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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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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甘棠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我有些内疚,这巴掌他原本是想给我的吧,却要甘棠白白替我挨了,叹了口气,我倒了些冷水在毛巾上,敷在她脸上,甘棠‘嘶’地一声,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望着甘棠的眼睛,对她说:“甘棠,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甘棠摇了摇头,说:“小姐,不打紧的,甘棠很高兴,幸好是打在我脸上。”

我一愣,却更加内疚了。自那晚起,甘棠每日都配在我身边,我却因为觉得她是江式微派来监视我的,而刻意地疏远了她。其实,换作她的角度看,她只是听从她主子的吩咐而已,而我,毕竟不是她的小姐。

回头一想,不止是她,除了谢小七,我对山庄里其他人又何尝不是,春安,楚君知,不经意的时候,我总会看到他们失神的样子,而我一看他们,又笑逐颜开。

烦闷地甩了甩脑袋,我吩咐甘棠去休息,自己则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久久不能入睡。还有两天,只有两天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无功而返,不得不折回来,想要再次去找解药,应该不会如此简单了。怎么办才好,我哀叹一声,锤了锤脑袋,倒在了床上。

不知不觉天亮了,外面下起了雨,空气里都是湿湿的。我的心情也如天气一般沉闷,厚重,昨夜有好几次,我曾暗想,要不我就直接逃走好了,管他明旭是死是痴,然而,终究过不了自己这关,只能心里想想,却不会真的离开。

那个世界里,看过很多电视剧,不记得是那部电视,也不记得是那个人,说过这么一个故事:从前,有只青蛙,因为天气太干旱了,于是挖井找水,它挖呀挖呀,挖了好几天,挖得疲惫不堪,突然,有个大石头挡在面前,青蛙绝望了,于是渴死了。其实,它只要搬开那个石头,就能找到救命的水。紧要关头不放弃,绝望就会变成希望,这是那个主角说的。我想,没有到最后一刻,我就逃跑,这样会很没义气!

一天又过去了,我却无从下手,心里焦急万分,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望着暮色临近,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甘棠端着饭菜,对我说:“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放着吧,我等会吃。”

“可是••••••”

我朝她摆摆手,她怯懦地看了我一眼,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也停了。四周静悄悄的,出奇的静,静得有些诡异。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奇怪,走了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我看看甘棠,她仿佛睡得很沉,我摇了摇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突然,一道白影飘了进来。

我心里一紧,闪身躲在暗处。

看清楚来人,我不由大吃一惊,居然是他,只见他正在寻找什么,我走了出去,喊了声:“三叔,我在这!”

他见到我,面色有些欣喜,说:“悠然,在这呢。”回头看了看门外,他皱着眉头说:“你说过得很好,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还给人囚禁起来?”

我想,他大概给外面的断壁颓垣吓到了,笑了笑,没有给他解释,说:“您怎么来了?二叔呢?”

“二叔在庄外,咱们先出去再说。”三叔看了我一眼。

出了院子,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院子外面横七竖八地倒着一些侍卫,呼吸却是正常,只是和甘棠一样,倒在那里,像是睡着了。而那些暗卫不知去向,我们出来,竟然没有人阻止。

我问:“三叔,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问了,跟我走便是。”

我以为是三叔他们下了药,心里暗叹,不愧是老江湖,而我,出来这么久,居然连个蒙汗药都不知道。不过,当初想着来皇都,这个东西可是用不上的。不久后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等一下。”我喊住在前面的三叔,他不解地望着我,我说:“我还要去拿明旭的解药。”

三叔瞥了我一眼,说:“我已经送过去了,明旭也已经启程回新原了。”

说完,也不再看我,没有施展轻功,飞快地走在前面,我几下便跃到他身边,见他脸色有些发白,我不由说:“三叔,咱们先歇一会吧,你看你••••••”

“不,没有时间了,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要快点出皇都才行。”说完,竟跑了起来。

我看着他有些虚弱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潮,有些担心,却也有些疑问,既然三叔这么吃力,连轻功也无法施展,为什么来的不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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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庄外,二叔驾着马车已经在外接应了。我扶住三叔上了马车,二叔‘驾’地一声赶车就走,有些急。

三叔紧抿着苍白的嘴唇,闭着眼靠在车里休息,我虽然满腹狐疑,却没有多问。马车在道路上急速行驶,我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陷入沉思。

一直到了城外,马车才稍稍慢下来。突然,三叔胸口起伏,‘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我大惊:“三叔!三叔!”

听到我大叫,二叔将马车停了下来,走进马车,急忙封了三叔几处穴道。我一边扶住三叔,一边问:“二叔,三叔怎么样?”

“虚耗过度,只有细心调养就好。”

“可是••••••”

“先回阳城吧。”二叔长叹了一声。

我问:“二叔,你们怎么会来皇都?”

“明旭的手下找到我们,告诉我们你们有难,解药已经要他们带回去了,而我和你三叔连夜赶到了皇都。”

“三叔怎会有醉罗汉的解药?”

