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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鬼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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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把尉破胡这小子派出去了,”韩长鸾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半眯着眼,享受着美貌侍女在腿上轻柔地按摩,“今天可真是好日子,这领军的人选可是被咱们给拿下了——不过高长恭这小子委实讨厌,自己去不成,就算把王琳弄去都不想让咱们的人领兵,幸亏没让他得逞,那王琳也算勉勉强强识时务。”

高阿那肱“哈哈”笑道:“阿凤说的是,这可真是佛祖赐福呀,这高长恭自己就坠马了,今天看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太解气了——也是母亲大人英明,和祖老头儿合作,果然有用。”他平时最看不惯兰陵王的就是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让他又羡慕又嫉妒,这会儿高长恭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狼狈相,让他相当兴奋。他又随口恭维起陆令萱,因认了陆令萱为养母,所以称呼她为“母亲”。

陆令萱还没开口,韩长鸾已经圆睁双目,坐正了身子,正为他按腿的侍女冷不防一下跌在地上,他理都不理,那侍女也不敢出声,爬了起来,跪在一边。

“阿那肱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早就说了,和那些汉狗有什么好说的?还合作?哼,今日若是没有那个汉狗,连去历阳的人都是我们的!何用与他人分一杯羹?”

高阿那肱“哼”了一声没出声,倒是陆令萱开了口:“长鸾,阿那肱说的是对的——要是没有和祖孝征合作,我们恐怕连征南将军的位置都得不到,还说什么去历阳的人选?纵使今日高长恭伤了,可能去的也不光是高长恭,他手下人虽比不得他,他要真推荐一两个去,还真不好办。我们要不和祖孝征合作,不过白白便宜了别人——你别忘了,我们想要在军中发展势力,兰陵王才是目前最大的障碍。我知道你厌恶汉人,等除掉高长恭,自然下一个就轮到祖孝征了。”定下和祖珽联合的策略的正是她自己,因此听韩长鸾这样说,她也是十分不高兴,不过碍于韩长鸾的重要性,也只得耐着性子重复着解释过很多次的原因。

韩长鸾对于这些道理不是不清楚,此时也不过是听了高阿那肱猛拍陆令萱马屁,心中不忿,逞逞口舌之便,兼之他确实厌烦祖珽,这才说出这番话来,此时陆令萱亲自解释,已是给足他面子,自然不再纠缠,重又坐了回去,点头道:“还是太姬有成算。”

高阿那肱心中不屑,不禁扁了扁嘴,韩长鸾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又躺回了塌上,让侍女继续给自己捏腿。

陆令萱看这二人摇了摇头,将头转向一边,看着今日在太极殿上就一言不发,回到府中也没怎么说话的穆提婆:“陀摩珂,想什么呢?今天一整天了,一句话也不说。”

“啊?”穆提婆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阿妈,您说什么?”

陆令萱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穆提婆有些迟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阿妈,您说这兰陵王也是当世名将,怎么三天两头落马呢?去年也是从马车上摔下来,今天怎么又摔马了?”

韩长鸾笑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想什么呢?难道他高长恭就不能落马?”

陆令萱也笑着摇了摇头。

穆提婆有些不好意思,急道:“不是,阿妈,阿凤。我只是觉得他怎么早不落马,晚不落马,偏偏就是要在大军出发前落马呢?这……”

“哈哈,陀摩珂,难道你的意思是高长恭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把兵权让给我们?他疯了,还是你疯了?”韩长鸾不等穆提婆说完便截断了他的话,大笑起来。

穆提婆脸色登时一变,正要开口,就听陆令萱的声音传来:“不错,陀摩珂,你真是想太多了。假如高长恭这小子是故意坠马,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当这个大军统领?”

穆提婆也有些犹豫,他只是觉得高长恭这次受伤的时间太巧了,但若想想他要是故意受伤又觉得更不可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脾气很好,听了韩长鸾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接道:“我也觉得可能想多了,不过万一他是故意的,可别是有什么阴谋呀。”

韩长鸾拍拍手:“兵权都不要,能有什么阴谋?他去年就摔了一次,可见他也不是不会摔的——不过这小子摔了马也不安分,自己领不成兵也要把个王琳推上来,幸好这姓王的汉狗还算知趣,知道这统军的位置不是他能坐的!”

