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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安真绝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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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斗争了许久,何筠生见到碧婉动手,还是没有现身。

他一直悄无声息的躲在湖边的树荫里,看着那个熟悉的雪青色身影站立在湖心亭默默的哭泣,直到淡澜被一萱叫了进去。

她应该是幸福的吧!这一路上她和那个华服贵气男子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看在眼里,起码在自己看来,那男子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淡澜脸上,也显出以前在自己身边那种少有的笑。

自己这才知道,原来她笑起来,还可以这样子的安静恬美。

淡澜,淡澜,他就是你的选择吗?一个皇子,一个比何家复杂千万倍的家族!你的内心那么的骄傲,如何能接受和其他人共享一个男子?

我想这一切,终究是因为你爱他吧!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什么都不是。人们常说的有缘无份,是不是就是你我这样?京城惊鸿一瞥后四年苏州的重逢,我还以为是上天赐给的缘分。谁知道,那短暂的婚姻终究什么都锁不住。

那么,我也就应该死心了吧……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原来淡澜呆过的地方,然后施展身形离开。谁知道自己躲开了府中那些个明岗暗哨,却因为心神恍惚没了方向,怎么找都找不到街道,最后翻过一座花墙,也不知道是又落入了哪个人家的院子中。

就那么一抬头,只见一个男仆引着一盛装的女子沿着游廊往某处去。

那女子穿着瑰丽的玫瑰色百叠裙,手中抱着一把琵琶。眉如黛画,目似秋水,丽色无双,却是裹着浓重的风尘味儿。

别人见了或许是感慨这个女子是何其的美丽不可方物,可他脑海中却只记起那个苏州城外的明月庵内,那个带发修行的女子凝视自己的眼神,还有那次她和自己撞一起时通红的脸。那颗藏在僧服下不安静的心,自己一直都知道,都了解。

安真怎么会在这里?

他正欲追上去,却又听到有人过来,人数还不少,自己只得又呆着不动。

一共三个人,一个胖一个精瘦,走在最后的那个白衣男子消瘦低沉着脸,完全不像前面两个那样雀跃。

其中一个从他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八哥,你怎么今天还阴沉这这张脸?难道那个老鬼被抓了你不高兴?真没有想到太子他们那么的沉不住气,省了我们大把的功夫。”

太子,又是皇子?

要不是自己见过外面,真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入了皇宫。又听见那个胖子道:“八哥,你可别怪我,我擅作主张,请了红颜坊的新红牌瑰姑娘到唐乐阁唱曲,她可会苏州评弹!”

另外那个精瘦男子听了脸上不悦,“老十,你怎么能……”

那白衣男子却摆摆手,“老九算了,既然都请了过来,就听听无妨。”

那胖子一笑,“好咧!我要吩咐下去让她给准备好了最好的曲子……”

三人一行渐渐远去,何筠生探出头来,想必那男子说的红牌,那就是安真吧!也顾不上多想,一路小心的跟了过去。

唐乐阁,小小的庭院,空地上摆着几张桌子,那三个男子正坐在那品茶。他们对面,一个不大的唱台上两个乐师正在调琴,一个玫瑰色的女子抱着琵琶踏着碎步翩翩而出,双目柔顺的低垂着,长发用一枝单凤含珠簪挽住,显得出尘而绝丽。

只见她低低的行礼,“几位爷吉祥!小女子锦瑟给各位请安了!”

那为首的男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女子方起身,坐下开始调了几下音,顿了顿,优美而悲伤的词从她的嘴里缓缓吟唱而出,

“清风笑唱晚秋,落叶滑过天际。

宿命无常,看遍了沧海桑田,历尽了天地变迁。

梧桐树雨,不道离情正苦。

叶叶声声,空阶滴到明。

这世间的种种生离死别,何时才能终结。

我爱的人啊……

可曾记得那诀别的泪水,可曾记得相守的承诺?”

要说她的容颜是美丽的,那么她唱着这悲伤的歌时,就是绝美。

胤禩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那一刹那,他有种错觉,那个女子,为何那般的像淡澜?

是啊,和那小时候的淡澜有种某种惊人的相似!尤其是她眸子中那抹不去的伤,那种凄离。是自己太思念她了吗……

旁边九阿哥、十阿哥低低的讨论道:“怎么唱这个?”

