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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赔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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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胜郎纵使一万个不情愿,但见老上司,现今更是统管全国兵马的兰陵王为自己不惜向韩长鸾低头赔礼,极为感动,想想堂堂手握重权的亲王可以为自己——区区一个寒庶之人做到这等田地,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于是跟随高长恭走进昌黎王府,当众向韩长鸾及韩宝昭请罪:“罪人梅胜郎不分尊卑,竟至殴打三公子,今日特来向昌黎王及三公子赔罪,望昌黎王和三公子大人大量,宽恕胜郎之罪。”

高长恭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韩长鸾父子拱手道:“昌黎王,三公子,梅胜郎目无尊长,胆敢打了三公子,长恭现已将他罚去邺城南门做个看门小卒,以示惩戒,今后胆敢再有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不轻饶。不知昌黎王与三公子意下如何?”

“嘿,那还不是便宜了这汉狗!不过,今日全看在兰陵王的面子上,本公子也就饶过他了。”韩长鸾还未说话,韩宝昭已叫嚷起来,还是对着高长恭大叫,理也不理梅胜郎。

韩长鸾待儿子说完了,才假惺惺地训斥了一句:“老三,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在兰陵王面前怎可如此无礼——兰陵王不要见怪,本王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呀。”

“昌黎王,三公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难免激动,长恭完全理解,怎会见怪?”高长恭一眼扫过梅胜郎,见他在韩宝昭骂他“汉狗”时抿紧了嘴唇,脸上肌肉微微颤动,生怕他立刻爆发出来,功亏一篑,忙抢先说道。

韩长鸾又瞪了儿子一眼,笑向高长恭道:“兰陵王宽宏大量,今日本王可真算又见识了。”

高长恭又和韩长鸾随口聊了几句,韩宝昭也不时插话进来,只是那父子俩显然是有意冷落梅胜郎,从不理会他,梅胜郎也是个硬脾气的人,加之韩长鸾父子乃朝中最有名的敌视汉人之人,言必称“汉狗”,“恨不能杀尽天下汉狗”等话,今日更是当面闻听,心中怒气可想而知,偏又无从发泄,也在那里闷闷的,因此从不主动开口,站在那里竟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高长恭带着他出了昌黎王府,叹了口气,还未说话,梅胜郎已忙道:“王爷,末将——属下又给您惹麻烦了,只是这韩凤父子欺人太甚,我——”说着顿了下来,再说不下去,他一直对高长恭称“末将”,叫成了习惯,但此刻猛然间记起自己已是无官无职之人,又改口“属下”二字。

“我不是为这个叹气,”高长恭看着梅胜郎诚惶诚恐的样子,笑笑,“韩长鸾和韩宝昭皆是不堪之人,他们说的话你根本无须放在心中。”

梅胜郎这才明白王爷原来是想劝自己,他知道自己听了韩宝昭毫无顾忌地当着自己面大叫“汉狗”定是怒极,故此才来劝慰自己,不禁感动于他的用心,真心实意道:“谢王爷关怀,属下刚才心里有气,现在听王爷说了,已然无气了。”

“这样就好,”高长恭点点头,忽然改了称呼,“胜郎,我将你罚去守南门,你可怨我?”梅胜郎出身寒族,连字都没有,高长恭以前一直呼他“梅将军”,现在却突然改口直呼其名了。

梅胜郎听到王爷这样相称,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突然跪下:“若非王爷,属下这条贱命早已不保,玉儿也一定会落入韩宝昭手中,那真是生不如死。王爷为我更不惜向韩凤老贼低头,王爷何等尊贵,却为我区区庶人如此折辱,梅胜郎再不知好歹,也不敢怨怪王爷。王爷对我兄妹二人大恩大德,恩同再造,属下没齿难忘。王爷要再说这话,真是要羞煞梅胜郎了。”

高长恭完全没想到梅胜郎反应这么激烈,他本意也不过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没防着他说跪就跪,完全没给自己时间,待他都说完了,才想起来双手将他拉起,拍拍他的肩:“胜郎,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就问了一句,你就跟我来这套,不是要折杀我吗?你为国杀敌,功劳甚大;此番本来就是韩凤父子仗着权势无理在先,你也不过是保护自己家人,本不该是这个下场,可惜我无能,也只能如此了。”

“王爷——”梅胜郎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胜郎,你也不必灰心丧气,去到南门,也算远离了韩凤等人的视线,因祸得福。你先在那里做几天小卒,过几日我再给你升上去,也没人会注意到。虽不能比往日的风光,但也算一个出路。你心中要真感激我,只需看好城门将南门守得严严实实,如此,便是报答我的最好方式了。我的话,你可明白?”