其实高长恭去年摔下马车那一次和这一次根本完全不一样,上次是摔下马车,这一次是坠马,但韩长鸾可不管那么多。

高阿那肱见穆提婆有些尴尬,他可不敢告诉他们高长恭去年的事正是自己搞出来的,免得这伙人怪自己自作主张,正愁没有好机会说出美人骆云珊交给他的任务,这下可是个好机会,忙抓住不放:“哎,我看母亲大人言之有理,有这么傻得故意要将兵权让与他人的人吗?”

他看了一眼低下头的穆提婆,接着道:“不过,陀摩珂说的也不无道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要是高长恭真的有什么阴谋,我们可是防不胜防,所以……”顿了顿,四顾周边,发现人人侧耳,心中着实得意,将骆云珊教他的话说了出来:“我们不若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陆令萱小声重复着,脸上慢慢浮出笑容,“阿那肱,你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好呀。”

韩长鸾粗着嗓子道:“什么釜底抽薪?阿那肱你别学汉狗那套,卖什么关子?”

高阿那肱虽然心中鄙视他的愚笨,口中还是说了出来,韩长鸾大叫:“啊呀,阿那肱,你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这也正是陆令萱的疑问,高阿那肱“嘿嘿”笑着,这时只听穆提婆道:“阿那肱此计甚好,阿妈,还是把尉破胡叫进来吧,毕竟战场不同一般,有些话还是得先吩咐他的。”

这一句,就为高阿那肱解了围,陆令萱也就把这么点小事甩在了脑后。

打发走了太医及一路从太极殿护送高长恭回府的高延宗,郑迦陵盯着坐在榻上,不时用手轻抚膝盖的高长恭:“你就疼得这么难受?不是吃了止痛药吗?”

太医的诊治结论是没有骨折,但是左膝盖骨头错位,精于治疗跌打外伤的宋太医通过推拿捏骨,将骨头又送回了原位,只说在府里养伤半个来月也就好了。只是疼痛依旧,因而又开了些止痛的药材。

高长恭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只是摸着膝盖,口中“哎哟”一声。

郑迦陵微瞥柳眉,走到高长恭榻旁坐下,把脸凑近他的左膝,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膝上:“真疼得这么厉害?这怎么办?”

她担心地略微侧头望向高长恭的眼,却抓住了他嘴角还未及收去的一丝笑容,同时耳中却传来他因极力忍住痛楚而有些变调的声音:“真是疼——虽然作为男人我不该喊疼的。要不,你给我轻轻地摸摸?”说到后来,忍不住小声建议起来。

郑迦陵已直起身,闻言笑了起来:“好啊,我就帮你揉揉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话音未落,耳边已响起高长恭“啊”一声大叫,只见他刚刚还放在膝上的左手已捂着右臂,龇牙咧嘴地“咝咝”抽气,惊叫道:“迦陵,你不想安慰我就算了,可干吗掐我呀?——女人的手都这么利吗?”

郑迦陵见他面色发白,想起他毕竟才收了伤,手下不觉就放轻了,终于还是将手松开,又在他右臂上轻轻揉了揉,嘴里却不认输,摇摇头道:“这都要我解释?难道雷锋叔叔没教导过你‘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严酷无情’吗?”

“不会吧,这不是对待阶级敌人的态度吗?”高长恭一遭罪就明白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了,这时也不生气,揉着仍然有些痛的右臂,嘴里也没闲着,“真是最毒妇人心呀,太狠了吧。我不过就是小小的想勾起你点同情心,没成功也就算了,现在还被当成阶级敌人对待,我能不冤吗?”

“不是严酷无情,那你要我什么态度?秋风扫落叶?”

高长恭快呕死了,扶着头,用略带点无奈地声音叹道:“哎,我虽然不指望你用夏天般地热情对我,可至少咱们作为夫……同志,春天般的温暖你还是可以给的吧?”

郑迦陵作了一个恶心的表情,二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忍不住同时大笑起来。

说笑一阵,毕竟今天刚受伤,遵医嘱高长恭要多休息,他还是躺下了,闭上眼睛,嘴里还是模模糊糊说了出来:“尉破胡……就不是块打仗的料。”顿了顿,很可惜地说:“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担个什么心?只是可惜了这段时间不能去打猎了。”

郑迦陵知他心事,刚才一直没说,憋到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轻轻地理了理被子,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有王琳在,尉破胡翻不了天——凭着王琳在江北的声望,在当地招募几万人马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些人能听尉破胡的?最坏的情况就是把江北丢了——所以我们更要快。至于打猎,尉相愿也是一把好手,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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