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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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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间殿早朝,纣王精神尚佳,端坐在龙椅上。

“入春已有些时日,万物生长,朝歌的灾情已经略有控制。闻太师回朝后,立刻主持打开国库救灾一事,半月以来,无家可归的百姓少了很多,很多地方上的贪官污吏,苛捐重税,经太师严查,都开始重新整顿。寡人已经传令下去,虽然战事吃紧,但我朝国强力实,逢年过节的娱乐活动,还是照旧进行,以稳定民心。”

纣王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众大臣才纷纷突出一口气,松了松。

“禀大王,但是朝歌百姓的生存条件十分恶劣,大部分土地已被金鳖岛占据,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大臣一字一句在阶下进行着血泪控诉。

“是啊,大王,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百姓的土地问题……”

另一个大臣也附和道。

纣王略忖片刻,说道:“闻太师,有何高见?”

“朝歌现在最急缺的就是土地,被金鳖岛占据后,土地就越来越少。除了争取土地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闻仲斩钉截铁说道。

“可是邻郊的土地十分有限,我们从何争取呢?”玉石疑惑地问道。

“大王,”闻仲已经单膝跪下:“请大王下旨调派一部分的前线兵力,攻打邻近小国,这是获取土地最有效的办法。”

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却因平日对闻仲颇为忌惮,都不敢冒然开口,一时间,整个九间殿鸦雀无声。

良久,纣王开口:“不过,如此一来,势必会分散前线对西岐的实力,太师认为可行吗?”

“如不挽救朝歌,前线形同虚设,我朝内忧外患,到时,西岐军必定以破竹之势,攻下朝歌……”

“这……”纣王仍待犹豫。

“大王!”玉石上前一步:“臣妾也认为此举最为妥当。”

“寡人在想,金鳖岛获取土地和灵魂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挑起战争,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正合他们的意?”

闻仲缓缓说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一场战争的结束,往往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

“此事,还须详细部署,就交由太师你全权负责吧。”

终于,纣王如是说道。

“侵军邻国,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一万精兵尚可,交给哪一位我朝将军,都可得胜而归。臣请旨,回云卯前线。”闻仲声音坚定。

“太师!”

“闻太师!”

四周诧异的声音不绝于耳。

“太师刚从前线回来,为何又要急着回去?”连纣王的声音都有微微的惊异。

“前线不能一日无主帅。臣回朝歌,黄将军担起所有军营数职,必定心有余而力不足。大王此番召臣回朝,也是为了共商殷的生死存亡。现已得出对策,只要按部就班,暂还可以缓上一段时间。前线调出兵力后,实力削弱,更加难以对抗西岐军的突袭,臣需赶回,以解燃眉之急。”

“那好吧,既然太师这样说,寡人当然准奏。不过,请太师将一切整顿之后,再出发,到时,寡人将挑一个良辰吉日,为太师送行。”

轻叹一口气,纣王说道。

“谢大王!吾王万岁!”

“闻仲竟在朝堂上主动请求回营!”

是玉石下了早朝,回到寿仙宫,说的第一句话。

“道君又要走?”妲己听到的第一反应,是神情激动,开始喃喃自语。

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头也不回的往太师府奔去。

我要去找他,我要见到他,这次,我一定要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

我感觉到,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太师呢?”我一头冲进太师府,拉着一个府奴问道。

“太师在后面的九曲楼里。”府奴战战兢兢地答道。

九曲楼?那是什么地方?

我来过太师府多次,也是熟门熟路,但从来没有到过那里。

听府奴说,九曲楼在太师府的最深处。

按照府奴的指引,我摸摸索索地沿着太师府的长廊一直走下去,好像没有尽头。

终于,邻湖的一座两层小楼出现,好似很久都没有人迹,小楼的牌匾上写着“九曲楼”三个大字。

楼门上斜斜的插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已被人打开。

我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门楼,一阵寒腐之气扑面而来,令我不由地缩了缩。

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固执地牵引着我往里走去。

我的脚陷入蒙蒙一层厚灰当中,蛛丝粘牵上我的发丝,我烦躁地拂去它们,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冰冷而又颓败。

一块腐朽的帷帐遮住了我的去路,我伸手轻轻一扯,帷帐落地,浮起满室的尘埃。

我望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喉口发干,不能呼吸,强忍住迫在喉间的惊叫声。

那是一幅真人大小的画,画中人并算不上绝美,可是有一股夺人呼吸的明艳,即使在画中,也是那样活色生香,使人一见难忘。

画已经发黄,可是画中的人却好像永远不会老,她的容颜好像永远都不会褪色。

我如同着了魔般,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指尖传来了微微的凸感。

定睛看去,那是一串落款提名,似用了金漆刻上去的。

上面写着:太古攻天二年,殷汤闻仲。

我的眼眶条件反射似的有些微微发热,随即,大脑“轰”一声炸响开来。血脉在身体中横冲猛撞,我开始剧烈颤抖,不能自己。

是她!我怎么没有想到?!

