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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重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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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跳跃到康熙四十七年二月十七,外蒙古的乌里雅苏台城外,正午清冷的阳光,戈壁中少有的草原,一行人六马一车正在急行。

官道上人虽多,可是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了他们。

六匹马上的汉子,体型彪悍、表情冷漠,他们身着黑衣、多日的急行军除了发髻凌乱再不见丝毫的疲惫。腰间的马刀冷冷的反射着阳光,衣摆下什么东西明晃晃的发着淡淡的黄光。而他们保护着的宝蓝色马车已经蔓上了明显的一层土黄色,显然已经在这戈壁行走多时。马车的蔓布上还能看到点点的血迹,那是前一夜在戈壁中最靠近这乌里雅苏台最近的绿洲中激战的结果。

马车中,一个身着琥珀色长衫、外罩同色系狐裘背心男子正闭目养神。

这行人突然到了城外那最高的土丘上顿了下来,为首之人急了马步上前跑了一段,然后回来冲着马车行礼道:“爷,到了!”

里面发出低低一声“嗯!”,顿了顿又道:“你先行去公主府告知一声,我随后就到!”

“是!”那汉子应了声,疾驰而去。

这一行人顿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开始快马跑了起来。到了城门,一人一扬手中的信物,守城的士兵忙行礼放行,五马一车快速穿越了乌里雅苏台高大的城墙,激起了一阵黄沙。

众人都没有想到,一进城居然就是一个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见横冲直撞进来的五马一车顿时慌乱不堪的急着躲避。

马上众人忙拉住缰绳,岂料为首的那匹神骏的枣红大马刚刚踢翻了一个小摊,又立起前蹄就要往一个倒地的小贩身上踩去。

这时人群中一身高近三尺高的铁塔大汉飞身而出,双手成拳打在马脖子上。

骏马吃痛,倒向一边。马蹄下的小贩才得生还,忙从地上爬起向那大汉身后躲去。

等马立稳了脚步,马上之人才缓神过来,顿时浓眉倒横,伸手就拔出腰中宝刀,怒喝道:“你找死!”说话间就将宝刀劈去。那铁塔大汉见了,双手伸去就要夺他的刀。

还没等他宝刀落下,空中飞来一马鞭,将他的手束住动弹不得,一个身着雪青色披风蒙面女子身影飘出,朗声道:“且慢!你几人闹市疾驰在先,伤人在后,还敢拔刀示威,未免太嚣张了点!”

那铁塔大汉见了她叫了声:“小姐!”然后退到了她的身后。

马背上的汉子正要发作,顿时听到马车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咳嗽,知道主子已经不耐烦,只得讪讪的收了刀,木着脸道:“我图哲是个粗人,姑娘骂的是,以后我一定注意!”又冲着那个早已躲在铁塔大汉身后的小贩道:“刚刚图哲鲁莽,冲撞了小哥,还望小哥见谅!”

那小贩忙道“没事没事了!”一面收拾杂七八糟的摊子,那女子见状也将马鞭收回,只是“哼!”了一声,冲着背后的大汉一个点头,主仆两人径自往他三人入城的城门走去。

众人见危机已经解除,三三两两散去。那叫图哲的正准备带队起身,忽见马车中主子已经走了出来,星眸紧簇,脸上阴冷阴冷的表情, “图哲,你先带马队去。阿郎,你跟我去看看!” 众人不敢违逆,图哲将马让给他,又有一人紧紧随着他往刚刚主仆二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只见二人到了城门,那守城的官兵毕恭毕敬的一面作着揖,一面将一匹白色小母马驹和一匹黑色高头大马牵了出来。那女子和铁塔大汉也不多说,骑马出了城,却不走官道,先是沿着城墙走了一炷香时间,然后才又往北一直骑,倒是和原来的方向相去甚远。

二月的塞外,疾驰中风刮在脸上还是如刀子般疼。

可是那锦衣玉面男子一直望着前面远远那一抹雪青色的身影,迷惑不解:她不是死了吗?可是刚刚那个声音明明就是她!

不紧不慢的骑了一个多时辰,就在他都要以为这两人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的时候,前面终于有一个坐落在一座山脚的部落出现了。

外围是零零散散的蒙古包,中间居然还有一些不高的泥屋,倒是有些像汉人的村落。

那女子和大汉打了声招呼,只见那汉子点头称是,接着拉着两人的马就往那村屯口一家挂着红底黑字的“酒”招牌的两层小楼中走去。

而那女子继续往前走,一边和旁边认出自己的乡邻打着招呼。

“阿罕儿大叔,今个可有按时服药……可要记住了!”

“小诘,代姐姐向你父亲问好!……我?就是进城了一趟!”

……

就这么着,一直走到了村屯靠着的大山脚下。一条弯曲的路不知道通往了哪。

“阿郎,你留在这看着马匹,我去去就回!”

