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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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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连叔的药虽然极苦,可是效果却奇好。而之前他给谢小七的那瓶白色的伤药,却是只能庄主他们才能用,以至于那个之前送蜜饯过来的婢女看到甘棠给我拿白色小瓶给我上药满脸惊讶。

谢小七每天都会抽个空过来看我,他告知我郡主他们已经到皇都了,而且已经身在皇宫了,他笑着对我说,那个孟庭飞也是有些本事的。而我,因为伤势还没有好全,他们已经禀告郡主留我在世惟山庄休养,怡华郡主派了宫里的御医过来,送了些滋补的人参之类。

因为只能留在房里,谢小七怕我憋闷,便讲一些天下轶事趣谈给我听,我发现这个谢小七虽然年纪轻轻,消息触角却是无所不在,而对很多人们已经淡忘的事情,他却如数家珍,虽然八卦,却不会人云亦云,每一个事情他都只是就事论事,不会偏颇。有时候我想,他虽然八卦,可是如果放到那个世界,一定是一个相当出色的新闻记者。

我一度以为那个给我送蜜饯的婢女是他派来的,可是,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楚君知的婢女,送蜜饯的婢女,唔,应该叫她春安。派来照顾我的甘棠告诉我,春安虽然也是婢女,可是却是老夫人指定照顾庄主,江总管如果没在,庄里底下的一般事务都是交给春安处理的。

看来楚君知也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我本想亲自谢谢他的蜜饯,哪知自第一天来见过一次,却是再也没有来过。见到谢小七,我一问才知道,原来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庄里有很多各地产业的管事过来交接核对账目,还有要置办年货,庄里现在上上下下都是人仰马翻的。我向来对过节这等事不大上心,在阳城的时候每年也就买些肉包饺子了事,其他的都是三叔操办,但也极其简单。

我装作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些不是你们管家要做的吗?”

谢小七说:“大哥去查那个黑衣人去了,可能要这两天才回来。”哦,我倒是忘了明旭扮黑衣人用轻眉刺了我这一茬。

“大哥?你随母姓?”我有些不解怎么江式微是他大哥。

“知道你脑筋转得快,可是这次你没有猜对。”他笑了,故意卖关子,却不再讲下文,分明是要引我好奇,问他,他再颇有成就感地告诉我。

大哥,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小学就会玩了好伐!我没理他,静静地坐着看甘棠刺绣,甘棠准备开口,我使了个眼色,她看着我俩,笑嘻嘻地捂了捂嘴。谢小七见我们都不问,挠了挠头,又笑着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告诉你好了,庄主,江管家和我是同门师兄弟,私下里,我叫庄主二哥,管家是大哥。”原来如此,怪不得甘棠他们喊谢小七少爷,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哦”了一下,问他:“大哥,二哥,你是小七,难不成还有三四五六哥?”他面色一沉,看了下我,没有回答,转向甘棠,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甘棠,你可有兄弟姊妹?”甘棠一听,神色有些黯然,放下刺绣,说:“谢少爷,甘棠已经没有亲人了。”

我见甘棠这样,有些责怪谢小七,瞪了他一眼,谢小七却不以为然,对甘棠说:“没有亲人了啊。”说完右手摸了摸下巴,“那少爷我给你说媒,有了婆家,不就有亲人了吗?”甘棠面皮薄,给他一说,顿时面红耳赤,傻傻地看着我求情,我‘噗嗤’一笑,对谢小七说:“说你八婆,你还一点不为过,甘棠才多大,就给她说媒。”

“悠然呢,你应该够年纪了吧。有没有婆家?要不要本少爷给你说门亲啊?别说天佑,就是新原,帝玄的王公子弟,青年才俊,他们的品行嗜好,衣着相貌资料我都一应俱全,要不要少爷我说出来给你参考?”说完,满脸兴奋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他又说:“这些你都看不上啊,没办法了,只能出绝招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说:“给你推荐个极品好男人——本少爷,我,如何?”

一敛表情,做玉树临风状,有些期待地注视着我,我微微笑了笑,对他说:“你是想我揍你,还是你被我揍?”

“呃?”他愣了一下。

“捉弄完甘棠,又来取笑我是吧?”

