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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祭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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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酉时初(江晚儿也开始学着使用十二时辰计时了,入乡随俗嘛),绿茗休假回来了,而封府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也将在半个时辰后开始。

由于是祭祖的大典,需要隆重打扮又不能流于张扬,江晚儿穿了一身深紫的礼服——据绿茗说,是专门用于庆典或是祭祖等类似场合的;发髻盘起高耸在头顶,插着一根步摇。每当她垂首,步摇下坠着的珠子便会晃动着划过她的脸颊,将那黑瘦的小脸竟也能衬出几分可爱来。

去里屋看看封微度,他睡得正沉,呼吸平缓神态安详。江晚儿叫紫月和黄莺好好守着,如果小少爷有什么异状立刻跑去通知她,哪怕是做个噩梦惊醒也不例外。如此再三叮咛,才放心地和绿茗前去参加祭祖仪式。

到了封家宽敞的大厅里,首先自然是和封府的其他人员交流感情,嘘寒问暖以促进家庭和睦。两位家长此刻还未到,小辈们之间也不再那么拘礼,又兼新年在即,心情都颇为愉悦,气氛也活络起来。

封大少爷封微廉的正室秦锦瑟是个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子,眉目若画,举止大方。她热络地拉着江晚儿坐在身边,关切地询问封微度的身体状况,以及江晚儿这几日过得怎么样,丫鬟称不称心等,脸颊上的酒窝不时随着笑语闪现。封家唯一的女儿封柳依年方十七,人如其名,娇弱柔美,确有杨柳依依的味道,她也坐在江晚儿的身边,微笑地听她们说话,偶尔说上两句。

江晚儿如坐针毡,不断地以“嗯,还好。”“好的。”“是的。”“谢谢嫂子。”等话简洁地回答了秦锦瑟的提问,心里只祈祷着仪式赶紧开始吧,她还是不大适应陌生人的热切关怀啊!秦锦瑟拉住她的手,良师般循循善诱:“弟妹在家可读过书?”

她摇头。

“是吗?那可巧了!前些天我和你大哥商量,等节后天暖了,就给你侄女翩若请个先生来府里授课。等三弟身子好些了,弟妹若是无事,可愿过来陪着翩若?那小丫头最近可一直吵着要找小婶婶玩儿,我怕她打扰了三弟,一直没让她过去……”秦锦瑟说罢抿嘴一笑,满是期待地看着江晚儿。

江晚儿尴尬地笑,让她陪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儿读书?饶了她吧!

“大嫂,你问题一个接一个,也不怕吓坏了晚儿弟妹?”一个打趣的声音插了进来,倒是给江晚儿解了围。说着,搬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她们旁边。

江晚儿抬头看看,只见一位翩翩少年公子,锦衣玉面,眉清目秀,正笑嘻嘻地看着她——正是封二少爷封微序,江晚儿刚刚好转的脸色登时再度蔫了下来。

封微序侧头看看她,双眼闪闪亮亮。江晚儿连忙垂下头,默念“别看我,别看我!”这封微序,简直就是紫月和黄莺口中的“府霸”,自小到大性子便是顽劣不堪,镇日里就变着法儿捉弄丫鬟小厮们,害得没有丫鬟敢在他的“淡菊苑”上工,连小厮都是封老爷硬逼着才去服侍他的。

自己是多么的韬光养晦默默无闻啊,封二少爷您另寻高明陪您玩儿吧!江晚儿尚在垂眼默念中,就听到他兴致勃勃地说道:“说起读书,不知大嫂给翩若请的是哪位先生?我可认识?”

“只怕这全永乐城的教书先生,二弟你都认识吧?”秦锦瑟瞥了他一眼。

“大嫂过奖了。”他依旧笑嘻嘻的,“依我看,那些先生全都是草包,无非就是拽文胡扯,骗些薪资罢了,连我都看不上眼,哪里还能配教我们家翩若?”

秦锦瑟砸了一颗瓜子到他头上,笑骂:“你自己劣性不改,把先生气走了一个又一个,反倒骂人家是草包?不过,这次给翩若请的先生,嫂子打包票,二弟你绝对没有见过。”

封微序挑起修长浓密的眉,感兴趣地拖长了声音:“哦?嫂子这么说,那我可要见识见识了!不如,我就和晚儿弟妹一起陪翩若去读书吧?三个人一起读书,互相补足,进境也快,大嫂意下如何?”

