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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跑驴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呦,端端溜溜的照在••••••”哼着篡改的歌,我心情极好地横坐在‘宝马’上,拿了根小胡萝卜挂在‘宝马’前头,诱它前行。
不过,‘宝马’档次就是不一样,它似乎对胡萝卜没什么兴趣,难道它也知道不能为‘胡萝卜’折腰?嘿嘿,真有个性!看它不紧不慢地行着,我似乎也不着急。
一路向西北走来,天佑各处都可见征粮征军,人们谈论着战事。边境有些小规模的冲突,只是还没有正式开战,越靠近边境,废弃的房屋和田地越多。
混迹人群,我了解到,这次新原以天佑扣押他们未来四王妃为由,准备大举进攻天佑,天佑朝中反战一派已经派人四处寻找那个失踪的王妃了,画像更是遍布全国,人们说,只要找到王妃,新原和天佑可以免于一战。
听到这些时,我拿着馒头就着咸菜慢悠悠地吃着,嘴角含有一丝讥笑,找到王妃就可以免战?真是好笑,也许今天新原是以王妃为由,明天天佑也可以弄出个什么王子王爷在新原被辱呢?什么破借口!这根本就是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们的荷尔蒙作祟而已!
只是,我这样想,那些天真善良的民众却没有,寻找王妃的人大有人在,更甚者,有些文人指着那些画像大骂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口里含着的茶水悉数喷了出来,咳到不行。惹得茶棚老板热心跑了过来问:“大婶,你没事吧?”我朝他摆摆手,却憋红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没错,现在的我,稍年轻点的人,都会叫我‘大婶’,有个专业名称形容我现在的装扮,叫易容。臃肿的身材,肥胖的脸,粗粗的眉,黄黄的牙,没人会怀疑到我就是他们口里那个‘红颜祸水’。
后来,听得多了,偶尔我还会苦笑一下,张爱玲说,每个女人都会有做过红颜祸水的梦,因为,她能美得祸国,也是一种骄傲。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要骄傲一下呢?我两眼放空地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行人,嘴边的苦笑也随风消逝,再后来,我也就麻木了,
战事虽是一触即发,可我知道,没有那么快打起来。至少,得某些人稳固他们的地位之后,否则,难免会当心后院着火,祸起萧墙。
不得不说的是,‘宝马’没有因长途跋涉而瘦下去,反而养得膘肥驴壮,我有时候看着它,笑眯眯对它说:“我说‘宝马’,你不能这样了,否则,别人一定会以为咱是有钱人,要不,该打劫咱了。”‘宝马’叫唤了一声,低头继续啃它的干草。没想到,我这一句话,竟然成了一语箴言。
快天黑了,正好路过一个小镇,我打算在小镇上落脚歇息。却看到小镇有些热闹,跟之前的那些地方有些不同,我问小二:“小二哥,镇上有喜事吗?”
“大婶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兵荒马乱的,想去投亲。”我对人都是这样说的。
“哦,怪不得了。今天咱们镇上阎老板家办喜事,他们家大摆流水席,你看,我们店里吃饭的人不多。很多人都去凑热闹了。但凡去的,都可以留下来吃饭,不管有没有备礼,是不是认识。”
“这个阎老板出手还挺阔气,看来娶了房美娇娘了。”
店小二和几个吃饭的人一听,哈哈笑开了,我不解,店小二也许是因为店里客人不多,给我解释说:“大婶有所不知,阎老板是个女的,生意做得很大,在镇上那是首屈一指啊。只不过,嘿嘿,她有个跟常人不一样的嗜好,素爱美少年,别人说男的三妻四妾,她也有样学样,家里的男老婆已经有好些个,这不,听说,又找了个。据说,这个男老婆可是比女人还美上几分,阎老板为了弄到手,可没少费劲。”
“哦,是吗?”我听得饶有兴趣,面上却淡淡的,心下不由大囧,偶的神!果然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个男权世界居然有如此BH的女人!某人最多是顶着个名不副实的‘红颜祸水’的头衔,这个女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建了个强大的后宫!
夜凉如水,四周已然安静,夜,正要开始,我勾起一丝笑意,换了身衣服,朝那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地方奔去。
几个起落,我来到了那个所谓的洞房,手轻轻一扬,门口的那两个虎背熊腰的护院‘咕咚’一声倒下了,我吐了吐舌,乖乖,这么容易!是三叔的东西太好,还是这些人太没用呢?伸手推开房门。
“阎老••••••”媒婆眉开眼笑的神色还挺在脸上,就给我点住了,没错,又是三叔教的,我管它叫‘葵花点穴手’。
房里红布红帐红烛,一红衣娇小的人坐于床上,若不是他紧绷的身体和绑住的手脚,又有谁知道他是给人抢来的,还是个男儿身!
