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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一卷 小外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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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父皇迟迟不立储君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作儿臣的不便妄自揣度。但大哥与二哥争得厉害,我们身为小弟的,也难免被拉过去帮衬助威。

我与二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不帮他还能帮谁?可惜大家都被兄弟相残的历史给蒙了眼,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竟没人理解了。不过也因了有我与二哥的一番计谋,他在明,我在暗,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要二哥登上至尊之位,论功行赏,我可以获得很大的权势。当初计议的时候二哥便是这样许诺的,我未置可否。这些年下来,风流潇洒、逍遥自在惯了,想到一朝为臣,被绑在朝堂上喏喏的样子,还真是不喜欢!一旦能找到机会功成身退,我是会毫不犹豫的。

只是没想到在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变数。

父皇竟然给我指婚,还是定国侯满少阁的女儿。

旁人不了解也就罢了,我与他却是棋逢对手了:我知道他平定了北疆之乱不趁机握了重兵当一方霸主却巴巴跑回来,就是为了支持大哥的。而他也知道我表面上清高自傲不问时世而实际上是二哥一派的。互相之间,都看不顺眼,只不过双方都有顾忌,在这风云场中无论如何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因此彼此之间都只是心知肚明,暗暗防备着,也都没有同各自顶头的人明说。

这算结的哪门子的亲?要么是跟他女儿有仇非得将她往这风尖浪口上推,要么便是她女儿足够危险能够威胁到我?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最好离她远远的。尽管只可能是第二种。

心里不痛快,便草草散了宾客。其实我本想这叫满星的丫头小小年纪应该成不得什么气候的,而且一个女儿家的将终身托付了给我,远远地把她撇开也不是君子所为。临进房前我对自己的决定就有了些犹豫。我想她只要合了我的意,便纳了她又何妨?且去掂量一番再作计较。

只是一谈开来,发现这丫头好生敏捷伶俐,竟将我的想法摸了个透,还口若悬河、有理有据地跟我谈条件。我顿生警惕,也很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女子,可是被盖头挡了脸,这喜帕我可还不敢挑了!

细细思量她提的要求,确实没破绽,只是稳妥起见又让她将最后一条明确一下,她到见机得快,脱口便说“我无意权谋,也不受他人差遣。”明明是达成了我的意愿,可她这般干脆,怎么想我怎么觉得有哪儿不妥,临到最后还被这不及我肩高的小丫头取笑了一番,实在是有点失面子。

看来这满少阁的女儿也不好惹!

走为上策。

尽管让她远离了,不过有个对头的女儿守在自己旁边总是不放心的,我便派人监视,小心她与外界的接触,随时回报。

探子马上来报了。她竟然还知道扮作男子,果然是轻车熟路啊!

不过听探子讲来,从来都是很容易地跟踪了去,再一路跟回来,路上跟人说话也是隔了远远的,确实没密谋什么,也没传递什么东西。即使跑得再远,也只是四处凑热闹而已。只是有一次,探子竟然跟丢了人,说是明明一直向着北疆方向去的,可守在边境驿站等了几日就是不见人来,便只得打道回府了。

等她几个月后再回来,我确实紧张了一阵子。但因为确实也没因她的频频动作而在争斗中损失什么,反倒是我们落了个人质在手,我便没作理会。反正我的岳丈大人只要敢妄动,有了这颗好棋子,我们总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现在还琢磨不透他们父女俩唱的什么戏,只好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一晃已经过去快两年,期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传言父皇要公议立储。难道父亲真的没有内定的人选么?不过满朝上下地探听,连我也没得准确的消息。

尽管如此,也得早作打算了。一旦公议,便是你死我活的争夺,谁的支持者位高权重人数众多,谁胜算的机会便大。为今之计,只能是怀柔打压并重,尤其必须砍倒一些死硬的大树了。

这一次冬季狩猎进行到一半,二哥突然来说怕是大哥那边要有什么动作了。我便找了理由向父皇告罪,没遇什么阻碍便得脱身。

这就是逍遥于权力外的好处,在很多重大的场合我都可有可无,而二哥他们只能束手束脚,还是我比较好行事。

办完了事,我也不愿再折返了,便直接回了府。

进了门,却发现到处都干干净净,丝毫不见白。我一愣,几乎以为就王府没下过雪,要不是一路上看到千奇百怪的雪人的话!

