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比武（1 / 1）
我上周末去湖区了，是个很漂亮的地方。我的space上有照片。
所以没办法更新，呵呵~~~原谅阿！
谢谢你一直的支持，yogi~~~~我会努力的！哪怕只有一个人在看！我和宇笈回到了云轩阁，茗清回自己的房间，他是从来不跟我们一起的。我没有问过为什么，云湖山庄有太多事，太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我已经没有兴趣去找寻答案了。
“齐爷爷！”我进门就喊。
“丫头！来了？”齐爷爷迎了出来。
“嗯，昨天在山上真是惨……”我开始跟齐爷爷讲昨天发生的事，我不想他问我关于宇笈。我不想给任何人机会迫使我原谅他。
“齐爷爷，后天要武试，你说我要怎么赢？”当我花了半个时辰讲述完昨天的事，我们已经在云轩阁的院子里坐着喝茶了。我紧接着抛出下一个话题。
“雨凝，你真的想赢？”齐爷爷怪怪地问我。
“是啊！”
“为什么？”
“保护自己。强者才有争取幸福的权利。”
“……”
“怎么了？”
“没什么，你决定了？你真的想跟云老爷走？”
“您不高兴吗？”
“不是，云老爷武功高，人也很好。”
“我觉得他不喜欢二师兄。”
“嗯？怎么会？”
“他好像对二师兄很冷漠，很提防……”
“哪有……都是他的孙子，怎么可能！”
“好吧，当我瞎猜。”
“回到正题，你真的想赢？”
“嗯……我有把握打赢师叔的弟子、宇静和茗清，但大师兄和二师兄我就不太有信心了。”
“你呢，宇笈？你从进来就没讲过话，装哑巴？”齐爷爷突然问。
的确，我在刻意忽略这个人的存在。
“我？我什么？”宇笈说。
“你想不想赢？”
“不知道。”
“臭小子，什么叫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觉得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呵呵，你们两个还在闹别扭呀？雨凝，算啦，他一个小屁孩儿，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齐爷爷，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啊？你饿了？”
“对，我去厨房看看。你们聊。”
“雨凝，雨凝……”
我没理会身后的叫声，转身离去。
吃午饭的时候没有人做声。
“齐爷爷，今年的笋子好像冒得很早。”我装作没事似地说。
“嗯，的确。”
……
“得啦，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闹了！这什么也不说阴得我风湿病都犯了。”齐爷爷突然把碗筷放下，生气地说。
“爷爷……我们没事！二师兄没做错什么啊，我也没生他的气，只是找不到要说什么而已。对吧？二师兄？”
“什么跟什么嘛？这还叫没什么……”齐爷爷说。
“真的，您担什么心呐？您还是好好吃我弄的菜，不然那才是对不起我了！”
“你让我把话说完……”
“说了没事，您还问……难道您是盼着我们有什么事？”
“你这丫头……”
“吃饭……”我终止了对话。
我没有看宇笈，我决定不再看他。无论是赌气也好，伤心也罢，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不敢面对。
下午的时光，慵懒而闲适。在敖师伯的书库里找了本草药学的书，在院子的躺椅上慢慢地读着。
宇笈和齐爷爷在一旁练剑。书库里有云师祖《安云剑》的抄本，宇笈上个月开始入门。他应该算是武学之材，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将剑谱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大侠，如果他愿意。
而跟师祖离开的，将会是最好的机会。只有一个人。如果是我，就不能是他。如果是昨天以前，也许我会很轻易的把机会让给他，现在的我，会吗……
“雨凝，你在怎么还在看书啊？想好怎么办没？”齐爷爷突然问我。
我发现宇笈错了两招。
“想好了，用鞭子吧。反正现在师傅也开始教云鞭了。”
“我想也是，你的云鞭的确很好。那你还不开始练？”
“哦……”
于是在院子的另一头，我开始舞鞭。
鞭影交杂中，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我没有到云轩阁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自始至终我都应该是被伤害的那个人，可我并不想去探究自己被伤害的理由，我怕自己发现了真相会更为伤心。
我并不是一个从心底快乐的人，我想我的不快乐大约源于我的不自信，我从来不确定身边的幸福会停留多久，我从来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被爱与被关怀。我不去抗争，因为我不知道是否自己抗争之后就会有结果，我怕自己抗争之后反而失去更多。
所以当我巳时三刻终于站在云轶厅前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犹疑了。虽然我告诉宇笈自己想变强，虽然我告诉自己只有变强才能然自己快乐，才能真正的幸福，虽然我在文试的文章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但我依然犹疑了。这就是我想要得嘛？
或许宇笈更需要这个机会，去改变他的命运？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不了解宇笈的，三年朝夕相处的岁月，我对他的心依然一无所知。我们都不是会敞开心扉的人，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来大家都到了！”诸葛云的声音仿佛凭空出现，我环顾四周，原来大家都到了。
也许因为过于紧张，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我抬头看到了宇笈的背影，转头看见了茗清的脸，发现自己握鞭的手已经被汗水湿透。
“宇弘，宇笈，宇静，雨凝，茗清，张森和司马天，一共七个人。来我这里抽签，抽中一样图案的对打，将会有三个人抽中一样的，那么这三个人就要比别人多比一场。”
从师祖手里拿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形。
抽签的结果：茗清和宇弘，张森和司马天和宇笈，宇静和我。
我和宇静站在擂台的两端，看着不远处那个美丽而骄纵的姑娘一脸不屑于鄙视的神情，我突然有个很奇怪的念头，如果我在那惊世的容颜上划一道疤，那么那双眼睛会不会显出悲伤神采？
“丑八怪，放马过来吧，看本小姐怎么教训你！”宇静发话了。
