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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竹林中,那白衣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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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痕一觉睡得甚为香甜,直到外边乱成一团的嘈杂声才把他吵醒,他穿好衣裳,开了房门,却见温斩正跑到他门前道:“不……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燕无痕不等他说完,就去花独楼的房中一探究竟,反正听温斩说话也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去问花独楼比较好。

只是他刚进花独楼的房间,就看见花独楼仰面躺在床上,眉宇之间隐隐浮出一线黑气。

燕无痕见他毒倒,一看便知是毒物排名第十九的彩弦娘所咬,彩弦娘是一种细如琴弦,浑身五颜六色的小虫子,但毒性甚烈,被咬中一口就会慢慢全身腐烂而死。

温斩和周固也紧跟着进来,问:“你可知道花大少怎么了?”

燕无痕揪住他们两个道:“花独楼怎么会中了毒物排名十九的彩弦娘之毒?”

周固抢着道:“我们也不知道。早上吹雪说要去取前几天定做的头饰,去了好久也没有回来,花老大担心,就出门去寻,我们在门口发现他时,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燕无痕稍一沉吟,已知原委,像花独楼这样的高手,旁人若想下毒,发暗器定伤他不着,只有趁他上街时挨到他身边,悄悄将活的毒虫放在他身上才能奏效。想明白这一点,一个念头惊掠而过:最近中毒的高手可不少啊,前几天苏慕寒也说他大师兄中了冰蜘蛛的毒,冰蜘蛛排名十六,也是剧毒,但是,毒了这些人,下毒之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温斩拽住他道:“燕公子,燕少侠,你既然知道是什么毒,有没有法子解毒啊?”

燕无痕精通医术,但一时间却无可奈何,“这种毒的解药配制不易,在下身边也没了灵药,若是白氏兄弟在此,定有法子救他,现在只好雇辆马车,将花大少抬到英雄社,请司徒十三救人。”

周固一听此言,马上窜下楼叫了辆车,三人七手八脚地将花独楼抬到车上,向英雄社赶去。

几人进了药王居,司徒十三正好也在,看了花独楼的伤势,连连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中了这么麻烦的毒。”

燕无痕躬身道:“有劳先生费心,在下一定按照先生的规矩办事。”

司徒十三袖子一挥道:“你是说诊金吗?既然是你的朋友,诊金就免了吧。对了,大当家的吩咐了,你若再来,一定要去见他,你先去谈客厅等他吧。”

燕无痕道:“那花大少……”

司徒十三笑道:“交给我吧,不碍事的。”

燕无痕道声谢,直奔谈客厅。进了大厅,发现里面不像外面那么华丽,摆设都十分古朴,接待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着一身暗红长衣,长得倒十分俊朗,双目炯炯有神,长身而立,看上去气宇轩昂。他得知对方是燕无痕时,扫了两眼,便出去通报了,但燕无痕只被扫了两眼,就感觉自己从外到内全身上下无一不被对方看得透彻。心道这人的眼光好厉害,让他看一眼就好像被针刺了一样。看那人的身形步伐,绝对是一流高手。

那中年人出去不久,方百晓就从外面大步走来。他还是一身麻布袍子,既清雅又简朴,但他却是京师内第一神秘的人物。

“方先生……”

方百晓让侍女奉茶,然后和他分别坐在两张竹椅上。这才道:“燕少侠来京师不久,却认识了不少好朋友,像长白山白氏兄弟,花家四杰,苏小侯爷等,都是别人想见都未必见得到的人。”

燕无痕本要问他莫师兄生前和谁交好,但听方百晓一说,才想起花独楼固然中毒,而吹雪却还下落不明。吹雪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忙道:“今天我来,是想求方先生一件事的。”

方百晓品了口茶,悠悠的道:“咱们交情归交情,规矩可不能改。”

燕无痕只得道:“那是,在下想打听花独楼的妹妹,花吹雪的下落。”

方百晓笑道:“这等小事,好办。不过你先听听我的条件。”

“请讲!”

“京城三大公子花独楼、苏慕寒和龙非凡你都听说了吧?”

“在下认识花大少和苏公子,另一位素未谋面,也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龙非凡二十五岁,外号疾风狂飙,是使刀的高手。武功是刀法‘一霎青芒’,又快又准。他是武林十三家之龙家的少主,龙家虽擅长制毒,但他却更精于快刀,龙家大院就在天宁路东,是他们在京城的总舵。”

燕无痕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道:“先生告诉我这些事有什么用,快说条件罢。”

方百晓见他着急,笑道:“别着急,听我说,龙非凡不但是个有头有脸的一门之主,还是个行踪诡秘的杀手。他为人出头只问对方一个问题,这问题就是那人犯下了什么恶行。”

燕无痕接口道:“这个龙非凡倒蛮有意思。虽然做了杀手,但是仍是在正道上行走。”

方百晓笑迷迷的道:“对了,他的确是好人,只是前些日子他替人出头,向君山帮寻仇,但遭人暗算困在君山,帮主沈君南不知从哪得到消息,准备三个月后七月十五杀了龙非凡,再一举灭了龙家,自己取而代之,成为十三家中的一环。可惜龙家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少主的去向。”

燕无痕道:“难为先生打听的清楚,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七月十五前赶到君山,生擒沈君南,救了龙非凡。”

燕无痕奇道:“他是一帮之主,手下徒子徒孙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凭我?”

