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江晚人未静 > 19 中元(上)

19 中元(上)(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怪胎Angel 娇妻撩又甜:七爷,放肆宠 豪门深爱:在你吻我之前 元始天尊演义 清新之叶 娶妻不教夫之过 邪手医仙 莲烙锁颜 婚约 隐伤之小小爹地

再过几日,便到了江晚儿现任身体的生日。

说起来,这生日似乎颇为不吉利,是在七月十五,正是中元节,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节。

江晚儿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虽是架空穿越,但除了那些历史人物不同之外,凡是涉及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传说之类,倒是大同小异。例如,七夕。例如,中元。

或许是鉴于这个缘故,即便现在身为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江晚儿还是没能过上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其实她倒并不介意这些形式,反倒是紫月和黄莺颇为不平,嘟囔着少夫人不该被如此忽略,连个戏班都没请之类的话语。

这天,朝阳初升,江晚儿蹲在窗前的花坛里,协助绿茗种花种草,举袖拭汗,小脸热得红扑扑的,一边忙里抽闲,安抚咕咕哝哝发牢骚的紫月和黄莺道:“好啦好啦,不就是生辰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我以前,从来也没过过,早就习惯啦!要是非给我过生辰,唱戏什么啦,我还害怕自己会看戏看到睡着……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嘀咕了……等到小少爷生辰的时候,请两台戏班子过来,连唱三天还不行么?”这两个丫头,嘟囔了这么久,究竟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还是在为看不上戏而不平?

“对了,小少爷生日是在年前是吧?去年我没赶上,今年可以给他好好庆祝一下了。嗯~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该送什么礼物表示心意……”江晚儿托着下巴,皱起小眉头。

紫月挂着一脸暧昧,冲黄莺挤挤眼,“耳语”道:“少夫人对小少爷可真是上心呀,听到没?要送礼物表示‘心意’,还要一直考虑几个月!”

“紫月,你不用故意说那么大声,我听得到。”江晚儿拄着铁铲,无奈地□□。以寻找主子的绯闻八卦为乐趣,见过这样的丫鬟么?她是不是把她们纵容得快要无法无天了?

“少夫人当然要慎之又慎啦,这是第一件礼物嘛!紫月姐姐,我们也来出谋划策,好不好?该送什么呢……荷包?锦帕?”这两样……呃,不太符合少夫人目前女工水平的情况,否决。“文房四宝……还是玉佩?”黄莺先自苦恼起来,趴在窗台上,向埋头花草的绿茗道:“绿茗姐姐倒也帮忙想想嘛……”

绿茗抬起头,神色有些恍惚,茫然问道:“什么?”

黄莺重复了一遍。

“小少爷……生辰……礼物……”绿茗怔住,魂不守舍地喃喃,神情难解,面容幽怨。江晚儿暗暗摇头,悄悄藏起同情的表情。这孩子,看来被打击得不轻。

小绿同志,身为女性,我支持你同情你,可以为你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但作为顽强的BL女,我……我保持沉默。

在二十一世纪,传统的节日大都没落,复古派对此痛心疾首,以传承传统文化为己任,极力唤起民众对传统节日的重视。虽然国家也作出了努力,将一些节日定为法定节假日,但这毕竟都已是亡羊补牢之举,那些古旧的传统,几近遗失殆尽。真正能记得这个节日该怎么过、那个节日又有什么说处有什么忌讳的,大概只有民俗学家了。

江晚儿的感慨不算特别深刻,当然也曾随大溜地设想过,如果能原汁原味地过上一次传统节日,该是多么的有趣。如今,她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时候,才发觉,其实,过节并不都是好玩的,有时候,这也是一件很麻烦、很累人的事。

过中元节就是这样一件很麻烦又很累人的事。

首先要祭祀祖先,幸亏这次是白天,封家祠堂总算没了恐怖片的氛围,连易夫人的画像,看上去也是非常正常,绝无一丝诡异,先前祭祖的感觉,恍若梦境一般;接下来是家宴(江晚儿:为什么又见家宴!我恨家宴!),宴前还要酹酒三巡,以宴祖先;断黑之后带着香烛之类去河边,恭送先人离去,最后在河里放流“荷花灯”,送冤魂冤鬼前去超生,也算是行善积德。

封微度身子金贵,享受特殊待遇,只陪到家宴结束,便在绿茗和紫月的服侍下回苑休息,江晚儿却不得不拿出小辈该有的样子,坚持到最后,等放了灯,打道回府之际,已是亥时过半。

月华泻地,清辉满身,江晚儿在林木间缓缓穿行,身体甚是疲惫,然而困得过了头之后,反而异常清醒。

幽梅苑在月光下愈发地清爽幽静,空气中有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苑里,倒也说不出是什么花草,总之清淡却又好闻便是。江晚儿用力吸了几口,觉得连酸软的手足也舒爽许多。主屋没有点灯,黑黢黢的隐伏在一片梅林之后,红珊默不作声地点燃了蜡烛,便欲和黄莺一道,侍候江晚儿漱洗宽衣。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看她们也是掩不住的一脸倦意,江晚儿挥挥手,叫她们回屋去睡。

封小少睡得正香,睡姿优雅,容颜温润,江晚儿早已看得习惯,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定他盖着薄毯不会受凉,便斟了杯冷茶,放心地坐在窗前赏月。

