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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封二少番外(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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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本册子往怀里一塞,我大笑着出了屋子,拉着几个说是来给微度庆生、实则来凑热闹的狐朋狗友出了府门。

这几个酒肉朋友,都是和我厮混惯了的,一个个鲜衣怒马年少轻狂,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们是将这句话身体力行得淋漓尽致。

先前他们也曾邀过我几次去喝花酒,却被我推辞了。在我看来,去那里奢靡放浪,倒还不如骑骑马打打猎练练功来得舒服自在。风流?厮混?哈!也是,谁能想象,顽劣骄纵的纨绔子弟、招蜂惹蝶的封家二少爷,其实连青楼的大门都从来没有踏进过呢?

我所想要的,不过是和相爱的女子,长相厮守,白首偕老罢了。

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又怎会忍心伤害于她,去风流去娶三妻四妾,然后由着她像我的母亲一般枯萎?

如果不爱,又怎会娶她,和她相伴一生?

那样虚情假意的□□横流,逢场作戏的虚与委蛇难道会很快活吗?

我笑得愈发轻狂,说道由我做东,请大家去最好的青楼喝花酒。一群人起哄叫好,闹哄哄地蜂拥去了“花月楼”。他们是熟门熟路,况且花的是我的银子,也就都不客气,各自找了中意的姑娘作陪,老鸨满面堆欢谄笑着向我介绍三朵楼里名花之类,我一眼看过去,花月楼名不虚传,姑娘个个姿容不俗,然而我却无动于衷,又扫了几眼,我看到了她。

她正在服侍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被那人猥琐地摸着手臂,神情委屈,而相貌,和那丫头,竟有五六分相似,尤其配上那委屈的神色,更是相像。我指了指她:“本少爷要她作陪。”

老鸨不敢得罪于我们这些纨绔子弟大家公子,给那人赔了笑还免了嫖资,让她过来陪我,说她叫铃儿,还是个清倌,封二少爷既然看着顺眼,给她□□是她的福气云云。

我听得不耐烦,挥退了她,和赵子深他们要了个包厢,玩个痛快。赵子深他们又不免笑我不再装模作样最终还是陷进了温柔乡之类,我笑着喝酒,由得他们闹去。铃儿乖巧地给我倒酒剥葡萄,时而偷偷看我一眼,也是忐忑不安地,还不自觉地咬着唇瓣,像极了她窘迫时的样子。

许是喝多了,我心底一颤,捉住了她给我喂酒的手,斜着眼看着她笑。我知道我一定是一副坏兮兮的样子,因为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惊恐。

赵子深他们已是渐入佳境,各自搂抱着温香软玉抚摸亲吻,毫不避嫌。铃儿几乎不敢抬头,面红耳赤却不敢挣扎。我忽然想起,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丫头娇羞的模样,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惹人怜爱……那副模样,也只有微度,才能看到吧?

没有言语,我揽过铃儿,让她坐在我腿上,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舌尖有一个名字在翻滚,到了最后,吐出的却是:“铃儿……”

赵子深他们暧昧地笑着,搂着各自的姑娘出去另找房间快活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个。

怀里的身躯是温暖柔软的,似乎能撩起人类的本能冲动,我紧紧抱着她,她在我耳边轻喘,有不安,有畏惧,有期待,甚至还有诱惑,或许这便是花楼里的姑娘不得不学的技巧。我抬头,挑高她细嫩的下颚,狠狠地俯首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吻一个女人,想当然是毫无任何技巧可言的。然而本能还在,我吮着、咬着、纠缠着、毁灭着。

她逸出低吟,不知是痛得还是什么,我无暇关注,只想狠狠地□□那双娇嫩的、该死的、相似的、折磨我的唇瓣。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后来却愈发柔软起来,紧紧靠在我身上,我几乎能听到两颗心的共鸣。许久我才离开她的唇,垂头看时,她已是脸颊酡红目光迷离,唇瓣微肿,还泛着微微血丝,想是我力道没掌握好,伤到她了。

“二、二少爷……”铃儿娇喃着,低喘着,媚眼如丝,惑人心弦。她伸出薄纱下洁白的臂膀,手指探上我衣襟,微微地颤抖:“铃儿,铃儿愿……愿服侍二少爷……”

一语未毕,满面绯红。

我下意识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心底兴不起丝毫波澜。

这种□□交缠的男欢女爱,当真是我想要的吗?

