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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阴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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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容妃娘娘来了。”我点点头,问蒙歌:“现在什么时辰了?”“回主子,未时了。”“你去告诉外边的侍卫,就说容妃娘娘是自己人,以后她要进来不要拦着。”“知道了。”蒙歌应声出去后,我便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听着脚步声便知道是芙蕖了。这脚步声细细地,很轻。“容妃,你坐啊。”“锦纶,你这是······”“这是前些日子我和蒙歌一起做的衣服,原来是想给惜辰孩子的。没想到······也罢,我拿出来整整,待会儿叫人送到御衣房去,以后哪宫娘娘有了孩子,应该用的着。”芙蕖从我手中结果衣裳,道:“没想到你的手艺那么精巧。留着吧,也许你可以留着给你自己的孩子。”芙蕖说着话时,语气有些叹息。

我皱皱眉,不解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兮阙哥哥没有告诉你吗?下月,他就要封你为妃了,等过段时间,也许你就会成为天朝的王后。”我一惊:“不可能,兮阙不会那么做的,什么封我为妃,不可能,不可能!”“锦纶,你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兮阙哥哥,他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你走不了,只能留下,而且他要你有名有份地呆在他身边。你单看他为你建锦阙歌台就知道了。锦纶,自始至终兮阙哥哥的心里只有你,你也曾经答应过我会好好陪在他身边。我希望,你能够遵守自己的诺言。否则,受苦的,不知是你一个人!”说着,便离开了自己的位子。

“容妃,你别走,回来把话说清楚,你说得糊里糊涂的是什么意思?你别走!”我从座位上起身,想伸手去拦她,却被凳子绊倒,桌上的东西落了一地。听见瓷器打碎的声音。“主子,主子,你怎么了?”蒙歌急急地说着,立刻将我扶起。我揉揉摔疼的地方,道:“我不要紧。容妃呢?”“主子,容妃娘娘已经走了。”说着,扶我坐下。我呆呆地靠近窗子。喃喃地说道:“他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他不会逼我的。”这时候,我真的想死去。

落雨了,春雨连绵。我持着伞在庭院里静静地听雨,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蒙歌去为我煮茶了,没有人会来打扰我。

有人移动,缓缓地靠近我。不是兮阙。脚步声小心翼翼,很是熟悉。我试探着问道:“巴格勒,是你吗?”没有人回答我,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我撑着伞,步步向前:“我是瞎了,可是我知道,你就在我面前,这不是我的幻觉。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为什么你不出声,为什么你不叫我。如果是我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只是你不要不理我。”听见了转身离开的声音。我追赶不上,跌坐在了台阶上。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怎么了?

我躲进亭子,丢了伞,看不见回去的路。身上已经湿了。双手环肩,有些寒。有风衣轻轻地披在我身上。我扯下风衣,倔强地推来他:“我不需要,你走啊!”兮阙重新将风衣覆盖在我身上:“锦纶,你不要这样,你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出声,依着亭柱起身,缓缓地朝外边走去。“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你能不能不要封我为妃。让我保留我的忠诚和尊严,好不好?”我转过身,乞求着。“我不要。你知不知道,我也会怕,我怕巴格勒一出现你就会随他离开,连头也不回。我只有牢牢地把你绑在我身边,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就像那二十万大军,我甘受骂名!”

“兮阙,你放过我吧。只要你退一步,我们都不会痛苦。”“那么锦纶,为什么你不退一步?”我无法回答,我无法退让。“既然你是如此,又何必强求我。”兮阙说着抱起我,“我们回屋。”

蒙歌斟了茶后,便退了出去。“锦纶,你放心,我已经请了神医舞裳,她会治好你的眼睛。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一切,看到我的天下。”神医舞裳?她不是在无忧谷吗?怎么会来这里?兮阙见我不回答,只是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便走了出去。外边还在下着雨。我摸索着,找到伞,道:“带上它吧。”“锦纶,你······”兮阙的声音有些激动。待他接过伞后,我转过身,猜得出他的失落。

他走了,我听见他将伞放在了一边。而她来了,迈着轻盈的步子,雨落在伞上的声音那样的清脆,像是一曲优美的乐章。“锦纶吗?”我没有回头。“刚才我见舜皇冒雨离开,很是凄凉呢,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我真不敢相信他竟是一个令天下人生畏的君王。”我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自然不是。我是来治疗你的眼睛的。不过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会来这里。”舞裳走近我说道,“我是受人之托,不是舜皇,而是巴格勒。”我猛然回身,道:“你把话说清楚!”“巴格勒跪在我面前求我。你说,他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跪倒在面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能不动容吗?我答应了他,他也付出了,代价就是娶我为妻,一生一世照顾我。”

