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自然而然(1 / 1)
钻地洞是什么感觉?相信很多人都深深体会过!
此时的常莫不仅想钻地洞,更想一把火将整个房子给烧了,然后拿出菜刀将薛卫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别说她狠,实在是她觉得自己太丢脸了,而她会那么丢脸完全是拜薛卫所赐!
这恼人的薛卫在给了她一阵“难堪”后,竟还若无其事地调侃她说:“你刚刚不会是以为我让你把衣服脱了直接让我上?哦?原来你这么迫切。行,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我一会就来。”
说完,挥挥手,拿一起一张报纸一屁股坐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
常莫吃了个哑巴亏,一时间窘迫无比,无法反驳,脸红一阵白一阵,直想仰天长喊一声:薛卫你个王八蛋!
不过常莫也没傻得就这样骂出来,她说:“我收了你的钱自然要为你服务。只不过我怕……”
“你怕什么?”薛卫轻描淡写地说,眼睛未离开过报纸。
常莫盯着薛卫,眼神闪过一丝奸笑,神情比娇媚,宛若风尘女子,“我怕我伺候得你太舒服了,害你沉溺于此,无心工作,潘明威可不得剥了我的皮?”
薛卫将眼睛从报纸上脱离,看着常莫四目发亮,惊喜道:“是吗?那……就过来让我尝试尝试,看看潘明威会不会剥了你的皮?”
常莫立刻像得了遣令一般跳至薛卫的身旁,爬上沙发,故意嗲着声音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为你服务一把!”
说罢,将双手伸向薛卫宽松家居毛衣的下摆,向上一撩,更为夸张说:“你这衣服穿得那么厚吗,我怎么服务啊。来,先把你衣服脱了。”
“恩?”情形太反常,薛卫愣是瞪直了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刚刚他以为常莫只是想嘴皮上讨个痛快而已!岂料现在……
于是,只能喃喃无话:这,到底是怎么个形势?罢了,且看常莫抽什么疯!且看常莫怎么作!
思想间,薛卫的衣服已被常莫剥了个精光。
即使屋里空调温度开得极高,未起热情的薛卫仍在12月天的冷空气中打了个猛烈地寒颤。
“哟,很冷吗?”常莫一见薛卫打了寒颤,立马大呼小叫地问。
薛卫是何人?尽管有时候比较自恋、反应迟钝异于常人,但也丝毫逃脱不了男人之本性,立马奸笑道:“是啊,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啊!哦,好。”常莫应了声,立即装傻充愣地提起内衣就要往薛卫的头上套。
“等等。”薛卫即使出手制止,一脸邪恶道:“我觉得保暖内衣不如你暖和。”
常莫面露为难,但随即消逝,化为欢快的神情,“这样啊,那好吧。”
薛卫满意的笑了,顺带抚摸了一下常莫的脸颊,“乖。”
常莫头一偏,娇羞道:“你先躺好呐。”
薛卫掳了掳手臂上泛滥的鸡皮疙瘩,警觉地看了眼常莫,心想:这女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没好事!
警觉归警觉,他仍然配合默契地在沙发上躺好,闭上眼睛。
这是风度!风度!就算是火坑,他也得忍让女人!莫不成她还能杀了他不成!要真是这样,也是他薛卫的命。
事实证明薛卫的触觉还是灵敏的,不过事情仍超出他的想象发展——
只见常莫温柔地将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有节奏地按捏,轻柔地摩挲,眼睛却飘向薛卫的小腹。这一瞟不要紧,常莫急了:呃,他的小腹胸膛竟然这么有料,无一丝赘肉!
而正当常莫苦恼之际,薛卫享受地在常莫的手指下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松……
原来是按摩啊。小样,按得还挺舒服的呢!
几分钟过后,薛卫翻了个身,指指自己的背后迷离道:“这里,帮我这里按按!”
“哦。”常莫窃喜,口里应了声,眼神开始在薛卫的背后飘移。
忽上忽下,忽下忽上,几圈以后常莫更哀怨了:这男人的身材,TMD为什么要这样好!不仅小腹上肌肉精瘦结实,甚至连两旁的腰上都没有一丁点的肥肉!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的飞影无敌手从哪落下?都是肌肉,她的手拧不动啊!常莫撇撇嘴,继续按压着,她可不想再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薛卫反报复!
有时候正当你绝望之际,老天会突然赐给你一块馅饼。
一如此刻正想放弃用这招“复仇”的常莫突然忆起前晚无聊时看的韩剧《穿透屋顶的HIGH KICK》,里面有一位叫金子玉的老太就有一双“超级无敌神功手”!她惩罚学生不用别的,只用一招——拧学生的乳,头!
常莫立马欢乐了:这招数好!对付薛卫正好!
接着赶紧体贴地说:“薛卫,你翻个身,这样趴着不舒服。翻过来,我给你按按头部。”
薛卫正沉浸在甜蜜舒适的境界中,浑然不觉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展开,听常莫这么一说,美滋滋地迅速翻过身,嘴边带着迷人满足的笑意。
“把眼睛闭上。”常莫继续发号施令。
薛卫乖乖地闭上眼睛。
常莫窃笑,机会来了。趁着薛卫全身放松、毫无警觉地情况下,以拇指和食指捻起乳,头,猛然向上一提溜,接着左右一旋转……
顿时——
“蔼—蔼—放手!痛啊!”可怜的薛卫惨叫连连!
看着薛卫的乱跳乱挣扎,常莫觉得力度够了,这才释放了薛卫的乳,头,神情骄傲地拍拍手,“痛?现在知道痛了?谁让你刚刚耍我来着!活该!”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薛卫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用手揉搓自己的胸膛,但痛意丝毫未减轻。
“就是什么?”常莫得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悠哉地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薛卫气闷地盯着常莫。这女人,真狠!痛死他了!
