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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一章 云城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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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落跑去北疆玩,是听了飞雪霞草两人建议的。

飞雪与霞草是何许人?她们都是我的贴身丫鬟,忠心的护卫,也是要好的姐妹。

她俩都较我年长,其中霞草年岁最大个子也最高,性格直爽,做事利落;飞雪次之,身材与我相若,温和细致,爱笑爱脸红。她们的本名我没记住,飞雪霞草是我给新取的。

父亲从北疆把她们领回来的时候,我本就好奇欣喜,再一听说她们竟会些拳脚功夫,我就更舍不得不要了。不过父亲本来就是让她们兼做我的护卫的,他管不住我,便让别人来管。

我是懒得理睬了。有人陪我玩听我差遣,还能保护我不受伤害,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们很听父亲的话,当然了,现在是很听我的话。只是其中因由,咳咳,还有些曲折。

且说我知道了她们有两下子,没等她们先来见我,便急急忙忙寻了过去。谁知她们好整以暇地听完我的比武宣言,竟毫不犹豫地一齐点头答应了。

耶?这敢情好,看来我总算赶在了父亲前面,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们下禁令吧。而且这两个女孩也没有其他下人的胆怯,倒很合我的心意。

看来今天能够尽兴玩玩了。

三拳两脚下来,我果然很是尽兴且尽力,如果我是站着的那一个的话我便会更高兴了。

她们根本就不是“会些”拳脚功夫,而是很会,很厉害——至少比我厉害得多。

不过我也不气恼,这么好的贴身护卫哪里找得到?何况我同她俩真是很投缘,男子们有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我们也来了一场,有意思!

待她俩一个帮一个扶的把我拉起来,我便笑嘻嘻地说干脆大家以后就姐妹相称算了,这样更亲近些。却见她俩一愣,似乎有些感动又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俩对望一眼,霞草开口回道:“小姐,这万万不可,奴婢二人是将军带回来做下人的,不敢坏了规矩。更何况这次比试过后,奴婢二人便任凭小姐吩咐,将军不再干涉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

这时飞雪回答道:“将军事先已经吩咐过了,说小姐您肯定会来找奴婢二人比试的,只要小姐来了,就只管下真功夫,好让小姐……”

我心下顿时了然,又见她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模样,便截了话说道:“便好让我没机会死缠烂打,一了百了,可是如此说的?然后为了安抚我一番,他便很好意地把本来已是属我的人再奉送给我,是也不是?这个老狐狸!”

她俩拼命点头,终于都嘻嘻的笑出声了。

我哭笑不得,罢了,被父亲算计一次却换来两个好姐妹,也算值得。

于是我对她俩说:“既然你们都听我的,那我便要求你们别总‘奴婢’的称呼自己了,你们从北疆过来应该很不适应。我也不勉强你们与我姐妹相称,你们觉得怎么好便怎么叫罢。”

自此以后我便不常随父亲游玩了,独自带了霞草或飞雪城内城外闲逛转悠。我与她们聊天,经常涉及北疆的风土人情,她俩思乡,而我是极度地好奇——父亲尽管对那边熟悉已极,我相询时却总推说“征战血腥”,闭口不谈,似乎那边就只有战乱。

他愈是掩饰,我便愈是好奇。而那时若离了父亲便只自己一人了,我也不敢落跑。现在是有了帮手,可只要在家里便会被父亲牢牢套着,总也找不到机会远遁了去,只好巴巴地听着飞雪霞草的描绘来解馋。

而自我嫁进顺亲王府,机会便多不胜数了。

只是毕竟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总会发现很多新鲜事儿的,我便又兴致勃勃地过起了新的生活,迟迟没有想到要去北疆。

时间一长,我也有些乏了,有时只在满园里逛逛,常常发呆。数年相处下来,飞雪霞草与我也是极熟悉了的,觉出我似乎心事重重,想着最好出去散散心。合计之下,她二人竟提议直奔了北疆去。

