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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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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人这样想着,眼见一个鹅蛋脸型的俊俏丫头帮她束好外衣的带子,便问她道:“你们主人是什么样人?”

那丫头微抿唇角道:“姑娘等下去见过自然便知了。”

盼人见她这样说,也不好多问,便闭了嘴。

一时间收拾洗漱完毕,有专门梳头的仆妇上来帮盼人将头发从中间分来,两边梳了两个小总角,又插了两朵珠花,衬着她的眉眼,更觉得清丽可人。

收拾完后,那些丫头仆妇们端着东西又一个接一个地出去,只那个鹅蛋脸的丫头留了下来,道:“姑娘肚子饿了罢?要不要去前面吃些东西?”

盼人睡了这么久,肚子早就空了,听了那丫头的话,她笑道:“好啊。”便站了起来。

那丫头忙道:“姑娘还请稍等。”说着走到门边对外面吩咐了几句,过不多时回转来,扶着盼人道:“姑娘随我来罢。”

盼人跟她走到门口,发现外面居然有两个男仆抬着一剩小软椅候着,不由怔了一下。

丫头道:“我们少庄主听说姑娘的脚伤未愈,便要我们帮姑娘先准备软椅代步。因为时间仓促,软椅未免简陋了些,姑娘不要见怪。”

盼人自流落民间之后,几番遭遇,却从未有人对她这般礼遇过,一时之间感慨甚多,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想得这么周到,我只会惭愧,哪还说得上什么见不见怪的?”

那丫头见盼人应对大方,乍闻少庄主送了软椅给她也不局促,不由去了小觑之心,想:“这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显然出身大户人家。”

盼人扶着丫头的手出了门,坐上软椅,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道:“奴婢叫听雪。”

盼人叹道:“真是个好名字。”

那两个男仆见盼人坐稳了,便直起身子,扛着软椅去了前院。盼人只觉得两人走路甚是沉稳,那软椅坐起来竟丝毫没有摇晃的感觉,不由得心下暗暗称奇。她哪里知道,这两人虽是下人,但俱有武功傍身,下盘功夫尤其沉稳,她身骨又轻,自然不会有摇晃之感。

一时间穿长廊过月门,再过了两个大大的穿堂,便到了前厅。盼人眼见庄中景色怡人,心中对这庄中主人更是好奇。

几人到了前院,穿过一个小花园,眼见前面还有个半开的院门,里面传出笑语之声。

那两个男仆将软椅轻轻放下,垂手立到一边。听雪走上来,扶着盼人的走,进了院门之中。

扑面就是一阵暖意,虽然早入寒冷时节,但这里庄外却是一派春暖花开的景象,院中更是如此,朵朵鲜花竞放,枝叶葱翠繁茂,哪有一丝寒冬之气?

院里阶上有石几石凳,凳上俱都垫着厚厚的白裘垫子。那些千金难求的东西,外人只瞧一眼尚且困难,却被此间主人拿来当作靠坐之物,毫不珍惜。

其中的一个凳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蛾眉淡扫,笑靥如花,轻裘缓带,举止间顾盼生姿,颇有神韵。单就相貌来讲算不得倾国倾城,但谈吐间却自有一番让人难以忘怀的生动神情。盼人只看了一眼就在心中暗暗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她见惯了女子低眉顺目的模样,转首再看这女子,却颇有几分飒爽的英姿,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女子旁边坐着另一个优雅风华的男子,雪衣玉带,脸含微笑,一只手轻握着女子的柔荑,这举动在他做来颇为自然,似乎平日便常这样一般。他眼中的款款深情,既不同于当初薛印琛的柔情蜜意,亦不同于那些常去楼中的爷的急色,反让人觉得他会一直这样握着女子的手走下去,眼中会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看到那男子的眼光,盼人心中竟忍不住升起一股嫉妒之意。

为何大好年华、如花容颜、神仙伴侣,这些所有的好全都让这女子一人独占?

为何自己要禁受薛印琛的毒手加害,在药的毒性之下身子缩成了十来岁的样子,而且连自己原本的容貌都保不住?

但转瞬间她就清醒过来,不由心底打了个冷颤。驸马是自己选的,药在那种情况下是必吃的,就算这一切并非天意,也只能怪她自己认人不清,让薛印琛钻了空子,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境遇却去希望别人都和自己的遭遇相同?

