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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解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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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被杀之事引起了图坦的重视。巴尔特的病也瞒不住了。图坦没有把这件事交给巴格勒去调查,而是交给了左图王的弟弟,左耆王库崦州,也就是塔娜的阿爸。我能理解图坦的用意,一来,巴格勒被牵涉在其中,若是由他调查,可能会引起争议。二来,塔娜刚被逐出北荒,所有的人都在看库崦州的笑话,图坦重视此人,怎么会轻易将他搁置不用。若是他在这件事中立了功,一定会重新得到重用。

图坦来看过巴尔特,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完全不像一个父亲的样子。只是说道:“好好照顾他。”说完便走,没再留下任何话。巴尔特的病不能再拖,必须移蛊,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将写有巴尔特名字的血布条交给玉未央,道:“若真的移蛊成功,便将这布条少了,和水让他喝下。应该会起作用。”这是《武元侯书》中提到的一种方法,却没有解蛊的方法。接受移蛊的人选还在讨论中,每个都争抢着。正在犹豫是时,库崦州又派人找到了巴格勒与我,说是要调查巫师的死因。现在库崦州拥有极大的权力,可以随时传召任何人,所以,我们只能前去。

诺大的帐里容下了我们显得有些拥挤,当然不是指身体的拥挤,而是这种气氛,有些压抑,有些危险。库崦州端坐在一旁,靠近炉火,见到我和巴格勒只是行了个礼,有些傲慢。巴格勒拥着我入座,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快问吧,我们还要赶回去救人。”“二图达何必这么心急,你看夫人都不着急。先和点酒,暖暖身子。”我冷冷地望着库崦州道:“左耆王难道唤我们来只是为了陪你喝酒闲聊吗?”库崦州被我呛了口,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二图达和夫人把当时的情形再完整地说一遍吧。”当时的情形已经对他至少说了三遍。我冷笑道:“左耆王,我能建议你把我们的所说的话明明白白地记下来吗?”“夫人既然这样要求,我自当照办。”

灯火下,巴格勒便又将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

“难道二图达和夫人对射箭之人,没有丝毫的印象吗?”“当时天色已晚,我们所有的注意都在大巫师身上,从未想过他会被人所杀。不过是顷刻之事,怎么会有印象。”巴格勒淡淡说着。“那么,请问图达,巫师为何要对大图达下蛊?”“够了,这样调查下去,我看也没有什么结果了。我们回去!”巴格勒冷下脸说道。看来,他也受不了库崦州的问题。我跟在巴格勒身旁,暗暗回过头,看向库崦州,我想他应当是故意的吧,能让图坦重视的人,怎会如此不堪?

出了大帐,我们行了一段路,见四旁无人,才开始说话。“暖儿,这左耆王问的问题从不问到重点,明显是想蒙混过去。他认定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便可以造假。”“我考虑过你的主意,这是个不错的计谋。左耆王这般做,像是要将这件事压下去。只要我们说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可以引出一些事情来。”巴格勒停了下来,说道:“我有预感,这事和左图王也有关系。之前左图王的事还不清不楚,他离开后,当即发生了这桩事,我们不能忽视。”这时,我们并未想到,我们的一意孤行,竟挖出了一桩桩丑陋的事情来。

回到加叶村,巴尔特已经好转,只是身子还很弱,处于昏迷中。我来到云其身边,她躺在床上,全身抽搐着,看上去极为痛苦,紧闭着双眼,神智已经不清。“她接受了移蛊?”我问着玉未央。玉未央道:“你们走后不久,巴尔特的情况突然恶化。云其情急之下,自行进行移蛊。”这时,云其缓缓醒来,见到我问着:“小姐,左耆王没有为难你们,对不对?”我有些感动。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要顾我。我摇着头,让她好好地睡。“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巴格勒问道。玉未央望了我一眼,道:“我们出去说。”

到了帐外,玉未央才说道:“种蛊之人亲自解蛊是最好最快,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但是,如今种蛊之人已死,我们只能冒险。先前我没有说,是因为我想你们会找到种蛊之人。”“什么办法?”我立即问着。玉未央别过头去,道:“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都有命数。暖儿,你还带着金蚕蛊吗?”“是,在屋里。”“金蚕蛊与嗜血蛊相克,我不能确定,只能冒险一试。”“你是说······不行,要是金蚕蛊不能克制嗜血蛊,云其必被两蛊所侵。我不能拿云其的性命作为赌注。”巴格勒转过我的身子,让我对上他的眼睛:“暖儿,这是救云其唯一的办法,这时候,我们应当相信玉未央,除此之外,我们真的只能看着云其离我们而去了。玉未央,云其就麻烦你了。”

