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太子明(下)(1 / 1)
太子明带领十万大军向紫都而去。
紫都城下。
太子明大叫,“萧相国,别来无恙?”
萧相国站在城头,“太子,老臣都交权了,想躲在家里享几天清福,还劳太子挂念。”
太子明说,“萧相国,先皇祖制,不得高城蓄兵,难道萧相国想谋反?”
萧相国说,“紫都临近北边,所受外族骚扰,这也是为皇上把守好边关的意思,何来违制?”
太子明说,“紫都以北还有平林、秋霜两郡,何来临近边关之说?”
萧相国说,“如今老夫所有的权都交了,怕往日的政敌欺负老夫。现在可不是应验了,连你这个毛头小子都来欺负老夫,天下还有谁不敢的?”
胡鹊大叫,“老匹夫,不得无理。”
萧相国说,“太子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老夫要回去睡觉了。”说着转身下城。
一时间,万箭齐发,太子军只得退避三舍。
黄门来报,“越边、南郡出来两只军队,向紫都而来,细作报说,是来援紫都的。”
太子明捶着桌子,“我低估他们了。”
胡鹊说,“不用担心,我在两军的来路上布上大阵,料他们也过不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攻下紫都,也好给其他两家一个震摄。”
太子明说,“紫都城高箭多,有什么好办法。如果不能毁了这三家,其他郡也会效法,那时节全国都要大乱了。如今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胡鹊说,“我的阵法只能守,不能攻。若要攻城,还要出奇计。”
紫都萧相国府。
萧相国与儿子萧岳晋商议。
萧相国说,“毁三家,不过是他们削藩的开始。如果拿下了紫都,天下就会就范,权力都会集中到皇帝手中。不但我们萧家不保,两家也难挡。”
萧岳晋说,“两家援兵快来了,而且我们城高粮多,拖上一个月,太子自己无功而返。”
萧相国说,“天下诸侯郡县都在看热闹,拖得太久未免人心有变。如果那些小人看见太子如此强硬,倒戈向我们也难说。所以还是速决为好。两家出兵,城内空虚,如果让其他人得逞,三家只要有一家毁了,其他两家都难保全。”
萧岳晋说,“孩儿有一法。”
萧相国说,“说来听听。”
萧岳晋说,“以我们的兵力不能和太子硬拼,只能智取。我有个门客,是做牛生意的,现在有一千头牛放在我的农庄。我想利用这一千头牛来打败太子。”
萧相国不解地说,“用牛?畜牲怎么知道打战?”
萧岳晋站起身来,“我让人把牛角上绑上尖刀,牛尾上栓上火把和鞭炮。在黑里,把牛赶出城去,点上火把和鞭炮,牛群受惊,就会没命地冲向太子的军阵。到时牛撞着士兵或死或伤,牛尾的火把碰着营帐会着火。然后我们再出一队精兵随后掩杀。到时太子军队大乱,就可以以少胜多。”
萧相国拍手道,“好,这个主意不错。事不宜迟,不如就在今晚。”
萧岳晋说,“孩子这就下去布置,孩子给它取了个名叫火牛阵。”
萧相国说,“好个火牛阵,能继承我萧家的遗风,将来还要由你来统领三家。”
是夜,萧岳晋赶出一千头黄牛,头顶尖刀,尾挂火把鞭炮。鞭炮声响,火把点燃,一千头牛受惊不小,没命地向太子军阵冲去。萧岳晋带一队人马在后掩杀。
太子正在帐中休息,却听军阵大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胡鹊抱上了白豹,向北逃去。到了高地,借着点月光,这才看清,几百头牛在军队中横冲直撞,萧家军一路掩杀。国军一败涂地。等到天明整编军队,逃的逃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只剩下五万人。那边黄门来报,齐家军和越家军各三万援军杀来。太子只得收兵回朝,暗地里恨得牙痒痒。