阿郎明显不愿意,“主子您一个人去恐怕不妥吧!要是有什么危险……”

只见那男子摇摇头,“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说话间已经悄悄随了那个女子跟了过去。

山路倒是平坦,只是荒北现在还是俨如冬天,毫无一点绿色,四处都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突然间枯枝中露出一破败的小小寺庙,围墙上都是斑驳脱落的红漆。除了偶尔的鸟叫,寂无人声。

还没来得及多看,那雪青色的身影一转身已经不见了。他连忙跟上,原来转角处有一道小门,里面传来一稚□□子的声音惊喜的道:“姐姐这么早就回来了?”

另外一女子温婉的答道:“恩,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早点回来了,还不是放不下心莺儿你一人在。”

“姐姐取笑莺儿了!对了,姐姐你可知道这一日莺儿学会了什么?姐姐平日哼的那首歌我也会了!”

“哦?”那女子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惊讶,“你是如何记得的?”

“平日姐姐哼得多了,我暗地里就记住了。姐姐听听,莺儿是不是唱错了?”

接着,一个空灵而稍显稚嫩的声音脱空而出。

“看尽了天上人间,爱情是一场浩劫 ,

你是我生命中的缺,却没有圆满那天 。

你总是遥望着天,追寻着星辰日月 。

就算我在你的面前,你也都视而不见 。

我愿意付出一切,却不能爱你一天 。

我的苦是否你都能了解 ?

你明白我的感觉,也心疼我的眼泪 ,

难道这不能改变。

这爱情的劫,你我都预见 。

我不希望,你面对这危险 。

在我心里面,爱是种感觉 。

我愿意与你,牵着手一起体验 。”

歌声刚落,院门就猛地被打开了,一道马鞭飞似的扑了过来,那男子听得入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脸上已经着了一下,顿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他忙一手捂着脸,一手紧紧抓住就要飞走的马鞭。

眼前的女子静静的看着他,缓缓道:“十四!”

胤禵顿时将手中的马鞭放掉,也顾不上脸上疼得慌,“澜丫头,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死!你可真会骗人!”

胤禵顿时将手中的马鞭放掉,也顾不上脸上疼得慌,“澜丫头,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死!你可真会骗人!”

淡澜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关门,胤禵一箭步上去,一把挡住门,“你说,为什么你活着都不告诉我们?”

“像你说的,方淡澜已经死了。我在集屯,只是麻姑而已!”

胤禵一个大笑,一把硬是将门推开,撞到墙上“轰轰”作响,“麻姑!方淡澜,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淡澜不去看他,转身冲着一十五六岁模样女孩道:“莺儿听姐姐的话,先进屋去!”

那女孩看了盛怒的胤禵一眼,乖巧的转身进了屋。

胤禵见她冷冷不理自己的样子,顿时怒气又上来了,上前抓住她就往外走,“你跟我回京去!”

“你放手!你让我怎么回去?回哪去?”

胤禵被她一说顿时愣住了,淡澜乘机挣脱开他,走到一旁。

麻姑生前那含着血泪的眼睛还历历在目,“澜姑娘,往前走,就是自由了!”

自由自由,自己好不容易将过往压入心底不再去看,偏偏这个时候他又窜了出来。

“十四,我告诉你,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方淡澜就已经死过一次了。从那一刻起,所有的过往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胤禵冷笑道:“那你会舍得胤禛?当初不是你要死要活的跟着他,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你倒是潇洒得很,一甩手就说不干你的事情了。你可知道”

淡澜摇摇头,将眼前那夜戈壁的火光剑影悄然掩去,“你不要说了,没有用的!”

胤禵见她痛苦的脸色,顿时挑逗似的凑到她耳边道:“你可知道当年误传你死去的消息时胤禛那家伙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吗?对了,还有老八……”

“你住嘴!”淡澜伸手就是一巴掌,胤禵来不急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胤禵你给我听好了,我经历过什么,是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呆在皇宫里的阿哥想象不到的。你没有资格嘲讽我!”

胤禵捂着火辣辣的脸,伸手就要回敬给她,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满是的倔强,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只留下句:“方淡澜你给我等着!”扬长而去。

淡澜看着他夺门而去的背影,感觉到自己刚刚拼凑起来的心又要开始碎掉。

“你可知道当年误传你死去的消息时胤禛那家伙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什么样子?不是应该不再去想了吗?

血的教训不是告诉自己,他们这群皇族是不值得相信,也是最不值得可怜的。

戈壁中那晚上的火和光,麻姑脸上那么的向往,那雷电交加晚上自己撕心裂肺的痛……一幕幕的过往,都在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了,不能回头了!

严敏和策凌在驸马府等了半日,只见胤禵的随从陆陆续续的到了,人倒是没了踪影。两人听着随从的回话,隐约之间已经猜到他是发现了淡澜追着去了,倒是不那么惊慌。

当年淡澜在明珠的安排下,拖着身子千里迢迢从京城到乌里雅苏台,他们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她刚刚从京城失踪的那些日子,京里老四、老八他们的眼线倒是来得极勤,谁料她那时候还晃晃悠悠的在绕着圈子慢慢的走。等到了,她却只是住在遥远的小村屯里面,难得出来一次,谁又能找到她?

