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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04 再也不离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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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微度因某些原因谪守徐县,比预定日期要早到了十日左右。到了退休年龄的吴知县也巴不得早些交割完毕,好回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于是,在新旧两位县令惺惺相惜倾力配合下,在县丞、知事、主簿、衙役等共同努力下,交接仪式非常隆重、非常和谐地顺利完成,封微度走马上任,成为徐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县令、最英俊的县令、最受老百姓尤其是女性欢迎的县令。

比普通人还要兴奋的大约就是戚大娘等媒婆了。

虽说封微度已有妻室,但他毕竟是一县之主,以他的的身份地位,家里只有一个女人掌管家务,未免寒碜了点儿。是以,戚大娘、任大娘等人,莫不将封微度的私生活关注得不能再关注,将欲给慕容落说亲而不可得的热情,加倍投射在看上去温和好说话的封微度身上。

引起徐县人关注和好奇的还有另外一位和县太爷同时到来的年轻人,那便是新上任的巡捕何司佑。何大美人的相貌比封微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兼气质飘然脱俗,立时将徐县十四以上四十以下的芳心吸引了一半在身上。

县城里一下子便来了三位姿容出众令人想入非非的美男子——徐家小少爷徐长卿、封微度、何司佑,顿时坊间茶馆八卦人众聚集,对此津津乐道。三人对此恍然不觉,该招摇过市的依旧招摇过市,愈发引得热慕连连。原先惹人注目的冰山帅哥慕容落,如今凭空多了三个人分去别人落在他身上的注视,过得越发自在。至于江晚儿这一在消息公布之初令不少花季少女梦中心碎咬着手绢泪水涟涟入睡的存在,也由于其默默无闻而渐渐地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这日酉时过半,医馆将近打烊之际,项春花到逍遥医馆来问诊。江晚儿看她脸色略白,行动迟缓,手有意无意地捂着小腹,知道她又是大姨妈来了而腹痛,忙将她扶进女性专用诊疗房,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么?”

春花无力地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虚弱地回答:“前几日下河洗了几次衣裳,那时身上还没来,谁知今日刚来就……”

“唉,你这丫头,跟你说前后都要注意,不能光看那几日……”江晚儿叹息,再次望闻问切一番之后低头挥毫,“这几天先按这个方子吃药,等经期过了,再好生调理。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反反复复可更难根治,知道不?”

“哎。”春花点头,这时屋里走进一个双髻少女,和春花有三分相像,走进来就抱住春花的胳膊,担忧道:“姐,不要紧吧?”

春花摇头,江晚儿道:“春草,你平时看着你姐点,这几天不能沾冷水,注意保暖。这丫头这么大了,怎么还没你叫人省心呢。”

春草吐吐舌头:“嘻,整天丫头丫头的叫我们,晚儿姐才多大!”

江晚儿瞥她一眼:“反正比你们都大。”

“知道啦~”春草按住春花欲站起的身子,道:“我去抓药,姐你在这儿等着。”

把药方给了药僮,春草趁着抓药的时候复又折回,跑到江晚儿跟前八卦兮兮地道:“晚儿姐,你有没有听说,徐家最新的秘密消息?”

“什么消息?”江晚儿好笑地看着她急欲献宝的样子,“好像徐家小少爷一举一动都已经全县皆知了,还有什么秘密消息?”

“吓,这不是徐小少爷的事儿嘛!”春草撅起嘴,凑过来,两眼晶亮,“这次是徐小姐的事情哦!”

嗯?

春花捧着热茶,也好奇道:“什么事?”

春草得意地八卦起来:“徐小姐是徐老爷最娇宠的幼女,芳龄二八还未婚配,就是徐老爷要给徐小姐挑一个文武双全家世又好的夫婿,挑来挑去,总是不入眼。如今徐小姐发了话,要择良辰吉日,以文才武艺会友,只要两项均能胜过徐小姐,不管家世如何,都能抱得美人归哦!”

“嗯?原来徐小姐还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江晚儿点点头,有些出乎意料。一个文官家的大小姐,居然也敢以武会友,还作为招亲的条件之一,想见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

“嘻,以武会友是徐小少爷先上场哦,要先赢了徐小少爷,才有资格跟徐小姐比武呢。”春草笑嘻嘻地道,“也不知徐小姐武艺是太好还是太差。”

“要热闹了呢……”江晚儿喃喃,这绝对是一件轰动徐县的大事。只是把终身大事交付于文武会友,也的确需要勇气呢。徐小姐,当真勇气可嘉。

“是真的么?听谁说的?”默默的听众春花问道。

“是柱子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春草道,又补充:“不要说出去啊,我也就说给你们两个听听而已。徐小姐招亲,只看文武才学,不看家世门楣,一定有很多人会去试试运气,没准……慕容大夫也会感兴趣哦。姐,你可要打点精神,不能轻心。”

春花顿时红了脸,轻轻捶她一下,啐道:“胡说八道什么。慕容大夫就跟天人一般,本就……本就该配徐小姐那样的大小姐的。”神色渐渐黯淡下来。

江晚儿明智地不去参与这个八卦,别人的□□,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晚儿姐,这件事,封大人没跟你提起过吗?”春草又道。

