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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 交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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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最近阿久勤快了,看文的人懒惰了很多哦!是夜,长安独自出了寝室,走到主殿后的一间耳室,并不惧怕,走的稳健。

进了门,自有人替她关上,再右转,有人掀了帘子,她走了进去。

一个女子,垂着首,被绑在一张梨花木的椅子上,用一方帕子绑在嘴上,雪白的牙齿狠狠咬着那雪白的丝缎帕子,女子发丝早已乱了,拂在面上,昏昏的几乎睡去。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了头,正是长安公主的女侍官岳芙衣,她看到长安,挣扎着,双眸鼓出,脸庞挣的通红,嘴里尽力咿咿呀呀的,好象要说点什么。

长安有条不紊的坐在她对面的一张紫檀木圈椅上,早有人给铺上一条鹅黄锦缎的垫子,怕她坐着凉。

“你不是希望我来么?我来了,你有什么就说吧!”她坐得很斜,身子却挺的笔直,宽大的衣领里露出姣好优美的颈项。

芙衣早被人松了绑,自己解了嘴上绑的帕子,低了首,用右手拂了拂下颚,再抬头重新看着长安,到带着几分傲气。

“我八岁入宫,已经整整十年了。”她说的很慢,被绑的久了,说的时候并不十分清晰,带着沙哑。

“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你,原来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打量着长安,笑了,不是她平时笑的样子,是,在这宫廷里生活,谁不是两种、三种、几十种样子呢?

“其实我给过你机会,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即使青梅竹马相伴十载,你却还是不知我的为人。”她素日里平易温和,甚少以身份压人,也甚少着正装,今日却穿得很是庄重得体,莲尖从云缎长裙里露出来,刺着飞舞的长龙、展翅的金凤。

“我将你的消息送出去,你不过是一贯的装着傻,那确是我做的错事,这一次,却真的不是我。”她蓦得坠着泪,似乎有些无奈。

“你太急进了些,枪打的总是出头鸟。”十一微微一笑,看着她,她的笑向来让人觉得舒服。

“你知道?”芙衣,抬了头,专注的问她。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等着你来告诉我知道。”她双手交叉叠着压在两膝上,只注视着自己雪白纤长的手指和那套在小指上护着两寸玉甲的白玉甲套。

“求你,看在那十年相伴的情分代我去求求太子。”她亦笑着坐了下来,只是沧桑。

“你与太子有情?”长安也难得的表现意外。

“我自入宫便爱慕他,但一只丑小鸭怎么能博得沐着月华的王子的爱慕?于是,我只能一日又一日的偷偷仰望,希冀他一日的回顾。”她越来越屏弃那些骄傲,只是在甜蜜的诉说。

“终于,他会偶尔将视线划过我的面颊,带着若有所思,那冷漠的眼眸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情意。我会收到他的信,我自幼模仿他的笔迹,我识得那些纤细但带着傲骨的字迹,虽只是一句关于天气的润色,或是新诗的见解,更或是心情的笔触,已足够将我打动。”少女的春情,似乎是甜蜜的美梦令人不忍打扰。

“能让我看看那些信么?”长安突然开口道。

芙衣只迷惑的又打量了她一会儿,她的总是带着笑的眼睛,此时只有凝重,她的粉金色的外套上刺满了牡丹,长长的曳在地上,似乎开满了的金色牡丹园。

芙衣低了头,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叠信封,用一条金色的丝带打一个盘长结绑着那些信,她宝贝似的小心翼翼递给长安。

长安随手打开一封,松石笺上以微墨写着纤瘦的小隶:晨起,微雨,相思竟不能抑。

她又有些惊异了,确是太子松渊的字,这样的感触想必也是只有他才能寥寥数笔已让人心疼。

再打开一封,只一句词:云旗洛水妃,罗袜凌波步。梦破江天月满窗,暗诵《陈王赋》。

她又看几页,都是一样的笔迹,一样的感触,“太子可亲自与你说过这些?”

“未有良辰。”

“就为了这没有着落的感情,你就为他去杀了人。”长安深深叹口气道。

“我虽却有此心,但却不是我做的。”芙衣只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乞求她的信任。

“已有了证据,那日你们代本宫去看望太子妃,不是你给太子妃奉的参汤么?”

“是,我亲自为太子妃奉的参汤,我也确实有那不轨之心,可我不过是往那汤里加了些巴豆粉,想她身子难受几日,我并不敢杀人,何况是太子妃?”芙衣急切的喊着。“且她也没有喝,她只是说有些烫,等凉一凉,后来我们就回来了。”

“可太子妃殁了,你又跳了出来,很多朝臣认为本宫的人谋害了太子妃,想将自己的人放在太子身边。”

“我并没有传播那些话,就是我与太子的事也没几人知道,太子妃刚殁我怎么敢做这大不敬的事?我入宫已经十年!”