我忍住笑,压低嗓子:“娘子,夜已深沉,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来来来,你我有饮了这杯交杯酒,就是夫妻了。”
床上没有动静,只是隔着盖头,我也能感受到他两眼冒出的怒火。我一瞅他手腕,嫩嫩白白的手腕给绳子勒出几条淤青,还是个孩子呢,我又何必••••••暗啐了口自己,收起了玩心,我给他解开绳,我果然还是善良啊!呵呵!
还没等我得意,他解开的手,朝我甩了过来,我一侧身险险地躲过,他扯下盖头和嘴里塞着的红布,喘着气,怒气冲冲地朝我看过来,见到是我,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又很不屑地看着我。
我查看了一下自己,黑衣黑裤黑鞋黑手套,只剩下两个眼睛露出两个洞在外面,没什么不妥啊。这孩子明显审美观有问题!这是我自我审查后得出的结论。(因为我已经忘记刚刚才调戏过他的那茬了)
他不说话,自顾自地解脚下的绳子,我在旁边双手环抱于胸前,微眯着眼打量这个‘新娘’,呵呵!白皙的肤色,也许是气的,也许是憋的,有些泛红,秀丽的眉毛没有一根杂乱,大大的眼睛,英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覆盖在眼帘上,一闪一闪地抖动,果然比女子容貌更甚几分,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正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绳子解开,逃了出去,路过护院时,捡了一把他们掉在地上的刀。
我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前面遇到了一些婢女和护院,正要大喊,我一个飞身,手起指落,葵花点穴手,绝非浪得虚名,何况,这里没有所谓的高手。
他见状,也没有回头,而是直冲冲地跑到大堂,那个阎老板正在和几个客人道别,见到新娘子持刀冲了进来,不由大惊失色,高喊着:“来人啦!”
护院都跑了过来,新娘子退了两步,靠近我,低声说:“你,杀了这些人!”
“为什么啊?”我笑笑,不理会他命令的语气,学他样子,小声地说
“放心,会给你好处的!”
“哦?是吗?可是,打架是男人家的事,我是一届女流,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依旧用只有我俩才听得到声音调侃。
他转过头来,额头上冒出好几个‘井’字,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刚刚还不是打了?”
“刚刚啊,我在做减肥运动,现在已经做完啦!”我笑嘻嘻地说,他嘴角抽了抽,说不出话来。
“阁下是什么人?敢来我阎府撒野?”阎老板见我们在嘀咕,怒道。刚刚没仔细看,现在我才注意到那个建后宫的‘偶像’,眉粗眼大,说真的,不美也不丑,而且,相反,还有几分霸气,只是,肥硕的身体比我现在还要大几分,不过,她应该不用担心衣服要多些布料的问题,因为,人家有钱!
我故意压低了嗓子,双手背在后面,沉吟道:“宾朋云集,聚饮淋漓乐矣,然酒酣灯残,香消茗冷,不由空虚寂寞,那个••••••”我实在辨不下去了,就对着阎老板一耸肩,双手一摊,说:“其实,我就是一打酱油的!”
新娘子这回不止嘴角在抽动了,整张脸都有要抽动的迹象,阎老板见我戏弄她,不由怒火中烧,大喝:“给我抓住他!”
护院们纷纷冲上前,我手一扬,这群人都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阎老板颤着手指,指着我说。
“哼,王法?”‘新娘子’冷哼一声,提刀上前就要砍。
其余人见了,纷纷躲了起来,阎老板只得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止,任他们你追我赶,大概在厅里跑了数十圈,他们停了下来,阎老板是给自己身上那身肉累的,‘新娘子’大概是没吃东西,饿得没有力气跑了。
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都紧盯着对方,我‘噗嗤’一声笑了,哑着嗓子说:“来来来,咱们先中场休息一下,碍于气氛过于严肃,不切合今天的主题,我来讲个笑话吧!”他们没有理会我,倒是那个‘新娘子’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理会,笑嘻嘻地说:“ 说,有一天,有个猫小姐因为生活所迫,来到青楼卖艺,老鼠先生赶来,点名要猫小姐作陪,猫小姐不干,老鼠先生气呼呼地说‘你TM装什么装,当然你追我追得要死要活,现在我送上门了,你又不要!”