哭笑不得,我很想冲人吼两句,却发现四下里没人,便怒气冲冲朝了那喧嚣的所在走去。

这肯定是有谁主的事!这么大的胆子,王府不仅变成了狩猎场,现在还成了战场!我便冲了那个朝我走来的红衣人走去。

我是早已认出便是那个满园里的丫鬟飞雪的,那天我那么大意尴尬,让我拂了五哥的意。这丫鬟确实生得俊俏,现在这般红扑扑的打扮怎么看怎么是这雪中的美景。

待我走近了些,刚要张口问她这些布置都是谁的主意的时候,却是一团雪先正正砸在我的脸上。

我顿时怒极,瞪眼看她,难道这丫鬟没认出堂堂王爷我么?

却还没等我吼出来,她却又叉腰揶揄我贪恋她的美貌,这丫鬟忒地胆大!看来这什么满园是得好好治一治了,哪能任由一个小丫头无法无天!

其实都是一眨眼的功夫,没等我会意过来,这丫鬟却直挺挺地往地下栽去。

我感觉不妙,马上冲过去,正好没让她砸在地上。不意她还要摆我一道,硬是眯了眼问我一句“你怎么早回来了?”我越发觉得奇怪,真是怒也不是,气也不是,还好这时满园的周嬷嬷领着人赶了过来。

却听得她叫着“小姐小姐啊,这可怎么办好”,又一个劲儿让我恕罪。我听得清楚,知道了眼前的人便是那王妃满星。

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看她昏迷不醒了,我也有些慌,忙抱起她朝我的住处走去,无论如何,先救人再说。

这王妃还真能生病,一倒下便是一个月,难怪我让她一同去给父皇请安的时候总称病,看来也不是推托之辞了。

其实这也是赶得巧。

从狩猎场回来,我在王城走了一遭便知道了八九不离十,一句话,大哥想了和亲之法,要彻底稳住北疆。

这北疆事务,还只定国侯满少阁说得上话。这一下我们不落了下风么?

但我以为,满少阁手握重兵不能随意动他,加上他女儿的关系,需得对满少阁采取先礼后兵的策略,先着意拉拢,争取时间看看能否查探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无论如何,好歹也是有中立可能的。

我便时常过去看看她。

我知道其实不仅仅是这个缘故。

彷佛她那里有什么魔力似的,我是不自觉便过去了——许是我自己的屋子走得习惯了罢,应该是这样的。

我一看到她,便有点紧张,总忍不住带了戒备的面具。这丫头总是敢取笑我!难道不怕我这副森冷的样子么?可我竟也生不起气来,竟忍不住笑开了。

我是快有些认不得自己了。抱着她,吻下去,顺其自然,情不自禁。

静静地听她说话,看她笑着,蹙眉,眯眼,一举手一投足,竟对我有深深的吸引!就是拥着她静默无言,也是满心欢喜的。虽说她美是很美,我难道就没见过美女?但又觉得她确是有些特别之处,与众不同的。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动作、哪种神色是属于我的真实情绪和行为了。这便是爱么?哪可能!但我又对她有那般强烈的渴求和占有!

她问我很多问题,又跟我讲她做过的好多事情,她还讲到她的父亲阻止她母亲给她扎耳朵眼的神情口吻,学道:“嘿!好端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你竟狠心在那上面戳两个洞?”那般惟妙惟肖,好像她那时听懂了似的。不过如此寻常规矩,在她父亲眼里竟是容不下的,倒是没想到。

我确见她的耳朵完好无损,难怪能扮了男子招摇过市!可是她偏偏没跟我讲她的这种喜好,为什么?我总算还没忘了正事。

只要她没有破坏约定,无论如何,我是不愿伤害这个小东西的。

星儿,星儿,我仰天长叹,她是天赐的珍宝,谁又舍得伤害她!

之二

同满星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想就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了罢。我以为可以更长久一点的,没想却是奢望了。

她总会凑在我耳边,切切地说:“重云重云,我们再约定,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彼此罢,这样什么都可以解决,不会有遗憾。”

我是不想与她有遗憾的。可我与她之间,又能怎样开诚布公?

那天我携了满星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母后很高兴,要与她说说体己话,便遣了我出去。竟有个太监像专门等着我似的,见我出来,忙上来请安,打了个暗号,却是二哥的人。我一惊,看看四下无人,便正色听他报来。刚刚得来的情况,说是父皇有意要了解定国侯满少阁平定北疆时候的事情。

说得看似简单,我却马上想到,莫非父皇已经同意大哥的提议了?前几日探子来报,满星又出府了一次,而且竟是直奔了满府上去的!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事情重大但不紧急,何况还没确定下来,于是,我本想着既然今天她这么高兴,就不扫她的兴了。可听她一说起父皇的精明,我心下一沉。为掩人耳目,我与二哥的联系或公开或私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但为了保险起见,却从来都是亲自见面的。那太监来的一手,我当时只是留了心,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知其中有没有诈。

莫非那太监是父皇有意派来的?父皇这时为什么呢?