十阿哥骂了声:“怎么跟淡澜那死丫头一个德行!”

他们也这么觉得,那么说不是自己的错觉!

胤禩再回头看去,却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

那女子停下了,静静的看着自己。嘴唇紧咬,看看四周,又回头看着胤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体在不断的起伏着。

胤禟二人停止了咬耳朵, “怎么不唱下去了?”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女子不仅没有闻声唱起来,反而一把扔了琵琶,一身盛装的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众人面前,“求几位大爷行行好,救安真出这个牢笼,安真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各位恩人。求求大爷了!求求你们了……”

安真说完不断的磕头,将三人弄得不知所措。

王海见状忙跑出来要将她拉出去,谁知道她的力气似乎奇大,怎么拉都拉不动。语气也越发的激动,“安真求求各位大爷了!救命,救命……呜呜……”

老九老十看着一沉不语的胤禩,也不好自作主张。这毕竟是他的八阿哥府。

胤禩看着那张流水纵横的精致的脸,又想到:她在外面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为何她口口声声的那个“安真”自己那么熟悉?

难道是她说起过?

他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挥挥手让王海下去,“你叫安真?”

她见有了机会,眼睛里露出精光,忙点点头,“正是!奴婢也曾经在京城呆过,那时候曾给方家的女儿当过俗家替身。”

果然是的!自己记得后来她被老四带走后曾经说起过有这么个人!

“抬起头来!”安真依言抬头,对上了一双探索的眼睛。

胤禩脸上不露声色的喊道:“王海!”

“奴才在!”

“和她老鸨说一声,以后她留这了!还有,和福晋说一声,给她安排一下。”

“奴才领命!”

胤禩挥挥手,一脸的倦意,“好了,都下去吧!”也不看安真被王海带走时一直对自己道谢,只是回头冲老十发火,“你看你干的好事!说是说给解闷的,结果还招来一麻烦!”

十阿哥百口莫辩,“我哪知道啊!我就见她长得好,谁知道心思也那么多!你嫌麻烦干吗不把她赶出去算了?”

“糊涂!”胤禩敲了一下他脑袋,“你忘记了她说她给方家的女儿当过俗家替身?我记得澜儿说起过,名字也对,想必就是她了!”

“她,她不是跟着一起去了苏州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胤禩的脸又黑青了,“淡澜的地步好吗?你没有发现方儒夫妻一直没了踪影吗?让你们查访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九阿哥十阿哥被他说得只有点头的份,最后还是胤禟硬着脖子道:“那是老四的硬伤,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胤禩也不多说,抬头看着沉下来的天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真被王海带到了一个小房间,交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丫头,吩咐了一阵后离开了。

那丫头也不多言,只是走回屋中找了身旧衣裳给她,“这个你应该能穿,换好衣服后在这等着我来找你。不要乱跑,你可记住了?”

安真忙不迭的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安真记住了!还不知道姐姐名字。”

“大家都叫我苏姑姑,你也这么叫吧!”

“是,苏姑姑。”安真柔顺的叫道。

那女子回头,摇摇头,推门出去。同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又来了一个可怜的人!可怜了这等的模样!”

可是在安真看来,自己刚刚侥幸的从火坑中跳了出来。

自己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自己才知道!

那过去的几个月,就如同噩梦一般。在红颜坊自己不从时那鞭子落到身上的痛楚,那学琴时弹得手破的心酸,那被客人占便宜的种种龌龊……

她将流泪的脸埋在那身旧衣服上,一股皂角香钻入鼻孔。

这完全不同于自己身上的那身华服,这是干净的香味,是自由的香味!

要不是自己在胤禩的眼睛里看到了机会,正不知道自己要挨到何年何月去!

那双眼睛,深沉而忧郁,但是他看自己的时候,更多的是迷惑。

那就代表他对自己有兴趣!

不同于往日那些色迷迷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但是却代表着同一种信号:抓住了他,自己就能变身成另外一种人!

没有人告诉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自己也知道不能问。但是光看这院子和这气派,就可晓而知这家主人的身份。

自己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他不放,然后在这个院子中,找到属于自己地位!

