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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隔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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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天舞坊”,“红袖”这两个字眼,高长恭和郑迦陵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埋下头,隐去视线,凝神细听。

“红袖姑娘?红袖姑娘不是已经让赵二那个癞□□赎了出去吗?怎么又回了天舞坊去?”另一个声音疑惑地问道,口气里充满了不相信。

第一个粗豪的声音满是嘲弄的口吻,显然是讥笑刚才说话的人消息太落后:“孙大印,说你他妈没见识你还不承认?连这都不知道,赵二那小子没福气,红袖这娘们跟了他不到两个月,他小子就驾车把兰陵王摔了下来,自己也死于非命了。温柔美人享受了没多久,你说他这不是没福气吗?红袖姑娘没了依靠,自然又回去了。”

“啊?那小子驾车竟把兰陵王给摔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另外几个人纷纷问道,语气充满疑惑。

“你们都知道了,这事还他妈的算什么秘密?那是人家故意瞒着的,不让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的知道,免得扰乱那个叫什么?哦,扰乱民心,真是些粗鄙村夫,没见识。”第一个声音显然很受不了这些人的愚笨,轻蔑的口吻连身在隔壁的高长恭和郑迦陵都深深地感受到了。

隔壁房间好一会儿没了声音,显然另外的人都被第一个人给打击到了。

“哎哟,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若是我能得到,只风流快活一夜,第二日马上死了也甘心哪。说实在话,红袖姑娘虽重回天舞坊,可也总比在外受穷吃苦的好呀。”另一个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转移开话题,只是那“嘿嘿”的笑声让人很不舒服。

“得了吧,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葱,那天舞坊的大门若是你这等人进得去的,也不会号称邺城最大的销金窟了。你就在那里发白日梦吧。”不知是谁讥讽了一句。

第一个粗豪的声音这时听上去却带上了斩钉截铁:“大成这倒不是做白日梦,赵二还不是一个车夫,论身份,不比咱们高,论钱银,也不比咱们多,可他还不是照样把红袖姑娘睡了去?俗语说‘王侯将相,宁有种呼?’这美人花落何方,他妈的咱们也不是完全没份儿呀。”

众人这时倒是众口一词,气呼呼道:“这倒是,凭啥他赵二行,我们就不行?”

“所以说,这赵二是走了狗屎运,碰上了贵人,咱们若能有这等好运,贵人襄助,天舞坊的娘们也不是那宫里的娘娘,碰都碰不得呀。”粗豪声音有点羡慕地说道。

那个孙大印的声音立刻接了上来:“什么贵人襄助?老刘,你这可有点不地道,明明都知道,还非要掉兄弟胃口,快说快说。”

另几人也纷纷嚷道:“老孙说得对,老刘,你就快点说出来吧,究竟怎么回事?什么贵人?”

那个粗豪声音的老刘这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传到外面去,否则,咱们都有大麻烦。”

高长恭半天听不到别的人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听那个老刘刻意压低的嗓门,想来刚才另几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以点头表示知晓了:“嘿,说起赵二这小子,那是前辈子祖宗积了德,让他碰上了贵人,你们道这个贵人是谁?”顿了顿,别的人仍是没有声音,只听老刘的声音接着道: “朝中有个官当得很大的,是什么左右还是上下仆射的,姓祖的瞎子,就是我刚才说的,从不逛天舞坊的那个瞎子,反正是个很大的官儿。”

“难道就是这个姓祖的?他自己不逛窑子他还帮人逛?”一个心急的声音传来。

一片笑声传来。

“哎,你听我慢慢说呀,”老刘的声音充满气恼,显是讨厌别人随便插话,“不是这个姓祖的,这个姓祖的大官手下有个叫谭颂的,这个谭颂很得这个祖姓大官的信任,也是个很有分量的人。听说就是他帮赵二那小子赎到红袖那小娘们的。”

“那老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人不相信的问了句。

“我嘛,我有一房远亲在这祖家做事,也是偶然间才听说的。”

他这一席话虽刻意放低了音量,不过隔壁的高长恭和郑迦陵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这时已完全明白过来,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嘿,原来是这小子不知哪辈祖宗积德,让他小子碰上这等好事,咱们在这里肖想能有什么用?”