“哦?行,你要来把我杀了也行!我这条贱命不值钱!”常莫一脸的无所谓,嘴巴不停歇地啃着。
薛卫狠狠地瞪了眼常莫,猛地,突然趁着常莫毫无防备时,迅捷地以大灰狼扑倒小绵羊的姿势扑倒常莫。
好吧,是他错了,吃一堑长一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但,他可以用另一方式索取!
至此,新一轮的斗争开始。
“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
“走开。”
“有借必有贷,你别想逃脱!”
“神经病!滚开!”
“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唔……”
挣扎间,被迫化身为小绵羊的常莫已经被堵得说不话来了。
天雷勾动地火,往往无意识发生的激情会更加得有激情。
常莫和薛卫也是。
虽然常莫刚开始的时候反抗得无比激烈,可当薛卫将火一样的热情注入她的鼻腔时,她的身体瞬间就酥软了,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的任由薛卫主导、摆布。
哦,不。事后常莫回想起来,也不得不承认当时激情中的她是极尽投入、极尽享受的。由此可见,女人欲拒还迎的姿态是多么明显!
而之前她心理的那点尴尬和不安已完全在两人的斗智斗勇,或者说在常莫的生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的后来,不管是常莫还是薛卫,回想起这一幕,虽然觉得很作,但心中甚是感到甜蜜的。
也许,这就叫自然的情趣。
是否情人都喜欢相拥而眠?大概这就是柔情和蜜意。
次日清晨,常莫和薛卫像这个城市中的许多情人一样在彼此的怀抱中醒来。
鼻子对鼻子,口对口,却相对无言。
两人都记不清当时是怎么从客厅的沙发上滚到卧室的床上,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滚完床单睡着的。
只是荷尔蒙密布的旖旎气息抹不了欢爱的痕迹。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也仍是掩藏不了常莫脸上害羞的红晕。
因为,习惯还没降临。
一切发生的如此自然。
昨晚的他们会像情侣一样打打闹闹,互相斗气,常莫想不到。
她以为她会很扭捏放不开。
毕竟她不了解薛卫,他们也不能算是情侣。
毕竟她也才初尝人事,她的心里还藏着一些犹豫。
毕竟远在大洋彼岸的肖立辉才是她梦中相拥的情人。
对此,别说如苏彤、夏染的旁观者鄙视她,连她自己也十分厌恶自己。
且不仅常莫想不到,薛卫更是想不到。
是的,他找常莫来是只看上常莫的身体。且在见了常莫以后,心里的欲望就没停过,单单就着常莫的脸也能有冲动,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扑倒。
可后来在常莫以为他想直接上她而大喊大叫时,又突然没有了欲望,而是多了一份心疼。
他很敢肯定常莫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跟男人走的女人,或许有很多的苦衷和伤痕迫使她如此沦落。
她很爱钱,她是处子,她很生涩,这些的这些,似乎都隐藏着一些可能性。
当然,薛卫也得承认如果常莫不是处子,在她提钱的时候,他会感到很恶心,继而不会去念想她。
再者,关于欲望来之飞快这点,薛卫鄙视自己的同时,又觉得欣慰。终究他还是没有沉沦在对杨静的思念里。
可是,他怎么能在杨静没走多少天后就开始遗忘她了!不,不能。
薛卫不停地提醒自己:虽说杨静以高昂的姿态抛弃了他俩之间的承诺,但这是他多年来欠她的情,他就该以这种方式偿还——将她放进他心里的一隅,不遗忘,至死方休!
好吧,既然没有了欲望,既然无法跟杨静坦然,既然对常莫多了份心疼,那就将“色”悄悄地藏起来吧。
他觉得光聊天不办事的感觉也很好。因为,和杨静分居两年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过家的味道。
这时,常莫的出现无疑是给这个房子增添了暧昧和温暖的生气!
“嘀嘀嘀——”一连串闹钟的声音其如其分的响起。
“起来吧。”薛卫说,顺带吻了下常莫的额头。
那一吻,给常莫的感觉很温馨,她顺从地点点头,将手伸出被窝,突觉一股冷意,马上又缩了回去。
薛卫看得好笑:“很冷吗?”
常莫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还行。”
“想赖床就赖吧,别口是心非。”薛卫笑着说,表情很温和。
常莫红了脸,粗了嗓音吼了一声:“谁说的!”便一鼓作气掀开被子,套上衣服。
薛卫见常莫孩子气的样子再次发笑,和煦地摇了摇头,先起了身,去了卫生间。
薛卫一个人独住,家里自然没有存食,两人收拾完便出了门。
这次常莫倒也没拿出她的一千零一个理由,不让薛卫送她去公司。
相反,两人都没有言语,很默契地一起出门、上车,然后薛卫先送常莫去她的公司,并不忘在途中给常莫捎上一份既营养又丰富的早餐。
常莫拎着着早餐看着薛卫驾车离去的背影,不知觉中有些呆了。
天冷,不代表心冷。这样温暖的早晨是她不曾体会过的。
其实有时候给予是双方相对的。
并不是某一方只有享受没有付出,也并不是某一方只有付出没有享受。
薛卫在不知觉中给予了常莫温暖的同时,也享受到了温情。
送常莫上班,给常莫买早餐,然后互道离别。看着很简单,但他却做的很快乐。
那似乎是一种被依靠的感觉。是以前从杨静身上得不到的。
杨静,从来都很独立。必然,也与他的职业有关。
薛卫就这样带着常莫给予的愉快心情进了公司。
不过薛卫的好心情在这一天却没有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