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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莫道不消魂,无情乃情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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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絮!”苏皓儿叫喊道,怨恨地看了爹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大哥,你究竟安的什么心?难不成还想再逼她死一回吗?”苏筱节气恼地大吼,吼完也转身跟出去。“苏老大……”安大大又气又急地刚要开口,安辞州却出声阻止:“大大!”使个眼色,示意她跟去看看柳烟絮。安大大无奈地叹息一声,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苏相公,你这是何必呢?”范雁雪假腥腥地劝道,柔软的身子就要靠到苏亚然身上。苏亚然冷淡地微微闪身,对苏全道说“全叔,带范姑娘去客房稍事休息!”苏全道应声过来,对范雁雪道:“范姑娘,请吧!”范雁雪本想软缠硬磨,但见苏亚然神情不同以往,也只好乖乖地跟苏全道出去了。

厅里只剩下苏亚然和安辞州二人。安辞州静静地望着他,平淡地道:“你这是何苦来哉?”苏亚然不语,默默走到桌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慢慢抓紧琴弦。几声细微的声响,琴弦绷断。他以拳拄琴,垂头默立,身上的衣衫都在微微抖动。

安辞州走到他身后,愤愤不平地道:“你这样豁达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是看不透呢?冰丫头已经死了多年了,你还是放不开。你……”看着苏亚然无动于衷,他渐渐气不平起来,举手就朝琴上拍下去。以他的掌力,这一掌不怕把琴打得粉身碎骨!

“你做什么?!”苏亚然及时握住他的手,惊怒地问。“我打烂了它!”安辞州怒道。苏亚然猛地一把把他推出三步之外,低喝:“你少惹我!”安辞州怒气冲冲地道:“这个玩艺压在你心上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舍得扔了它?留着它!留着它来折磨你自己!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忘了冰丫头?她已经死了!!!你难道要让一个死人拖住你一生吗?”

苏亚然晃了晃,似是承受不住重负,靠在桌沿上,脸色异常惨白,还有一丝丝脆弱。也只有在他的这班生死兄弟面前,他才会显露出自己的无奈与悲痛。

安辞州见到他这副神情也不由得心软了,上前扶住他的双肩,轻声道:“小苏,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忘了冰丫头吧!饶了她,也饶了自己,更饶了无辜的柳烟絮!”苏亚然苦笑一声,既苦涩又疲惫地道:“我何尝不想忘掉?可是谈何容易!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是多年的努力却经不过风吹草动的拔弄!曾经沧海难为水……”安辞州低头看见他指缝中那一绺青丝,道:“芳魂已随清风去,独留发际一缕香!逝者已矣,生者还要活下去啊!”

苏亚然苦笑无语,闭目片刻才平覆下如潮的心绪,道:“对了,你既然来了,就帮我做件事吧。”“何事?”安辞州问。“替我去查一件事。我已写了一封信给丐帮的卢长老,请他代为搜集线索,相信这两天就会有回音了。我这里分不开身,接到信后,你替我去趟京城。”苏亚然道。

安辞州不再问什么事,明了地点点头,道:“这件事得找谭子吧!他现在是吏部侍郎,这事也该在他的权辖之内。”“我怕他力有未逮。”苏亚然沉吟道:“那件事必定是有极深的缘由。他区区一个侍郎,只怕孤力难撑。还是找小靖吧!”安辞州点头,道:“小靖倒是有惠王撑腰,一般的官员对他也不敢轻视。那件事若要反覆,还是要动用官面上人。这样吧,我到京城后,把他们俩召来一齐商量着办吧。”

“也好。”苏亚然淡笑道,拍拍他的肩膀,道:“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样,我在德庆楼订一桌,给你庆生。”“我才不稀罕你的酒饭呢!”安辞州不以为然地道:“你真想让我高兴,就酩酊大醉一场。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你醉过。”“这还不简单!等此事尘埃落定,我就醉给你看。不过到时你可别后悔!”苏亚然笑道。如此谈笑风生的苏亚然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安辞州见到他久违的笑容,心情也为之一畅,大笑道:“一言为定,到时你不可许耍赖!‘鬼使’一诺,”“胜若阎罗!”苏亚然接道。“对了。那边你又是如何安排的?”安辞州又问。“我已经找大天跟诸子过去了,大概这两天也能到。”苏亚然道。“你做事总是雷厉风行,滴水不漏。算他们的造化,碰到了你。”安辞州轻轻捶了他的肩头一下,笑道。苏亚然轻笑笑。

忽然,安辞州轻蹙眉头,道:“我替你办事,你也要给我办一件事。”苏亚然但笑不语。他接着道:“我家那个母夜叉,你替我挡一下驾,我先走一步!”话音一落,也不管苏亚然答不答应,探手推开后窗,纵身跃出厅外,轻盈得好似一只云鸢,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这当儿,安大大正从门外走进来,打眼一看,只有苏亚然一人,不解地问:“咦?我哥呢?”苏亚然淡淡地道:“我要他替我去办一件事情,他刚走。”安大大皱紧双眉,不满地道:“我真不知他姓安还是姓苏?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爹差不多是发了十二道金牌召他回来,都不见他的人影,还是娘装病才把他骗回家。可他一听到你的事,火烧屁地赶来。你苏老大一句话,全安家人加在一起也抵不上!”