我笑了。然后挥鞭直指她的胸口。我早她两年开始练鞭，无论是从熟练程度上，还是杀伤力上都高她一筹，因此我这鞭又快又狠。
我满意地看到那张美丽的脸孔上惊慌失措的神色，我满意地看到那婀娜的身姿狼狈闪躲的模样。你伤害我太多，现在是时候让我报仇了。
“你这个野种！你你……你你……是不是被宇笈甩了就疯了……”她突然开始叫嚣。
我发现自己的鞭子有点不听使唤，看来，这个美丽的女孩是明白我的痛处的。
“知道为什么他会相信苏蓝？哈哈……你和他不是平时很要好吗？”
我发现自己开始由攻转守，极度被动。
“你长得那么丑，谁会要你？连自己是谁生都不知道的，野种！我是宇笈我也不会要你这个又臭又脏的野种。”
我的手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我看见了那张美丽的面庞上得意的笑容。
难道我就这样被欺负？难道我就这样永远的被嘲笑？难道我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为什么同样是人，会有不同的生活？我突然开始质问我自己。
心底突然迸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恨意，我突然觉得我要让这个一再伤害我的人，这个让我十年的童年岁月都留下阴影的人付出代价。什么狗屁的幸福与不幸，什么狗屁的隐忍与妥协，我为什么要忍？我为什么要承受？
“我恨你。”我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挥鞭，招招致命。
“啪！”清脆的声响。我打中了她的虎口，鞭应声落下。
除了闪躲，她没有其他选择。而我还想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我突然觉得看着她被我的鞭子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有种罪恶的快感。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我，当把一个弱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格外的强大。
“啪！”这一次，我终于打中了她的脸。长长的血痕，在她美丽的脸蛋上，仿佛雪白画布上的墨水印。我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因为诧异而不知所措的女孩。
“宇静师姐，不知道你明不明白破相的意思？如果不，今天回家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就说些难听的话，一个女孩子应该要注意修养，如果你的修养连一个丑八怪都不如，那你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还有就是，不要太骄傲，不要以为自己是最完美的，其实你什么都不是。”我垂下鞭子，冷冷的看着她。
我的话大概很有效，美丽的眼眶里渐渐注满泪水。
“哇……”终于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哭了出来。
“宇静，宇静！”杨锦第一个冲上台来。
“我的脸，我的脸！那个丑八怪打到了我的脸！”
“没事，没事，我看看！”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了？杨锦，你说阿！”
“没事，没事……”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杨锦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心疼，愤怒，惋惜。
我没有说话。
杨锦抱起宇静，艰难地移步。
我明白了，杨锦是爱宇静的。哪怕她不再美丽，他依然爱她。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我伤害了她又如何呢，我报了仇又如何呢？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而她用他们之间那虽然懵懂却坚定的爱情狠狠地羞辱了我。
我依然是个没人爱的野种。
“你赢了。”诸葛云说。
“我输了，我什么都没有。”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放下自己的鞭子，坐在擂台上。
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你没输。”
“……”
“雨凝，路是自己选的。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有责任要走到底。世间上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是属于你的，我们应该努力去抓住自己能抓住的，而对于那些我们抓不住的，就坦然的选择放手。人生才真的会快乐。”
我的泪水突然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积攒了十年的泪水仿佛都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我制止不住，也不想去制止。我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我有权力哭泣，就像我有权力要自己的人生。
诸葛云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知道自己泪水决堤，向决心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倒出来，不再隐瞒。
似乎过了很久，我停止了啜泣。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裳，我浑身不觉的颤抖。
眼泪已经流干了。
转过头，宇笈在擂台下看着我，衣服很不整齐，满是灰尘。
“我赢了。”我说，用我已然沙哑的嗓音。
“我也赢了。”浓重的鼻音。
然后，我看见了他脸上的泪，从眼角涌出的。
他慢慢的爬上擂台，走向我。
拉我起来，抱住了我。他的怀抱温暖，仿佛巨大的黑洞，将人包裹进去。如果这个怀抱一辈子都属于我，我也许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宇笈哥哥……”我轻轻地说。
“雨凝，我会让你变强的，我会让你不再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