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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太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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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转明朗,咏雪还是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叹着气,耳边是良妃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叹息:“你真的很像她,或者说,你是她的一个翻版吧?”她嚯的坐起来,翻版?是样貌?还是命运?她闭上眼睛,似乎听见那“嘎吱嘎吱”的转动声,古老的命运之轮啊,你到底将驶向何方?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站了起来,走到阳台边,看着匆忙的人们,她不禁笑了。树们在雨中舒展着腰肢,她笑着,眼泪却滑落下来,无情杨柳,依旧笼罩着十里长堤。她坐在木椅上,任凭雨湿了她的头发,她的面庞,她的衣服。她闭上眼睛,却感到一个女子迎面走来,抚摸着她的额头:“我一直在等你。”

她的手很温暖,很软,很香。她在咏雪的耳边轻轻地说:“我一直在等你。”“你是谁?”“我是湘妃。”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江南的雨一样:“我来自未来,和你一样,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异能,能够穿越时空,他们知道了,就利用我的这项异能,买卖古物,我不愿意,他们就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也没办法……”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次,机器出了差错,把我送到这里,遇见了他,一见钟情。我想留下来,可是却又担心他们,于是我等了六年,等到怀上了祥儿,我决定嫁给他,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名分的活在这个地方。我要让他在这个皇宫里活下来,好日子只过了两年,他们就又找到了我,他们的技术更进步了,他们可以不出面就直接把我带走。”

“我不要”她又叹了口气“可我斗不过他们,于是我只得又离开了,但我舍不得他们,真的”她缓缓的走到窗口前:“但我重要离开,抛弃我的躯体,你明白吗?肉体是要受拘束的,而灵魂是不必的,我想,只要我留下来,他就一定能够会再次爱上我,他说过的,他爱的是我的灵魂,所以我等他”一滴虚无的泪从脸颊划过:“一直的等他。”

“那,十三说的妹妹是怎么回事啊?”咏雪问了一句。“对,他还有个妹妹”她回头看了一眼咏雪:“一个妹妹。”“是谁?在哪里?”咏雪觉得嗓子干的难受:“你和康熙的女儿是谁?”“嘘”她竖起一根手指:“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会等你的。”她回首,一笑,消失。“湘妃!”咏雪叫了出来。“格格你醒啦?”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她睁开眼,看见了一张不再年轻的脸:“你是谁?”她的声音嘶哑,男子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奴才是太医院的张勋。”咏雪闭上眼,松了口气。张勋继续说:“禀皇上,格格已无大碍,只需调养一阵子就好了。”皇上?咏雪闪电般的睁开眼,康熙沉着一张脸站在窗口,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张太医,你带着宫女去煎药吧!”“是。”

康熙坐在床边,看着咏雪:“你梦见她了?”咏雪点点头。“她说了什么吗?”康熙竭力掩住内心的惊恐。咏雪轻轻地说:“她说了你们的事,她还说她在等你。”康熙的眼睛有些酸涩:“我一直在找她,我没有放弃,我没有!”咏雪咳了一声:“她应该会明白的,她还说……你们有个女儿。”

康熙睁大眼:“女儿?”咏雪觉得嗓子难受:“嗯。”康熙站起来:“是谁?你吗?”咏雪痛苦的摇摇头:“我不是,毕竟我是来自未来啊!是钮钴镥·咏雪?”康熙摇摇头:“不,我查过了,不可能的。”咏雪闭上眼睛:“我不知道,她说,她会等我来解开谜团。”康熙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

太医的药很快的送上来了,咏雪只喝了几口便全部吐了出来,宫女忙又去请太医。咏雪躺着,浑身难受,来的还是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是姓张吧?太医细细的替她把了脉搏,想了会又开了一个方子递给宫女,宫女忙又去煎药。小楼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咏雪看着正在收拾的太医问道:“张太医,你见过……湘妃吗?”

太医的手抖了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是。”咏雪不死心的问:“我和她很像吗?”

“是。”他依旧头也不抬的收拾东西,咏雪轻笑一声:“她很美吧?一种清灵的美丽,如同那雨后的莲花,清新脱俗?”他抬起头,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午后,暴雨倾盆,他匆匆感到,却依然来不及挽回她的性命,雨打芭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他自责,若是他走的快点,若是他的医术再高明些,也许她就不会死吧?尽管她从来不属于他,而他只要能看见她就好,所以,他会答应皇上替他保存她的尸身,他自私的想,只要可以看见她,哪怕是一年只有换药的时候,他依然会感觉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张太医还没有走吗?”一个端着药的小宫女怯怯的询问着。张勋从过去的回忆中醒来,笑了笑:“是,张某一时恍惚了,这就走。”小宫女走到床前:“格格,吃药了。”咏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过会再喝,可不可以啊?我真的好困。”张勋回头,不禁微笑起来:“格格先把药喝了吧,再出身汗病就全好了。”咏雪皱了皱眉:“可药好苦啊。”

张勋愣了愣,她们,真的很像啊,他背起药箱走了出来,刚走不远就看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福了福:“您是太医吧?请您跟奴婢走一趟可以吗?良妃娘娘的病又加重了。”张勋好脾气的笑了笑:“不要急,我跟你走。”小蝶忙说:“谢谢您”。张勋停在良妃的门口,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遗弃的女子吧?