如今能想到今天居然会被胤禵撞见,不能不说这是天意。

两人一商量,反正迟早要说,倒不如早早的对好口供,免得漏出什么。而后又对府里的上上下下仔细的叮嘱了一番。

一直到天擦黑,胤禵带着左半脸上鲜红的马鞭印缓缓走近了公主府。

一见他红肿的半边脸,以及脸上那像血盆大口般耀眼的红印,一众随从吓得跪地不敢起来。

胤禵也不理他们,直直的往二进门冲,“十皇姐,十皇姐,策凌,你们给我出来!”

严敏和策凌忙出来到了花厅,谁料他是这个样子,先是一惊,“呀!十四你这是怎么了?谁给打的?”

胤禵见他二人顿时没好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死人打的!”

严敏边笑着边坐到他身边,“你这个爷怎么当的?好好歹歹面子上总要护着周全,要不这一回去要是被见了,那几个跟着你水里去、火里来的随从还不就立马要被问斩了?你可别忘记了,前个他们几人还刚刚从马贼手上把你救出来!”

胤禵只是顾着自己生气,倒是没有想到这些,顿时坐直了,又道:“皇姐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堂堂的乌里雅苏台府周围居然那么多马贼。还好我身边有他们几个保护,要不这趟我就要翘辫子了!”

严敏见成功转移话题,和策凌打了个眼神,笑骂道:“胡说八道!这也是你这种头次上路的黄毛小子不懂规矩!你哪时候见过过隔壁的时候孤身上路的?”

“谁说我不懂?我要不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意来,想着快点来见你,我也带他几十个随从。驸马就没有派兵剿杀他们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

策凌叹了口气,“谁说没有?想当年我和严敏回来的时候那才叫一个乱,连公主的迎亲队伍都敢劫。我开始的时候就派兵围剿,只是兵力不够合围,收效甚微。又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东一枪、西一炮的,没有头绪。后得高人指点,外围派了两队两百来人的夜夜巡查,村村又以狼烟、响螺为信相互支援,同时还给每个进戈壁的商队配备响螺联系。最近这一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小撮子在骚扰,谁知又被他们钻了巡逻队的空子让你遇上了。说起惭愧,要不是当年我治理不力,方姑娘就不会死在马贼手上了。”

胤禵正愁没有机会,你却先是挑起这事端,忽一个冷笑,“十皇姐,还有驸马你们就不要打马虎眼了,澜丫头她没有死,你知,”伸手指着严敏,又指着策凌和自己,“他知,我也知!”

严敏见糊弄不过去,微笑道:“当年是你们说在城外发现淡澜的尸身,也是你们说通过她手上的那个三绳羊脂手镯确认是淡澜,今个却反口说她还活着,未免太……”

“我亲眼见到了,皇姐你还狡辩什么?”

“见到了又有什么稀奇?人有相似罢了!”

“那好!那我立马派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京里那几个,你猜猜会是什么反应?”

严敏瞪了他嬉笑的脸一眼,神情严肃的道:“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坑里爬出来,你又何苦将她拉回去?她算来也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慢着,你和她都这么说,路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严敏轻笑一声,不再做声。策凌接口道:“当年方姑娘知道父母被害,心灰意冷从京城出发来寻敏敏,为了避开你们还故意绕道而行。你也知道她体弱多病,碰巧又旧病复发,这一路的餐风露宿走得异常辛苦,几乎就去了性命。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乌里雅苏台,谁知遇上了马贼,负责护卫她的那队人马全部战死,有人甚至为了救她被直接劈成两半。其中有一个叫麻姑的,就是为了救她将她抱在怀里被活活砍死的,而方姑娘倒是因为事先晕过去而捡回了一条命。方姑娘一直认为他们的死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受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京里出的事情,不愿意再去面对,于是和我们商定,从此归隐不再见你们。你如今要旧事重提,我怕你会逼死方姑娘。”

胤禵没有想到淡澜会经历这么惨烈的事情,想起白天自己说起的那些轻佻话,又想着当年自己部的局,手不觉的握成一团,“她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何用?”严敏啐了他一口,“想当年,你们几个兄弟内斗得那么厉害,有谁想过她的感受?亏你们还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亏她还故意隐忍着只是站在老四身后,结果可好,全家人都死在了你和老八的手上。她吃过的苦你知道多少?你又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告诉你?”

策凌见严敏动气了顿时拉住她,“敏敏好好说话,免得动了胎气。”

“对,”严敏护着腹部,“你是奉了父皇的命来看我的,就在这好好的呆两日,让策凌给你接风洗尘就好。你若是敢去骚扰她,或是将这消息传入了京城去,我定不饶你!”

胤禵苦笑,“皇姐说得倒是轻巧,你以为这话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你可知道这一年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边找她?”

“这一年多可有人发现来着?”

胤禵语塞,心下暗暗有了决断,笑道:“算了,我也懒得管了。驸马爷,你不是在信上老夸塞外美酒多不胜数吗?有什么好酒可别藏着掖着,要不我可不干啊!”

策凌见他转了话题,也朗声一笑,“我这有美酒无数,就怕十四阿哥你没有那么大的酒量!”

“谁怕谁?咱们来个不醉不归!皇姐,你不是说要给我接风吗?快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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