方百晓道:“沈君南本人也薄有名气,一对灵蛇笔造诣不低。只是你的功夫,在江湖上称得上是拔尖的高手,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

燕无痕沉吟道:“即使如此,杀了就是了,要生擒他怕是不易。”

方百晓微微一怔,道:“不好意思,某与那人也有点私人恩怨,所以非劳烦你擒下他送到我这里来。因为某想亲自问他一些事情。”

燕无痕道:“好吧,既然先生这么说,我把他擒来就是,只是……君山帮在什么地方?”

方百晓哭笑不得,道:“你当真从未出过远门啊,君山在岳阳城内洞庭湖畔,对了,提醒你一下,办完事可以顺便到岳阳楼一游,我看你一身文士打扮,应该去一看二楼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燕无痕道:“多谢,现在可以将吹雪小姐的下落告诉我了吧?”

方百晓道:“当然,你到东城郊外一座关帝庙内去寻即可。”

燕无痕佩服得五体投地,道:“方先生真的是无事不晓,若不是知道你是好人,我一定会以为你绑走了吹雪。好啦,如果她真在那里,在下就替你将龙非凡救出来,擒下沈君南送到先生府上便是。”

方百晓起身道:“那么,少侠自去寻人,某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急急地走出了大厅。

燕无痕也急于找到吹雪,亦狂奔而去,路上的行人只见一个青影一晃而逝,均道奇怪,燕无痕出了城门,一路打听,寻到了关帝庙前。

这是座废庙,外边看来已残破不堪,想来里面也整齐不到哪去。郊外都是一些农民,平日倍受地主剥削,哪有香火钱来庙里供奉,一座关帝庙就这么败落了。

燕无痕远远地望见这座破庙,放轻脚步,轻轻落在破庙的半开窗子边,听见里面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仔细看时,正是紫衣银剑的花吹雪在与人动手。她想是苦战了很久,面颊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湿成一缕一缕的,但围攻她的四个人也未能胜得了她一招半式。

花吹雪反手挥舞着寒玉剑,另一只手却凌空虚指,指风强劲,正是她家传绝学‘凌空指穴手’。只见她越舞越急,紫色长衣和雪白的腰带都旋舞飘飞,再加上她手中的名剑闪着道道寒光,不愧被称为‘风神舞月’,武功可不是吹的,她这一大号来自于她的剑法‘风神舞月’,这路剑法轻灵美妙,一招招使出来,就像跳舞一样。

燕无痕心想,吹雪的武功在武林中应算得上颇高了,只是那四个汉子好生奇怪,明明武功招式都平淡无奇,怎么吹雪打他们不过?想了一会儿,猛的惊道:啊哟!不好,他们是药人。忙破窗而入,护住了吹雪,拔出玉箫就是一招‘采凉花时赋秋雪’,这一招是以寡敌众的绝招,在‘采凉花时’四个字上一字指向一个方向,四字一过,四面八方的敌人都受一击,‘赋秋雪’则是玉箫挽个剑花,防住敌人的攻击,那四人见对方瞬间即让己方四人每人吃了一招,又能防住自己的攻势,均知此人厉害,招惹不得,互相看了看,一致作出决定,走为上策。

原来江湖中的药人是有人将会武之人捉住用药物煎熬,然后这些人就会迷失本性,听从施术之人的命令,不死不休,而在京城出现的药人,也用药物浸过,但只是武功大幅度的提高,却不会迷失神志,所以一见高手驾临,还是自作主张的逃走。

吹雪苦斗良久,见有人相救,本已累极,虚脱之下,一跤跌倒,昏了过去。燕无痕见她汗迹斑斑,脸也累得通红,心想先找个人家让她休息一下才好。于是横抱起吹雪,出了破庙。

燕无痕举目四顾,见右边一片竹林中似乎有一间民居,除此再也没有其他的房屋,便带着吹雪往竹林中跑去。

这片竹林显是有人栽培,一排排长得甚是整齐,他跑进林中,便听到有人弹琴。琴声清淡悠远,如空谷之音,十分悦耳。再往前行几丈,远远看见一个白衣披发人坐在房前空地中舞琴。

燕无痕见了这白衣人,以为是白剑轩,正想好极,原来是白兄的小筑时。又往前走近两步,发现那人并不是白剑轩。

这个白衣人舞琴,脸上表情平淡之极,舞的琴曲也如小溪流水,清清淡淡,细水长流,毫无起伏。他白衣胜雪,手指瘦而修长,很白,白的如他身上胜雪的衣衫,他的头发很薄,只碎碎的削下来滑到肩上。他长得很秀气,比花独楼还秀气。他又显得很文静,比苏慕寒还温文。他见到有人来,停止了弹琴,抬头一笑,可以看见他脸色非常苍白,前额印堂中央有一道寸长的血痕,但眼睛却闪着孤光,他虽然长得很温文俊俏,但浑身周围却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孤高寂寞的神气,他是谁?

