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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四章 意难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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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月二十三小年,龙舆返回龙阳,因为一位帝王必须得与他的臣民一同度过新年佳节。

雪覆盖着整个龙阳,可喜悦、安详亦笼在每一个龙阳人的脸上,那外界的忙碌热闹好象与长安没有什么关系,天气着实冷的厉害,每日里窝在梅苑中不肯离开一步,是的,她住在贺兰信菲的居所,也是她熟悉的地方。

从除夕开始的国宴家宴本就与她没有什么相干,况且她亦不想去应酬那些皇亲贵胄。

她懒得宴饮,泽便了懒洋洋的没什么兴趣,只每日去应个卯也就回到后宫里来与她相伴,何况他原本就不爱这些子热闹,有他在皇亲、朝臣们又都拘束的很,巴不得的他早早退席呢。

上元节前的某一日,阳光正是好的紧,久不出门的长安终于被婧予、明溪劝服进御花园逛逛,遥遥的就看到园里花木葳蕤,竟然像是盛春景象,想这园内又不得温泉浇灌如何百花齐放?

待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花匠们为了应景,扎的精致的宫花挂在花木之上,因极逼真,远看了到也让人惊异。

虽然有日头,毕竟未出三九,还是有些冷泠的,穿着极暖的白狐皮外套,双手笼在同色同质的暖筒手套中,还抱一只珐琅手炉才觉得好些。

婧予并明溪两个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到也没再带别的什么内侍。

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正要转身回去,只听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并女子们说笑的声音,婧予原想引着她避开了,知道她不爱这些闲杂,可还是来不及,总是碰到了。

长安迎头就看见一群宫人围着一个人朝她走来,这个人,哗!她不禁的婉尔,真正是彩绣辉煌,灿烂若神仙妃子,且不说那朝阳髻挽的如何高入云霄,更不说那七凤朝凰挂珠钗怎样的璀璨耀目,只一件茜素红的孔雀绒斗篷上就是鸾凤和鸣。

再看脸面,真真一个绝色美人,只那眉梢眼角,又有说不出的熟悉,确是面善。

来人看到她们,努着肿肿的擦了鲜艳胭脂的小嘴,一挑眉毛,这样的姿态又不那么熟悉了,长安心下思忖。

原想就这么走了,可人家明显不依。

“放肆!见到刘昭媛娘娘还不见礼!”身后不知是哪个奴婢大声呵斥道,气势十足,奴仗主势惯常是这样的。

她在别人的地盘,在别人的园子里,而面前这一位是别人的妻妾,是的,在听到“刘昭媛”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没来由的会痛,自我欺骗了那么久,她还是要面对,一位帝王怎么能没有妃嫔,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只守着她一个,更何况那些年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眼前这骄横的女子,轻易打破了她这些年成就的一切淡然,不愿意再面对,毫不理睬的自顾自的走,可是有谁愿意给她一点点修复伤口的时间。

“站住!谁许你走的,还不给刘昭媛娘娘请安!”身后的声音更狂妄跋扈了。

“主子,这位刘昭媛最得皇上的宠爱。”婧予轻拉一下她的袖子,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一听,顿住了足,回转身来,宛然一笑,璀璨如花,“要怎么行礼?”声音不大,刚够所有人听得到,可众人正陷入她那仿佛龙阳冬日里最辉煌明媚的那束阳光一般的笑容中,谁还有心回答,就是婧予也不由被她镇住。

“要,自是要叩头请安!”刘昭媛回过神来,破口而出却掩饰不住内心紧张,长安又是一笑,只见这位昭媛不过十六、七岁,想是入宫不久,连惩治人都不会,明明是早已知道她就是被藏在梅苑中的女子,故意来挑衅,功夫又不到家,道行又不够高,自己内心先慌张起来。

长安并不着急,一抬手,明溪从容架起一只臂膀,自将怀中捂的暖暖的手帕子铺在臂膀上,长安从暖筒套中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玉手,小甲上带一只篆金的指甲套,龙凤呈祥的纹样并非普通民家可以佩带。搭在明溪臂上,引着走了几步,越过了那一群人是,人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边走边看着他们错愕的神色。

她是那种越是怒、越是气、越是急就越是从容淡定的人,别人心里都等得迫切了,她也不会发作。

走过了,才回头,微微一笑,“除了父母神灵,我并不会向别的什么人叩头行礼,刘昭媛娘娘秀外慧中、端娴淑雅,要不先示范一下,我好仔细学学。”