他没有回答,脸色垮了下来,神情哀伤,捂着胸口对我说:“悠然,你看,我的心都碎了。”我斜了他一眼,“是咯,你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我如此沉重的打击。”“你不相信我,要不你摸摸,真的碎了。”说完,准备上前。

我拿起桌上的书,对他扔了过去:“滚。”

他笑嘻嘻地夺门而出,哪有一点受伤的样?!

经他一闹,倒忘了问他师门兄弟的事情。不过,算了,既然他刻意隐瞒,我又何必紧追不舍呢,看他表情,应该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吧。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房间里看些书打发时间,书是托春安找来的,这个春安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找来的书极合我的胃口,不是一般闺中小姐的女工、诗词,而是一些游学传记,奇闻异事,宫廷时政,甚至还有兵书战策。而我的日常饮食,才过了几天,就都换成了我爱吃的清淡口味,真是不能小瞧的人物。

看书累了,我就在屋外走走,活动活动筋骨。甘棠却是不让我多走,我一出去,便像个小老妈子一样给我裹上厚厚的棉衣,又给我替暖炉,又让我穿披风。我哭笑不得,这样还怎么活动啊!我无语了,苦着脸望着她。

甘棠随我几日,却是摸熟了我的性子,一本正经地告诫我:“小姐,你才刚好,要是又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我之前有告诉过她不用称我‘小姐’,她却仍然坚持,见她坚持,我也只好作罢。

“好甘棠,我都要发霉了,让我透口气吧。喏,你看,我都穿这么厚了,没事的。”我拉了拉她,讨好地笑着说。

甘棠又把披风给我系上,对我说:“就一会啊。”

“是,遵命!”我作势给他福了一福。

世惟山庄真是钟灵毓秀呢!苍天大树高耸林立,山庄里房屋布局大气恢宏,而雕栏画柱却是精美绝伦,细致用心,就连院子里的石子小径也是蜿蜒曲折,曲径通幽。大气与雅致结合得如此完美,不见任何忸怩之态。

园中种的正是岁寒三友,梅、竹、菊,竹子和菊花由于冬隆寒甚,有些凋落,却不见恢败之气,而梅花却是风欺雪压中争先怒放。梅枝骨瘦细长,枝节凸出,每个枝节上却有着或怒放、或含苞、或含苞欲放的红梅花。疏枝淡影,骨骼清奇,清新雅致,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却依然迎风挺立。

我走了过去,站在梅树下,任嫩红的花瓣飘落在我身上,想沾一沾这梅香气息。我正想着是否要剽窃几首古人的诗词来应下景,却见她又抱了个暖炉过来。她走得有些急促,脸颊红扑扑的,一把递给我暖炉,蹙着眉头对我说:“小姐,出来走走,怎么跑到树下来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梅花仙子,不惧严寒啊!”

看着她真切的眼神,我笑着对她说:“好了,管家婆,我这就回屋。仙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叫的。再说,即使要做,也不要做梅花仙子。”一边走,一边拿着暖炉暖手。

“为什么?梅花仙子不好吗?”小姑娘不解。

有关梅花,在那个世界里大多数人都能想到那几首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诗词,可是,我的第一反应在脑海里的影像,却是纵横言情小说界几十年,虽说无人能敌,在我想来却是荼毒几代青少年的某阿姨,她笔下的梅花知名三部曲。

我一边走一边对甘棠说:“走,回屋给你讲梅花的故事。”小姑娘一听,立刻跑到我前面开门去了。这几天闲着没事,没少给她说故事,前世里觉得有些有趣的笑话故事,她都听得津津有味,这也是她尽心尽力照顾我的原因之一吧。

虽然觉着是荼毒了我,可是对这些故事却是记忆深刻,我坐着椅子上,靠着软枕,给甘棠讲述那个LONG LONG AGO 的故事,“•••••俊俏的公子救下了一只白狐••••••千百年后••••••”小姑娘听得入迷,泪眼婆娑。

我顿了一下,门外也传来轻声叹息,其实,我早发现了门外有人。站在外面已经有好一会了,只是甘棠听得出神,我见他们没要进来,自己也懒得搭理,因为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人。甚至有些坏心眼地想,他们愿意听墙角就让他们听好了,反正受冻的不是我。

听着叹息声,有点像谢小七的,于是,我更加幸灾乐祸地放慢了速度,要你喜欢八卦,呵呵。甘棠见我停下,以为我口渴,伶俐地递给我热茶,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清了下嗓子,声音哀怨婉转:“哎,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甘棠,今天倦了,就说到这里吧。”

