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野花定律(上)(1 / 1)
我坐在桥头,拼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湿漉漉的空气中带有淡淡的草香,这个混合了我最喜欢的味道的地方最适合疗伤,被粗鲁油饼娘强暴的那一瞬间,我的五脏六腑都在喷血,不是兴奋的指引,没人会对这种‘极品青蛙’感兴趣,我的小心肝们是受不了打击。
想我枕香风一代美男,玉树无敌,挑女人那是绝对不能含糊,哪怕背上多长了一颗黑痣都不行,嘴角有毛不行,口臭不行,肥胖不行,瘦肉干不行,高了不行矮了也不行,没洗澡那就更不行了!可这个油饼娘……她……她……犯了全部的忌讳……
一个瘦肉干、矮瓜、口气熏天、比我胡子还长、身上三颗大黑痣,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洗过澡,她一边OO,一边趁着淋漓的汗水搓泥,而我必须忍受这比黄豆还大的泥丸如雨挥下。
“唉……”我叹口气,算了别想了,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一个想不开顺势跳河怎办,未来还有无数的好女人在等我,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自我否定,我可是当红小生枕香风。
从桥上下来,我走向皇帝在宫外的私人府苑。路上看见油饼摊子就哆嗦,整整两条街我一共哆嗦了十九回,现在才知道原来京城是靠油饼业发展推动的,没了油饼皇帝的龙椅就瘸了一条腿。
府苑大门开在闹市,而且提名点姓的挂着名为‘天子府’的匾额,平日常住几个小太监专门打理,性情不定的天子隔三差五溜出来闲逛几圈,顺便带点市面上流行的桃色小说回去孝敬皇太后,于是拿了好处的亲娘就放任儿子在民间游荡,不闻不问。我跨进府第大门,正在扫院子的小太监马上踢了扫帚跑过来对我弯弯腰,“枕少爷,皇上在花园等您,他背着藤条要跟您负荆请罪,您可别真打,上回打的印子还没消呢,太后问了好几回,都是皇上给您兜着,硬说是他自己掉蛤蟆池摔了,多好的皇上啊,您就行行好轻一点,皇上总不能一出宫就往蛤蟆池掉啊。”
“没事,你们家后院不是还有个鳖圈吗。”我拍拍小太监的肩膀,“走了。”
拐过长廊之后,我依旧能听到小太监絮叨的声音。
打皇帝,谁叫我是他师傅,‘教不严师之惰’,严师才能出高徒。
一棵陈年老槐树下,徒弟一身浅黄绸服,背着好大一捆藤条坐在石质棋桌前,他还真是‘用心’的在做准备,那捆藤条粗到我可以环抱着打人。
“咳~咳~”端出师傅的架子,出了宫管他是不是皇帝,“怎么,知道错了?”我整了整衣摆,坐到他对面,刚落腚,小皇帝就自觉地站起来,不错,至少‘尊师重道’这条他还没忘。
“说吧。”
“我错了,我不该在看了‘野史桃花别样红’后笑您江郎才尽、掏古人腋窝,师傅打我吧。”徒弟困难的从背后翻过藤条放到棋桌上,眼睛里充满了小家伙的得意洋洋。
我如今连眼皮都懒得眨,麽的还叫我当柴夫,“算了,攒到下次。为师很累,要回去休息,今天就到这儿,你自己去琢磨‘杏花’该怎么写,走了。”
“哦!”这家伙的声音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一阵炸雷般惊天动地的叫喊,“师傅,你竟然带着这种东西来教学生,还让我怎么学好!”
被徒弟揪住衣服后摆,我动不了了。
“真是的,一出来就乱搞,都弄到衣服上了,你看,你看。”
他把后襟递到我面前,上面赫然印着斑斑血迹,和XXOO时留下的痕迹……
我只感到一阵眩晕,该死的‘青蛙’,怕没人知道我被你‘咔咔’了吗,这绝对是故意的。
“哎,师傅,你把谁家的姑娘给霸占了,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呢。”徒弟指着那块儿血迹,学别人意味深长的说话。
“什么狗屁黄花大闺女,是饥渴的大娘,那绝对是鸡血,用鸡血陷害我。”人一冲动就脑袋冒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全忘了,说完才发现自己漏嘴。
徒弟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大娘?”接着是沉默,沉默过后,“连大娘都不放过,难怪人家给你擦鸡血……”
揭我的疮疤也就算了,还不忘记撒辣椒,撒完辣椒接着再浇上一壶陈年老窖,“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直笑到在地上打滚,抽搐,沸腾,奄奄一息。他厥过去了很久,我一直在考虑救不救他,最终良心打败了面子,去掐他的人中,半天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