说完扶着明溪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刘昭媛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半晌一甩袖子,带着人离去了。

婧予怔忪着,待得刘昭媛去了,才忙赶上前去,跟在长安身后,虽跟着,心中却疑惑了,这样高傲自得的气势,并非人人可以养成,自是需要出身极其的好,自是需要天生的雍容贵气,自是需要永远的高高在上……

傍晚,夏侯泽处理完朝事,匆匆的直奔梅苑,今天正午御花园中的事早早就已有人向他告备,听到的那一刻,他像是一个在外面花天酒地被妻子抓个正好的男人,他多怕,怕她不原谅他,怕她回娘家去,本迫不及待的要去解释,可又怕她在气头上不肯理他。

整整一下午心不在焉的听完了朝臣们的述政,眼看着到了晚膳时间,忙令朝臣们退了,自己才汗涔涔的往梅苑来了,又怨恨梅苑离前朝太远,走了这半晌。

一进园子,梅花的香气迎面扑鼻而来,白梅、红梅在雪里绽放,仲冬时节,也就这里还有这些鲜艳的花朵。

早有人看见他来了,掀了帘子,一进屋,地炕烧的正是暖和,绕过正厅往暖阁里来,宫人们正要禀报,见他摇了摇手,都也就抿着嘴笑着,见惯了他日日的殷勤,只当是又要去给个什么惊喜。

偏他又不动了,只躲在厚重的金丝锦帐之后,拨着帘子看她,正教孩子们写着字,巧笑如昔,神色中没有一点儿不悦,甚至没有一点儿异样。

他的心顿时如堕地狱,终于明白了原来人的欲望是永远不能填满的沟壑,当得知她的死讯之时,唯一的心愿不过是她活着,多少次对神明发誓,只要她活着就是要折他数年阳寿也无怨无悔,神明终于听见了,她没有死,现在就在他的国家,在他的宫殿之中,夜夜伴在他的左右,原本以为这就是幸福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空荡荡的,还是不能满足……

他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对她的爱不足已使他信任,他是嫉妒,嫉妒他不在的那四年里,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忍不住要怀疑,她可还像当初那样爱他?

如果爱,为什么在得知他的死讯后不几日她便迫不及待的嫁给了别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如果真的爱,为什么屋里的那两个孩子是别人的骨肉,她和别人的骨肉。

如果是爱他的,怎么能在见到他身边别的女人的时候不嫉妒不生气,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他,却恨透了别人对她的觊觎。

他没有发现自己握着锦帐的手指早已狠狠的握紧,他更没有注意自己的牙齿几乎被咬碎了。

以为能忘记,只因为她是这世间他唯一的留恋与温暖,以为可以不在意,可是只要有那两个孩子他的心就永远不得安宁,就永远不能忘记。

“嘟嘟!我要嘟嘟抱抱。”一低首,小人儿正拽着他长长的袖子,真是个漂亮聪明的出奇的孩子,抱起了漩宁,他僵硬的身子好不容易放松了。

“我也要嘟嘟抱!”辰阳在那里伸着小手娇气的叫着,“嘟嘟?”他心里叹息,这个拉近了他们距离的称呼,让他与两个孩子之间出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亲密。

她却搁了笔,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乎是一位小妻子,温柔的问着自己的丈夫,“你怎么穿这个?用了晚膳了么?”

他揽住辰阳,温暖的一笑,“外面还穿着皮裘,进了屋才脱的,你们用过了么?”

“还没呢!”她如家常般一答,“婧予,传膳吧!”

“孩子们饿的早,以后别专为等我。”他抱着孩子来到她身边,看他们刚才写就的字,都是大康的词句:

汀洲渐生杜若,

料舟依岸曲。

人在天角,

漫记得,

当日音书。

把闲语闲言,

待总烧却。

水驿春回,

望寄我,

江南梅萼。

拼今生,

对花对酒,

对伊泪落。

看着,觉得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看过,只洋洋道:“怎么教孩子们这个,让他们玩耍两年再学也不迟。”

“虽不指望他们为官做宰、列土封疆,可日后回了永平若连大康国学都不通晓,岂不惹人耻笑。”她随口说道,却令他再坠深渊,原来,她并不指望与他相守终身,原来,她还盼着返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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