月头已经偏西,银盘里坑坑点点,江晚儿倒也看不出来,这仁治年间的月亮里头的环形山,是否和二十一世纪的有所不同。不过,这也不影响她难得的赏月的好心情。

江晚儿不是诗人,平日也就背背“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之类的佳句,此时明月当空照,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上的,是一首幼儿园的孩子都耳熟能详的诗篇: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从推开的窗子望出去,幽梅苑的地上确实如满地霜华,花草树木的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抖动,光滑的叶面上便泛起阵阵银波。

甫靠近窗子,便觉得鼻端的香气馥郁了许多,举头望罢明月的江晚儿,低下头时还没来得及思故乡,就先被这浓郁的香气给引去了全部心神。

窗前,花坛里栽种这冬青、芍药、兰花等,远处池塘里种着莲花,再远处是一片梅林,这股香气不属于它们的任何一种,那么,就只能是眼前这些不起眼的小花了。

窗前的花坛里,还种着十来株低矮的花草,狭长的叶子,蜷曲的花瓣正独自盛开。日前她帮忙栽种照料的时候,倒还没觉得有什么香气,没想到,夜间花儿开放之后竟会如此芬芳。

倒也有趣。明天去问问绿茗,这花叫什么名字。

坐了片刻,只觉浑身筋骨都松散下来,略有倦意。江晚儿随手把茶水倒进花坛,准备休息。喝剩的茶水哗哗地流出一小片水泊,倒映着天上的明月,正应了一句歌词“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涟漪微起,月影晃动,似有浮云偷偷遮过,云层背后现出淡红色的霞光来——等等,淡红色?!

江晚儿揉了揉眼睛,撑着窗台探身窗外,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小小的水泊,那光芒,确实像是带了淡红的色彩。缓缓抬头,顿时被一副奇异的天象惊得目瞪口呆。

暗淡的夜幕下,看不到一颗星星,整个天空中,只悬挂着一轮淡红色的月亮!

呆怔半晌的江晚儿才恍然发觉,一时之间,周围连虫鸣蛙叫也已销声匿迹,空气中一丝微风也无,只剩一股诡谲的静谧,凝滞在四周。抬头仔细观察那轮红色的月亮,它的周围似乎有层层雾气,凝结成云,飘过月前的时候,便隐隐投射出血一般的色彩。

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天,还是乖乖回去睡觉保险。

正这么打算,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夜枭凄厉的啼叫,不知是夜猫子还是什么东西,江晚儿险些一颗心跳出口腔,摸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暗地骂了一声。

身后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江晚儿顾不得纠缠于这怪异的天象和该死的臭鸟,立刻转身向床榻跑去。封微度脸色赤红,正自紧皱眉头咬着嘴唇,看似痛不欲生。一团黑气围绕在他周围,比之以前的,颜色要浓重许多。这团黑气像是有生命一般,边缘处延伸出一丝丝的黑线,触及封微度的肌肤,便渗了进去,随着黑气的渗入,他喘息更加急促,可能是由于疼痛的缘故,连身子也轻微地痉挛起来。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江晚儿也觉得胸中阵阵窒闷,连连挥手,打散那团黑气,然而却没有收到以往的功效。这团黑气非常顽强,阴魂不散地围绕着二人,缓慢地却不停地渐渐渗入他愈发苍白的肌肤。

江晚儿不由惊慌失措起来,脸色开始泛白——难道是,他的顽疾,又旧病复发了?从未见过他发作得如此厉害,不是已经好转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微度,微度!你醒醒啊!”摇摇他的身子,没用,拍拍他汗湿冰冷的脸颊,依然没有反应。该怎么办?江晚儿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出办法来。手足无措之下,忽然想到是何司佑对他的病情比较了解,也顾不得矜持什么,立刻大声呼唤何司佑,并大声叫几个丫鬟去通报封老爷及夫人,以及立刻去请大夫等等。

只过了一分钟,何司佑便出现在她面前,外衫凌乱,青丝披散,显是仓促之下,不及收拾。他来不及拘礼,便快步上前,轻轻搭上封微度左腕。他眉头越拧越紧,江晚儿的心便也越抽越紧,他半晌不语,最后沉吟片刻,放下封微度的手腕,放缓了神色,抬眼说道:“小少爷这病,刚刚发作?”

“呃,对,对!”她连忙道,给封微度拭去额头上的涔涔冷汗。

何司佑略感疑惑,说道:“小少爷此次发病,着实有些奇怪。属下医术浅薄,只能先用针灸略微压住抽搐和痛苦,还是得等大夫来了,才能进行诊治。”说着便起身,打开随身带来的小箱子,拈出几根明晃晃的银针。

江晚儿不停地给封微度拭汗,他咬着下唇,脸上肌肉都在轻微抖动,显是痛苦万分,却连一声□□都没有发出。江晚儿心下焦急万分,只盼何司佑快些施针,解了他身受之苦。

这时,何司佑也找到了穴位,精准地一针扎下,封微度眉头猛地蹙起,又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喉口却泛起一阵甜意,他向床外侧侧过头,忍了忍,最终却没有忍住,“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悉数呕在江晚儿身上。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