如果这就是她对自己恩人的态度,那她与薛印琛又有何本质不同?

盼人对自己那一瞬间升起的嫉妒由衷地羞愧起来。

那女子见到盼人进来了,忙招手笑道:“呀,小妹妹快过来我这边坐,莫着了凉气。”

盼人举步走上去,坐到女子旁边的石凳上,只觉得白裘垫的暖意似乎一直透进了心里。

那女子笑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盼人顿了一下才答道:“以前在楼里叫盼人来着。”声音不高。

那女子指着那个优雅风华的男子道:“这位是我的夫君,叫花信卿。我姓东,叫东年。”

盼人和两人一一打过招呼,目光落到东年身上,这才发现她小腹略略隆起,若不是近旁看了绝不会注意得到。

东年见盼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还当她年纪小没见过怀孕之人,笑道:“我最近身子不大便利,人懒得多,听到妹妹醒了也没去看你,妹妹还望勿怪。”

盼人摇头,道:“你们肯收留我,已是万幸,我又怎么会反而挑剔于恩人?”

东年看了花信卿一眼,笑道:“小妹妹倒会说话得很。我看你花容月貌,又通体的气派,想来以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罢?”

盼人垂下了眼睛,道:“我早忘了以前的事了。”

东年一怔,眼中露出疼惜的神色,道:“真是可怜。这样罢,既然任杰未醒,你便先在庄上住着,看他醒了怎么说罢。你放心,总之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盼人听她直呼任杰姓名,心中暗暗称奇。就算她真与任公子是朋友,这般男女之间直呼姓名毕竟仍是于礼不合。但看她夫君的样子,只是一味宠溺地笑着,竟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

真真是一对奇人。

盼人心中忽地一动。她想起任杰曾在楼里对她提过他的朋友,一对奇人夫妻,女子擅医药,任杰所用的那些药便是出自女子之手。现下看来,难道那对奇人夫妻就是眼前这一对?

以刚刚他们的所言所行看来,这还真是一对奇人,居然丝毫不把世俗礼法放在眼中。

“任公子现在还好吗?”盼人想到他明明可以单身离开,却偏偏带了自己这么一个负累,以至于到达这里时吐血晕倒,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危险。

东年笑道:“放心罢,不会有什么事的。任杰一向皮糙肉厚,就算再砍他十刀八刀,过段时间他定又会活蹦乱跳的。”她虽是开玩笑,但花信卿显然觉得有些过头,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东年抬头看向花信卿,嘴角噙着笑意。

花信卿宠溺地看着东年,无奈地摇摇头。

盼人垂下了眼睛。

虽然她觉得自己嫉妒眼前这对夫妻着实有些滑稽,但凭心而论,这对夫妻的恩爱确实让她时时想起自己的婚事,暗暗自伤。

“小妹妹放心罢,这里是任杰的第二个家,他每次受了伤都会马上跑到这里来,我们早就习惯了。你也不必太担心他,他心中太重,若是不时常出去带点伤挂点彩的,心里就会难受。”东年道。

盼人抬头奇怪地看着东年。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带点伤就会难受?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专门找不痛快不成?

东年看到盼人迷惑的眼神,心知她不懂,便又道:“总之他这一年之中,大大小小总会受几十处伤,明明是不关他的事,不归他管的人,甚至是敌不过的帮派,他却是见到就会出手,他自己不在意自己的命,倒叫别人为他牵肠挂肚的。”说到最后一句时,话中隐隐透着些责备和关心。

盼人道:“任公子是很好很好的人,这一次也是他将我从……从……那里救出来的。”她虽然觉得落入风尘是自己不幸,而且不管怎么说万幸还保着清白身子,但说出来毕竟难听,故而顿了几下就隐了过去。

东年却不在意,道:“我们是他的朋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然知道。说了这么久的闲话,小妹妹可饿了?”

