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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剑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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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陆老婆子这帮人请来,你也是也太看得起他们了。”祖珽坐在自己花园的凉亭里,一边谈着琵琶,一边对着崔季舒说话,“不过这《春江花月夜》倒是老夫平生未闻的天籁,叔正,我自以为很了解你,却没成想还是太小看你了,我就从没想到你还能写曲子。”

崔季舒暗道一声“惭愧”,口中谦虚道:“这也不是我做的,不过是一日梦里有仙人托梦,我记住罢了,要真说这曲子,可是仙曲,非凡人所作呀。”

刘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叔正也不必谦虚,毕竟是你把这仙乐传到世间来的,这份功德,可也不小了。”

崔季舒心道我还真不必谦虚,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我做的,要谦虚,那也该郑王妃谦虚,因为当时王妃将这曲子交给自己时,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他笑道:“这人间仙乐嘛,本来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品评才有味道。而且我们自从跟陆老婆子联合后,确实将兰陵王的势力压了下去,这次南征,两路大军竟然一个兰陵王的嫡系都没有,这可是空前的大胜呀!我看高长恭那小子气得面青唇白,也是无可奈何,还有高延宗,骂骂咧咧也是毫无办法。哈哈,他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既没拿到南征的差事,台城军的差事也黄了,枉他机关算尽,故意自伤不带兵。无论如何,此时该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商量下一步的棋该怎么下。这欣赏歌舞嘛,是最自然的事了。”

“是把兰陵王压下去了,可这老婆子越发了不得了。”祖珽说起陆令萱就有气,尤其是这次台城军领军人选,她问都不问自己一声,直接将莫多娄敬显弄了上去,虽然没让兰陵王的人上,堵住了兰陵王的势力,可她陆令萱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又岂会不知,“莫多娄敬显的任命跟老夫商量一声都没有,她这是河还没过完就急着拆桥呢。”

“所以我才建议大人找个由头把他们请来,有些话一定要当面说清楚,这样才有效果嘛。”崔季舒笑道,“我这不是给大人找了个机会嘛。”

刘逖也劝道:“是啊,叔正说得有理,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我们不是也挣到了历阳这个差事嘛,好歹是在军中播下了种子,现在还不能和陆老婆子翻脸。”

祖珽又岂是连这些都不懂的人,不过是因为被莫多娄敬显的事搞得气愤非常罢了,此时笑道:“老夫不过牢骚两句,大事是不会耽误的。说起来,叔正,你也是疏忽了,这曲子备着就是用来待客的,怎么事先就传出去了?”

崔季舒也是一脸愤懑之色:“我也正为这事气着呢,查了查,原来是我府上一个歌姬和人比试,为了向人炫耀唱出去的,我已罚了她。”

祖珽侧过头来,准确地找到了崔季舒的手,拍了拍:“算了算了,不怪她,要是老夫听到过这么美妙的曲子,也忍不住要拿出去炫耀一番的。”

一席话,说得在座三人都笑了起来。

宫里自从这位皇帝陛下回来后便夜夜笙歌,皇帝除了偶尔上朝时见见众大臣之外,一直窝在后宫,那圣应台上日日歌舞,酒池肉林,偶尔也有几个大臣看不过眼,婉转劝说皇帝,被皇帝杀了两个,就再没人敢出声了。

高长恭这几日一直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日更是一大早起来了。

“成败就在今日了。”一大早,高长恭便到郑迦陵房中,两人对坐良久,他才开口说了句话。

“嗯。”郑迦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轻轻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明知故问,“都安排好了?”

“能够做的都做了,是否能成还要看有没有那么两分运气了。”高长恭想起了朱棣靖难之役“半由人事半由天”,不禁有点感叹。

“自助者天恒助之,我不信这老天不帮我们。”

“但愿如此,你今天中午前就走吧。,”高长恭心情略松,正要招呼郭总管过来,忽然听到宫里来人,过去接旨,却原来是皇帝命他此时入宫。

他心一沉,面上却笑道:“公公请先回宫,待本王换好朝服即刻入宫。”

那传旨的太监满面笑容,施了一礼:“那请王爷快一点,可别让陛下等急了,奴才先回宫复命去了。”

郑迦陵缓缓从大理石屏风后转了出来,高长恭皱着眉头:“这是什么事?这时候召我进宫,难道是……”

“不可能,”郑迦陵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你是急糊涂了——刘桃枝这时候可不在宫里,要真想诱你入宫再杀你,除了刘桃枝还有哪个好人选?没有刘桃枝,摆什么鸿门宴?他高纬还做不了元子攸,你也不是那尔朱荣!”

刘桃枝是高湛高纬两父子的“御用杀手”,每次想除掉哪个大臣,必派此人出马,这人现在跟着莫多娄敬显去了晋阳,还未回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高长恭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自己今天的确有些草木皆兵,太紧张了,这种精神状态是很危险的,必须注意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见郑迦陵又说了句:“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你把长孙茂带上。”

“嗯,不过今天要真因为进宫,到了时间出不来,就完了——真他妈的死皇帝,怎么今天想起把我叫进宫?”平日一向温雅的高长恭也被今天这个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变化弄得骂了脏话。

“要真是这样,可就全凭你自己随机应变了,快换衣服,走吧。”郑迦陵将他推了出去,“如果你晚上七点前还回不来,就由我执行计划,你要是还在宫里,知道该怎么做了?”