玉未央进了屋,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行动。我站在帐外,不敢进去面对。巴格勒陪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暖儿,你别担心,上苍会保佑云其的。”突然,屋里传来云其惨烈的叫声。我立即冲进帐,见她正在床上疼痛翻滚。桑绣要帮忙,却无从下手。“怎么会这样?”我急急地问玉未央。杨修为拉住我说道:“金蚕蛊与嗜血蛊在云其的体内相抗,这个过程异常痛苦,只有靠云其自己挺过去,她若能挺过去,就是重生了。”我见云其如此痛苦,十指染血,极为痛心。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道:“云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为你打气,为你祈福,你争气一点,好好地活下来,不要叫我们失望!”“是,是夫人吗?”终于等到云其开了口。我立刻点头应答。

云其抓住我的手说道:“夫人,我,我只是,只是为了赎罪啊,请你,你原谅我从前的过错,我,我不是有心要······出卖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还有,大图达,你也别记恨他,他的身世,很可怜!”我使劲点头:“我早就原谅你了,但是,今天如果你不能挺过来,我一定恨你一辈子!”“这,这样就好了。桑绣,桑绣,夫人,她,她原谅我了!”桑绣哭着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你说这些话,像是临别之言似的。你要是走了,我一定大闹地府,让你死都不安心!”“桑,桑绣,帮我照顾,照顾好,夫人!”说着,松开了我的手,沉沉地睡去。我急切地叫道:“玉未央,她,她怎么了?”“暖儿,你别紧张,云其只是痛晕了过去。”

黄初取了针,说道:“公子,金蚕蛊和嗜血蛊已经斗得筋疲力竭,是时候了。”玉未央接过针,小心地在云其的穴位上扎了下去。片刻后,手腕中出现了两条深色的虫子,缓缓地挣扎着。“刀!”黄初立即地上。玉未央将云其的手腕划破了一条口子,很明显,那两条虫子掉落了下来,掉进了黄初准备的锦盒里。青萼适时地端药进来,道:“公子,我们不是还需要苏姑娘的血吗?”“什么?”我一愣,不明白。巴格勒皱眉问道:“青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萼像是说错了话一般,缄了口。“我来说吧,”玉未央起身道,“云其的血已经受到了两蛊的毒素,就算今天救了她,她的命也不长了。暖儿的血,百毒不侵,可以说是良药。”“那你拿去啊!”我说道。

玉未央抓起我的手,掀起袖子,说道:“你看见这条红痕了吗?这是我为你种下的命脉限,它的颜色越深,说明你的命越弱。你现在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相当的宝贵,你要是放了血,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云其的病,我还能想办法。”我盯着手腕上的红痕,它每天都在变化,已经快接近赤色。再看云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这叫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此?

“如果我的血能换回云其一条命,我愿意。”“暖儿,你······”“巴格勒,你那么了解我,我怎么可能丢下云其不管?玉未央,帮我放血吧,我一定会活下来,我是九命猫妖啊,哪有这么容易就死掉的!”玉未央背对着我,不说话。“你不是悬壶济世的吗?现在有人等着你救,你为什么不做?”

“青萼,你去准备补血的汤药,要快。黄初,准备一切,开始放血。”听玉未央这样说,我才笑着看巴格勒,他会给我大大的笑脸:“等事情过去了,我煮面给你吃。”

玉未央抬起我的右手,牵起衣袖,我明显看到除巴格勒外,所有人都惊呆了,右手臂上全是一条条疤痕,大大小小,秘密排列着。“你······”玉未央惊得说不出话来。我抚上这些伤口,当年是为了救复儿才做的。“已经不痛了,真的。”我见到巴格勒转过头去,说道,“真的不痛了。”玉未央迟迟没有下刀。我笑道:“怎么了,被我吓到了?反正那么多伤口了,也不多一条。快些动手吧。”巴格勒蹲下,抱住我:“暖儿,会很疼,你忍着些,我陪着你。”玉未央狠下心,轻轻一划,只觉得心口一寒,头有些晕。“青萼呢,快将药取来!”青萼匆匆赶来,将药递给了玉未央。玉未央将药放到我嘴边,亲自为我喝下。“够了,黄初,止血!”“公子,血止不住了!”黄初颤着声音说道。

我靠在巴格勒身上,说道:“大家别慌。我没事。”我第一次见玉未央如此慌张心急。止血,包扎。他的指尖滑过我的皮肤,我都能感觉到他指尖冰凉的细汗。

我也不逞强,乖乖地听巴格勒的话去睡觉。接下来的事,我相信玉未央会做得很好。

黎明了,桑绣惊喜地告诉我,云其已经清醒,只要好好休息,不用多久,又可以活蹦乱跳了。我自然高兴,但是望着左腕,红痕更深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希望,上苍能怜悯我,不要再剥夺我好不容易求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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