没有情,只有欲,真的会快乐吗?方才,我定是疯了。

透过这张脸,我看到的是另一个人,舌尖翻滚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只是一个常人,有我的渴望。

然而,我想要的,不是她。

既然不想要她,又何苦毁了她。

平静地将铃儿的手拉开,我意兴阑珊地倒向散发着甜靡气息的床铺:“爷累了,你也歇着去吧。”

她靠过来:“二少爷……少爷叫铃儿出去,妈妈不会放过铃儿的……”

我闭上眼,有些不耐地:“那就上床睡觉。”

许是我脸色不怎么好,铃儿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蹭上来,想要偎进我怀里。我翻个身对着墙:“这床够大,别来烦爷。”

许是被我吓着了,隐隐传来她低泣的声音,我忍了忍,心烦意乱道:“放心,我明日会给老鸨□□费,量她也不敢为难你。”

“多谢……二少爷……”她小声抽泣着,识趣地不再烦我。

我淡淡苦笑,在这温柔乡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简单梳洗一番,身上却还留着一股股香气,挥之不去,我暗地皱眉,出门会了银子,把老鸨乐得眼睛直眯,我想想,又指指铃儿:“铃儿那丫头,本少爷包了。”

赵子深嬉皮笑脸地过来,暧昧地道:“怎么样?女人的味道不错吧,我看你小子还食髓知味了,看来温柔乡还真是英雄冢啊,哈哈……”

我懒得理他,出了门分道扬镳,我直接回了封府。

迎面看到她走过来,想是刚从瑞雪苑请了安出来。只扫了一眼,便看到她神情尴尬唇瓣微肿。我瞥开了眼,只做未见,漠然地走过她身边。

后来几个月,我一掷千金,包下了铃儿。移情也好,慰藉也罢,总之,我不想别的男人碰触于她。每次要她作陪,我多半会喝上几杯酒,听她弹弹琴,唱唱曲,有时也会留宿,依旧是各睡各的,我再没碰过她,连手也不曾牵过。我带她招摇过市,毫不避讳别人看我的眼光。看就看吧,我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罢了。

铃儿已不再畏惧于我,相反的,我能从她眼里看出仰慕来。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是正人君子,她相信我。我失笑,在青楼里,来嫖妓的,还有正人君子么?笑罢了,我随手拿起摊上的一根翠玉簪子,问她觉得如何,喜欢的话,便送与她吧。这么久了,我除了银子,还没送过她任何东西。女孩子嘛,都是喜欢小礼物的吧。看得出来,铃儿很开心,我宠着她,护着她,尽力不去想另外一个人。

如今因我青眼相加,铃儿的行情已是水涨船高,早已不是普通清倌的身份,老鸨给她配了两个小侍女。天色渐渐暗了,我叫小侍女陪她回去,自己就在街上胡乱走着,见不远处似乎有热闹可看,便走了过去。谁知第一眼,又看到了那个丫头。

她小小的身影如此的单薄,与几个大男人对峙却毫不退缩——这丫头,又惹什么祸了?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她已被人掴了一掌,我眼角一跳,直觉想剁下那只该死的手,却见那人手又扬起,掴向了两个丫鬟。我上前格开,这时那随从的主子走了过来,面容阴狠,带着假笑,浑身威仪,显然地位不低。一番周旋之后,我带着她们离去,暗恼这丫头多管闲事惹事上身,而那个公子哥儿,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人。

后来府里来了位娇客,游大将军的女儿游斓。也不知什么时候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竟被找上门来,说是要提亲。我曾听说过游斓的事儿,这丫头纯粹是小孩脾性,凡事只有三刻钟的热度,先前也不知看上过多少公子少年,最后也都抛诸脑后了。我没当真,府里的人倒是当了真了,煞有介事地让我答应亲事。我懒得陪游斓折腾,自然是回绝了,借口么,就铃儿好了。反正我这些时日带着铃儿招摇过市,不信他们没有耳闻。

想当然地,父亲大发雷霆,我只是笑嘻嘻的,任由他恼去。不是说我只会风流胡混吗?看看,这就是一语成谶的后果啊,他反倒承受不住了么?

如果父亲当真答应了我和铃儿的事,我会假戏真做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第二天就是诗会,游斓提亲的事儿就暂且搁下了。

诗会上,我被一群小姐围着,无聊之极,看她也是昏昏然,忽地又想戳弄她一番,也好自己心里爽快点。她很费解地瞪我,似乎问我什么地方得罪我了,我笑,我就是恼她,也可能是在恼自己。每次看到她,总会莫名地心浮气躁,这还不算得罪我?