远远的,他听见声声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看来这病已经积了不少年了吧?小蝶让张勋进去,然后跑进屋里:“娘娘,太医来了。”良妃叹了口气:“小蝶,不用麻烦了,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咳咳,大概,我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吧?”张勋愣住了,这语调,分明很熟悉,可就是想不到在哪儿听过。

小蝶掀起帘子,一张苍白却秀丽的脸庞映入眼帘。良妃抬起头,冲他点点头:“麻烦太医白跑一趟了。”张勋笑了笑:“娘娘严重了。”说罢走近床前,替她号了脉,他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苍白:“娘娘,您的病……”良妃慢慢地收回手:“你不用太在意的,生死由命。”小蝶慌了,忙跪了下来:“太医,求求您,救救娘娘吧!”

张勋站了起来,慢慢地说:“张某定当竭力去尝试的,娘娘不必太担心的。”

良妃一脸平和:“我对一切都不在意了,生或死对我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她看了看小蝶:“丫头,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死了后,八阿哥会妥善安置你们的。”

“不。”小蝶吓得哭了出来:“娘娘,您不要下奴才了。”

张勋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小蝶:“这个方子虽然不能彻底根治娘娘的病,但总可以缓解一些。”良妃依旧一脸的满不在乎:“那,有劳太医了。”张勋有些气急败坏,这个女人真的就这么淡泊名利吗?还是她早就存了一颗求死的心?“额娘”八疑惑的喊了一声,张勋忙跪了下来:“奴才给八阿哥请安。”

良妃微笑着看着他:“你来了?”八,看了一眼张勋又看了看桌上的药箱,淡淡的说:“张太医请起。”他绕到床前,坐了下来问:“额娘的病……”张勋低下头:“张某定当尽力。”良妃拉起八的手:“请太医下去吧!”八挥了挥手。张勋忙退到桌边收拾气东西,八细细的问了良妃的一些生活状况,而良妃也轻轻地回答了。

小蝶含笑着退出屋子,他们母子旁若无人的聊着。张勋收的极慢,当他抬头,却看见这样一副情景:香炉里烧得药片的烟轻轻地笼在他们周围。午后的阳光射在他们的身上,形成一圈淡淡的光圈。八拉着良妃的手,轻轻地诉说着,而良妃则地着头,替他修着手指甲。当张勋在门口后头的一瞬,他呆住了,八阿哥看良妃的眼神,不像在看母亲,而更像,在看,一个,恋人。

也许,良妃的确不显老,三十几岁的她依旧保留着一些少女的纯真,可是她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怎么会,又怎么敢有这种感情呢?旋即,张勋又笑了,八是一位聪明的阿哥,他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和良妃的命运来开玩笑的,其实,也许八比太子更适合当太子吧?

他坐在书柜前,看着面前的香囊发呆,里面装的只不过是几根头发,女人的头发。他知道,他对她的恋情也是不对的,十几年前就不该,现在尤甚。十几年前,她是康熙最宠爱的妃子,而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医而十几年后,她只是一句保存完好的尸体,他确是太医院的院长。湘妃,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呢?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今天,他真的很累,先是看见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再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不受宠的妃子和她那非同寻常的儿子。还撞见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禁忌之情,这……到底是怎么了?他颓然的按着额头,格格,湘妃,她们是如此的相像,难道……她就是湘妃的女儿?那个康熙来不及看见的公主?

两张脸在眼前浮现,再慢慢地重合,可他却惊讶的发现,两张脸并不是完全一样的,难道……不是吗?是啊,当年他只知道湘妃怀有身孕,两个月,然后某天,她突然消失了,没有一点痕迹。一年后,她突然又出现了,孩子却不见了,没有知道这件事,因为她求过他:“拜托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求你了。”

一永远记得那张流着眼泪的脸,没有人知道湘妃忧愁的原因,只有他明白,她是在思念那失去的女儿啊。湘妃,公主她到底在哪儿呢?咏雪肯定不是,那么她是谁呢?在哪儿呢?张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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