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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精修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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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是万丈深渊,面前是手持利器的七名弟子,自己身上又多处受伤,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面对此种情景该是如何的表情,绝望,伤心,还或是得意?

是的得意,夙淮朷此时的表情就是得意。

“很好,我把你们教的很好。杀我,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比我预料的早。”看着一圈自己教出的徒弟,夙淮朷笑着说,丝毫不在意左肩正在流血的伤口,阴柔的脸漾着笑意:“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联手。看来我的教育还是有漏洞。”带着一点惋惜,“你们竟然会相信彼此,难道你们忘记我说的,信任,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同样奸诈狡猾的人是不该有共信的。

“在你死之前,这点信任值得我们冒险。”冰冷的声音与忠厚老实的脸是那样的不搭调,但是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哦?看来我才是漏洞的源头。你们是让我跳下去么?”夙淮朷向身后的悬崖瞥了一眼。

“不,”离他最近的瘦长身影向前走了一不,“没有亲自验证,永远不要相信对手已经死亡。这是您教会我们的。”

“恩……”夙淮朷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但是黄泉路上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因为被同伴杀死而懊恼的表情,你们知道那是我最鄙视的!”言下之意没有人能保证不会有人趁机搞鬼,坐收渔人之利。

一句话成功地让同一方的人彼此怀疑地互看。

夙淮朷一脸的笑意,看吧,信任是最脆弱的,越是了解的人越如此,正是因为深知彼此的秉性,信任是不存在的。

“你们谁先上啊。”

没有人动,老者的笑容更加深刻。“我一共收了一百四十三名弟子,现在只剩下你们七个,你们都是我的骄傲。”

“也是你的终结。”声落,一个娇小的身影向前走了几步。

夙淮朷注视着自己的仅剩下的一个女弟子。

“你要先来么?”

她总是让他意外,从没有看好她,更不认为她能在红门活下来,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她不但活下来了,地位还不断的升高,最后她的狠毒无情也让他欣赏,只可惜有瑕疵的玉永远成不了美玉,他更不屑于帮她除去瑕疵,如果她能自己动手除去,那还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可惜啊,可惜。

没有说话,司徒雨举剑向前,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夙淮朷虽年纪大了但是宝刀未老,功力深厚,七个年轻人也是全力拼杀,一时间难分胜负。伤势加重,夙淮朷突然将全部攻击集中到司徒雨一人,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刀剑,司徒雨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敌不住,突然间一白影飞驰而来,挡住夙淮朷的剑势,众人跳出圈外,待看清来人均不由一惊,竟会是他!

一老一少动作飞快,不一会儿就过了百招,年轻人技高一筹,虚晃一着,一转手一剑刺穿老者前胸。夙淮朷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长剑——他竟然是迎剑而上的,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剑的另一端握在一个白皙的手里,手的主人满眼的慵懒,嘴角噙笑,俊美冷酷。

“没想到你也会来。”夙淮朷笑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丝毫不像是面对一个正杀死自己的人。这是他的遗憾,没能把他收到门下,如果可以调教他,他会成为他最大的骄傲,整个武林在未来的一二百年间将变得非常热闹,每每想到这就让人很兴奋。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我呢,师叔。”

夙淮朷点点头,“你不是一个会记仇的人。”

“对啊。”

不在意嘴角渐渐流出的血丝,“所以你不是为了替你师父报仇。”

祁垠点头。

“你也……不是一个会感恩的人。”夙淮朷断断续续地说。

“没错。”

“所以你也不会记住我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

见到祁垠点头,夙淮朷有些疑惑,一直以来他认为像祁垠这种人必会在某些方面有着过人的执著。所以多年来,他没能将祁垠拉拢到自己门下,一直以为一是错过了时机,二是祁垠忌恨他杀了他的师父,但是他没有找他报仇则是因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而今看来难道是他错了,但是不可能的,越是喜怒无常的人,越应该有自己的坚持,那祁垠的坚持是什么?