她三番四次跟微度求救,被我一一化解。心底越发不快,非逼她难堪不可,谁知她却把话题引导了他人身上。而那人,就是曾和我们有嫌隙的公子哥儿,他竟然是曾与大哥一起就学的燕国三皇子,玉无痕。大哥将我们介绍给他,我看他假惺惺的阴冷笑意,知道他定是不怀好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马过来就是,本少爷怕过谁了。

后来嫂子们带她来劝我答应亲事,嫂子们做说客未果,便推她出来,我好整以暇地等着,以为她定是随波逐流了,谁知她犹豫半天,涨红脸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竟是站在我一方。真是个傻丫头呢……心底,却暖了起来。

不出我所料,很快地,游斓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玉无痕身上,亲事自然作罢。然而我没料到的是,玉无痕睚眦必报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那个笨丫头。

他以燕国六公主玉瞳下嫁微度为由,提出公主不能与人共侍一夫,要微度休了晚儿。微度自是不肯,玉无痕便转而说服父亲和封夫人。而所谓画像选婿一事,不过是个做给申、燕两国看的幌子罢了。家里的人都知道了,连下人都在窃窃私语,就只有那丫头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我曾旁敲侧击地跟她提过,她却听不出来,只是茫然不解地看着我,以为我又在找她的茬儿,真是让我无可奈何。

然而她毕竟还是敏锐的,却又是隐忍的。即便后来知道了,也只是佯作不知,独自闷闷不乐罢了。

那天晚上,我到花园练功,练罢功,四处闲走,不知不觉走到湖附近,看到她在亭里独坐,如此安宁,如此……寂寞,如我一般。

风里有微微的酒气,是她身上传来的。我皱眉走过去,遍地月华下看到她小脸上的迷茫纠结——就连借酒浇愁都做不到么?这个笨丫头。又生心怜又生怒意,便推推她,喊她醉鬼。

她当真醉了。而且发起酒疯来,话还不是一般的多,站都站不稳,嘴里却一刻不停,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和微度的事,还提到什么“她待不久”、“以前暗恋的人”等等,我越听越恼,想必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接下来,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对微度的眷恋、对他的不舍、对他的喜爱,说着她的难过、她的痛苦、她的彷徨……她那般绝望地抓着我的衣襟问我她是不是疯了,我只想说,她没疯,我才是疯了。

我若没疯,怎会喜欢上她,喜欢上一个根本没可能的人。招蜂惹蝶、俘获芳心无数的封二少爷,其实根本就是个辨不明自己情感的傻子,只知道一次次恶劣地欺负她,用嬉皮笑脸来掩饰悄然失控的心绪。很好笑是吧,在我明了自己情感的第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机会。

然而我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任由苦涩的心绪将自己淹没。

我一直寂寞地活着,遇上了第一个对我真正关切的人,便不由自主地沉沦于那点温暖,纵使那温暖,只是她不经意间给的,也并不真正属于我的。

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恼,看着她迷糊,看着她幸福。这让我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活着。然而心里是如此之痛,痛到麻木。

她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笑嘻嘻地叫我“二哥”,那么地……客套而疏离。我再也忍不住,低声诱哄她,让她叫我的名字,我想要听她叫我的名字,叫我“微序”,哪怕一次也好。

权作最后的诀别吧。

她嬉皮笑脸地伸手摸我的发,夹杂不清地说了许多话,想是神思也混沌了,竟说我比她弟弟还小。最后,她口齿不清笑嘻嘻地叫我:“微序,微序——”

带着笑意带着娇痴的呼唤彻底粉碎我最后一丝克制,我想我是疯了,不然怎会如此激狂地不顾一切地吻她,吻一个属于我的三弟的女人!

她瘫倒在我怀里,我竟然觉得她是没有抗拒的,觉得她是……有感觉的。呵,幻觉吧。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叹口气,抱着沉睡的她,轻轻抚上她柔嫩的面颊,轻轻吻上她眉心,忍不住低喃:“晚儿,我们,是不是,只能……擦肩而过……”

她将与之偕老的那个人,是微度,不是我。

她喜欢的人,是微度,不是我。

她的夫,是微度,不是我。

我和她,终究是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我是如此清醒,清醒地近乎绝望,清醒地近乎痴狂。

不知抱了她多久,我回过神来,又是那个万事不萦怀的潇洒公子,对她轻笑:“算命仙说我情路坎坷,看来你也不比我幸运多少——嗯,好歹心里舒服点了。”

不好直接送她回房,便将她交给了她的丫鬟,然后又忍不住,对微度旁敲侧击起来。微度醉了,连她乱跑也不知道,如此,怎能护她周全?一次也还罢了,如有下次,我冷哼,想必他会明白我的言下之意。

微度何等冰雪聪明,我的心思,自然也难逃过他的眼睛。我不在乎,也并不感到窘迫。没错,我喜欢她,又如何?更何况,我已然……放弃了她。

过了几天,微度上京赶考。我一直不明白,他怎能在这种节骨眼上离她而去,他却说他自有分寸,托我照顾她,他必须去京城。

我笑,将她交与我手上,他胆子还真不小。我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些不怎么动听的话,心底却明白,的确如他所说,自始至终,我都会站在她一边。

