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忍让(1 / 1)
这次兴师问罪就这么不了了之。
但事情并非没有余波。
皇兄由上京侯降为上京伯。
太子被以到地方历练为由,外调永州任知州。
我心下也有未明之事,得找个机会去找下王德承。
“公公,齐国可有个风俗叫做送烧尾?”
王德承神秘兮兮的一笑,“公主不就是在这件事上出了纰漏么?齐国人逢喜事,男子须送烧尾。公主可知道这烧尾所赠是何等样人?”
呵,他还要卖个关子。
我摇头。
“唉,”他故作感叹:“赠烧尾的齐国男子向心目中最重要的女子献礼。”说罢,还用同情的目光瞅我。
连他也同情我。如果元翎赠物真有深意,那我夹在这嫡亲父子之间,的确难做。
只是我也无须选择,元翎怎么斗得过他的父皇。
“那么再问公公一事,那日来觐见陛下的四品文员又是谁?”
“那是大理寺丞郑作霖。”
又姓郑?不是巧合罢?
“那他可是外戚?”我追问。
王德承支吾了半天:“公主别多心了,咱家先走一步。”竟是逃之夭夭。
我却已心中了然。
皇后太过歹毒,阴损我不止,居然要赶尽杀绝,连皇兄也不放过。
自入了齐宫,我已是万般忍让。即使前几回,她如此重拳捣出,我也只是闪身避过,不予回击。可今次,她的毒手险些危害皇兄性命,我不能再仁慈。皇后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一切都是自找,到时候别怪我下手太重。
看来,这网还要编的更紧些,光光活捉,已是不够。
到了三月,元冕决定往灵岩西山狩猎。
后宫中一片愁云惨淡,自然,御驾行猎,归期不定,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那群以元冕为天地的妇人,不见了她们的天地,日子是相当难熬。
“你可愿意随朕去灵岩?”临行前元冕问我。
此去灵岩,同行的皆是武将猎手,简车快马,免不了要风餐露宿,劳顿颠簸。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艰辛旅程,去年秋季那场去国离都,对我永是梦魇,直叫我想来后怕。
这回我说什么也不要再自我折磨了。
“陛下好意,锦绣心领。只是锦绣对猎场驰骋一窍不通,去之无益。只徒给人增乱,不如安稳留守齐宫。”
元冕似乎对我的说词不甚满意,“灵岩狩猎,朝中难免也有文书来呈,有你在身边,朕也少一些操劳。”
倒是执意要我前往伴随了。他的说法,我随他同去,是为君分忧,我若推三阻四,就是玩忽职守。
“若是陛下旨意,锦绣莫敢不从,只是陛……须眉,锦绣一介女流,与他们朝夕相对,实在是……”吞吞吐吐,故意留个话尾,让元冕自己去想。
元冕看我,慢慢笑了起来,“妘锦绣,你的确擅长攻心之术。”
我看他脸色,竟也无甚恼怒,放下心来。
“也罢,姑且放过你罢。”
元冕不在宫中,日子是清闲不少。
又趁着他不在,将含雍殿库栋中留存收编的奏折文书统统翻出来看了一遍,将齐国朝中官员布局摸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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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有些晚啦,sorry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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