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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二章 望海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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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也很艰涩,幸好终于完成!三人正说话间,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一人,一身水红骑装,似一团赤色的火焰,瞬时划过人的眼际,将心头照亮。

“十一,让我去越州!”来人直接跑到公主长安身边,疾风火燎的说道。

春彦眼前一亮,好一个清俊武红妆,英姿飒爽再不是温室娇兰,身手矫健不似那墙角黄花,而是一朵血色葳蕤的蔷薇,将美丽与活力四射,将高傲与直率挥洒。谁道深闺无佳色,谁说女子柔如水,这不就是那巾帼不让须眉,这不就是那烈焰如火。

“江蓠,你即将成婚!莫要孩子脾气。”聂式微若一名长姐,温柔劝解。

“十一、小微,这些年来,别人不知,你们还不知么?”江蓠杏目一瞪,英气勃勃,看这大好河山,谁可睥睨?可那悲哀是为谁?那不甘又从何来?

“不要胡闹,也只月余,你就是东国琅王金耀的王妃。等我平定越州,回来为你束发、送嫁!”长安公主站起身来,一握她的手,一切了然于胸。

“我宁可不嫁那东国琅王,谁稀罕当那劳什子王妃!”

“你说这话怎对得起小金子这些年来对你的一番情谊?”长安漠然看着她,问道。

“难不成就因为要嫁他而放弃我多年宿愿?上了战场我江蓠就配不上他东国琅王?”她一横目,如火炙烈。

“十一不是这个意思,以你之能,上了战场必是一代女将军,可哪一个帝者愿将一名将才远嫁他国?”式微劝道。

“小微说的没有错,我们一直坚信你的能力,可等你从战场上回来,你若还想顺顺利利嫁给小金子做娘子,那就万万比不上现在容易了!你可知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上天怎样的恩赐?”长安叹息道,最后一句如落花般飘摇、心碎。

“我先祖大将军江飞絮乃开国公主定国公主麾下前锋官,可谓我大康第一女将,我自幼便立志学那铿锵红颜成为一代名将,族中少年十二岁便跟随父兄上阵杀敌,女子却再不许走近那白骨苍茫、金戈铁马。我等待了这许多年,公主,也只有你能完成我之心愿,你我多年姐妹情谊,你便成全我吧!”她朗朗道来,如哀如诉,一片肝胆,磊落光明。“我相信,小金子他若真心对我,必会心甘情愿助我完成心愿,如若不然,也枉费了我对他一片情意。”

春彦越发听得心潮澎湃,这就是这帝国的女子,这些绝世红颜们令男儿们自愧弗如。

“长安,让她去吧!”式微轻轻叹着气,“我们所希望拥有的并不仅仅是十丈软红、针凿绣功,我之爱书、江蓠之尚武、络绎之习医,萧艾之倾城颜色,包括你心中的那片清明世界,注定了我们将不类闺阁。”

“长安,请让我为你的清明世界扫除污浊!”江蓠握住她的手,皓然大气的说道。

“好!让我们一起完成那清明世界!”公主长安将她二人的手紧紧握住,坚定的道。

春彦想起,不由佩服,距他们离开永平已经五日,再两日大军就会抵达越州,此刻只他骑在马上,英姿不凡,那雍华的公主与她的女将军乘在马车上休憩,不是不意外的,行军艰难,虽有随从日夜服侍但与宫中奢靡相比直是天壤之别,二位出身宫廷的女子,享受过人间至富至贵的女子,却从未道过一句辛苦。五千兵士因有公主为之鼓舞士气,如今正是气势如虹,无可匹敌。

当日起程之时,长安公主车中就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只向他介绍他们名为慕兰、慕云,其它并不多言,他心中一向信服她,故也不问。

他不由又想起那一日的公主府,这三个女子似是变化成这帝国的职权者,规划着她们心中的大好河山,且将她们的愿望附加在他身上。

“既知他们是预谋好的,你为什么不阻止?”江蓠总带着几分直率。

“他们月前就开始预谋,是一定要制造些麻烦来泻他心头之恨的,其实行天他何尝不可怜,一边是有绒的独立自由,一边是心慕之人的猝死,我是还有三分自信可以阻止……”长安公主低沉的说。

“何必呢!我们正愁找不到契机解决有绒之事,这不是正好?”聂式微了然的微笑,确是绝顶聪明。

“是!还是小微最了解我,有绒的事是一定要解决的,我答应了兰澌哥哥,答应了行天!”她艰涩的一笑,犹如薄雾浓云的花阴,黯淡凄凉。

“公主势必要打这场仗么?”春彦坚定的问,只要是她的愿望,他总愿意完成。

“为了五十万有绒人自由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一定要打!”他永不会忘记那一日她坚定的眼神。

“三万有绒人……”聂式微低喃道,菩萨一样的慈悲语气。

“这场仗很难打,要赢却不能让有绒人失了谈判的筹码,还不能让我方失掉帝国的气度。江蓠、春彦,难为你们了!”