“吱呀……”木门被推开,黑暗的斗室内,射进了一丝光线。

我回过身,看见他逆光站在门口,四周的天光只勾勒出一个高高的身影。

我全然不顾,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直至在他面前站定。

“是她……”

我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他青白的面孔,以及双眸中奇异的火光。

面颊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我闭上眼睛,却已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越过我的面颊,伸向了身后的那幅画。

“原来,这就是爱……可妲己还说你,是不懂得爱的……”

我睁开眼睛,怔怔地问他。

“我曾经懂过,后来……放弃了……”

他望着我,目光深幽,看不到底。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爱保护不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知道你把她画了下来么?”我问道。

“不,她并不知道。我没有将画像交到她手中,她就已经死了。这是我最遗憾的一件事情。”

“我懂了。不让自己日后遗憾的事情,就是对的事情。我们做的任何事,都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即使是错的,也死而无憾……”

我脱口而出。

他淡淡地笑,笑容中竟然泛着一丝暖意。

“所以,我也要把你画下来,就像你画她一样,把你画下来。总有一天,我要把画像亲手交给你,我不能让自己有任何遗憾!”

我语出惊人,但已经下定决心,语气坚定。

“你,一定要等我!”

现在,我可以要求他等我了。

屋外起风了,卷起了后园零落的残花,我青色衣裙的下摆在风中与他的袍角嬉耍纠缠。

暮春时节的暖意一阵又一阵地蔓延开来。

我从没有学过丹青,要在短时间内画出完整的人像,尚不是易事,更何况,要将人像画得栩栩如生了。

“不如,请个画师代你如何?”玉石问我。

“不行,我和铁面具说好了,一定要亲自画好,送给他。”

我马上拒绝了她的建议。

“不知道你和妲己怎么搞的,一个缝制战袍,一个要画丹青。战事那么紧,你们还有闲情雅致做这些事情……”

玉石对我们的琐事,向来是看不起的。

“玉石,你有一直想守护的东西吗?”

这次,我却郑重其事地问她。

“你和妲己都想守护着闻仲,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敢违天命,去做那么多事。”她白了我一眼。

“不,你错了。”我看着她:“我们想守护的不是谁,而是这里。”

我将手缓缓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尽力感觉到活物在里微微跳动。

“这些,这些,”我拿起桌上的画,全都惨不忍睹,有些已被墨汁浸湿,力透纸背。

“这些并不是没有用的东西,即使没有成功,至少也不会后悔。”

玉石一下呆住,没有出声,她亦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收拾完桌上的画,抱在怀中:“我现在要去太师府,将这些全都交给他。坏的也好,好的也好,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玉石竟然没有发脾气骂我,只是怔怔地站着发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时间了,来不及管那么多,赶紧朝太师府奔去。

“我每天都画一张给你,直到画最好看的那张为止。”

我一点都不怕丢人,把一大堆涂鸦全都捧给闻仲。

他看着那堆画,挑了挑眉,像似询问。

“时间来不及了,来不及画最好的,就先凑或着给你这些吧。”

我低下头,讪讪的说道。

很久,四周都没有声响,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闻仲正在把画一张又一张,小心翼翼地叠起来。

“你在干嘛?”我很惊讶。

“把画先收起来,如果这是最后一张怎么办?”他平静地说。

他没有笑,可我知道他在取笑我,顿时涨红了脸,嘴里开始嘟嘟囔囔。

“我一定会把画得最好的一张送给你。”

“永远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珍惜眼前,才不会错过更好的。”

“为什么?铁面具,其实你并不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呼吸沉静下来,别转面孔,终于将心中的话语倾吐而出。

他只淡淡地笑,似极北融雪后的的初缕阳光,云开风扬,洒在我的身上,有许许清冷的气息。

他说道:“爱只是最原始的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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