着飞身而下,抱住柳三三的细腰,在空中华丽丽地转了两圈后,安全落地。

“怎么样?还敢小瞧本少的轻功吗?”他对着怀中人得意地一笑,一时竟忘了将她放下。

柳三三看看他,又看看腰间的那双手,小脸一下子变得刷白。

“你……放手。”三小姐的声音,还是头一回这么没底气,非但没底气,甚至还在发抖。

不是被气的,而是被羞的。

后来,西风镇上又起了流言,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晚的某处房檐上,柳家三公子被某个男人霸王硬上弓,未果。

传到当事人耳里,却变成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晚,柳家三公子和他的男宠躲在房檐上干某些苟且之事,结果用劲太猛,把房檐弄塌了不说,还双双坠入雪地里。

而这边厢,关魈依旧傻呆呆地抱着柳三三,直到脸上挨了她一巴掌后,才幡然觉悟。于是,气呼呼地将她重重摔在地上。

他就没见过这么恩将仇报的,但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堂堂男子汉,要打就用拳头打。掴耳光?那算什么!

正当关大少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干一架时,却听柳三三在一旁说道:“那人也会轻功。”

她抬头看着房檐,若有所思:“两窜脚印中,一窜有来有去,另一窜却只有来的没有回去的。檐上砖瓦也有被拨动过的痕迹,说明在我们发现信的时候,有一个人正躲在这房檐上!”

柳三三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得关魈从头凉到脚——这人可以在上面呆那么久也不被察觉,轻功之好可想而知。

关魈终于明白,为何柳三三会说这脚印十分之古怪了。

初二,西风正紧。

柳三三没有叫上关魈,便独自出了门。

昨天,她从衙门里查到柳老爷失踪前遇到唐英的事。唐英声称曾在王记包子铺里看见过自己。但当时,她分明是在西风山上。

显然,唐英撒了一个谎,而且还是一个很不高明的谎,他为何要这么做?

另一方面,按理说,柳老爷离开衙门后一定会先去王记打听自己的下落,然而昨日包子铺的伙计却说没有人在那天见过柳老爷。那柳老爷极有可能便是在从衙门去王记的路上被劫的。那条路柳三三走过许多遍,人来人往,十分繁忙,凶手想在那儿下手几乎不可能。再者,柳老爷虽从商多年,以前却是习武出生,听说还帮县太爷打退过山匪,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劫他,怕是没那么容易。

所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个人,一定是柳老爷认识的人。

一个他不会防备的人。

无论怎么看,唐英的嫌疑都最大。可他又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柳老爷被劫的时候,他正在给县太爷写春联,而且那夜,县太爷还特意留他用了晚膳。

难道真被关魈说中了,这是场结伙劫人案?

柳三三决定,今个儿就去会会这个唐英。

这一大早的,路上行人不多,四下冷冷清清。柳三三独自走在深巷里,不免有点发怵。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偷偷跟着她,于是,脚下加紧了步子。

快到巷口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人,堵在了她前面。

一个身穿夜行衣,手持长剑的蒙面人。

拦路抢劫?不像。

采花大盗?更不对了,眼下自己可是男装打扮。

蒙面人握剑对着柳三三虚晃了几式,却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这下,柳三三心里有了底,她捏紧扇柄,就等着对方近身后,来一招最拿手的“玉扇迷蝶香”,将其迷倒。然而就在此刻,另一个人影倏地从巷口的榆树上跳了下来,挥起一把大刀朝蒙面人攻去。

关魈手里的大刀,少说也有三十多斤重。这一劈一砍,刀风扫过时,好比猛虎长啸。没几个回合,关魈便占了上风。眼看着就要将对方制服,忽然,从巷尾深处传来连连的呼救声。他一散神,手上刀式一顿,愣是被那黑衣人钻了空子,撒下一个□□后仓皇逃去。

喊救命的人是向红。

柳三三和关魈二人赶过去的时候,见她惊慌失措地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地指着远处:“鬼……有鬼……”

“在哪里?本少劈了它!”关魈扛起刀便要追过去,却被柳三三拦了下来。她往前走了十来步,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后说道:“不是鬼,是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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