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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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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天寒身上,朵儿的头忽然变得好沉,她想站起来,脚下却轻飘飘的,她拼命集中精神,保持着平衡,控制着阵阵眩晕,腿却不听使唤的发软。天寒伸手轻轻一带就把他揽在怀里,抱起她往楼上走,朵儿在眩晕中看到天寒的脸,那眼神中有着那么深切的关怀和怜惜。她费力地抬起手臂去拂他脸上的长发,手却好像不是自己的,只能把自己泪湿的脸紧紧贴在天寒敞开的胸口上。梦呓一般轻轻地说:“天寒,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死的。”天寒心里一惊,忙低头俯耳到她嘴边,她却睡过去了。

放在母亲卧室的床上(现在已经改成朵儿的卧室了),天寒给朵儿盖好被子,默默的守望在床边。朵儿的脸上泪痕犹在。拉起她的一只小手,在掌心里握着,天寒突然明白了朵儿为什么拒绝一帆:曾经在一帆眼中的美好记忆早已被现实扭曲,那是她无力掌控,也不能面对的,而一帆是过去美好生活的真实的见证,与其说她不想让一帆知道自己现在的家庭,还不如说是她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家庭,不管她的母亲有多么大的理由,都是她不能接受和原谅的,那个心结因为父亲的永远离世和对父亲的深爱而成了死结。

一阵凉风从后窗户吹进来,天寒松开手,欲起身关窗,朵儿却一下抓住:“天寒,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声音越来越弱,手又慢慢松开了,原来在梦里。天寒心头一喜。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么这个女孩是真地爱上自己了,自己真的是她梦中的爱人吗?

本想让她自己睡的,好适应一下独自在家的感觉,却怕她酒后不能照顾自己,只好又和衣在她身边睡下。还有一个晚上就要出差了,小女人该怎么办才好?实在不行,只好再回宿舍住了。只怕她不肯啊!

第二天一上午,朵儿的头都是沉沉的,老院长以为她感冒了,担心地走来走去,朵儿很愧疚。中午小睡了一会儿,下午清醒了许多。马上集中全部精神作最后的排练,明天要上台了,上帝啊,千万别演砸了!她不能让老院长失望啊!

下午,天寒拿来了演出服,小家伙们一换上,全园的人眼睛都亮了,顿时都兴奋起来,老院长略显欣慰,朵儿也平添了几分自信。

晚上,洗漱完毕,朵儿早早回小卧室睡下,这是她从学生时代养成的习惯,大战前夕她是完全放松的,什么也不想。天寒忙完自己的工作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揉揉眼又走进朵儿的卧室。不想再分开睡了,自己要出去一个多星期呢。就在一起住这最后一晚好了。脱下衣服,钻进朵儿的被子里,用手臂环住她柔软的娇躯,朵儿自然的靠了过来,天寒的嘴角不觉漾起微笑。

演出非常成功!二十个粉妆玉琢的小人儿在台上一亮相,便赢得了热烈的掌声。雪团一样的孩子,雪白的小蒙古袍,雪白的蒙古帽上缀满彩色的玻璃珠子,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朵儿沉静的坐在钢琴前,自如的按着琴键。她的身体里流动着父亲的血液,那是与生俱来的,越是关键时刻越是坦然。孩子们随着轻快的乐曲翩翩起舞,天寒的朋友拿着摄像机一顿猛拍,台下闪光灯一闪一闪的亮。

评比结果揭晓:“爱心幼儿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老院长上台领奖的时候,捧着朵儿的脸使劲儿的亲了一下,一张满是慈爱的脸笑得象花儿一样。

幼儿园里如同过节一般,孩子们的欢呼,家长们的笑语,教师们也都喜气洋洋。朵儿很幸福很满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能给人带来欢乐真好。

天寒拉着她悄悄撤离了欢乐的人群。他要出发了,编辑部的专车等在外面。来不及思考,天寒抱歉地说:“朵儿,今天不能给你庆祝了,我要出差几天,回来给你补上,你自己在家把门窗都锁好,要是不敢就回宿舍住,我跟老院长打好招呼了,她会找人陪你,我很快就回来。”朵儿从欢乐的高峰落进冰冷的湖水里。天寒不能给她庆祝,他要出发了。脑子里一旦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她立刻冲动地嚷了起来:“不去不行吗?你们编辑部的人那么多,谁去不行呢?天寒,为什么要你去?”她一向很识大体的,从不打扰他的工作,现在却突然失控了。

“朵儿,别这样,我争取早点回来,这次是社长带队,不去不行,你好好在家,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天寒……”。朵儿泪汪汪的看着他,这太突然了,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嘀……嘀……”,两声车喇叭响,编辑部的专车侯在不远处,一车人都笑眯眯的望着这两个人。都知道江天寒最近迷上一个女孩子,谁都没见过,今日一见,不觉诧异。一向以为江天寒的女人都该如丽云一般,风情万种,大方成熟的,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清纯秀丽,温柔乖巧的女孩子。“哎,”四十多岁,留一脸络腮胡子的社长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爱情啊,爱情,你真伟大!”一车人哈哈大笑。朵儿红了脸。天寒回头冲车上人举了举拳头,松开朵儿的手:“快回去吧,在家一定锁好门,记得全锁上,按时吃饭,你房里有电视,在自己房里看,不要下楼,听话,回去吧。”朵儿看着他越走越远,突然大喊一声追过去,从颈上取下自己的小海螺挂在天寒的脖子上。“这是爸爸从海边拾的,我从小带在身上,你带好了。”天寒低头看看小海螺,在手心攥了一下,突然一把拉过朵儿,用力抱了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转身大踏步走开。