盼人道:“是有些。姐姐还是莫要叫我小妹妹了,叫我盼人就好。”

东年笑道:“那不是你楼里的名字么?还以为你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你呢。”

盼人一怔,想不到这女子看起来英气逼人,说话也不拘泥,心思却别有一番细腻之处。

花信卿见盼人饿了,便示意听雪下去叫人开饭。

听雪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过不多时,庄里的婢女们便流水般将食物都端了上来,放在石几之上。虽然菜数不多,但胜在精致,而且甫一端出来就香气扑鼻,让人胃口大开。

东年道:“妹妹既然饿了,我们便先吃罢。”她适才和盼人谈谈说说,只觉得盼人不但通体的气派不似凡人,连举手投足间也自有一种威仪,让人不敢逼视,心中便更是疑惑。但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盼人自然对她说不记得自己入楼前的事情,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世,她自然也不好多问。但无形间,她在心里已经将盼人当成了和自己同龄的姑娘对待,丝毫不敢轻视。

盼人待主人们都起了箸,这才提起筷起,眼看几上的小炒笋丝煞是青翠,另一盘的蘑菇看着也不错,其他的盘中要么是鸡蛋要么是荤肉,虽然谈不上名贵,但着实勾人。

东年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子,花信卿略皱了眉头,轻声道:“可是不舒服没食欲?不然叫厨房另帮你做份酸脆笋鸡罢,我昨儿见你还蛮爱吃那道菜的。”

东年摇摇头,道:“没有,今儿的笋里放了醋,吃了也甚清爽。只是大概头午累着了些,身上有些乏力。”

花信卿道:“那去房中歇息一下罢?你的身子还是要注意些。”

东年笑道:“习武之人,哪就那么娇弱了?偏你在这里担心成这样,忘了你的娘子可是个大神医呢。”

花信卿失笑,却闭口不语。

反倒是东年自己憋不住,伏在桌边笑个不停。

盼人不知道这夫妻俩在打什么哑谜,听他们开初说的话,似乎是东年吃不下东西,但后来的神医一类有什么可笑之处?

她肚子饿得紧了,也不抬头,任那夫妻俩个叽叽咯咯地说话,她只在旁边不停地吃着,只觉得自离宫之后,似乎再没有吃过这般香甜的食物了。就算是以前在宫中,似乎也不曾吃得这么香过。

“你们倒是在这里吃得香。”院门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盼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心中又惊又喜,忍不住放筷望去,果然是任杰。

任杰身上穿着簇新的蓝色袍子,滚着灰鼠银丝边儿,虽然脸色仍是苍白,却已经不复之前的憔悴落拓之感。

东年一看任杰进来,便收了笑,道:“你怎地过来了?想不到这么久未见,你身子的抗药性倒越来越强了,我原算着你要到晚上才会醒来哩。”

花信卿却已经走了下来,将任杰迎到了桌上,听雪急忙又添了一副碗筷在他面前。

任杰和花信卿东年俱都说过话,这才转头向盼人看来。

盼人喃喃道:“你醒啦?”虽然之前想好了千言万语,但现在见到人时,却只说出这么一句便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任杰一笑,道:“是啊。其实伤势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连续跑了一天一夜,有些累罢了。”

盼人虽然于武功一窍不通,却也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实话。别的不说,就他昏过去从马上掉下来时,盼人就看到他后背上洇出的血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那哪是一句“没什么大碍”就能概括得了的?

任杰提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皱眉道:“怎地无酒?”

东年笑道:“如今我身子不爽利,你可莫要再想在我这里蹭酒喝。我那酒只是给懂酒的人喝的,可不是给借酒浇愁的酒鬼喝的。”

任杰叹息一声,却不再说话,闷头吃饭。

盼人越听越觉得惊奇。“借酒浇愁的酒鬼”?这是在说任杰吗?但是他和自己在一起时,何时有这样过?

更奇怪的是,居然这家女主人一句话,他就乖乖听从了?

“对了,嫂子,这小姑娘脚受了伤,你送我那药膏她抹了几次,效果还行。不知道你能不能送她一瓶?”任杰忽然道。

盼人一怔。

他是在帮自己讨东西么?

东年笑看盼人一眼,道:“你既这样说了,我哪还有不送之理?左右那也不是什么贵重珍稀的东西,只不过是别人不懂得配罢了,其实材料也就那么几样。之前听雪她们来说妹妹脚上有伤,我已经叫人帮她涂过。”

任杰道:“那就多谢嫂子了。”

东年道:“我自己看她顺眼,叫她妹子,送她药膏,与你何干?可不要你白白当这好人,倒好似这药膏是你提前朝我讨了给她一般。我就偏要她知道,在你开口之前,我已经先行送了她了。”说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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