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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走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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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琰跑到白杨跟前,蹲下来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抚摸着,她的眼中满是快乐,一扫之前的阴云。艳阳高悬,沉香倚栏。战杰回头看呆了如田园诗般的画卷。

和白杨玩儿了一会儿,瑞琰进了院子,杨大爷不在屋里,不知在忙什么。白杨紧挨着她的身边,大尾巴高频率摇摆着,偶尔扫着瑞琰的腿,像被按摩一样。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瑞琰有些无聊。这里除了白杨没有人有闲工夫儿陪她。北方的村落有着塞外独有的风光,在这泱渀沙漠空,终日胡风吹的地方哪里有什么美景可以欣赏。有的只是长河落日远,大漠孤烟直的人间风土。瑞琰突然很想去村里逛逛,看看这里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应该也是很有趣的事儿吧。

瑞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兴奋,她跑上楼拎了随身的小包准备上路。走在通往村子的土路上,瑞琰高兴极了,她闻到了玉米地里的草香,偶尔看到一条土黄色的小蜥蜴窜过,甚至还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土地的黄色和天空的澄蓝色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人感觉天地间无比的纯净。没有轰鸣声,没有汽车声,也没有嘈杂的人声,好不原始,好不踏实。

走过一片菜地,纵横交错的灌溉沟渠穿插于田间。好熟悉的景象。小时的瑞琰经常跑到离城很近的郊区去玩儿,那里也有一片片的耕地。她还经常因为玩儿得灰头土脸误了回家吃饭的时间而被父亲责骂。虽然瑞琰自小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可父亲总是对她很严厉。这造成了瑞琰孤僻独立的性格。然而,在田间奔跑的日子总是最快乐的。瑞琰蹲到小溪边,仔细寻找着,果然能看到一些小鱼儿游过,旁边还有貌似小鱼儿但浑身漆黑的东西游着。

“是蝌蚪。”瑞琰看看四周,哎呀,自己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逮啊。没办法,她跪在溪边,双手合拢想捧一掬水。不过鱼儿和蝌蚪都那么灵活,很快从她手边溜过。

放羊的柱子懒洋洋地挥舞着皮鞭,把羊群赶离菜地,被邻居抓到自家的羊吃人家的菜苗那可没好果子吃。咦,那里一团白色好像不是他家的羊,怎么?难道狗旺家的羊也偷跑到这儿啦?

“哈哈哈。”一阵清脆的笑声从那里传来。柱子一蹦,原来是个人。她趴在地上,长发飘飘,时不时颤抖着身体发出各种笑声来。哪里来这么古怪的人?刚要上前打个招呼,木然停住。娘说过不要随便跟人聊天,羊会跑荒的。更不要跟不熟悉的人说话,他们会骗走你的羊的。

可是好奇心是所有孩子的通病,柱子一点一点蹭到离瑞琰不远的地方。

“喂,你在那干嘛?”

瑞琰吓了一跳,她猛地回头,好悬没扭着脖子。丝,呀,是个小男孩儿。瑞琰冲他笑笑。

“我在逮小鱼儿啊。”男孩黑亮的圆眼睛一眨一眨地探究着瑞琰。他一定不是上水村的,因为村子里根本不会有这么漂亮的阿姨。

瑞琰看他发愣,也不继续理他,仍弓下腰继续她的捕鱼业。一个桃红色的东西引起了柱子的注意。它就放在那个怪阿姨脚边。扣子上的小钻闪着刺眼的光。

“那边儿鱼可比这儿多多了。”瑞琰回头,男孩向她指着前方一堆芦苇丛的位置。

“是吗?”瑞琰的眼睛都亮了。“那你带我去好吗?”瑞琰兴奋地请求着。

男孩儿向土肩走了几步,用手指指,“呶,就顺着这条路,就到了。”瑞琰看看,顺着他指的方向,那里并不远。于是快步奔了过去。拨开芦苇丛,她找了一处石头,蹲在上面。果然这里是一处水畦,各个方向的沟渠在这里汇集,然后再流向别处。水里游动着很多小鱼儿和蝌蚪,他们在此嬉戏、捕食。瑞琰太高兴了。她抬头朝着男孩挥挥手,“谢谢,真的有好多。”她笑得像个孩子,倒是显得比柱子还天真。