我思前想后,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想从满星这边探一探,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便只得跟她打马虎眼,试探试探。却忘了满星原是个玲珑通透的人物,我那般说话,是有些大意唐突了。

只是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倒罢了,还要强辩,我便笃定,有问题!心下冷笑,怕不是被看破了?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我自见了便看出那两个丫鬟功夫不弱,定国侯府里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先前不多在意,是看了满星的面;现在情况复杂,她们的主子有嫌疑了,她们当然也脱不了干系。

无论如何,先将她稳住了,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是对是错,再来计较,再来解释。

可是,在她死死忍住的泪眼里,在她仓惶的转身奔逃里,我又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受伤与绝望。

是我错了么?

我先联络了二哥,确定那个太监是得了他的允许来通知我的,看来那太监倒有两下子,这么得二哥信任。一回府,我又唤了探子进来,仔细询问。

“到底是不是王妃本人?你可亲眼看到了?”

“只是见有个跟王妃身材相仿的人出去了,同以前一般男子打扮,并没有看清面目,小人当时也是这般回报的。”见我脸色极是难看,探子又急急补充道:“小人是打算看仔细了再回报的,可是又担心事关重大……”

我强自压下了怒气,总算没砍了他,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定国侯嫁女的用意不明,总像根刺一样戳着我。看来我是关心则乱,行事鲁莽了些。这次为慎重起见,我马上下令召集王府里所有人等,一一排查。除了满园里的人。

我不仅要掌握了绝对证据,堵了她们的反驳之口,更要贴心地留些时间,让对手先自乱阵脚,露出破绽来。

她果然派了人来想寻求解释。

我是真的没时间理会——即使有空,我也不知如何面对,干脆不见。等得仔细确认无误,矛头便直指满园了。这下她们无法反驳了罢。

不想有人来报,她竟然有身孕了!我一阵狂喜!我也要做父亲了么?又马上冷静下来,这个节骨眼上,需得谨慎行事。

于是我压下自己的急迫心情,等到第二天才匆匆赶去满园。一见之下我吃惊不小,怎地短短几日便这般消瘦了!难道又病了么?

我发觉我每次见她,都好像会找不到真实的自己。我明明是要发怒的,见了她便怒不起来;我明明又是挂念着她的,想到其间的曲折却又觉愤愤难忍。便只得面无表情。

她却还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有很多为什么要问她呢!到现在她还死硬了嘴不承认。难道往日的情分都是假的,——都是那岳丈大人定国侯的计么?竟埋了这么深,引得我一步一步陷进去!

我抬脚便走,却听得她哀哀的声音:“重云,你可还爱我么?”

我回过头看她,看着她悲悲切切却依然貌美的面容,想到昔日里的浓情蜜意、细语呢喃,我的心底闪过一丝迷惑。

还没等我有反应,一切却已经无法挽回了。

她朝我奔过来,许是要抓了我百般恳求,没想到却重重撞在桌子上了……是彻骨的恶寒与恐惧,从我的心底里冲上来。

她的表情,我看不清,看不懂。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已经失去她了。

我从来以为,世上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的。纵然有什么失去了,还是可以再弄回来或者干脆另寻更好的罢了。

难道不是么?或者这个世界已经变了?还是我在这把酒当歌的逍遥里变得迟钝了?

看来我是爱上她了。我爱的不是皮囊,而是心。纵有美女如云粉黛万千,我却偏偏爱上她了。那个生动活泼、灵动俏丽的她!

可是我再去看她,她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不管,只要她能哭出来、闹出来,便让我身受这痛楚遗憾罢。可是她却不哭也不闹,彷佛只是一副行尸走肉。我怕见她木然无神的眼,那似在时时提醒着,我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我是的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想不明白,便日日在酒醉里找。还管它什么帝王储君!

不知几天以后,外面传来异常的慌乱喧嚣,说是府里着火了。着了便着了罢,烧光了再重修一个。

却是满园着火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大火早已经蔓延开了。火势根本没法控制,只能远远地隔出地来防止扩散更广。

第一次,我绝望了。

我彷佛看见,她依然俏生生站在那里,叉了腰,巧笑着对我说:“发什么愣呢?难不成是见我生得美么?”我朝那漫天大火的猩红里奔去,却哪里还能抓住什么!那个巧笑嫣然的人呢?那个俏皮机灵的人呢?哪里去了?真的便随乘这烈烈火鸟飞升天外了么?

我已经无法思考了。

“她,我与她的孩子,她的满园,都一一失去了罢……”我朝那无边的黑暗里陷进去,最后想到,“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这世上,有一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心死了,便救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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