“你家里不也在后面支持么?”

“是那消息出来后,家里问我可真与太子有情,我便说了,他们就商量,既然事已至此,不若说将开来,说不定有一线希望。”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我么?”长安看着她的眼,问她。

“啊!”芙衣一惊,连她的眼睛也不敢看了。

“你们都自恃聪慧,可是却总不将别人的话放在心上,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却做出这种事来,让我如何救你。”她再叹一口气。

“公主!”芙衣只得惊叫,爬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你们不过是想着先将风放出去了,想来我一向是呆傻的,倚着我的势力与瑶珍郡主一争高下。你家里怕也是这般给你打算好了的吧?别的人都会查,只有我这个傻公主,总念着我们幼年的情谊放你一马,何况还有太子呢!”她定定的看着她,“我三岁读《史记》,自知事起便学《帝王要术》,这话你们不是听安王常挂在嘴边么?圣后常说:知历史便懂权谋。”她不看她了,只是又低了头,看自己的玉甲套。

她却仰望她,从未这样清晰的看着她,她们从来当那些话是玩笑,从没当真过。

“你现在可知道自己错了?”长安低着头,问。

芙衣心中一震,“大错了,只求公主看在我们从小的情分上,保我岳氏满门,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只是奇怪,你以前盗了我的消息,送给谁?”

芙衣淡然一笑,“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我在宫中出手豪阔,是需要大笔银子的。”

“原来你们家也私贩有绒奴隶。”长安似乎豁然开朗,“你好好去吧!事情闹的这样大,总要有人出面承担,只是委屈你了。”长安站起身来,又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岳芙衣长身跪倒在她身后,“多谢公主大恩。”

二日,圣后颁下懿旨:长安公主女侍官岳氏,太子妃国孝中嬉笑无忌,形容有失,特赐鸩酒。

内宫外庭无不震惊,但再无流言蜚语传出,亦无人敢言长安公主别有用心。

“求公主救救芙衣!”江蓠清早便跑进来哭泣道,昨晚不是她当值,绿袖正心惊的给长安梳头。

“她葬在哪儿了?”萧艾跟在她身后进来,只淡淡的问,眼中也含着泪。

“她已经……已经去了么?”江蓠惊问,看着长安的背影,从镜中反射出她墨玉样漆黑的双眸。

“我选的是好地方,在白水山上,你若想祭拜自会有人带了你去。”长安并未转头看她们,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语调淡然,处变不惊。

江蓠扶了身边的一张圆桌,慢慢坐在楠木墩上,那件刷了红漆的家具正是漆器中的极品,以红黑二色描了几十遍的竹林七贤。她的泪一滴一滴的滑过脸颊落在自己的红裙子上,将那绯色浓浓的晕开了,成了血样的浓艳。

萧艾走到她身边,将江蓠的头拥在自己怀中,自己的泪却流在心底。

空气凝重起来,谁都不说话亦无声响,只听着江蓠的抽泣与绿袖手中的蓖梳划过长安乌黑的秀发发出的声音。

良久,绿袖才将那髻梳好,悄悄退了出去,三人更是寂静。

“公主,于二公子来了。”明溪的声音打破了屋内三人的平静。

江蓠只觉得萧艾拥着她的手一松,两个人抹了泪整理容颜。

只见长安对两人点头示意,萧艾马上道:“请!”

三人出来寝室来到正厅,见于尚志已经正经威坐在那厅堂之上,目不斜视。见她们进来,赶紧起身。

“尚志哥哥不必拘礼。”长安一笑,纯真可人。

“公主大安!”他还是挺了身子,抱拳躬身行礼。

长安坐定,江蓠萧艾也并不拘礼,在她右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尚志见她三人这样,只好回坐在自己刚才的位子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大家好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江蓠虽还带着刚才的伤感,却又被这新的喜悦冲淡了。

“昨晚到的永平,刚去给太子殿下见过礼!”他只看着长安,漠然的说。

“是探亲还是谴调?”萧艾还是柔柔的一句。

“请调回京了,以后还是跟在太子身边。”还是漠然,“听说公主大喜了?”只这一句却带着几分幽怨。

“二圣已将公主许配给大云国二皇子夏侯泽。哦!十一,听说大云国内局势已经稳定,叛军已平,正整理善后事宜。”萧艾接着说。

“公主可愿意?”他又看定长安的眼睛,问着,长安才惊觉那双眸似乎含泪。

“自然欢喜!”她躲开他的视线,似乎是在娇羞。

尚志瞬时犹如剔了经络一般,整个人都暗淡了起来,他不说话,低了头,江蓠与萧艾也觉得意外,她们虽知道尚志对长安的情谊,却一直养成了习惯并不在意,此刻才发现原来他情深若此。

但到底贵胄公子,自幼养成良好教养,他再抬起眼眸,虽然憔悴,却带了笑,“愿意就好!恭贺公主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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