高长恭的背影顿了顿,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然后才走。

待他走后,郑迦陵才忽然间失了力气般,一屁股重重地落在椅子上,两手放在唇上,猛烈地呼吸了几下,这时才陡然发觉两只手竟然一直在不停地颤抖。

猛然间站了起来,她一把扯下身旁墙柱上挂的东汉名剑“广寒”,拿到眼前细看,缓缓抽出剑鞘,一道刺目的光亮骤然袭来,她微微闭了闭眼,冷哼一声,又将利落地剑鞘推了回去,提着剑,步履稳定地走了出去。

邺城皇宫,圣应台。

皇帝高纬高坐正中,左右分别是穆皇后和董昭仪,还有几十个美人坐在旁边当布景板。

给皇帝皇后见过礼后,高长恭注意到这里今天竟然没有一个舞姬,心中非常奇怪,就听到陆令萱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兰陵王可知陛下今日因何要召王爷入宫吗?”

“臣愚钝,请太姬赐教。”高长恭微微一礼,嘴边一丝笑意浮现。

陆令萱就坐在穆皇后的旁边,皇后亲手为她剥了香蕉皮,再将香蕉恭敬地送到她面前,她接过,咬了一口才答道:“今日这圣应台上要调大面舞,和王爷有关,老身就想着应该让王爷也来看看,这才请陛下诏王爷过来。”

高长恭见陆令萱如此轻慢的态度不由大怒,衣袖下的拳头紧握,不过他知道现在绝不能出一点岔子,面上笑容不变:“今日竟是要跳《兰陵王入阵曲》?这不过是昔日军中无聊,底下人跳着解闷儿的玩意儿罢了,怎敢登得这大雅之堂?在陛下面前献丑。”

说着在侍从搀扶下入了座,据太医说兰陵王伤势还未痊愈,他现在出门仍是要人服侍,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咚——咚——咚”圣应台上大鼓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大面舞《兰陵王入阵曲》拉开了序幕。

伴着激越的鼓点声,一个穿着半甲,戴着大面的高大男子沿着级级台阶缓缓步上圣应台,端的是龙行虎步,意气飞扬。来到台中央,随着鼓点节奏逐渐缓慢,也放缓了动作,从左手袖中掏出一支宝剑,劈挑点刺,就这么舞了起来。

高纬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和董昭仪说两句,他因为口吃,平时极少说话,今日在看表演时主动说话,是极少见的。

陆令萱看了一会儿大面舞,便将目光投向了皇帝阶下左首的高长恭,却见他也看得极为投入,不时含笑点头,时而还轻轻合着鼓点拍手。

那群美女们瞅瞅台中舞蹈的“兰陵王”,又瞧瞧皇帝下首的真兰陵王,一个个吃吃笑着,脸泛红晕,不时用纨扇之类小玩意儿玩笑打闹。

高长恭却无暇理会自己带来的小风波,他在那舞者向自己舞过来时,面上笑容不变,轻轻扬着头,左手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滑到了靴掖上——那里藏着一把足可切金断玉的利刃。

其实他心里也认定高纬不可能在今天这个场合杀他——如果他真的觉察到了什么,他是不会此时摆什么鸿门宴把他骗来的,他会下旨直接杀人或等刘桃枝回来;如果他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就什么也不会干。可纵使想归这么想,但现在已到了最后关头,总不能功亏一篑吧,小心使得万年船,于是进宫从不带兵刃的他今天特地在靴中藏了一把致命武器,就是打算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直就接跳起来将高纬挟持了。

幸而那舞者只是在他面前舞了一阵剑舞就退开了,他的手却还放在靴掖上不动,面上仍是一脸认真欣赏艺术的表情。

“这舞比之兰陵王军中军士们所舞如何?”

陆令萱的公鸭桑每一次都让高长恭很不舒服,他强忍皱眉的冲动,抬首望向高纬右旁的这位太姬:“公道的说,精致细腻尤有过之,粗犷豪迈却嫌不足。”说着向高纬微一低头:“陛下请恕臣直言。”

“本来就是……就是玩儿的东……东西,兰陵王这……何……何罪之有?”

陆令萱再度插口:“据说昔日兰陵王在军中也曾亲自跳过这舞?”

“可惜今日小王腿脚不便,否则,倒真是见猎心喜,也想上台跳上一番,在陛下面前献丑呢。”

两人正说话间,没注意到那舞者已经跳到了高纬身前,董昭仪在旁小声道:“陛下,这就是兰陵王入阵了吧?可入这么深,那不是很危险吗?”

高纬也觉得是这样,于是打断了陆令萱和高长恭的话:“入……入阵……太……太深,万……万一败……败了……怎么办……不就……不就退……退不回来了?”

“家事亲切,不觉遂然——这些都是我自家的事,为自己做事自然上心了,哪里还想得到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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