“醉罗汉是你三叔制的。”

“二叔,我••••••”我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其实,我们是新原人,对不对?”我问。

二叔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说:“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你猜得没错,我是前新原大将段隐风,你三叔是我的军师袁清之,而你••••••”

“我是新原前朝公主吧。”见二叔犹豫,似乎有些歉疚,我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本来我就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有幸偷活一世的几百年后另外一个时空的一缕幽魂,他们眼中的,觉得亏待了我,我却是真的不以为然的。相比当个什么公主,与其做个养在金笼子里的金丝雀,搞不好还得送到某个国家和亲,我还宁愿像现在一样一无所有,自由自在。

“其实,悠然••••••算了,以后再说吧。”

一路走走停停,却比来的时候要快多了。三叔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我很担心,二叔虽然什么也没说,我却看得出来,他也是很担忧的。

到了阳城,却看到街上有很多士兵,甚至对路上的行人在盘查,拉过一个路人,他告诉我们,听说天佑和新原就要开战了,弘贤王爷在盘查新原尖细。

江式微速度这么快,他难道知道我没有和明旭一道?避开盘查,我们回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口多了很多做生意的小贩和一些状似无意在外行走的人,和二叔对看了一眼,我转头无声地询问二叔怎么办,二叔背起三叔,带着我来到县衙后院。我有些吃惊,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可是,放眼这个后院,没有地方好藏身啊!

二叔示意我打开一个虚掩着的门,进门之后,却是另一道门,我正想走过去,二叔却对我说:“等等,是这边。”

二叔要我把进来的那道门关上,然后在它后面转了转,刚刚那道门又开了,走进去,却是完全不同的场景,完全不是刚刚的县衙后院。难道是五行八卦之术,只是,刚刚进门后,看到的那个门,后面又是什么呢?

“是墙!”二叔说,原来,我把心里的疑问不小心说了出来。二叔带我左转右转,要我跟紧他,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地道,走了好长一段,前面豁然开朗,二叔伸手点了旁边的火炉。

待火点燃后,我不禁有些咂舌,这竟然是个庞大的地上室,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二叔把三叔放在床上,一路下来,三叔已经好多了。二叔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弄出来的这个场地,为何入口处在县衙后院,可是,我却懒得问。想了想,我说:“上面是我们的院子吧。”

二叔睁开眼睛,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带你在阵中转了这么久,你还能辨别出地面的方位,不愧是悠然。”

我囧了一下,心想,如果是别人家的房子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人知道吧!我没有解释,想了下,还是开口说:“我想要上去拿个东西。”

二叔又把眼睛闭上了,点了点头,然后说:“等天黑了再去吧。”

我应了一声,也坐了下来,在旁边休息。

月黑风高,杀人夜啊,我找了一件夜行衣,有些大,不过只能凑合了,塞了几件棉衣在里面,显得有些臃肿。如此夜晚,爬自己家的墙头,还穿成这样,我忍不住想要笑,不过,进来之后,我看到屋内点着的灯,和屋内的那个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不是在皇都吗?怎么会在这里?是来跟孟庭飞会合的吗?可是天佑和新原不是要开战了吗,他现在赶过来,莫非是想借弘贤王的力量,明旭说过,黎天行没有那么容易给兵权给他的,只是,好好的弘贤王府不去,你干嘛跑到我家里啊,王爷?

咬了咬牙,轻声呼吸,我猫着腰跃起,足下轻点,落脚处,竟比猫还有轻,借着风,我轻车熟路地跑到厨房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我的包,嘿嘿,还好,没有被人搜走,这些可是我的全部家当。

拿好东西,准备折回去时,我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那个屋子,却不想,没有注意脚下。

“谁?!”

糟了,我暗叫一声,把包往背上一背,提了口气,足下发力,凌波微步十成十地用上了。刚刚离开,只听到背后嗖嗖地箭声,我背上冒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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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江式微大喝一声,朝这边追了过来,我身形不顿,头也没回地乘风而去。大约跑出了十多里,我回头看看,没有追上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NND,累死老娘了,幸好是顺风,要死逆风,我只能求菩萨保佑了,看来我这个借风使力的凌波微步也有个最大的弊端啊。

只是,江式微犯不着这样紧追不放吧,虽说是要捉拿我这个冒牌敌国王妃,用不着自己亲自上阵啊?!

暗笑一声,身形在黑暗里也变得飘忽。兜兜转转一大圈后,我闪身进了县衙后院。

等我走进地下室,二叔和三叔正在下棋。我走进去,乱没形象地灌了一大壶水,六神总算归位,二叔淡然地看了我一眼,三叔则目不斜视地盯着棋盘。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二叔瞥见我背上的包,出声问:“你上去就为了拿个这个?”

我有些得意地说:“当然,这些可是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的积蓄,咱就要跑路了,没点家当怎么行?”