客厅里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阎老板面色有几分尴尬,‘新娘子’则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不以为意,走上去,两下,卸下他的刀,又对阎老板双手抱拳,说:“阎老板,这位小弟似乎对这门亲事不满意,阎老板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就此作罢?”
阎老板看了我一眼,有些狐疑,我顺手耍了几下刀,虽然不够用,但够阎老板看就行。她忙点头,说:“请便,请便。”
我道了声谢,拉了那个‘新娘子’走,他不肯,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说:“只有一次机会,要走要留,随便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果然,刚走出大厅,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出了阎府,我对他说:“好了,小鬼,快回家吧。”他站在那里不动,我走开了,我走了几步,他跟了几步,我又好脾气地说:“莫非,你家不在这里?”
他不答,低头看着地面,我正准备走时,他说:“我没家。”
“哦,这样啊,好吧,送佛送到西,你今晚跟我住客栈吧。”我眯了眯眼。他不声不响地跟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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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给店主结好账离开时,还没有看到那小子的人影,我乐颠颠地牵起了‘宝马’准备离开。却看到小小鬼站在门外,斜视着我,似乎知道我会不声不响地弃他而去,目光中毫不保留的鄙视。
我不以为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晚在阎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如果带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鬼上路,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波,D调,我要D调。
哼着小曲,我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他正准备跟过来,我跨坐上‘宝马’,回头对他说:“小鬼,我有事要办,你自己回家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自此一别,后会无期。”对他豪迈地一抱拳,催着‘宝马’走了。
他拦到我前面,皱了皱眉,说:“喂,你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吗?那个姓阎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你护送我!”
我拿着手里的小竹条敲了他一下,说:“喂什么喂,你就这么叫你救命恩人的!没规矩!先不说我没时间送你,再说了,我记得我昨晚应该说得很清楚——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客栈一晚,言下之意呢,是说今天一早就要分道扬镳。莫非你这小鬼不止没礼貌,连耳朵也有问题?”
“你!放肆!”他怒道。
“哟哟哟,我好怕怕哦!”我摸着胸口大叫到,说完,对我的小毛驴说:“宝马,出发啦,跟这位少爷别过,不要再看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你~~~”
‘宝马’晃悠悠地开路了,却见那小子也走了过来,我停住,看着他,他有些脸红,见我看他,神情倨傲地说:“大道通天,各走一边,你能走,我也能走。”
我笑了笑,对他一抱拳,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哼’了一声,走在前面,我骑着‘宝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出了小镇,又走了一段,那小子在前面停了下来,我上前一看,乐了,原来,前面是条岔路口,他皱着眉头在那里,不知道要走哪边。
我笑眯眯地停在那里,他看了过来,我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先走,他咬了咬牙,挑了一条路,走在前面,我等他走了一段,便选了另外一条路走。
过了一会,他又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跟前,我大吃一惊的样子说:“哟,原来,你要走这边啊!”
他看了看我,咬牙切齿地说:“喂,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我没时间护送你回家。”
“谁说过要你送我回家,你只有保护我就行。”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第一,你很没礼貌!”我说,“喂喂喂地叫,先不说我救过你,看我年纪应该比你大多了,你却老是喂喂喂地乱喊。”
他嘲讽地看了我一眼说:“不叫你喂,难道叫你肥婆啊!”
“你!哼,算了,难得跟你这种小鬼计较。”我有些恼羞成怒地赶着‘宝马’继续走。
“喂!唔,好了,大婶,行了吧!”他跑到我身边说。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停住,看着他眼睛问。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又没有自保能力,与其被人背叛,被人卖,还不如跟着你。”他低着头说,脸上有些受伤,眼神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
“其次,我说,年轻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我保护你,也行,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
他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我,我暗叹了一声,说:“放心,我保证不会卖了你,我只是要你以后的日子,像什么生火啦,打水啦,做饭啦,喂驴啦之类的事情,你负责做就行。”
他愣了一下,想了想,有些不甘,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欢呼一声,笑开了,对小毛驴说:“宝马,瞧见没,你主子多厉害,轻易就晃点了一个伙夫。走,掉头!”说着,掉转小毛驴,朝刚刚那小子选的那条路上走。
“喂,肥婆,你骗我!”那小子赶了过来。
“我什么时候骗你,我有说我要走这边吗?我有说要你跟过来吗?没有吧,是你自己要换我这边跟的!还有,我说了,不许叫我肥婆!要么叫姐姐,要么叫大婶,或许,你想叫我娘!”我面上有些邪恶地调笑。
看着他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我乐不可支。
又走了一段,他脸色已经平静下来,我掏出馒头递给他,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我说:“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好好好,看你那是什么眼神,既然要我保护,起码多一点信任吧,我先告诉你好了,妾身呢原氏,居于天佑阳城,现去新原投亲,好了,该你了。”
“我叫朝辞。”
“还有呢?嗯?••••••算了,走吧。”我叹了一声。
过了几日,我们渐渐地接近天佑边境了,又赶了一天路,天渐渐黑了。
“又露宿!喂,大婶!我们都连着露宿好几天了!”朝辞在前面不满地抱怨。
“是吗?第一,我高兴,第二,我没钱了!”