“嗯?”江晚儿笑笑,“这几日没碰上面,自然没听说。”

“晚儿姐……”春草嘟起嘴:“你真的成婚了吗?一直都没梳妇人发髻,看着也不像哎。”

江晚儿轻笑:“是,我都成婚好几年了。发髻那个太难,我学不会。” 她也习惯了梳待嫁少女的简单发式,梳已婚妇人的那些复杂之极的什么堕马髻、□□髻,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晚儿姐一直不肯搬去县衙居住,人家都说……”再朴实无华与世无争的人,背后家长里短嚼舌根总是免不了的,更何况这是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家里的事情,更吸引人的注意。

江晚儿不在意地点点春草的脑门:“去县衙住有什么好,离医馆那么远,难道要我天天起早贪黑才能来坐馆么?你这小丫头,不好好在家绣你的嫁衣,整天都听人家瞎说什么呢?”小小年纪,倒很具备八卦资质啊。

“可是,听人说,封大人这样子,分明是不宠你,没准什么时候就……嗯,就……纳……”春草咬咬唇,不好意思张口。

纳妾?江晚儿愣了愣:“他爱纳妾自去纳就是,与我何干。”

春草险些跳脚:“晚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江晚儿漫不经心托起腮:“瞧你急的!你啊,只要看着柱子就行了,就别管我的事儿了。大人他,若要纳妾,这几年早该纳了,也不会到了徐县之后,连美人都少了很多,他才想起来这事儿。再者,他若真有这个心思,我自是不容,他若坚持,我放手便是。”

春草盯了她许久,才道:“晚儿姐,你这样子……好可怕哦。不过……也好有魄力哦。”啊,晚儿姐这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好危险、好耀眼、好有魅力,她也很想学会哦。想了想,又道:“可是,有好多人都张罗着给封大人说媒呢,晚儿姐你不担心么?”

江晚儿愣了愣:“他都是已有妻室的人了,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做小?”的确,古人的思维,她一直很难去苟同。

“唔,好像是。大人很招女孩子呢,晚儿姐。”

桃花朵朵开啊……说起桃花盛开的人,除了何大美人,好像是……微度的二哥吧。江晚儿揉揉太阳穴,觉得有些恍惚,每次都是这样,一想到这个人,总像隔了层层烟雾。这个人,很不幸地便属于她想不起来的那十分之一。

春草以为是自己的话惹江晚儿不快,不由有些忐忑:“对不起,晚儿姐,我不该瞎说的……”

“没事,不是你的错……”江晚儿摆摆手。这时石头在外敲门:“江大夫,春花姑娘的药已经包好了。”

春花春草告辞出门,江晚儿也去了大堂,揉着仍隐隐作痛的鬓角颇为无奈。

慕容落抬眼看她一眼,走过来道:“坐下。”

她依言坐下,他十指按上她的头:“又胡思乱想了。和她们在里头说什么呢?”

她撇撇嘴:“说咱们县太爷纳妾的事儿呢。”

额角猛地一痛,她怪叫一声:“慕容落,你谋杀啊!”

慕容落用力固定住她想乱动的脑袋,低喝:“别动!”

“哦。”她委委屈屈地乖乖坐好,任由他继续按摩。

“姓封的那小子想纳妾?”低冷的声音传来,冻得江晚儿打个哆嗦。

啧啧,至少平时还是直呼其名的嘛,现在又变成“姓封的小子”了。江晚儿笑了笑:“没有——至少他没跟我说过。”

“他敢。”慕容落冷哼一声。“我ya……”将后面的暴力之语咽了回去。

江晚儿拿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回望过去:“小落,你是在关心我吗?啊,姐姐好感动……来,给我抱抱吧……”果然不愧是娘家人啊,有人为你出头的感觉就是好,还可以趁机调戏一下美男,何乐而不为。

“咳……”

“小落……”

慕容落往后闪身,戒备地看着她,眉头皱起:“我可不是筷儿,任你搓圆捏扁。”

“咳……”

江晚儿转向柜台,眯起眼:“石头,你嗓子痒么?柜子里胖大海还有罗汉果随便你吃哦……要不我给你针几针可好?”

石头敬谢不敏地狂摇头,眼睛挤吧挤吧地示意门口。江晚儿随之望去,讪讪地收回支向慕容落的手:“咳,微度啊,什么时候来的,热不热?”

封微度身着常服,缓步走进,朝慕容落一拱手:“慕容兄。”

慕容落瞥了他一眼,很是没好脸色地哼了一声,淡淡点了个头便走向后院。封微度又转向讪讪而笑的江晚儿:“晚儿,你笑得很假。”

江晚儿神色顿时耷拉下来,喃喃:“微度……”

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也向后院走去,一边道:“知道错了?”