梅胜郎没想到王爷还为自己考虑了这么长远,更是感激涕零。他纵是粗人,却也听出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可是却想不明白,看高长恭笑望向他,心想只要是王爷的话便无需考虑,全部应下就是了,于是行了一礼,口中应道:“属下明白。”

梅胜郎走后,高长恭吩咐去随从请王妃,转念又道:“算了,我亲自去一趟吧。”

他到了郑迦陵的房间,告诉她今天出去吃饭,有好吃的,郑迦陵哪里会不答应,两人高高兴兴一起前往芙蓉楼。

到得芙蓉楼,跑堂的引着二人上了二楼雅间第一号包房,高长恭早已在那里定好了位置,郑迦陵边上楼边笑问道:“今天怎么想起出来吃饭了?”

高长恭也笑着回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是爱吃鱼吗?我听说这家芙蓉楼做的桂鱼鸡粥是全邺城都有名的,想你八成会喜欢,就带你来尝尝呗。”

郑迦陵听到他这番说辞,心中很是甜蜜,却不好意思,说不出话来,那带路的堂倌听得这番话后,却马上回过头来谄媚笑道:“这位公子,看样子您是第一次来吧,您这是来对了。小店的鱼不要说邺城第一,就是全大齐,也没有比得过的。不光是桂鱼鸡粥,芙蓉鲍鱼片,蜜汁鱼排,那也是一绝啊。夫人喜爱吃鱼,您啊,包管这次吃了下次还想来。”

堂倌这番说辞,虽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可是却成功打破了高长恭夫妇间微微有些尴尬的局面,说得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郑迦陵道:“那感情好,果然做得好,不光我下次要来,我还要给你们店再带几个客人来呢。”

高长恭听了她的话,也对堂倌笑道:“嗯,只要我娘子吃得满意,下次定会再来。”

“小人这里先谢过公子夫人了。”这堂倌江湖都跑老的人了,自然看得出眼前这对夫妇虽从未见过,却是非富即贵,忙着道谢。

郑迦陵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有些羞恼,偏当着外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瞪了高长恭一眼,急急往定好的雅间走去,高长恭见她这幅模样,只觉如冬雪初融,百花盛开,可爱之极,便呵呵笑了起来。郑迦陵在前边听到他的笑声,只觉脸上越发烫了,不敢回头看他,也不敢说一个字,怕更加尴尬,只是低头跟着堂倌进了房间。

待菜色一一上桌,两人大快朵颐后,郑迦陵方道:“果然这里的鱼很有特色,承你有心了。”

高长恭见她喜欢,心中也觉十分快乐,感到自己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便开起了玩笑:“哦,一句口头表扬就算完了?怎么也要给点物质奖励吧,这样吧,不如——”

“不如就给你发张奖状吧,”郑迦陵看他做出一幅以手支额佯装思考的模样,不待他说话便接下话茬,“上书‘脸皮最厚’四个大字,如何?”

说完,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隔壁的房间此时却传来巨大的喧哗声,显是进去了一大帮人。这帮人肆无忌惮地议论着哪家妓院的姑娘最漂亮,最对味,谁的媳妇又丑得不能见人之类的话题,总之说来说去话题全围着女人打转。

高长恭见郑迦陵眉头已然皱起,自己也觉得这些人闹得太不象话,正准备唤伙计进来说一声,却突然听到有个破锣般的大嗓门嚷嚷道:“嘿,要说邺城姑娘最好的地方,还是天舞坊,你们看看全邺城有钱有势的,除了兰陵王和那个什么左右还是上下仆射的姓祖的瞎子,哪个不去那里?兰陵王是不好这口儿,而且据说家有悍妻,姓祖的是眼瞎了没法去。除了这两个,全邺城叫得上名号的主儿,哪个不是天舞坊的常客?”

周围一众人纷纷起哄,赞同。

郑迦陵没好气的看了高长恭一眼,他也正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大嗓门又道:“最近呀,红袖姑娘也回来了,你们谁要喜欢红袖姑娘的,现在去天舞坊,准又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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