娶舞裳为妻。“不可能!你骗我,巴格勒不会这样做的!”“为什么不会?你和他在一起时,带给他的是什么?无止尽的灾难!为了你,他几乎赔上了自己的命,甚至整个北荒!而我,我会好好爱他,协助他。至少,我不会给他带来灾难!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忘了他,成全了我们。你看看现在,舜皇一心对你,只要你点头,你就可以和舜皇一起坐拥天下,想尽荣华。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舞裳字字剖心。要不是有柜子支撑着,我恐怕早已倒下。我不能否认,巴格勒与我在一起,受我牵连,受尽折磨。如果他没有遇到我,他会是个幸福的图达。因为我,他的自尊骄傲通通不见了。我该怎么办?“你出去!”我握紧了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掌心内传来阵阵刺痛。“锦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天起,我就会为你治病。”说着,舞裳撑伞离去,她笑着,笑声令我窒息。

“蒙歌,你出来吧。”话音刚落,蒙歌便从一旁出现。“主子,我······”“你说过,不会再瞒着我的。”“对不起,主子,蒙歌只是······”“巴格勒他说了什么?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有联系。”蒙歌啜泣着:“主子,你不要问了,我,我不忍心啊!”“说啊!”我第一次对蒙歌如此大声地说话。“公子,公子他说,他说,是他没用,保护不了你,让你忘了他。”“你说谎,巴格勒不会这样说的!”我推开一切,跑到门外,大声喊着:“你出来!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是什么意思?你出来啊,我们把话说清楚。你不能不要我,你不可以丢下我的。你说过我们会不离不弃,碧落黄泉都要为对方闯荡,你忘了吗?我瞎了不要紧,我愿意瞎一辈子!你出来啊!”“主子,你不要这样,我们回屋吧。”蒙歌跑出来扶住我。“你走开!”我狠狠地推开蒙歌,大声地哭喊着。

雨下得更大了。只有风雨交加,巴格勒没有出现。他似乎在这个天地之间消失了,化为了尘埃。任凭我如何,他都不现身,难道他走了,永远离开我了吗?

夜里,我躺在床上,浑身冰冷。我的目光空洞,涣散着,只是漆黑一片。“主子,叫太医吧。”“蒙歌,你出去,让我静一静。”“主子,的身子那么凉,我怕······要不,我帮你换件衣服吧。”“出去!”我同样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冷,像十二月的冰,不带任何感情。蒙歌啜泣着跑了出去。巴格勒不要我了,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样离开吧,也许,可以少牵连一些人。我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是兮阙的声音,那样遥远,仿佛从天际传来。是安魂香,淡雅的,很好闻。舞裳开始了她的行动。尖锐的针刺进了肌肤,疼得我不住呻吟。我在心里拼命喊着,不要救我!不要救我!心脏像受了打击一把般,阵阵刺痛。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辗转着,扯着被褥。口里流出了血液。“锦纶,你放弃吧,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一个人能死去。我既然答应了巴格勒,我就会治好你!你再坚持也是徒劳!”舞裳的话有些嘲弄。我虽恨,却也无能为力。满心的苦涩,与何人说。

睁开眼,淡淡的光明。再次闭眼,睁开。金色的绸幔随风扬着。蒙歌趴在桌上,已经熟睡了。兮阙背对着我,站在窗旁,逆着光,背影很是落寞。安魂香还未散尽,淡淡的余香。兮阙转过身子,望着我,他的眼里满是忧伤。一夜未眠憔悴了不少。目目相识,没有帝王的威风。像是一个孩子,对喜爱的东西失而复得的那种忧伤中的喜悦。“兮阙,不要皱眉。我很好。”他的眼睛晶亮,这一刻,我几乎以为是巴格勒站在面前。“你看见我了吗?”他快速而来,坐在我的床畔,惊喜地望着我。我点点头:“我看见了。”“她治好你了。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说着,取来镜子,“看看,是不是好看?”他的举动想孩子一样可爱。我摇摇头:“看看你自己吧,都成怪物了。”兮阙尴尬地笑着:“我是男人嘛,难看一点没有关系。我这就去洗洗,你再睡一会,不要太累了,否则眼睛又不好了。”我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蒙歌走到我身边,道:“主子,你想吃什么,蒙歌为你去做。”我牵过蒙歌的手,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好好地休息。”“主子······”蒙歌有些迟疑。“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到时你,要是你倒下了,谁来照顾我啊。”蒙歌听了,开心地直点头。

舞裳来了。这几年来,她变得更加成熟,不再是当初抱着狸的少女。“我调了几味药,应该对你有帮助。你试试。”舞裳熟练地取出药递给我。我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再过三天,我就要走了,当然,我会和巴格勒成亲。也就不请你参加了。”舞裳微笑着说道。我抬头望着她:“你不会幸福的。巴格勒不属于你。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他的心里也只有我一个。”

舞裳怔了怔,倔强地说道:“我始终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可以走进他的心里,我也一定可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你更适合巴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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