“……”

“晚儿。”进屋关门,他一只手执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头,看进她的眼睛深处,“我很不高兴。”

她抿抿嘴,嗫嚅:“我知道错了……”

“晚儿,知道么,一直以来,我对你,总是……不确定。”他斟酌着慢慢说道,“你太特别,太自立,你有自己的主张,有自己掌控的生活,我只能……游离在一旁,这让我,很……无力,很不安。”

看她一脸不赞同,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认真地道:“不是说你这样不好,我很……很喜欢这样的你,我不想把你绑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你喜欢的生活,我都会去适应。但是,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纵使亲如父兄,我也会……不喜欢。那会让我,胸口很闷,很难受,知道么,晚儿。”

江晚儿脸微红,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声道:“对不起。”的确,她太忘形了些,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想了想,又郁闷地戳戳他的胸口:“还说我呢,怎不说说那么多媒婆给你说亲的事儿?”

“嗯?”他垂头,看到她撅起的小嘴,心下大乐,险些忍不住要吻她,微笑:“这些小事,说它作甚?”

“小事?”江晚儿瞥他,“等哪天你真的纳妾了,才算大事么?”

“唔……”

“怎么?”

“你会准么?”他挑眉笑,隐约有些狡猾。

江晚儿横眉立目:“你敢!”

“好可怕……”他作势发抖,引得江晚儿噗嗤一笑,他才将她拉进怀中:“拿那些莫名其妙的女子来来惹得我们之间不痛快,我傻了不成?”

江晚儿在他怀里做个鬼脸,旋即又板起脸:“微度,先说在前头,就如同你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亲近,我同样不愿见你和别的女子亲近,纳妾一事,绝无可能。除非是,咱们先离……嗯,离……”一个“缘”字还没出口,已被他一把捂住口,接着低斥道:“胡说八道什么,这一天,你想也不要想!”

江晚儿抬头看他,眼底净是坦荡,拉下他的手,认真地道:“微度,我只是想说,夫妻是两个人的事,我们的婚姻里面,绝对容不下第三个人,知道么?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

封微度迎着她的目光,含笑点头:“那是自然。”

“微度……我,让你心里不安,对不起……”她纤长的眉毛向眉心靠拢,心底满是自责和怜惜。他是如此不安,不安到了宣诸于口。而她,却一直不动声色将他和她的过去隔离开来。他甚至从来没有机会认识真正的她,却仍将信任和感情全部给了她。

他低声叹息,将她拥入怀中。

“微度,你是否觉得我今天说这些话……有些古怪?”

他想了想:“嗯……你在府里的时候,也曾说话怪里怪气的,习惯了。”顿了顿又补充,“你那些奇怪的吃食、衣物,我以前倒真没见过,你是在永乐长大的吗?”

“……不是的。”江晚儿身子僵了一下,深深叹息,斟酌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致惊吓了他,“微度,我想和你说说我以前……我是说,很久以前,但你要保证不拿我当疯子看。”

封微度失笑:“我敢么?”

江晚儿没有和他斗嘴,低声道:“人都说,投胎的时候,要喝了孟婆汤,才会忘了前世。而我……我有时会想起一些事情,一些……”话到嘴边,说出来却是如此艰难,“……一些前世的事情。”

她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他只是惊奇地挑起了眉毛,倒没有受到惊吓,她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是从小就有这种记忆的,而是从,呃,十三岁……进封府之前没多久,才这样的。”

几乎不敢看他的反应,江晚儿低垂了眉眼,强迫自己说下去:“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

他将她未出口的话都吻了去,浅尝辄止,食指按着她唇瓣:“我的晚儿,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眼底,爱怜几乎要满溢出来。像是怕触碰到她的伤处一般,小心又怜惜地问道“晚儿,有着两世的记忆,可会……觉得心里难过?”

他不怕她,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在心疼她……江晚儿垂下眼,泪水滴滴垂落,倒叫他慌了手脚:“我不问了,别哭,晚儿,乖,别哭……”

“嗯。”她拼命点头,嗓音微哑,“微度,其实我,已经没有了十三岁之前的记忆,我……只有前世的记忆。我根本不是那个姜碗儿,我只是,只是他乡的游魂罢了……”是了,既然说,便索性全说出来,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沮丧猛地翻腾上来,心底抑制不住地难过。

感觉自己偎着的怀抱一僵,江晚儿也不由顿住,想要脱出他的怀抱。

然而肩膀却被他用力地攫住,动弹不得,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颤抖:“晚儿……那你……不会离开吧?还要离开吗?”

“我……”

“我不管,你不准走!”不待她回答,或者说是不敢听到她的回答,他猛地抱住她,死紧死紧。平日的温润持重消失无踪,他突然之间像个无助的孩子,拼命地抱紧她,近乎执拗地说道,“我不准你走!这一辈子,你都得陪着我!”

江晚儿默默闭上眼,任泪水将他肩头的衣衫湿透。他是如此忐忑,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环在她腰间的手,几乎能将她的骨头折断,恨不能将她揉进体内一般——他是如此忐忑。

她忽然之间极度后悔。

这样的他,脆弱无比,叫她无尽地心疼。

“我不会走,微度。”低低地、沙哑地、却极肯定地,她缓声道。

她掌控不了自己灵魂的来去,但她的心,是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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