眯起眼,“那你这么做的原因是……”视线越过祁垠欲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儿身上。

祁垠微微移动身形,挡住他的视线,“想看到你死的样子。”声音带着笑意,手中的剑却化成一道白光。

夙淮朷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身子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圈人围了上去,彼此互看着,一会儿一个长的很俊美但是脸上却横着一道蜈蚣疤的男人首先上前检查了夙淮朷的尸体,检查后,退到一边,没有离去,一脸憨厚的人也上前检查了尸体,然后退到一边亦没有离开,瘦长的人也上前了……其他几个人也亲自验证了夙淮朷的死,但是没有人离开,最后司徒雨走上前,从怀里缓缓地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汁倒在尸体上。一阵嗞嗞声,尸体化作一坛血水……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原来五毒山灭门真是司徒雨做的,好厉害啊。哈哈哈……”随着笑声人影已经远去。

其他几个人也相继离开,祁垠也离开了。

瑟瑟山风,只剩下司徒雨一个人,如一尊石雕一般站在血水前。许久,身体才微微地颤抖,抖动慢慢加大,最后浑身已经止不住的抖动。慢慢展开左掌,一个小巧的玉坠现露出来。看着玉坠,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终于,终于,终于……”声音带着哽咽,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司徒雨仰天大吼:“啊——”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终于爆发。

右手颤抖地指着地上的乌血,“如果没有你,没有你,没有你……”渐渐泣不成声,娇小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树林里几个人影相继离去。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祁垠才从树后走出。

看着眼前柔弱的身影,祁垠眼中闪过一抹心痛,但是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多少感情,“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说完拉起司徒雨就走。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司徒雨说道:“三个月的时间还没到。”

注意到司徒雨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祁垠的心放下了一些,“你的三个月太久了,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司徒雨看着祁垠,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在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此。而且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但是她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只好漫无目的地跟着祁垠。

*

大雨哗哗地下着,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此时却也显得温暖舒心。喝着没有什么味道的汤水,司徒雨有些好笑,原来人也可以如此轻易的满足。草屋的主人,一对中年夫妇,满脸笑容的忙里忙外。

“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几个地瓜就请你们将就一下吧。”妇人招呼着,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脸的精明,与那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很不相称。

“多谢,大嫂。”祁垠笑着说,“能让我们夫妇有个躲雨的地方已经很好了,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呵呵呵,”中年男人憨厚地笑着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们也给了银子了。”

妇人暗推了一下自己的男人,笑着说:“你们累了吧,这间房就让给你们休息吧。”

听到这话祁垠有些过意不去地说:“这怎么好,我们占了这里,大哥大嫂要在哪休息啊。”

“我们住柴房,嘿嘿。”男人笑着说。

“不耽误你们休息了,我们出去了。”妇人推着男人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司徒雨和祁垠。

“看不出,你也有和善的一面。”司徒雨不冷不热地说,一向是喜怒无常的人竟然可以对一对乡下夫妇这么客气,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人性本善嘛,他们与我方便,我自然也要客气些。”

“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祁垠,“他们帮你是因为你付了银两。”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世界很现实。

“你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祁垠不赞同地说,“他们还是很和善的。”

司徒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许有些可信度,但是,你,哼……”

司徒雨看看屋子里唯一一张小床,这么小的床要睡下两个人还真是有些可怜,那两夫妇是怎么睡的,他们看上去也不想是那种细长的人啊。

看到司徒雨微微皱起的眉头,祁垠也看了看那张小床,笑着说:“这对夫妻还是挺会增进夫妻感情的么?”

“嗤,我们可不是夫妻。”司徒雨冷冷地说。

“可是他们可认为我们是夫妻啊。”

“如果不是你那么说,他们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让我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你不觉得夫妻是最适合的么。”

知道祁垠说的是事实,司徒雨也就没说什么,但是说是一回事,真要他们睡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虽然他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而且在第二天晚上司徒雨就知道祁垠是以童子之身救她的,也就是说她是祁垠的第一个女人,这让她很意外,曾经认为祁垠占她便宜的气愤也同时消失,虽然她一直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他没说,她也没问。现下他们虽然在一起已经几个月了,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想到这儿,司徒雨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看着祁垠妩媚一笑,“我想我们都有这个习惯。你不是君子,我也不是大人。地上一个,床上一个,怎么决定?”