目光滑过江晚儿愁眉苦脸低垂着的小脑袋,这又瘦又黑又小的黄毛丫头看起来毫不起眼,整个人又呆呆的,捉弄起来毫无成就感。但她那小黑脸的表情倒是很丰富,那藏又藏不住的郁闷神色让他看得心里暗笑,愈发起了惹她的心思。封微度微笑着转向秦锦瑟,一脸无害和诚恳。

“那可好,二弟这么说,嫂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有一点,可先说在头里:这次的先生是你大哥好不容易请来的,你万万不能把他气走了!”秦锦瑟笑着睨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叮嘱。

“是,是,小弟遵命!”封微度笑嘻嘻地拱手。

等、等等!没有人过问她的意向,就已经替她做主了?她可不可以不去?幽梅苑还有个病人等着她照顾呢!再说了,陪翩若小丫头读书的话,有封微序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扯上她?封家的人难道都把提高她的知识水平和素养当成奋斗目标?江晚儿狠狠地搓着衣角,暗自纠结。

在秦锦瑟统筹全局下,聊了些“柳依下个秋天出嫁,又少了个说话的人儿”之类的话题,庞夫人则趁机托了江晚儿问问少管家有关她妹妹的答复等,又谈笑了一会儿,封老爷和夫人也到了大厅。然后两位家长率领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移驾封家祠堂,祭祖仪式便开始了。

祠堂分为前后两进,祭祖是在后进。正对着门口的北墙上挂满了先人的画像,靠墙的长条几上,摆着二十多个牌位,条几下的八仙桌和祠堂两侧的太师椅上都铺上了大红色的锦缎,桌上摆着果品,放着香炉和蜡扦子。条几的两侧点着巨大的红蜡烛,祠堂的门口两侧也各点着一根,微风吹过,烛光便将每个人在地上拖出晃动的、诡异怪诞的影子。

按照辈分,封家老爷夫人先进了祠堂,拿起八仙桌上的香,点燃,合什拜了几拜,插到香炉里,然后跪在了桌前搁着的垫子上。接着按照长幼顺序,众人一个个进去。按照申国的风俗,焚香之事,只能由一家之主进行,因此小辈们进去之后就直接一字排开,跪在了封老爷和夫人身后。丫鬟和小厮们则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候着。

跟随着领头的封老爷,众人接连跪拜了三次,封老爷开始念念有词,无非就是先介绍家庭新成员、然后祈求祖先保佑封氏一族福泽绵绵、子孙茂盛之类。

江晚儿乖乖地磕完头,抬起头来,略感好奇地研究她平生第一次见到的祠堂。

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转到墙上一幅幅的画像上来。一共三排画像,上面两排的画像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上面人的面目也已经有些模糊。而最下面一排,只有一张画像,纸质比起上两排,显然是新了许多。

那张画像上是个女子,只三十出头的模样。红颜薄命哪,江晚儿暗的喟叹了一声,不由仔细看了几眼。那个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钿钗步摇,佩环叮咚,一身的富贵打扮,端坐在红木椅上,摆着和蒙娜丽莎相似的姿势。妆容精致,面容恬静。画是工笔画,连衣角的褶皱都一笔不苟。那女子盈盈的目光,如倾如诉,连眼底的轻愁,都没逃过画师的笔触。

江晚儿看了几眼,觉得胸口开始窒闷起来,那般恬静的女子画像,却似乎有种压力扑面而来。她笑得很矜持很温婉,江晚儿却觉得似乎有种怨念脱出画像,萦绕不散。祠堂里有冷风掠过,烛光摇曳,光影晃动,画卷上的女子的神色也阴晴不定地变幻,额间的朱砂痣愈发艳丽,隐隐透着诡谲。

脊背开始发凉,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她不敢再去看那张画像,垂下了头,偷偷看看身边的封微序,即使是在庄严肃穆的祭祖仪式上,他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模样,见她瞟他,还悄悄地做了个鬼脸;而右边的庞夫人也无丝毫异状,不由开始自我唾弃:在二十一世纪,对恐怖片是看都不敢看一眼,穿越之后还是这般没出息。

这时封老爷和夫人起身站到了旁边,封老爷沉声说道:“微廉,你带着他们,拜祭你们娘亲吧!”

江晚儿眼角一跳:除了封夫人,封家还有另外一位女主人?是不是那画像上的年轻夫人?正思虑间,封微廉已经拜了下去,连封微序也一脸严肃,毕恭毕敬地伏下身子。她也连忙跟着垂首趴在垫子上,又磕了三个头。

抬起头来,目光悄悄地在那些牌位间逡巡,果然,在条几的边上,有一座红漆牌位,上书“先妣封门易氏贤良淑德慧夫人,子封微廉立”。

磕过了头,祭祖仪式就算圆满结束了。

最后一个走出祠堂,江晚儿不由回头又望了一眼,这祠堂,从这角度回望过去,还真是上演“古屋惊魂”之类鬼片的绝佳地点啊……

该多点几根蜡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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