比起沟渠里,这里合拢双手很容易就能捞起几条小鱼,瑞琰看着它们在手心里游来游去的样子,呵呵呵的傻笑着。这时最好没有人恰巧经过,否则一定会有人认定这是个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瑞琰的腿酸了。她站起来伸伸胳膊,太阳西斜,呀,不知道自己玩儿了多久。战杰会不会回了了。瑞琰不舍得看看仍然欢快游动的小鱼儿,“再见了,小朋友。”

羊群三三两两吃着菜叶,它们吃得欢快,见了瑞琰也不躲闪,大概是美味难以抵挡。瑞琰回到刚才的地头,没看到男孩的身影,她想跟他道个别。四处张望不见小小的身影。瑞琰想他大概赶别的羊去了。算了。咦,自己的包呢?瑞琰突然想起随身带的小包,记得自己出门时好像是带上了。瑞琰仔细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好像是在有鱼儿的沟渠旁。瑞琰走到刚才待过的地方,仔细转了一圈儿,仍一无所获。她反复回忆着,会不会是自己忘在别处了。按照战杰的话说,她出门的时候丢三落四是很正常的事儿。瑞琰笑笑摇摇头,自己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粗心。既然找不到,天色渐暗,瑞琰还是放弃了寻找,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难道他连他的羊群都不管了吗?”瑞琰边走边问着自己。

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虽然穿着旅游鞋,瑞琰的脚还是好酸。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瑞琰口干舌燥,停下来看看天空,斜阳外,寒鸦数点。莫不是自己迷路了。天哪,我这个自诩人肉罗盘,在任何一个城市都不会走丢的人竟然迷失在山野孤村里了,一世英名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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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黄土飞卷而来,旋转着奔进了大院。战杰从车上跳下来,大着嗓门喊,“瑞琰,出来一下儿。”不见回音,又叫了几声。

杨大爷走出来:“东方姑娘不在。”白杨听到东方的名字,小跑过来摇着尾巴。

“哦,杨大爷,我老婆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中午她好像回来过,那时,我正在后院的垛子上给白杨剁肉。听她好像叫了我两声,我应了一声接着干我的活儿。等出来时,她已经不见了。”杨大爷看看战杰的脸色,又安慰道:“呃,会不会出去散步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在这又不认路,不会走太远的。”

谁知道这样一说,战杰的脸色更凝重了。他最清楚瑞琰的脾气,自认为是指南针,认路王,所以到哪里都敢乱跑。这么说她一定又出去瞎走了。这里荒郊野外的,万一有狼可怎么办?听说头几年有村民看到过路过的野狼呢。

“老杨,你怎么这么大意,怎么能让东方小姐一个人出去走呢?”于裘一脸的责备,一双牛眼狠狠地瞪着老杨。

“唉,对不住啊,战先生,那俺现在就出去找她去。”杨大爷不住地自责着,想想那个小姐柔柔弱弱,万一遇到个野兽啊坏人的什么,可怎么得了啊。

战杰一把拦住杨大爷,“杨大爷,等等。”转向于裘,他拍拍于裘的肩膀:“老于,这下得麻烦你帮忙了。”

于裘把胸脯一挺,回拍着战杰的胳膊:“战老弟,你这说的啥话,有啥事儿,你只管说。城里不行,在这儿一亩三分地,俺说了算。”

“好,多叫几个兄弟,咱们一块出去找我老婆。我担心她……”战杰眼里快着火了。于裘打断了他,“兄弟,啥也别说了。找人要紧。唉,你过来。”于裘三下五除二已经把任务布置了下去。