“这的确是个问题。”祁垠好像很为难地说,但是却一点也听不出为难的语气。“你想怎么分?”

“我看……”

“我就睡在床上。”不等司徒雨说完祁垠就道,“有床不睡,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可不是会对不起自己的人。”嘴角的笑容加大,“而且这三年你都要听我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虽有些气愤但是司徒雨并没有表现出来,“也许,”司徒雨笑着说,“我应该趁你睡着时杀了你。”

祁垠不怒反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随手息了灯。

雨小了很多,夜很静,除了雨声还可以听到浅浅的人声,这就是练武者的悲哀,无论是想听到的还是不想听到的都会自动自发地跑到自己的耳朵里。

“就这么办了,明天早上你就把鸡杀了,药下在汤里。”一个决绝的女人声音。

“……不,不太好吧,杀人……”他可从来没想过啊,憨厚的男声带着惊慌和犹豫。

“有什么不好,咱们没儿没女,老了怎么办。你看他们穿的那么好,身上又有不少银子。杀了他们,我们就有了钱了。只要有了钱,我们老了就有了指望,否则,等咱们老了,没个依靠,饿死病死也没人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连个孩子你都给不了我……”说到最后竟带着哭腔。

“你,别,别哭啊,杀人呀,要是被他们发现就……”

“怎么发现,你没看那个女的根本不说话,一切全听她男人的,而那个男的一脸的和善,怎么会想到我们会在饭菜里下毒呢,他们饿了一天,有鸡吃还不高兴,哪会想那么多。”

“但要是让人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此时的声音完全不带半点哭意,让人看不出说上一句话时,还是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可是尸体?”男人开始有些动摇。

“扔到山涧里,这两天下雨,很快就会被冲走的。”

“那,这药真的好使?”

“放心吧。”顿了一下,女人又说,“从此以后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声音渐渐消失。司徒雨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善良?”人的贪婪与险恶真是无处不在啊。

“……人性本善,你听到了他们也是有苦衷的。”

司徒雨错愕地看向祁垠,“你到底是谁?”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有些微红的脸颊,祁垠笑道,“看不出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此时他的笑,真实不做作,是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但是很遗憾司徒雨因为自己一时的失常没有注意到。

祁垠下床坐到椅子上,说到:“上床睡吧,我虽不是君子,但是怜香惜玉却还有点。”说完便闭目养神。

司徒雨也不客气上了床,被子是暖的,带着他的气味。还好没有什么让她受不了的味道,看来这对夫妻多少还算是干净,否则自己肯定睡不好。想到这儿,她突然想到祁垠会不会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先自己试过,然后才让她睡的,他会那么细心么?司徒雨有些疑惑地望向祁垠,而他似乎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会么?心有些微的颤动。

不行!狠狠地闭上眼睛。司徒雨啊,司徒雨你在做什么?你竟然会认为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会对你好,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虽然以那种方式救了你,但是也代表不了什么!

果然,司徒雨苦笑,女人对于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是或多或少有些特殊。这就是为什么女人很容易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原因。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聪明不到哪里去。若是以往她何曾在意过别人的所作所为,只要不危及她,她管他死活。她变了呀。与他相处的这几个月她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平凡的女人。像个平凡的女人固然好,也是一直以来的希望,这样以来,她身上的血腥味就会褪去,姐姐也就不会一接近她就难受。但是她不要他在她的生活中占去太大的分量,她不是一个小女人。更何况说,人性是险恶的,眼前不是已经有一个很好的例子了么?暗自下了决心,这才睡去。