“骗人,还不是因为我那天在客栈那样叫你!”
“你还好意思说!少啰嗦,去生火!我去转转有什么野兔之类的!”
“想偷懒就直说••••••”
“哦?是谁答应要跟着我就要做这些的,我早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不,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你!哼!算了。”他识相地捡好柴点起来,我则把干粮放到‘宝马’上,下来,想四处转转。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亮,这里居然有处温泉!我轻呼一声,瞅了瞅四处无人,找了处隐蔽处,脱下衣服洗澡。
边洗边哼哼:“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诶~~~~~~那是我的家啊,我爱你~~~~我的家••••••”
回想一下,从那个小镇出来,我就没有洗过澡了,和这小子到一处准备投店,好心地叫了两间客房,店掌柜随口问我:“大婶,这位是••••••”大约是想知道这位娇美的小公子跟我什么关系,我回头看了一下粗糙麻布仍不掩他的风采,有些得意地对店老板说:“他是••••••”
“娘~~~~~”那小子笑靥如花,我被他美色给怔了一下,心领神会地准备介绍他这个便宜儿子,他却再次开口说:“子~~~~~”
我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店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俩,似乎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直盯着我们,我一甩头,出了客栈,从此开始了露营生涯。
哪知道,随后的几天,我们碰上客栈,一方面是因为到边境了,另一方面是我有心想修理修理这小子,没用心找。
呵呵,我心情极好地洗着澡,突然,我甩出一道水凌,大喝道:“谁?”
“是我!”
“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
“我哪有,我是看你好半天没回来,以为你给野猪咬死了,正准备给你收尸呢!哼,谁稀罕看你,肥婆!”
“你!你有种!”我有限的耐心被他无限地击破,深吸一口气,我说:“既然这样,我要上来了,你背过去!”
“切,稀罕!”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待我穿好衣服回到露营处,火已经生好了,那小子正被着光啃干粮,听见声音,说:“回来••••••”他边回头,看着我,愣在那里。
哟!糟了,忘记易容了,这个易容方法遇热水则化,我已经好些天没有卸掉了,再这样下去,该长疹子了吧,让皮肤透透气也好。我坐到火边,顺着热气,拨弄着头发,想让它干得快一些。
见朝辞死盯着我,我笑了笑,说:“怎么,没见过美女啊?”
“切!还没我好看!”他回过神来,又拿着干粮啃,一边啃,一边偷偷看我。
刚救他时,怎么没发现他是一毒舌男呢?失误啊,失误!还是,这几天,被我训练出来的。我反省了一下,似乎每一次他毒舌时,我都有些怒不可遏,他却乐在其中,我默哀了一下,为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毒舌男。阿弥陀佛,这不是我的错,真的!
“喂!女人!起来了!”某人在我耳边喊,得,肥婆变成了女人了,瞧这称呼!大早上的,我没精神谆谆善诱,打了个哈欠,起来赶路。
“喂,女人!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昨晚你不是这样的!”他说,我看了看,哦,昨晚睡觉前,我又易好了容。
“小鬼,姐姐再教你样东西。出来行走江湖,哪能随便以真面目示人!”
“那你怎么不给我也易个容!”他怒道,显然还在为前两天因为他的容貌有人出言调戏而生气。
“那个,你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啦,易容的话太对不起你了。”
“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帮你易容就是。”
“真的?!”他面露喜色。
“嗯。”我打开了包袱。
“你!~~~~~~~~~~”
“怎么样?要不要?”我高举着那些女装和胭脂,笑嘻嘻地说。
“算你狠!”他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