苏亚然轻哼道:“他生来就是那种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召大安回来难不成还是为了河运的事?”安大大叹息道:“自从七年前开罪了漕帮,安家哪一次的河运安生过?这一次本想从江南运一些茶叶过来,谁知到了淮扬,又被他们给卡住了。”“要不要我替你畅通畅通?”苏亚然道。

“哪能次次麻烦苏老大。”安大大道:“我和爹商议过了。反正这条道以后断不了要用,不如这次来个干脆彻底,趁年节去趟扬州,花钱买条道,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买路可是个无底洞,以后安家年年都得去上香,而且一年还比一年多!”“这也无可奈何之事!不然何必急急召我哥回来。”

“叫大安回来,他也懒得管这事,不如我跟你走一趟。”苏亚然道:“淮扬道上我倒还有几个朋友,从中调解一下,看看把那段旧怨揭过去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苏老大出面一准能马到功成。”安大大笑道:“只是你新婚燕尔的,怎好让你抛下娇妻,陪我这个俗人上路呢!”苏亚然沉下脸,道:“大大,直言不讳也要有个分寸!”

安大大看着他臭臭的脸倒也不惧,不满地道:“柳姑娘多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总不给人家好脸色看?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难听的话直接说到她的脸上,你让她以后再怎么见人?好歹人家现在也算是替你打理家务了,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留,她又以何面目去管下人们?”苏亚然脸色森冷,一言不发。

安大大见他一提到这些事,就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看桌上那尾瑶琴,道:“这琴是沈姑娘临终前托人辗转送给你的,她的意思很明白——辗妾心,化瑶琴……可难不成你真要跟琴过一生吗?”

苏亚然漠然地扭头看着琴,抬手欲抚时,才发觉指间仍夹着那几根青丝,目光怔怔地望着微微摇曳的发丝。安大大察觉得出他冷漠的外表下丝丝流露的强自压抑的痛苦,劝道:“满眼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又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苏老大你是个明白人,不会看不出柳姑娘对你是一片真情,你又如何忍心一伤再伤她!难道爱上你的女人都该为你委曲求全,还再被你的无情所伤吗?”说到最后,安大大已愤愤不平起来。

“她怎样?”苏亚然淡淡地问。“你还关心她吗?她不过碰了你的那架宝贝琴一下,你就那样无情地羞辱她。琴原本不就是拿来弹的吗?就因为那是沈溪冰的琴,别人动不得了吗?”安大大越说越气:“沈溪冰是天上的云,别人都是地上的泥!她的东西别人连碰一下都不行了是吗?”苏亚然冷冷道:“别人可以动得,但她不该动!”“为什么?”安大大低叫:“柳姑娘是沈溪冰的亲人,她才最合适弹这琴……”

安大大猛地收住嘴,因为她看到苏亚然神色一凛,目光变得象针一样的尖锐,但却刺得她面上火辣辣地痛。他的铁拳也已握紧,浑身透着怒气。与他相识十数年,她还从没见到他如此危险的神情。

苏亚然平日里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他从来只是与人斗智,而从未动过武。安大大是曾听过他不少骇人听闻的壮举,甚至更有人曾绘声绘色地对她讲过“鬼使”高超的杀人手段,但她始终想象不出苏亚然噬血的模样。如今,面对隐怒不发的苏亚然,她才真切地体会到他真正冷血暴戾的天性,于是聪明地三箴其口。

苏亚然并未发怒,停顿了片刻,才道:“扬州之行先暂缓个两、三天,待我将事情安排妥当再上路。你不妨在这里住几天。”“一切听凭苏老大的安排。”安大大道。她是个聪明人,虽说她与他相识也有不少时间了,但毕竟对他还没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以苏亚然的经商手段与极宽的人脉,苏、安两家合作对己百利而无一害,也犯不上为了他的私事开罪于他。反正大哥与他的交情过命,苏亚然不会坐视安家存亡于不顾,她也就懒得再做讨人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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