甘棠眼中带泪地点了下头应了一下,门却让人推开了。正是谢小七,他一脸神伤,而他后面应该还有两个人。因为我感觉到了三个人的气息。自从上次练习‘凌波微步’进步了后,我对周遭的气息极其敏感起来,十丈之内如果有人,我都可以感应到。

谢小七走了进来,我看到了后面的人。一个是不带人间气息的楚君知,另一个却是我朝思暮想的容颜。

我‘腾’地站了起来,谢小七嘻嘻笑着走了过来:“悠然,你真不够朋友。这等感人肺腑,缠绵悱恻的故事,怎么私藏起来?”

我掐了掐手心,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了下来,说到:“是吗?这个《梅花三弄》,‘包打听’没有听说过吗?”

“没呢?三弄,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故事啊?”

“恩,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梅花一弄为《梅花烙》,梅花二弄是《鬼丈夫》,梅花三弄是•••••我有点不记得了”我捏了下衣袖,眼睛看着江式微,说:“好像是《神雕侠侣》,对吧?江总管。”

江式微温和地笑着,说:“袁小姐所说的故事,在下闻所未闻。”还是那样温暖的笑意,连同笑起来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如此相似,像有些冷清的清晨,第一缕洒下的阳光,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贴近它的温暖,只是,他不是他!

我收起注视的目光,喃喃地说:“我可能有记错了,三弄应该是《水云间》的。”垂下头,我掩掉眼中的情绪,对甘棠说:“麻烦甘棠去给庄主他们沏茶来。”甘棠应声下去了。

我感到有几道审视的目光看向我,我转头一看,却是谢小七,他皱着眉头问我:“你没事吧?”

我突然感到很疲惫,有些虚弱地笑笑:“没事。”

江式微见了,说道:“袁小姐的伤势还没有好全吧?”声音醇厚,像前世溶滑香浓的德芙巧克力,沁人心脾,可是,听在我耳里,却是说不出来的伤感。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就坐在你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摇了摇头,不看他的眼睛,我怕我忍不住会把他当成他,只看着他光洁宽阔的额头说:“无碍了,只是有些累罢了。”

“那我们不打扰袁小姐休息了。”江式微微一欠身,走了出去。谢小七也挠了挠头,跟着出去了。楚君知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淡淡地看了我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他们一出去,我的腿就软了,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不是他!他不是他!他不是••••••

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甘棠过来扶我,我不理她,见我失魂落魄,她有些着急,对我说:“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找连大夫来?”

“不用,让我静一下。甘棠,你先出去吧。”

“那怎么行,小姐啊,你到底怎么了?”她有些焦急,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出去。”我有些不耐烦,冷冷地注视着她,然后一言不发。甘棠显然有些被我的气势吓着了,愣在那里。

“别让我说第三遍。”我声音冷冽,甘棠抖了一下,怯怯地望了我一眼,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我突然很想倒立起来,可是却找不到倒立的地方,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犹如一头困兽。突然我撞到了一堵墙上,我退了两步,鼻子装得生疼,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朦胧中,我看见那堵墙朝我移动了两步,头顶传来一声叹息,被‘墙’抱在了怀里。闻着兰花的熏香味,我鼻子抽抽,眼泪止不住地流。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有些累了,想了下,觉得有些丢脸,一把推开他,胡乱地擦了下脸。他闷闷地笑开了,眉眼都在开怀,我恶狠狠地瞪了他笑得有些妖孽的脸,“怎么,大半夜的还闲情逸致的穿黑衣带斗笠干采花勾当啊?你不怕我喊人?”

“花倒没看见,花猫就有一只。”明媚的笑容有点晃眼。

我没有接他的话,呼了口气,他停下笑,问我:“找到答案了吗?”

我一边摇头一边说:“明旭,他不是他。”

“你在找谁?”

“我不是在找,我只是在幻想而已。可是,偏偏我又想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幻想。”我顿了一下,喃喃地对明旭说:“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碰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你第一次见他就有些失常,我知道你想过来确认些什么。所以,我帮你用最快的方式见他,想你尽快了结此事。”明旭转过头不看我,“只是,现在,我有些后悔了。”

说完,他走向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窗户,纵身轻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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