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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寻药【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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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的事被图坦随便找人压了下去,没有人知道巴尔特在那夜与图坦谈了什么话,第二日,巴尔特便被削去了图达的封号,成了普通的族民。我们留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他离开这个生他养他,又让他神伤的地方。我永远记得巴尔特最后一个眼神,那样悲怆,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只留下惨白与灰暗。他的背影那般萧索,走得如此凄凉。他孑然一身,漂泊红尘。我永远都想不明白,难道仇恨真的能泯灭了人性,二十年的相处,难道就不能留下丝毫感情?

巴格勒为我披上绒衣,将我圈进他的怀抱:“暖儿,我们不要这样悲观。大哥的离去不是最后的结局,我们应当像看天边的云一样去看他。他如今只是黎明前的黑暗,他的光明不过迟来的。他离开北荒,是另一个全新生命的开始。也许等我们老来白发,有朝一日相见,他已是娇妻如故,儿孙绕膝。”我望着黎明重启:“巴格勒,你说的真好,你编织的梦也好美。但愿上苍怜悯,能听得到你的话。”纷扬雪,落地无声,我多希望它能开出朵朵红莲。这是一场雪的生祭,祭奠了逝去的磨痕,宣告了冬的来临。

我成日披着厚厚的素白绒衣,手上的炉子几乎每一刻都在换。北荒的冬比中土的冬,还要来得寒冷。巴格勒与图坦的感情,也如圣吉儿湖水结住的冰一般,难以化解。

前不久,桑绣嫁给了杨修为,给沉闷的北荒沾染了喜气,冲走了往昔的阴霾。小俩口新婚,常常在众人面前磨耳根子,也不觉得害羞,每每逗得我们发笑。桑绣尽管嫁给了杨修为,但还是喊我小姐,不停地照顾我,她明明是我的嫂子了,这样一来,弄得我极为尴尬,所以,一再要求下,才让她改口喊了我的名字。我也看得出,自巴尔特走后,云其的失魂落魄,常常在夜里躲在暗处哭。从她为巴尔特移蛊开始,我便知道,她已对巴尔特情根深重,难以拔除。尽管她嘴里不说,可是整日红肿的眼圈早就泄露了她心中的秘密。然后,我让她走了,去找巴尔特,我相信巴格勒的话,期盼着,他们能有完美的结局。

冬的第二场雪过后,我们准备了行装,前往天山,去寻仙药。黄初和青萼就留在了加叶村,要是村里有什么事,也好通知。

“这茫茫雪山,要寻仙药,恍如大海捞针,难!”杨修为第一个发言。未等我说话,玉未央开了口:“既说是仙药,自然是可遇不可求。我们耐下心,仔细找找,既然《武元侯书》提到了,就一定存在。”杨修为道:“这本《武元侯书》到底是真是假我们都不清楚,这样贸然按着书里的旨意做,会不会太绝然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这书是我和暖儿亲自拿到的,你也见过,不会有假。”巴格勒这般说道,我亦点头。桑绣躲在杨修为怀里,说道:“这儿好冷啊,我看我们得快着些,否则到了晚间,没地方住宿,就糟糕了。”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于是,个个细心寻找。

“暖儿,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巴格勒见我把真个人裹在绒衣里,担心地问着。我摇摇头:“不累,一点都不累。只是有些冷,不碍事。”巴格勒把握紧紧搂在怀里说道:“我抱紧你,你就不会冷了。”我依偎着他,确实好了许多。

“形如白莲,须根映红。是不是那个?”桑绣指着手,惊问道。我抬头一看,这株草长在崖壁上,随风摇曳,圣洁绝美,果然不是凡物。“我立即上去摘!”杨修为握拳说道。巴格勒一把将他拦住:“杨兄,等等,这里地势险要,又有雪球不时滚落,实在危险,要不,我们一起去。”“巴格勒说的是,我们一起行动。”玉未央在一旁附和着。三人打定主意,一同施展轻功前往崖壁。“喂,你们小心啊!”桑绣在崖下大声喊着。

我还来不及捂住她的口,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山上的雪球和着石块不住往下砸落。“啊!”桑绣突然放开了我的手,一狠狠摔在地上。我立即扶起她,问道:“摔疼了吗?有没有受伤?”她狼狈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我没事,怎么会这样?”刚问完话,又被震倒在地上,这次连同我都被她扯倒。“是雪崩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我急切地解释着。巴格勒他们见状,顾不得采药,立即折转回来,将我们扶起,只道:“快走!”沉重的山鸣,震耳欲聋,雪球不断砸落。巴格勒将我护在怀里,我知道,他已被滚落的雪球砸了好几次,手臂也出现了血痕。我们乱了方向,只知道自己在不住地逃命。良久,才找到了一个山洞。

我抓过巴格勒的手臂,说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巴格勒一把将手臂放到身后,说道:“只是擦破了一些皮,不疼。”“擦破了皮?既然是小伤,为什么不让我看?”我从他身后抓过手臂,牵起他的袖子。要不是穿着厚厚的棉布绒衣,恐怕这会儿,连手都没了。“明明伤的这样重,还说只是擦破皮!”我止住快要落下的眼泪,从腰际的小包里,取出膏药,小心地为他抹上。“没事,真的,只是手背伤了点,你看,还能动,很灵活啊!”巴格勒笑说着。“你还这样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抹去脸上的泪,说道。

