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求婚(上)(1 / 1)
滕雨听得入了迷:“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For one night,”初晓托起腮,笑容很模糊,“我估计是□□聊天室里的人,他找女人私聊,想要一夜情。”
听讲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初晓却很淡定地讲完最后几句话。
“那时候我很犹豫。
“直觉告诉我,他只是那样试了试,他绝对不会真的做。但是那中间的事情就已经足够重创我。
“他有出去见过其中某些人,一两次。那些时候,他骗我。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他就是没做,我知道。他没有看到过碰到过任何女人的身体。
“但是,那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我终于明白,再美好的东西,也可以是谎言。文飞爱我,可是这并不影响他骗我。而我,竟然一直虔诚地相信,他如果做错事,不会跟我撒谎,哪怕像从前那样直接让我知道。
“好比当初他给韩凌说我不让他跟她来往,让韩凌记恨我那么久。这样的事,我不计较。
“只是,小时候我们都听过那个故事,”初晓一双水润的眸子,凝在两个朋友的脸上,“狼来了。”
屋里恢复了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徐璐先开了口:“文飞前几年爱玩是真的。不过,我们都以为你们俩都挺过来了。
“你心里揉不得沙子,我们都能理解。但是如果文飞当时并没有真的出格,而且之后的变化所有人都能看得见。你就这么放不下么?”
初晓笑笑:“人心里的事,谁知道呢。”
滕雨接口:“可是文飞现在一点都不像过去的样子了。瞎子都看得出来,初晓。”她扶住初晓肩膀,“因为有你,他的变化太大了。你不要说那都是假的。你看得见的。你明白的。不是么?”
初晓怔怔看着滕雨,没有说话。
初晓拆石膏那天上午,文飞从医院给她打了个电话。
“晓,晚上跟他们去唱歌。”
“谁约的?”
“我。”
“都叫上了?”
“我早就约好了的。就等你拆石膏。”
“好吧。”她笑笑。她也是很迫切想解脱了,脚上早就没了感觉,何况整个小腿已经三个星期没洗过澡。
“我下午回来接你,我们先去吃饭,好吧?”
“没问题。”
挂掉电话,文飞捏着手上的病历板,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文师兄,”苏月在身后叫他。
“来了。”他这才定了定神,转身跟了过去。
“没事,”苏月朝他笑笑,递给他一包东西,“给你的。”
“什么东西?”
“恩……”面前的小女子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爸去新加坡开会带回来的。这种巧克力很好吃,想给你尝尝。”
文飞突然想到初晓固执的坚持,说苏月喜欢自己。不论如何,他已经再也不想要招来这种麻烦。
他接过那包巧克力笑笑:“谢谢你,你太有心了。”
苏月红了面颊,低着头微笑。
文飞接着说:“我不太爱吃巧克力,不过我想我女朋友应该很喜欢。”
午休时间,滕雨跟着文飞往金店里冲。
“我时间不多,”文飞心急往柜台前一坐,侧过头对滕雨说,“让你中午还要从学校跑过来,对不住了。”
滕雨耸肩:“我这时间没课。再说了,初晓的戒指让我帮忙选也再正常不过了。”
文飞笑笑,转头对面前的店员道:“我们想给我的女朋友,她的好朋友,挑一个订婚戒指。”
店员小姐理解地微笑,从柜台下面拿出几颗戒指。
文飞跟滕雨趴在柜台上仔仔细细看着,文飞突然指着柜台里面一颗:“这个。”
那是一枚款式简单的钻戒,素铂金上打磨着浅浅花纹,最中间是四爪镶嵌的一枚小巧的菱形钻石,并没有什么繁复的切割工艺。
“先生真是好眼光,这种菱形钻石很容易显得小姐手指纤细动人,是我们今年夏天走得最好的一款了。”
文飞笑着看向滕雨:“你觉得怎么样。”
滕雨接过戒指戴在自己手上,又将手指挪远一点仔细审视,半晌对文飞笑道:“我觉得,其实我可以不用来的,你很了解初晓的爱好。”
文飞脸上笑意更深:“那我就要这个。”
难得有人这么干脆就买下戒指,柜台小姐自然是非常高兴,马上拿着东西去一边开票。他看着柜台小姐的背影,低声对滕雨说:“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
滕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来。
下午五点。文飞回到两人的住处。初晓正在厕所里洗澡。
文飞贴在厕所门口:“我回来了。”
“恩,”初晓闷闷出声,“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文飞手里掂着小巧的红色丝绒盒子,微笑:“好。脚没事吧?”
里面水声停了,初晓擦着身子回答:“当然了,除了一股奇怪的臭味之外。”
“那就好。”他怕初晓出来看到,又慌着把盒子藏回了裤子口袋里,转身进了卧室,打开衣柜。
初晓从厕所出来,裹了一头一身的毛巾,先进屋找文飞。见文飞正端坐在床边,而满床都堆着自己的裙子,他正这个扯扯那个弄弄的,一刻没停。
“你干嘛啊,”初晓上前收拾,她爱整齐,东西从来都是有规有矩,不会扯得到处都是。
“给你挑衣服,我今天订了个好地方。”文飞一本正经。
初晓大奇:“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正式还要专门挑衣服。”
他伸手抚摸初晓刚刚解除禁锢的小腿:“庆祝你的脚终于重获新生。”
初晓白他一眼:“为什么我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地一笑,拉她在身边坐下,帮她擦头发:“以后你有事,我都在。如果你再受了伤,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不想你去找别人。”
初晓笑笑:“你吃醋了。”
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又想赖账,忽然又觉得自己可笑,明明就是因为在意她而吃了醋,何必每次都死不松口。
“我当然吃醋了。你干嘛要陈谨背着你。”
初晓意外文飞会这么老实:“那你要我自己爬上来啊?我在你面前受的伤你却跑了,还要我守三纲五常不成。”
“所以跟你说啊,以后要马上告诉我,”他面对初晓的眼睛,柔声道,“痛了伤了,哪不对了,马上告诉我,有我在,我来解决。知道了?”
初晓温顺的笑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