“公主的意思是?”

“开头之战必定要场场大捷,牺牲一万左右有绒人,或死或俘,逼迫他们从各地集结更多的人,但我们还是不能输,一直到其他地方的有绒人集结,逼迫他们派人出来求和,借机让有绒奴隶得到自由!”

“那要死多少人?”江蓠惊问。

“最少一万五千人。”春彦无奈的说。

“那么多人!”江蓠叹道。

“为了有绒自由,只得如此了!”长安亦叹息道。

日将暮了,落日彤红如洗,映得天边云蒸霞蔚、艳色嫣然,越州处长江以南,又临海滨,景色秀丽、气候怡人,自古为谷稻粮仓,且桑树林立,种桑养蚕、抽丝织锦,大康国内,上至宫廷下到商贾,无不以越州丝绸为衣做裳,即使这样还有足余,贩运至西域各国,价比千金。

其都府越城更为南地文化、经济中心,文人骚客会聚西湖畔,吟诗作赋、舞文弄墨,风流潇洒。

有词为证: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等他们大军抵达越州之日,越城、苕溪、乌池三座都会已被有绒占领,江蓠带领三千人攻打乌池,长安与春彦一道率领两千人驻扎在苕溪城下。

而越州原有的驻军两万人已与有绒人对抗数日,如今还剩下一万五千余人,五千人守在苒方,防止有绒军攻打吴州,另一万人已赶来与长安会合。

越州到底富足,非别处可比,有绒占领三城已二十日有余,却丝毫不见乏馈气象。

端木春彦天生将才,也只用了三日工夫便攻下苕溪、直逼越城,而之后也传来江蓠平定乌池之讯,这更激怒了有绒,各地起义之声此起彼伏,饶是各地早有防范,依旧是焦头烂额。

而到越城城下,却越发难攻,耗了三四日,僵持不下。

时值初夏,越州正是湿热难耐,且本就是江南水乡,江水如蓝,翠峰如簇,蚊虫繁殖,即便这样,春彦亦甲不离身,夜晚已至,只闻蝉鸣,春彦离开大帐,独自散步。

只是月初,弯月如钩,淡淡的晕黄萦绕,似害羞的采莲少女,半遮自己如花的娇颜,却更另人欲罢不能。墨蓝天幕,水浸一样温润、飘渺,雾霭沉沉,晚星高悬九天,明亮闪烁,距越城不过十里,想那繁华都会,逐尽奢靡,车水马龙,青楼楚馆,灯红柳绿。

远处一人,不羁的坐在草地上,仰望天空,虽只一个背影,却是他最熟悉、最心心念念的那一个。

夜极静,即便寒蝉亦不忍打搅他们似的,放低姿态。

他却隐约听见她的歌声,婉转低沉,又似可闻,又似误听,半晌才明白她反复唱的是一首《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唱得断断续续,哼一两句,或饮一口酒,不错她身侧放一只银壶,在这样水润的深夜里泛着深蓝色的忧郁光芒。

她似他初见那日一般,散着发,乌黑的秀发披在身后,逶迤于地。如一片乌云笼住他所有的天空。

“春彦,是你么?”她蓦得停了歌,并不回头,问道。

“公主!”他轻唤了一声,怕惊醒了谁,走到她身边。

她却什么也不说,举起了酒壶,递给他,他边接边坐在她身边,大饮了一口,压抑内心的无限畅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饮罢,他低吟道,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说,侧脸看她,只见几缕发丝随风拂过她如玉面颊,让她宛如一个幼女,春光满面、稚嫩娇迭!

“到了越州,当然要唱这首《越人歌》。”她并不看他,还是仰着头,观着璀璨繁星,刚洗净的发带着潮湿水气。

他想一直这样的只他们两个人,静静的看着她,心愿已足。

“春彦、春彦,春天生的男孩子!”谁知她偏偏笑了,似乎是年幼时邻家的那个少女,只七八岁,看着他道:“春彦,春天生的男孩子!”顿时让他耳颊燃起一片彤云,久久不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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