二叔没说什么,在他坐的桌子脚下转了转,一个小门打开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屋的珠光宝气,心想,二叔,这些年,你不是做保镖,而是当土匪了吧!不然,怎会有这么多宝物藏在这里,要是画个地图标上这,活脱脱的就一地下宝藏了啊!我吞了吞口水,望着手上的小包袱,有些傻眼了。

“傻丫头,如果真要逃难,还是要碎银子的,这些东西太打眼了。”三叔转过头,好心地帮我解围。

我‘呵呵’一乐,那倒也是。想着,把我包袱里的银两和银票拿了出来整。

突然,三叔人影一闪,一个箭步来到我面前,拿起那个水滴状的饰物,手指微微抖动,颤声说:“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一愣,不明白三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个,一不小心收下的。”我总不能告诉三叔,明旭拿这个忽悠我当他那个什么未婚王妃吧。

“谁给你的?”

“一个新原人,那个•••••三叔,这个烫手山芋我本就想还给他的,可是•••••••”

“那你就去新原吧!”

“啥?”

“天意,呵呵,一切都是天意!”三叔越笑越大声,笑得有些渗人,更多的是苍凉。我有些不解,看向二叔,二叔长叹一声,不语。

过了好一会,三叔平静下来,对我凄然一笑,说:“悠然,你帮我去趟新原吧!”

“可是••••••”

三叔朝我摆摆手说:“好了,我就告诉你吧,你应该知道,你是前朝公主,而我是前朝军师。但是二哥没告诉你的是,你娘,就是我亲姐姐。”

我“哦”地点了点头,叫了声:“舅舅。”

他温和地笑了一下,眼里的苍凉淡下去了些,又说:“你知道我们的大哥是谁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他无奈地一笑:“是当今新原皇帝!当年,我和你二叔在边关和帝玄对战,新原却一夜变天,我们赶回来后,只来得及救下你,我至今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哥要谋反?为何要杀姐姐?悠然,既然你要去新原,你就去吧,也许可以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也不一定。”

呃?我说去归还这个烫手山芋只是说说而已,不是真的想去啊,我们可以隐姓埋名躲起来不是很好,扯到这些权利啊阴谋中去,我脑细胞会死得很快啊!只是,看着三叔那魂不守舍的脸,我却狠不下心拒绝。

“好,咱们去新原!”我很有义气地对三叔说。

“不,悠然,你一个人去?”

“呃?!”

“三弟,这••••••”二叔想说什么,三叔给了他一个眼神,二叔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更何况,新原认识我们的人太多了,我们一起去,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三叔说,手指摩挲着那个饰物,又说:“明天起,三叔教你一套功夫,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使用,如果在无月的深夜,配合这个帝花泪,其后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三弟,悠然还小。”二叔眼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不忍。

“身为原家后代,没有那么脆弱。”三叔打断二叔的话。

而后的几天,三叔就夜以继日地教我武功,我从前还可以插科打诨,现在,三叔却盯得紧,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三叔说我那套功夫,在我看来,更像舞蹈。真难为三叔这个中年男人,还可以将柔韧度发挥到这种极致,腰身居然比我还软。

我现在还是习惯地叫三叔,他也习惯我这样喊,所以,索性我也就没有改了。(要不改来改去,读者又该迷糊了,o(∩_∩)o…)

二叔本来还想说再教我一套剑法,三叔看了一眼说:“我那套她好不容易才学会,你再教她一套,以她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性子,还不通通忘光,到时候真有什么危险,我看她什么也记不住。”

我有些脸红地低下了头,二叔说:“我看未必,这个阵当年我们也研究了好长时间才摆出来的,我只带她走一次,她就会了。”

三叔叹了口气,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原家的人,对五行八卦之术天生敏锐,再难的阵,她走过一次,也会记得住,而至于功夫嘛,原家人也悟性也极好,只是,她纯属异数,还不如我教她毒术实际些。”

三叔你是好人,虽然好像不是夸我的话,不过,你将你侄女从刚刚结束的令我心有余悸的体力活中拯救出来,真不愧是我亲舅舅。

我听完他的话,毫不迭迟地点了又点头。

两天后,三叔教会我如何识毒,如何使毒的基本,丢给我几本书,把我踢出了门。之所以说是踢出来的,那是因为,三叔给我准备了匹马,看似还挺高级的,等同宝马级别,而我,对着那个庞然大物,有些发怵,于是,硬生生地换成了一头小毛驴。

三叔嘴角有些抽动,沉声地问我:“用这个,你什么时候才能到新原?”

“不着急,不着急,总有一天会到的。”我笑眯眯地说。

于是,三叔什么也没说,把我踢出了门,而二叔,给我又整衣服,又包吃的,弄了一大包。我不禁有些想,咋这么别扭呢,外表粗狂的二叔活像我娘,而温文尔雅的三叔像极威严的爹。我摸了摸头,出了门。

答应三叔要去查探那个挂名爹娘的事,我并不是要推迟,答应了我就会去做,只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也可以拿这次远出当旅行,何乐不为?只是,有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估计,就如阿甘说的——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拿出的是什么味道。

我屁颠屁颠地飞身出了县衙后院,直奔那头毛发黝亮的小毛驴,乐呵呵地喊了声:“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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