“呸!积个屁的德。真要积了德,他小子怎么会只享了不到两个月福就见了阎王?”

“哼,依我说,他是最难消受,嗯,对了,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哟,你老小子还会拽几句文呀。”

“咱们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么个贵人呀?老孙我也想尝尝那天舞坊的娘们和那些胭脂楼,怡红院的有啥区别?”

“老刘,兄弟看你八成也是碰上啥贵人了吧?不然这芙蓉楼你能请得起兄弟们?快说,你老小子发了什么财?”

众人一听这话,又开始起哄,逼问老刘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老刘被逼得没法子,好半天才扭扭捏捏说出是从银钩赌坊赢回来的。

一群人疯疯癫癫,又开始大闹起来。过了很久,酒足饭饱的一群人才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高长恭和郑迦陵一直没有出声,直待隔壁已全无声息后,高长恭仍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联想到赵冲昨日就自己要他去查的东西的回禀,嘴里喃喃道:“斛律光……兰陵王……梅胜郎……梅胜郎,梅胜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口中念叨,微点了两下头,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发现郑迦陵已起身走到窗前,对着楼下的人快速打了个手势。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大街上的那群勾肩搭背的人中,忽然有一人回过头来向这间房望了一眼,郑迦陵忙将身体藏到帘后,只是猛然一瞥间已看清那回头之人三十多岁年纪,身形彪悍,面目却极其普通。

高长恭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你又何必找人跟踪他们?”

郑迦陵回过头一笑,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不过想证实一下而已。”她又何曾不明白呢?

两人走下楼去,钻进马车,一路无话回到王府。

走进高长恭的书房,郑迦陵先坐了下来,高长恭脱着斗篷,有点生气地说:“好不容易出去吃顿饭,却被这么一群人搅了兴致,扫兴。”

郑迦陵却似乎已经心情好转,与刚才在芙蓉楼完全不同,神情很高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该高兴才是,气什么?”

“我只是讨厌这伙人扰了我们高高兴兴吃饭的机会,”高长恭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这次却是真的在笑,哼了一声,“欲盖弥彰,弄巧反拙——今天这一出,反倒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这么拙劣的手段,也不知是谁教的?怎么跟以前的差这么多?”

高长恭的话语焉不详,不过郑迦陵却是极其明白,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

今日隔壁雅间那群人,或者应该说那位老刘,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故意到高长恭耳边说这番话的,简直太明显了。这帮人分明身份低微,从他们谈话中也可看出根本进不得天舞坊,怎可能在档次与天舞坊相同,皆是邺城名流云集的芙蓉楼上占得雅间?虽然那位老刘以赌博赢了钱做理由,可是这等地方,没有身份地位,纵使再有钱,也顶多在楼下坐坐便是了,二楼,是绝对上不来的。可他们偏偏上来了,还好不好正坐在自己隔壁,不正说明其间有猫腻吗?

略去这么一个疑点不说,更让人完全肯定这中间有问题的便是那位老刘说话的用词,听他的前言后语,分明是个不读书,不识字的粗汉,可竟在那里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花落何方”的字眼来,还不时冒出几句成语,说的话雅俗不搭,怪异之极,不是有人教过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这个老刘应该只是一个工具,有人出钱买通他来说出这么一番话,或许还许了给他个天舞坊的姑娘之类的愿,以他的素质,很难让人相信他竟会是某个政治集团中的人物,无论中心,抑或边缘。

所以高长恭才对郑迦陵说出‘何必找人跟踪’的话,因为他已经想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且很有把握;而郑迦陵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说出“不过想证实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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