十几只手电筒高高低低在土路上晃动着。人们不时地叫着瑞琰的名字,几只睡熟的喜鹊三三两两扑腾着翅膀在空中盘旋,它们一定在责怪搅扰了它们清梦的人们。

电话铃响起,一个粗哑而洪亮的嗓音“喂,哦,嗯,那你也过来和我们一块在山里找吧。”放下电话,于裘小跑到战杰身边,“我的兄弟说,村里的人没见过东方小姐。可能她根本没去过村里。通往村子的路就这条,她有可能在山里迷路了。”

战杰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拍了拍于裘的肩膀以示感谢,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一行人呼啦啦地扫荡着寂静的矮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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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好像有人的声音,瑞琰直起身子,她抓牢树干,竖着耳朵仔细倾听。是有人声,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瑞琰一下来了精神,她向远处眺望着,却是墨色的天空与山连成一片,微微的月光遍洒银光,不见任何火把或光亮。

“瑞琰,瑞琰。”是战杰的声音,战杰来找我了,瑞琰激动地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我在这儿。”瑞琰使出全力,却是跟猫叫没两样,原来自己在哽咽。她静静神,重新调整自己的嗓音。再次大声回应。

手电筒向这边照来,却一直在周围打转。

瑞琰低下头,“我在这儿,上面。”

一道强光射来,瑞琰好悬没从树上掉下来。

“瑞琰,是你吗?”

“当然是我了,还会有谁呀。”瑞琰捂着眼睛没好气地回答。

所有人都聚了过来,大家纷纷开始议论,她怎么在树上,是不是遇见野兽了。有一个说,不会那么巧吧,我在这从来没遇见过什么野兽,我可是成天走夜路的。另一个说,会不会是吓得,女人胆子都小。有几个人开始窃窃偷笑。但当他们看清瑞琰的容颜后,却都不约而同地噤声了。这么美丽柔弱的女子胆子再小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某人脸色已经铁黑,“你跑那儿干什么去了?让我好找。”瑞琰本想争辩两句,看到对方的脸色咽下了话。她怯生生地问:“我怎么下去啊?”

“现在知道下不来了?”战杰又好气又好笑,他的老婆怎么跟个孩子似地。

瑞琰试着伸腿想登住粗大的树干,像上来时一样慢慢下去,可是几次脚都踏空,她可不想就这么直接出溜下去,那一定会很惨。战杰试着够了够瑞琰的脚,也是徒劳,这小妮子可真能耐,蹿这么高。

“我上去,背你下来。”战杰撸着袖子,准备上树,却被一个人拉住。

“老兄,这样不行。来,你们几个把绳子拿出来,挂在那个树干上。”然后于裘抬起头,“东方小姐,一会儿你把绳子缠在腰上,两手抓紧绳子,我们把你慢慢放下来。知道吗?”于裘竟摇身变成了指挥从容的将军。不免让战杰对他刮目相看。

瑞琰顺利站在了地上。看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墨曈,那么熟悉,又那么可怕。她慢慢挪到他身边,抬眼看着他,如蚊蝇般:“对不起……”其实她有好多话想说,她最想扑到他怀里眼含泪水哽咽地说,你终于找到我了。可是,现在她不敢,既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撒娇,也不敢在现在的战杰面前多说话。如果孩子看到他此时的脸色一定会放声大哭,因为那真的恐怖极了。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半低着脑袋注视着瑞琰,仿佛要把她射穿个洞。瑞琰知道他一定很隐忍才没有发作。自己不敢吭声,可实在太委屈了,斗大的泪珠晶亮亮滚落美瞳,直直地砸在石子儿上,于裘仿佛听见啪的一声,心里不禁抽了一下。他上前两步,“呃,好了好了,人找到了就好了,幸好东方小姐没事,这下我们大家可放心了。”

于裘故意说得很大声,他想拉回战杰慑人的目光,因为看着瑞琰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是不舒服。