玉未央在一旁默默地生起了活,带来了光明。他永远都是这样,不喜欢说话,微笑着,为他人奉献。杨修为抱着桑绣,眼里有着怜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雪山里大喊的。”桑绣垂下头道歉。我坐到她身边,说道:“没关系,你不要自责,没有人怪你,这些事,谁都无法预料。”“可是,若不是我,就不会发生雪崩,那仙药也早就到手了。”“没事,早晚都一样。幸好,我准备了些干粮,可以抵挡一阵了。还有,我还带了水酒,热一热,可以暖暖胃。”“哇,暖儿,你带了好多东西哦,难怪你的身子这么鼓,我还以为你穿了几十件衣服呢。你想得真周到。”桑绣惊奇地叫着。玉未央同样笑道:“也只有暖儿,会有这种心思了。”巴格勒亦道:“是啊,她的考虑永远比别人深一层。”

我把食物分给他们,道:“你们就别夸我了,要不是我,你们也不用来此受罪。”“才不呢,”桑绣又开口说道:“我觉得,这是一场难得的出游,我还从来没有在雪山呆过夜呢!”听了这话,大家都大笑着,不置否认。

夜里,我与桑绣谁在角落里,隐约中,知道巴格勒他们三人褪下自己的风衣,给我们盖上。三人围着炉火,聊着天。听玉未央先说道:“巴格勒,你对暖儿的情意,我看在眼里,今后,你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有一日,她终究会被我带走。”我从来没听玉未央说过这样的话。我永远都当他是神人,高高在上,看清人间疾苦。巴格勒回答着:“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听了巴格勒的话,我几乎笑出声来。好霸道的回答。我可以想象玉未央现在的表情,定是有些生气。杨修为在一旁说道:“巴格勒,你也太贪心了。”“那桑绣的下辈子,你放弃好了。”“那怎么行!”杨修为被巴格勒呛到,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火烧得劈劈啪啪,这三人轮流着喝着酒,从身边谈到江湖,又从江湖谈至天下。听着他们故意压低的声音,我沉沉睡去,梦里,有我们的幸福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访遍天涯。

“暖儿,桑绣,快起来!”巴格勒与杨修为在我们耳边喊着,声音很是急切。“修为,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桑绣起身,揉着眼睛问道。我听到一阵怪异的叫声,拉住巴格勒问道:“是狼,是狼群吗?”玉未央从洞口进来,面色有些凝重:“是,看来这群狼在外边埋伏得很久了。”我倚靠着巴格勒站起,到洞口一看,这样的场景还真吓人。只听狼嚎叫着,巴格勒立即把我拉回洞里。“这群狼少说也有数十头,数量不少,我们该怎么办?”我问着巴格勒。“这些狼凶性残忍,不好对付,它们的蹲坐在外,皮毛全部打开放松,看来是要进攻了。未央,修为,我们杀出去!暖儿,桑绣,你们躲在里边,千万不要出来。”说着,三人小心地走出洞口。我和桑绣跑到洞口,躲在里边观战。这些狼全身毛发黑中带黄,咧着尖锐的牙齿,看那阵势,就知道不好对付。

巴格勒拔出刀,缓缓靠近狼群,忽然,有狼嚎叫一声,紧接着所有的狼将他们包围。我揪着心,看狼群扑向他们,恨不得出去帮忙。奈何我不会一招半式。这些狼咬住了巴格勒的袖子,扯着杨修为的腿,围攻着玉未央。一时间,难以招架。桑绣都急得哭了,说道:“暖儿,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你看,狼越来越多了,怎么办啊?”我也是急在心里。这些狼像是懂阵法一般,看似凌乱,却依着有序。巴格勒他们斩杀了那么多匹狼,却好像没有一点用处。

我弄着手指,在洞里来回走动,忽然脑中闪过一句话:“攻其不备,守己必然,阵乱依序,擒其龙首!”《武元侯书》!

“有了!”我跑到洞旁,喊道,“巴格勒,你们快找出为首的狼。”桑绣问道:“这么多狼,哪个才是首啊?”我看了阵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阵式竟是成三角状,右攻左守,同时制造混乱。那么为首的自然在正后方。“是那头毛色略带红的狼!”我朝他们喊着。巴格勒听后,立即朝那狼攻去,玉未央与杨修为在两旁为巴格勒砍杀。

凄厉的狼声响遍了整座山头。血溅了一地,在纯白的雪上,显得极其刺眼。狼首失血殆尽,其它狼自然溃不成兵。

看着巴格勒平安回来,我才松了口气。“这些狼是在聪明。”我不由地赞叹。“哪里,暖儿不是打败了它们嘛!”桑绣拉着我笑说着。我摇着头:“不是我,是《武元侯书》,每当我有危难之时,书里的话总会出现在我脑子里,而且,好几次助我脱险。”巴格勒说道:“这正好证明,《武元侯书》是真的,是武元侯留给你的,他早就知道,他的后人会得到这本书。所以,他一定会保护我们,得到仙药,救你的命。”我望着他们,他们皆朝我点头。

我一定要得到仙药,延续我的生命。我的未来还如此漫长,它会幸福的,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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