朵儿拒绝了老院长的关照,她要在家里等天寒,那屋子里有天寒的气息,有满满的回忆,还有天寒留给她的一冰箱的好吃的,他们的花园需要打理,天寒的房间需要通风,她不能离开家。

早早锁好一道道门,合上防盗窗,拉上所有的帘子,朵儿躲回自己的小卧室。没有天寒的家,变得空旷极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打开电视,这电视也是天寒临走现买的,他什么都为她想到了。朵儿心痛得想哭,好想他,思念从刚分开的一刻就开始了。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潮水般涌上心头,天寒,你在哪里?

快回来吧。

把电视的声音放小,把电话放在手边,朵儿眼睛盯着屏幕,去没看见任何东西,她的一颗心都在等,她知道天寒会打电话来。六个小时了,他该到了。时间慢吞吞的移动着,表好像坏掉了。窗外突然响起沉闷的雷声,要下雨了,朵儿一跃冲到窗前,拉开帘子向外看,天寒到了吗?不会淋雨吧?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窗前纷乱摇动的树影,大滴的雨点跟着摔落下来。朵儿恐惧地逃回床上,抱起电话看着。突然,‘咔嚓’一个惊雷响过,同时卧室的后窗户‘哗啦’一声被风鼓开,白色的窗帘高高扬起,雨点稀里哗啦的扫进来。朵儿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牙齿打着颤,腿直哆嗦,慢慢移到窗前,伸手去拉窗户,外面漆黑一片,大粒的雨点猛地抽打着手臂,白天婀娜多姿的大柳树此刻如鬼魅一般,疯狂舞动着上千条手臂朝朵儿伸来。朵儿尖叫一声,拼尽全力拉上窗子,划上挂环。风雨被挡在了外面,朵儿也几乎瘫了,用仅剩的一点力气逃回床上,转进被子哭了起来。

电话铃响了,朵儿闪电般抓在手里,大声唤道:“天寒,天寒,是你吗?你在哪儿?”“朵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天寒的声音比她还紧张。朵儿想起他已在八百里之外,不能回来帮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无助,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没事,这里下雨了,你到了吗?还好吧?”适时地又一声巨雷响起,朵儿细细的抽了一口冷气。天寒的心一阵发紧,她是那样胆小的女孩啊!竟然还想到安慰他。压下心头的隐痛,天寒用轻松的口气镇静她:“朵儿,别怕,我已经到了,这里没下雨,你把门窗都锁好,都划上,咱们小区有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咱家的防盗窗也是最好的,你只管放心睡吧,不用关灯,电视也开着,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要管,锁好自己门就行了。听见了吗?别怕,我找人过去陪你。”“不要,没事的,这么大雨,别折腾别人了,我没事,真的,就是想你了,天寒,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真的想我吗?”天寒会心地笑了。“我也想你,最多一个星期就回去了,你把电话放在免提上,盖好被子,我唱歌给你听。”朵儿按下免提键,放下听筒,静静地听天寒唱歌。

“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她,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她,脸上流着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她,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地,孤单地寻找我的家……“磁性的抒情的男中音,从潘美辰的‘想要有个家’到刘欢的‘心中的太阳’,又到张明敏的‘梦驼铃’,一首接一首地唱。再唱到‘毕业生’。那是他们都喜欢的歌。

蝉声中那南风吹来,校园里凤凰花又开,无限的离情充满心怀,心难舍师恩深如海.

回忆当年离乡背井,深夜里梦回旧家园,游子的热泪沾湿枕畔,最难忘父母的慈颜.

还记得那阳光遍地,也记得寒风又苦雨,无论是快乐失意日子,最温暖美好的友谊.

祝福声中默默回忆,琴声起骊歌正悠扬,莫犹豫也莫再迟疑,好男儿鹏程千万里……

朵儿一颗不安惶恐的心在天寒温暖的歌声包裹下忘了恐惧,温柔的进入了梦乡。听见朵儿均匀的呼吸声,天寒慢慢放下听筒,轻吁了一口气。

“江天寒,这是长途,你竟然打了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耳边震响,社长胡子拉碴的一张脸出现在天寒的右边,怒目而视。“再唱天都亮了。”天寒惊讶地回过头:一屋子的同事不知何时过来的,围在他身后,都绷着脸看着他。“搞什么,你们都上这干嘛?不在自己屋睡觉。”天寒大吼。“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家人再也憋不住,笑得翻倒在床上。天寒跳起来,拎着衣领一个个的提了出去,关上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本文由潇湘原创首发,雪落千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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