燕无痕见对方的气质便明白,此处决不是乡下人的民居,定是高人清修之所,于是说道:“在下的朋友因疲劳过度而晕倒,想借这里让她休息一下,请行个方便。

那白衣男子淡淡的道:“可以,你送她到房内休息便是。扶她躺到床上,你就出来。”

燕无痕应了一声,抱着吹雪进了小房,房子是用竹木筑成,进去自然清爽无比,里面摆了两个书柜,一张写字的平台和一张床。除此别无他物。无痕将吹雪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转身走了出去。

那白衣人仍坐在那里,只是他身边一多了一条板凳。“请坐。”

燕无痕依言坐下,不知当说什么,想了半天,才老老实实的道:“谢谢你,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白衣人轻笑道:“名字不重要,在下与你应当十分有缘,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不日之内,我们还会再见面,不过,希望那时我们是友非敌。”

燕无痕听他说的蹊跷,好生不解,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已经行动了。”白衣人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睫也垂了下去:“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我虽然不怕死,但我们死了,又有谁能挺身而出呢……”

燕无痕道:“兄台是指京师药人惊现,群魔乱舞,祥和之下暗伏危机。”

“你真是聪明人。可惜性子虽傲,却过于热心,反而容易冲动。”

燕无痕听他一一道来,片刻之间,竟悟透自己个性,越发觉得他神秘,道:“兄台到底是……算了,兄台既不见告,定有苦衷,在下也不勉强。只是见兄台年纪轻轻,口气却甚沧桑,敢问兄台贵庚?”

“二十八。只是,我好像已退役两年了,所以资格颇老。”

燕无痕道:“兄台长我九岁,但却颇有隐士之风,先前我还将兄台误认为我一位好友,他也爱舞琴,也是白衣长发,远远看着,你们还真像,只是气质却不一样。”

白衣人文文静静的一笑,道:“我曾经也是言语犀利,一针见血,不知不觉间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对人虽然很客气,但旁人总说我难以接近。不过,我觉得你倒跟那时的我很像,所以忠告一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要牢牢记住。我希望以后见面,我们不是敌人。因为我没有能胜了你的把握,燕少侠。”

“原来兄台早就认出了我。”

白衣人缓缓站起身,负手看天,此时已经中午,但四周竹子茂盛,倒也不热。透过竹林的一缕清风悄悄拂过,吹得他白衣随风飘舞,他身子修长,却很清瘦。处身于花间的花独楼秀气的像女孩子,但这人虽然比花独楼更清秀俊俏,但一点也不像女孩,反而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坚强。他看见无痕在看他,微微一笑。他一笑就像冰雪融化一样好看。“你有闲工夫看我,不如去看那个小姑娘醒了没有。”

燕无痕听他一说,忙闪进屋内去看吹雪。吹雪也刚醒来,正自奇怪在哪里时,就看见无痕进来,忙道:“这里是哪?”无痕扶她下了床,道:“出去再说。”他们出了竹屋,那白衣人负着手,背对着他们,也不回头,道:“请吧。”

燕无痕拽拽好奇的吹雪,两人一齐向他道了别,寻路出了竹林。只是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无痕,他是谁?他究竟是谁?比自己还要孤高,比白剑轩更孱弱,比花独楼更秀气,比苏慕寒更温文。然而,他身上除了这几种气质,却还有另外一种气质——萧杀的冷气。他从不刻意散发出杀气,不同于白剑扬的血腥煞气冲天,但这种冰冷的杀气却不断地绕在他身边,使人不敢轻易靠近。即便是燕无痕,也无法估计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也不敢贸然去试。直到出了竹林,才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他有着无法捉摸的杀气;他有着决定敏锐的洞察力;他一眼就看破自己就是燕无痕,可见他消息之灵通,然而他是谁?这个隐身于竹林中清修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花吹雪见他发愣,停下来问:“你在想什么?”

燕无痕道:“没什么,想一些无聊的事。”

花吹雪歪着头,想了一会道:“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关帝庙?”

燕无痕苦笑,心想:若说是问的方百晓,她定会知道我要为方百晓做事,说不定还要跟去,且说说谎也无妨。便道:“我听人说,你跟人打架,才赶来的。”

吹雪嘴一撇,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上街就被人盯上了,逃又逃不掉,一路逃到庙里,才与他们动上了手,他们硬得很,打了大半天,汗也没出一滴,只是把我累惨了。”

无痕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几天城内乱,出门别一个人,若不是赶得及,说不定你也要被做了药人。”

吹雪吐吐舌头:“那么严重?”

无痕点点头:“这些人听命于一个人,所以还不完全是药人,但最近失踪了一批武林好手,我猜多半被他们抓去当药人了,你不要乱跑,害大家担心,你哥也为了找你,被人下了毒,险些性命不保。”

花吹雪听他说哥哥险些性命不保,不由得害怕起来,肩膀微颤,声音也发着抖,几乎要哭出来了:“我哥哥怎样,他没有事吧?”

燕无痕叹口气,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将她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放心,我已求司徒先生医治,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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