听到司徒雨均匀的呼吸声,祁垠缓缓地睁开双眼,眼里的柔情丝毫没有半点掩饰。让她相信人性的善良还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几个月来,他带着她四处游玩,一方面希望她忘记以往生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她能改变一些观念,这样她才有可能看到他对她的情,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情,她必须也要等量地还给他。虽然他以那种方式要了她,但这并非他的初衷。当时,是有些不得已,但是也是他气愤之下的决定。是的,气愤。不是因为她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因为她注意到别人对她的情。不甘啊!祁垠轻叹。他没有再要她的身子。因为他要的不止如此,如果他只是要她的身体,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归顺,但是他不仅要她的身体,更要她的心,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地属于他。

看到司徒雨手中握着的剑,祁垠苦笑,什么时候他能让她放下剑啊,至少在他身边能安心地放手。想到安心,又突然想起那对夫妻,他们,哼,眼睛里的柔情被杀机取代。和善?他么?可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他呀……

早上,司徒雨起床梳理完毕后,也没有看到那对夫妇,祁垠递给司徒雨一个地瓜,当作早饭。直到两人离开,始终没再看到那对夫妻。几个月后,对于祁垠漫无目的地到处游玩,司徒雨终于忍不住“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她不喜欢游荡,总不能这三年都这么过吧。这种生活初时还有些意思但是时间一久,反而无聊。

很满意司徒雨用“我们”这个词,祁垠笑道:“很快就到了。”

以为祁垠说的是下一个目的地,司徒雨想再问,嘴动了动没有问出口,反正这三年得跟着他,去哪不是一样。

走了几个时辰的山路,一个巍峨的山庄出现在眼前,四周绿郁葱葱,景色宜人,同时也是人迹罕至,相信很难有人想到在这群山中会隐藏着这样一个山庄——银丝山庄,祁垠指着朱红的大门,“这就是我的山庄。”

看着庄门上那个牌匾,司徒雨有些诧异祁垠会给自己的山庄取这样的名字,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他身旁一起进了山庄。

下人们恭敬地迎接祁垠,看得出他们很尊敬他。司徒雨突然眯起眼,注意到远远地一个人向这边跑来,不由地握紧手中的长剑,虽然知道这种地方以那种方式跑来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一身锦袍的鲁蓬东风风火火地跑来。

“祁垠,真的是你,你可回来了!”双手握住祁垠的双臂,不住地上下打量,热情可见。

祁垠也任由他。眼睛里没有面对别人时的疏离,反而带着浅浅地笑意。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都快一年了,你还真让人担心,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这次要待多久?”鲁蓬东不停地问,也不给祁垠回答的机会,似乎也没指望他回答他。

司徒雨注意着这两个人的互动,鲁蓬东问好几句,祁垠也只是以“啊”,“是”,“没有”这样简单的字回答,有时甚至只笑不答。司徒雨挑挑眉毛,这个祁垠还真是让她意外颇多,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也实在是少得可怜啊。

注意到司徒雨的表情,祁垠只有苦笑在心,她以前对他看来不是一般的漠不关心,自己真是那么不惹人注意么?他对别人刻意隐瞒行踪,但是对她却是从没有过的呀,看来自己的路还是很长的。

说了半天的鲁蓬东终于注意到司徒雨。

“咦?祁垠,你带女人回来了?”惊讶地看着司徒雨,又反身瞪大眼睛看着祁垠,“那你的……等等。”

再次看向司徒雨,这一回是很认真地上下打量她,“你,不会就是——司徒雨吧。”问得小心,但是却也肯定。

对于他不礼貌的打量,司徒雨有些反感,但还是很惊讶他会知道自己是谁。

不待司徒雨回答鲁蓬东径自说道:“没想到你已经长得这么标致了,我上次见到你还是……”

“蓬东,我们累了。”祁垠打断他的话,温和地说。

“对呀,我光顾着说话了,你们快去休息一下,还好房间每天都打扫。你们随时可以休息,我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对了,”又转回头,“司徒姑娘还不认识我吧,我叫鲁蓬东,是祁垠的好朋友。”说完不等司徒雨回话,又絮絮地说了一堆。

好朋友?司徒雨看了一眼祁垠,后者只是微微一笑,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聒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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