自己就是这么决定的!以前对于何筠生的那些种种的眷恋,似乎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还有那个方淡澜,就好像变成了前世的记忆了吧!她以往自己眼红的那些好,也因为她和自己同样的宿命变得毫无价值。她没有自己的这等姿色,如今还不知道是在哪熬着呢!

“澜儿,哪天我脱难了,一定也去找你!”

安真抬起头,露出一双坚定无比而又野心勃勃的丹凤眼。

在她看来,胤禩看上自己的容貌,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机会。

“跟我走!”一旁的那扇小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打开了,一人站在那,将手伸向自己。

安真先是吓一跳,接着却把大叫给紧紧压在了喉咙里面。

是他!居然是他!

他何筠生不是说被捕了吗?不是说何家全部都入狱了吗?他怎么在这?这高墙大院,他怎么进来的?

“何公子!”她轻轻叫了声,赶紧走到窗前,“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跟我走!”

他的手还是伸在那等着自己。

“跟我走!”当年自己痴心妄想多年的话终于在他口中说出来了,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自己满身污秽还未洗清,自己心中深埋的野心终于开始抬头的时候,他却像个王子一般的出现了!

换了以前,自己会因为这句话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天涯海角,可是现在……现在的自己,如何能配得起白玉般的他?

淡澜一直嫌弃他阳刚不足,丝毫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可是自己觉得他这个柔弱的男子是了解生活才故意装的啊!他阴柔的背面,有着圣洁的灵魂!

自己这么的不堪,怎么能跟他走?

跟着他,又要去哪里?漂泊四海吗?

自己才刚刚决定要安定下来,刚刚……

“跟你又能去哪?”她轻轻的问道,却明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屑。

他原来是了解自己的啊!

安真脸色一白,结局忽然像是预言一样钻进脑海,心中开始滴血……

他将手收了回去,“去哪?自然是先离开这再说了!我何筠生平民一人,但天下之大,也该有个容身之所。你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迫。”

她听他的语气冰冷,知道他已经起了厌恶之心。

是的!像他这样子的一个人,如何会接受自己这般的风尘女子?如何会要自己这个不洁的人?他心里,恐怕还是极其的想念着淡澜的吧!

她心中一苦,嘴上却越发的利索,“跟着你走又能如何?你能娶我吗?你能将你向着淡澜的心给我吗?”

何筠生显然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说到这。正要说什么,她却已经低低的哭了起来,“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的,不是这样子的你……”

话没有说完,安真只觉得风一紧,抬头眼前已经没有了踪影。

就这样子走了!这么无情的走了!

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没有丝毫的分量。“何……”她追着推开那半开的窗户,却什么都没有,那“筠生”二字再也没有说出来。

她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走了,连自己鼓起所有勇气要说的那半句话都没有听完,“其实我是那样的爱你啊!”

此去一别,恐怕今生不再相见。

骄傲,你安真还有什么骄傲可言?你的尊严你的骄傲不是早被人践踏在脚底了吗?如今你又跟那落难的淡澜争什么?你不是一直都不安于这多舛的命运吗?跟着他走,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种人生,你这是赌什么气?当年海棠树下打败淡澜的那种种雄心如今又去了哪里?

恐怕在他的眼里,自己也就成了一个贪慕虚荣、厚颜无耻的女子。是,经历这么多,自己已经越发的发现权势的重要。不虚荣,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活下去?

可是你为何没有看到,我对你的依恋?

还走得那样的急,那样的绝情!

“走了!走了!”忽然觉得全身毫无力气,顿时靠在了那窗前,看着虚无哭了起来,“安真你这个笨女人!笨人啊!呜呜……”

其实上次说不想写下去了确实有这种想法

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挖坑,坑还是要填完的

过了这个平淡期,估计故事情节的跳动将会加大很多

to:无名

你没有留下名字,我也就不知道你叫什么

换了是你一个现代人,你能忍受自己深爱的人身边同时还有很多女子?

换了是你看到一个和自己前世恋人一模一样的人,你就不会想一直追随他?

没错,这个是矛盾得很,就如里面许许多多人的感情一样。

至于:“既然选择如此,将来所有的苦果都要自己承担!”

我很赞同,本来就是,这也是故事到后面所要说的一样

to:kiko198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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