微度走了,她继续读书,我却总见她心不在焉,脸上挂着笑容,却总是达不到心里去。她的心思,是郁结着的。既然微度托我照顾她,我便照顾她好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强横地拉她去骑马,直觉她应该会喜欢这种自由驰骋的感觉,果然,她很开心,咋咋呼呼地,无忧无虑的样子,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她。我依然是顽劣地去捉弄她,撩拨她,惹得她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学起东西来其实很快,我嘴上却不饶她,非把她气得咬牙切齿才甘心。我想我是心里不舒服,便也非拉着她陪着不快才甘心,这性子,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

我轻笑,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么,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吧。或许有朝一日,我便会大彻大悟,彻底放手。但是,不是现在。现在的我,做不到。

然而当她摔下马,我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我只能故作怒容,恶语相向。她谢我,说:“谢谢你……微……二哥。”我一窒,方才,她可是想叫我的名字?她,记得那晚吗?然而她却只像口误,根本不知道我心中起了多大的波澜。

她嗫嚅着不肯回去,我发火了,她又很谄媚地跟上。她不知道,我怕再不走,又会失控也说不定。

回去的时候,我的随身侍从阿奇等在侧门口,说是父亲和封夫人找我们有事相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本想不去,却被阿奇的理由给逼得非去不可。罢罢罢,早晚有这一天,她迟早要面对。再严重的后果,我陪着她支持她便是。

果然,封夫人说了许多,父亲也说了很多,冠冕堂皇、义正词严、理直气壮,我看着她,她低头不语,拳头却攥了又攥,当是恼恨不已吧。也亏她忍得,这些胡话,分明是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当初巴巴地娶了她过门,分明是打着冲喜的主意,如今目的达到了,居然过河拆桥,还拆得那么理所当然?!义女?真是够讥刺的啊,也难为他们想得出来。

看不下去,我冷冷地质问封夫人,父亲自然呵斥我住口,那丫头竟也冲我摇头,示意我不必维护于她。她发什么疯,就由得他们欺负吗?

接下来她的言行举动更是让人费解了。她给二老跪下,言明今后两不相欠,却不肯认他们做义父母——是的,这样的义父母,认了才是一种羞辱——亦不肯承认被休。和她相识以来,她都是看似单纯好欺随和可亲的,从未如此地坚定过,那一刻,她小脸上的神情,令我移不开目光。她亦有她的骄傲,她的坚持,她的信心。然而心里愈发恼怒——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说什么胡话?当真以为,这件事,是微度说了算的吗?

此事不了了之,我被父亲留了下来,说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地“聊一聊”,我只是淡笑,说:“我们父子,是从来没有聊过。”

父亲说了很多,说他们的苦衷,说他们的事非得已,说微度的前程,说国家大义。我只想笑,趋炎附势便是趋炎附势,过河拆桥便是过河拆桥,何必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呢?父亲终于被我激怒,冲口而出说出他们知道我孟浪的举动,说我是陷晚儿于不贞不义之地,也陷自己于身败名裂的险地。

我知道,我早知道后果,可我不在乎。

如果最终微度不能保护她的话,她要这贞义名声又有何用?至于我,我从来也没有拥有过什么,还怕失去什么?

于是我说:“如果,微度无法保护晚儿,放弃她的话,我会带她走。”

父亲忍不住,狠狠地打了我。我故意不闪不避,他这一掌,彻底打掉了我的愧疚。我想我是自私的,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些,不惜伤害了父亲——纵使,他没如何在乎过我,但毕竟是我的父亲,曾经,也关心过我的。

后来圣旨来了。当是微度为她请来,皇命钦封她为“善贤夫人”,有这一纸诰命,她的地位,已是巍然不动了。微度能够护她周全,这让我放心不少。她要进京去,永远地陪着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我能看到她眼底的惊喜和激动,心底有些微微的惆怅,从今往后,我竟是没有理由再陪着她了。她这一走,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日。再相见,我可会……真正忘了她?

那时我不知道,她那一走,竟是永别。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在进京的途中,路遇劫匪,少管家及众侍卫艰难获胜,却失了她乘坐的马车踪迹。找遍了整座山,连崖下也翻了几遍,竟是没有丝毫踪迹。

她就这么,连人带丫鬟,连马带车,都凭空消失了。

至今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却还是,没能忘了她。

想来,永远也不会忘了她吧。

那个第一个为我流泪哄我喝粥,那个第一个让我感受到温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女子……

我,仍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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