我欣喜万分,很快收拾好行李,雇了马车,立即出发。

途中的风景真是各各不同,让人应接不暇。我本打算一路玩过去的,怎奈路途超出我想象的遥远,若要赶着冬季到来前返回,又能在北疆多呆几天,时间还真是紧巴巴的,我们便常常只在驿站稍作歇息便立即上路。唉,还没这么狼狈地出游过,苦中作乐,倒也是奇特的经历了。

马不停蹄。

待行至出关前的最后一座城镇梅城的时候,我们终于能够缓一口气了。

霞草说,因为再往前,便只剩王朝内的最后一处驿站了。出了边境驿站,便是北疆的属地,那一区域因为在连连征战中总是最激烈的所在,所以最是荒凉,寸草不生。在和平时期我们要走过那一段地,便只能在梅城充分休整,顺便补充所需。

我百般承诺威逼,总算将飞雪霞草遣走,让她俩去购置上路需要的一应物品,而我独自乐颠颠地四处游逛。

这梅城果然是异常繁华。因为战乱早已平定,北疆与王朝的贸易渐渐兴盛起来,尤其是在一些边境城市,不仅从北疆过来的物品花样繁多,让人目不暇接,更可以经常看到一些真正的北疆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孔较我们更深刻分明,只是没见过真正的北疆女子,她们与王朝的女子一样是不能出远门的。

我觉得他们个个都俊美无比,常常驻足将他们打量一番,反正我作了男子打扮,也不会引人误会。不过我可不敢盯着他们看,飞雪告诉我说那是北疆人的忌讳,我若盯着他们看会把他们的灵魂吸走的。我无意要他们的灵魂,只得在跟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飞快地欣赏上几眼,还好我跟着飞雪霞草学过北疆语,这也算是顺便练练口了。那时的一时兴起,现在竟派上大用场,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集市里让人爱不释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我的手脚往往跟不上眼睛,恨不得分家算了。我逛得累了,便东张西望地想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经过一个卖乐器的铺子时,突然看到有个很奇特的像半张弓模样的东西,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演奏的样子,于是拿起来边捣鼓边问问铺主。铺主解释说它叫做“箜篌”,确实是乐器,不过因为太过古老了,实物及奏法已经失传,我手上的只是个仿品。

原来是个假的,我顿时失了兴趣。正待放下走人,却听迎面走来的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不会弹便罢了,何必作了样子惹人耻笑!”

敢情是个找茬的!

我抬眼看去,年纪不大的男子,显然是王朝本地人,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却怎地这般无聊!既然惹了我,可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我马上作出一副谦虚请教的神情,很认真地问他:“请问这位兄台,您高寿?”

那人本来见了我的态度还挺得意,没想到我会这么一问,愣了一愣也谦虚道:“不敢,在下不敢妄称高寿,只得廿二出头,不过看来确比贤弟年长。”

他倒顺竿子爬上了,同我称兄道弟起来。这人倒是迂腐,还有点呆,不过我还没打算这样便饶他。我忍住笑,更加谦虚地问道:“那还请兄台赐教,敢问兄台如何知道这‘箜篌’是用弹的?”

他又一愣,反问道:“难道不是用弹的么?”

这下我是真服了,我都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找茬还是我在找茬了。真是没意思啊!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冲着铺主说道:“你跟他解释解释罢,让他长长见识,我懒得跟他说了。”

待得铺主又解释一遍,我便望了那人一眼,甩给他一句:“清楚了?”

可是我见他好像更糊涂了的样子,连脸都红了,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我。

我恍然大悟,哈!原来他是听不懂北疆语。我确实是对他说的本地语,对铺主说的北疆语来着。本想讥讽他几句,但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有些不忍,便跟他解释了一番:“……这下你可明白了?”我也不等他说完道谢的话,直接迈步走人。

谁想他竟恬不知耻地跟了上来,边随着我走边急急说道:“贤弟,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贤弟能听我解释一番……”

我心不在焉地四处瞧着铺子,朝他作了个随便的手势。

他便马上说道:“贤弟有所不知,我来梅城是来做生意的,只因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原本是有个向导的,可他拿了定钱便糊弄我,待我发觉要追究的时候,他早就偷跑了。这里的人果真狡猾!”

