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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宝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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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高延宗果然火急火燎地又跑到兰陵王府,谴走了仆役,硬拉着高长恭在书房里嘀嘀咕咕了一上午。幸而现在是年末,皇帝又不理事,两人虽分别身为大司马和大司徒,却没什么公事,因此有时间慢慢聊。中午时分,高氏兄弟方步出书房,高延宗面红耳赤,神情激动;高长恭倒是一切如常。

“那四哥,我就先走了——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真当我们兄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成?”高延宗边走边说。

“老五,这事急不得,我自有主张——你可千万不能露出丝毫痕迹。”

高延宗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这个我省得,四哥尽管放心,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四哥既然说暂时连二哥和老六都不告诉,我自然听从——我何时不曾听过四哥的话?”

高长恭笑了笑:“那我就不留饭了,你当心点。”

郑迦陵从侍女那里听说高延宗大清早就跑过来了,笑了笑,也不理会,只是自己窝在房间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高长恭也并未来过。

隔天早晨,她吃过早饭刚想练字,高长恭已走了进来。他面色有点微红,也不知是不是冻的,进门望见屋内情景,怔了怔,冒出一句:“哦,你才吃饭?”

郑迦陵恩了一声,她知道这时候吃早饭的确有些迟了,不过她这人爱睡懒觉,现在也不过辰时,也就是早上九点,虽按这个时代的标准是很晚了,可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

高长恭自己寻个座位坐下,踌躇许久,在心里把昨晚挖空心思想的话又默背了一番,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迦陵,其实,其实我,我是要跟你说,我——”

“我要跟你道个歉,前天我实在不该那样做,我应该让你自己想清楚的,你不会怪我吧?”郑迦陵不等高长恭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微笑着道歉。

高长恭愣在那里,他完全没想到郑迦陵竟会主动认错,在他的印象中她绝对就不是这种人,不过他脑海中马上回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真的清楚?”,也只好无奈地承认,他确实已经不清楚了,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清楚的时候,她的形象立刻又变得扑朔迷离。

郑迦陵见他半天没反应,轻轻喊了声“喂”,高长恭才如梦初醒,立刻摇摇头:“我哪有资格怪你?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们已经都商量好了,我却临时变卦,你不过是照计划执行罢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道歉的,没成想你却——,你不生气了?”

郑迦陵笑着摇摇头:“我根本就没气过。”

她没说的是,她早在心里想好了,若高长恭主动来道歉,她就给他赔礼,若他不来认错,她也绝不会跟他说对不起。

“那,我们今天出城去玩玩吧。”高长恭见两人芥蒂已消,顺势提议。

郑迦陵有些奇怪:“出城?我们前天才回来,这么累,今天又出城?况且天气这么冷,有什么好玩的?”

“宝泉寺,”高长恭笑道,“怎么样?好玩吧?”

郑迦陵站了起来,叹了一声:“我早该知道你没这么好,还要带我出去玩。走吧,你还坐着干什么?”

高长恭忙跟上,辩解道:“这算是工作娱乐两不误,也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的。”

他唤来车夫,吩咐去宝泉寺,车夫颇为奇怪,因为宝泉寺是个尼姑庵,兰陵王去做什么?又不敢多问,直到看到王妃出来也上了马车,才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陪王妃去的。

上车后,高长恭和郑迦陵便再无言语。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二人便知已到了邺城北门。

不多时,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郑迦陵撩开车窗的帘子,顿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但仍将头伸出窗外四处看了看,才放下帘子,道:“回来赶得急,都没好好看看邺城郊外的景色,今天出来前特地记着一定要看,结果发现,大冬天的,哪有什么好景色?不过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倒是佛寺特别多,刚刚不过两眼,已看到不下五座寺院了,都是紧挨着的。咦,怪了,我突然记起兰陵郡好象也这样,庙很多,那天去寒光寺就注意到了,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高长恭点点头:“是啊,身边的人好象都崇佛。”

“崇佛并没什么不对,可是,这些寺庙也太多了。弄得好好的人都不种地,去当和尚,”郑迦陵若有所思,轻轻摇头,“这些人去做农户或者当兵,可比做和尚对国家用处大得多。”

高长恭也在思考:“寺庙也不用向国家交税,现在这些庙宇本身修筑就占了大量土地,而且庙产又多,据说属于寺庙的田地好像是不向政府缴租的,朝廷在这块可是白白损失了好大一笔收入呢。”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沉默的气氛又蔓延在整个马车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二人这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忙下了车,发现眼前只是一座极不起眼的小庙,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略抬头,便望见“宝泉寺”三个不大的镏金字镶在小庙的正中横匾上。

跨入寺中,打发了车夫自去门房歇息,二人便往寺中正殿行去。快到正殿时,高长恭小声在郑迦陵耳边言道:“我先去了。”

郑迦陵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又确定了一下四周果无旁人,立刻直奔后院,从后门跑了出去。

郑迦陵不慌不忙地走到正殿,恭恭敬敬地为不知名的菩萨进了三柱香,才问殿中添香油的小尼姑:“小师父,不知贵寺住持师太何在?”

小尼姑还没回答,只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何事要找贫尼?”随着话声,走进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尼姑。

郑迦陵转过头去,发现这尼姑容貌颇为秀丽,虽有些年纪,却仍可看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她微一施礼:“师太如何称呼?”

“贫尼法号静空。”

“原来是静空师太,我欲在此地为亡母作场法事以慰亡魂,愿为贵寺添上五千钱香油,不知师太意下如何?”郑迦陵将早已想好的借口抛了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心存仁孝,我佛门中人自当为施主尽心,以慰老夫人在天之灵,施主请随贫尼到禅房详谈。”静空又合掌行了个礼。

郑迦陵跟在静空师太身后去了禅房,她郑重万分地与静空讨论起法事的时间,规模,细节等等,心中却在想着高长恭的动向,一心二用,却也没让静空看出破绽。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静空正邀郑迦陵就在寺中午膳时,高长恭终于回来了。

当郑迦陵微笑着向静空介绍道:“住持师太,这是拙夫,姓高。”

“阿弥陀佛,贫尼见过高施主。”静空合掌一礼,抬起头,看见正合掌还礼的高长恭,忽然神色大变,脱口叫出:“凤——”,猛然间醒悟过来,急忙打住。

高长恭和郑迦陵的目光在空中迅速地交汇了一下,又立刻移开。两人心中都是大惑不解,这老尼姑怎么回事?她看见高长恭怎么会叫“凤”什么?好似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时,静空已勉强恢复了平静,合十问道:“敢问施主尊讳?”

高长恭也含笑合十:“不敢当个尊字,在下姓名上高下肃,字长恭。”双眼却始终紧紧盯着静空的神色。

郑迦陵也在一旁牢牢瞅着静空,只见她脸上肌肉微微颤动,手有些发抖,虽努力掩饰激动的样子,可还是一眼便被两人看穿她伪装的平静。

静空也发现两道锐利的眼神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忙开口解释:“原来竟是兰陵王,贫尼失礼了。贫尼初见王爷,只觉王爷酷似昔年一位旧人,是以才问王爷尊讳,不成想竟冒犯了王爷,请恕贫尼失礼。”

高长恭还了一礼,笑道:“师太过虑了,倒是长恭惊扰了师太清修呢。”

郑迦陵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句话也没说。

又客套了几句,高长恭二人便告辞而出,只说过几日会再派人过来讨论有关做法事的各项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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