临朝时,朝中大臣称病的称病,有事的有事,已去了大半。有的直接就奔三家去了。太子窝着一肚子的火,不敢发,心中盘算着怎么对付三家。
那里萧家大胜,齐家、越家派人来道贺,援军也撤回。
太子正在宫中思考怎么对付三家,那里黄门来说,朝中大臣去了一半,若这样,皇上寿诞都没什么人来了。太子不由计上心来。
太子安排礼部去三家商议皇上寿诞之事,又向三家写了请罪表,说不该得罪三家,要重新请三家入朝,在寿诞之日谢罪,言辞肯切,令人信服。其辞曰:
孤新临政事,意图鸿鸹高飞,欲效先祖政德,而罪三家,窜萧相国紫都之南,贬齐中书于南郡,流越太尉于越边。孤抚览旧章,相国亲躬政事,德比比干,中书勤俭执事,忠比太常,太尉挥戈保疆,义薄蒙田。孤王年幼,不听忠言,不知事事。辱没先祖,侮毁三家。又兴师紫都,劳动相国,扰乱人民,其罪莫大。三家以老臣之身,海阔之心,纳孤于不弃,还朝理政,君臣同心,此聂夏之福,百姓之幸,孤王之荣。孤年幼之身再拜叩血,请三家还朝。本月初五,父皇寿诞,肯请三家赴宴,一则为父皇庆寿,再则孤亲跪酒樽谢罪,三则以显我君臣无隙,不使外国窥视国祚。
请罪表虽写得肯切,但他其实已选下二十名宫娥,身藏短剑,要行刺三家。
三家接到请罪表,一起过来商议。
萧相国没有说话,越太尉说,“这小子也算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齐中书说,“以他的脾气不会这么善罢干休。我倒习惯了住在南郡。”
萧相国说,“我看是鸿门之宴。”
越太尉说,“既然老相国如此说,那我们就别去了。”
萧相国说,“如果不去,他便有了把柄。为臣的不入朝庆寿,他更有了出兵的理由,到时各地诸候征讨。我们就难了。”
齐中书说,“那以老相国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萧相国说,“去,硬着头皮去。我与中书以年老多弱需要人照顾各还便衣武士两名,越太尉本是行武出身,对付几个刺客应该不成问题吧。到时为防不测,大家都在衣服里穿上凯甲。宫外安排几百武士扮作随行的家奴,如果事情有变,越太尉以响箭为号,让他们冲进宫来救我们。三家城内立好世子,如果我们真的不测,世子们以太子诛杀老臣之由,三分聂夏。也算我们为后世子孙做了点贡献。”
越太尉说好,“越某长子不才,想娶老相国五郡主为妻,不知老大人意下如何?”
萧相国笑了,“越太尉好用心呀,怕我们不管你?三家联姻本是常理,如何不肯,你回城时,我叫夫人收拾嫁妆就送过去。”
越太尉说,“何必如此匆忙,倒委屈了郡主。”
萧相国说,“事情有急,如果我们三人赴宴直有不测,这些小辈们未必和我们一般齐心,所以要早日成全了才好。”
齐中书说,“老相国考虑得周全。不如明天我吃了送亲酒再回去。”
三人又说了会话,才各自去休息。
皇宫。
皇帝寿诞,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百戏云集,诸乐咸备。
皇帝坐主位,太子侍左,萧相国坐右席,齐、越两家下席各坐一方。萧相国与齐中书以老迈故各带一保镖。
太子说,“萧大人怕孤王搞鸿门宴吗?还带着保镖。”
萧相国笑笑,“今天是皇上的寿诞,又难得太子懂事,有意请罪,正要不醉不归。不带两个壮士,怎么把我们抬回去呀。”
齐中书说,“就算是太子要搞鸿门宴,有两上保镖在这,也好为我们抬尸回去。皇上英明,总不至于让我们没有全尸吧。”
太子尴尬地笑着陪罪。
太子拍手,二十名宫娥进来演舞。太子下席到三家面前一一敬酒告罪。
敬罢酒,太子回到席上,还未坐下,摇摇晃晃说,“孤不堪酒力,站不稳了。”说着手中银杯落地。啪的一声响后,宫娥变换了舞阵,从腰间取出短剑,五人一组向三家袭来,另五人保护皇上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