“不是这里的人狡猾,是你太笨了。我虽未做过生意,却也知道无商不奸。你既同为商人,就得学着精明一点。”我趁机教训他。

“贤弟说的是,在下受教了。只是还请贤弟……”

“等等,你本来是想与北疆人做生意的,而你的向导撇下你跑了,你人生地不熟,听不懂北疆语便不好做生意,你想找人帮忙,对不对?”我见他点头,语气一转,恶狠狠地问道:“你便惹上我了?难道是看我好欺负么?我脸上写了‘敬请来欺’四个字么?”

“不不不,贤弟误会了,”他急忙解释道:“我是寻来寻去,觉得贤弟亲切随和,更可能施以援手。只是我实在是放不下面子,又不知如何同你接近,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贤弟能多多担待。”

我见他后悔不迭的样子,便哈哈一笑,打趣道:“算了,既然我这般亲切随和,那便原谅你了。只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要帮也是帮有诚意之人的。”

他这会倒是不迂了,马上满口说道:“贤弟放心,只要贤弟能助我,事成之后我定当好好酬谢,贤弟只管开口便是。”

“谁要你的银子了?我不缺钱花,你若是手头紧我倒可以借你一些。我是说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如何敢随意让你接近啊?”

听我这么一说,他马上又不好意思了,呐呐说道:“刚才实在是唐突了。在下云城洛氏,名字开诚,祖上世代为商。这次来梅城,是我第一次独自出来闯荡的,没想就这头一遭便出了岔子,不过还好遇到贤弟。呃,不知贤弟如何称呼?”

“这云城可是在云山附近?”我没直接回答他。

“确实如此。云山巍峨,景色壮观,更是佛教兴盛之地,这云城便是依了云山而渐成规模,直至如今,也是一块文人雅士云集的风水宝地了。贤弟若是有机会去云山周边游玩,请一定到蔽府落脚,我亲自招待贤弟,定让贤弟尽兴而归。”

“既如此我便不客气地答应了。我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我叫你洛大哥可好?小弟姓满名星,你直呼我满星便好,以后别总酸溜溜地贤弟长贤弟短的了。”话说完,想到云城云山,我便记起了当年的那个老和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不想却引得洛开诚紧紧盯了我看,见我发现了,马上又脸红了。

难道他发现我是女扮男装了?我便盯了他来看,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洛开诚觉察到我狐疑的眼神,忙歉意地解释道:“刚才满星小弟一笑,实在太过妩媚——呃,还请见谅——如若不是观察到你的耳朵完好,便真要怀疑你是女儿身了。呃,现在看来,满星小弟年幼,只是比寻常男孩儿生得俊俏些罢了。”

听他一番解释,我安下心来,忍不住揶揄道:“我看洛大哥你也是英气逼人的堂堂男子,长得一副结实利落的样子,为何总动不动就脸红?怕不是亏心事做多了罢?”

听我此言,他忍不住挺了挺腰板,强压下脸红的冲动,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道:“其实还真是,我没遇到你之前从没怎么脸红过,怎么同你相识未长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我乐道:“这便叫做‘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哈哈哈!”

他的脸很配合地又红了红,也跟着哈哈笑起来:“无论如何,也算你我兄弟有缘了。走,今日大哥我作东,咱哥俩好好庆祝一番,喝个痛快!”

我一听,算了,那么难喝的东西我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严重的是万一拼起酒来他发现我的酒量比他大,面子上过不去怎么办?这头一次见面,别弄得不欢而散才好。如此一番计较,我于是连忙摆手,万分歉意地说道:“洛大哥,现下小弟那边还有人等着,恐怕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便得赶回去,还望洛大哥见谅。要不先留个联络地点,一得空我便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也行,我住在福满楼。”

洛开诚想了想,爽快地答应了。

我与他道了别,见他走远,想着反正也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直接回了福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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