开始有人往回走,瑞琰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仍在那儿低着脑袋。突然手被紧紧握住,她抬头看去,战杰不看她一眼拽着她往前走。瑞琰分明看到一抹流星在他回头一瞬绚烂划过。她的心一下舒展了。刚才的一点点哀怨也消失殆尽,战杰是那么在意她,颖悟绝伦如他竟然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的感情。我还要求什么,瑞琰想。

路上瑞琰轻声跟战杰说了今天的遭遇,提到丢包的事,于裘一步跨上前插嘴道:“什么,你包儿丢了?怎么丢的,在哪儿丢的?”

瑞琰被吓了一跳,她往战杰怀里缩了缩,应付道:“呃,好像是被一个放羊的男孩儿拿走了。呃,不过我也不确认,也许我丢在路上了。”

战杰搂紧瑞琰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于裘没再追问下去,倒是出乎瑞琰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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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间,瑞琰准备换下衣服,战杰突然抱住了她,他的头深深地埋在瑞琰的脖弯里,静谧如丝的空间,只有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心跳提示着生命的存在。瑞琰的眼泪不自觉划落,毕竟刚刚忍了好久,现在没有外人在,泉水开了闸似地倾泻着,感到另一个身体的颤动,瑞琰想抬头看看,无奈身体被紧紧地固定在结实的胸前,隐隐感到轻不可闻的的抽泣。他在哭,瑞琰一下子心里好痛,战杰从来没这样过。他是吓着了吗?

“对不起,战杰,你担心我了?”紧紧抓着战杰的衣服,她好后悔。

“别离开我。永远都别,好吗?”沉沉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瑞琰拼命地点着头,“好,我永远都不离开你,我不会的,相信我。”

瑞琰推着战杰的胸膛,双手捧着他的脸,她要看到他的眼睛。战杰已是泪流满面,虽然有心理准备,瑞琰还是惊了一下。多么坚强的战杰,多么骄傲的战杰,竟然哭得像个孩子。都是因为我啊。

瑞琰不断吻着他的脸颊,他的鼻,他的唇,一点一点地抚慰着他:“亲爱的,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嗯?”战杰眨着浓密的睫毛,眼神单纯地看着瑞琰,看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小鼻和娇唇。以前虽然惊艳于她的脱俗,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她美得如瑶碧仙子,天外惊鸿。

这一夜,他们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谁也不想分开,时而默默注视着对方,时而轻轻傻笑着。纯粹就是两个已经疯掉的人。

头天晚上,战杰就带回了一大堆东西,其中有不少是于老板送的,他说反正战杰有车,东西不嫌多。瑞琰一看,一大筐苹果,一大筐土特产。于裘说,他们这儿别的水果长不好,可苹果甜得很,每年都销往大城市卖给超市呢。来时,战杰的车已经没太多油了,于裘又拿了好几大桶汽油来给他们的车灌上。既没有废话,还连买带送的。让对他有偏见的瑞琰都不得不换个眼光看他。虽然那只是很正常的眼神,可在于裘眼里她没有斜着眼看他已经是极大的礼遇了。

白杨被安排在了后座上,还铺了层地毯,瑞琰还把他固定在了两个安全带上。如果不是觉得白杨的温顺,瑞琰也不敢对他五花大绑。白杨好奇地看着自己,试图去咬安全带,可最后除了一片口水留在上面,一点牙印都没有。加上瑞琰像哄孩子似地,又劝说,又谄笑,外加深情抚摸,整个三陪做到底才安抚了紧张的白杨。战杰眉眼带笑地看着瑞琰,于裘整个傻了眼儿。瑞琰又成功地在他的光脑袋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自此,于大老板再没睡过安稳觉,那是后话。

临分手时,于裘递给瑞琰一个小包,瑞琰惊讶地啊了一声:“于老板,你怎么找到的?”

于裘神秘地笑笑,“在上水村,没有我于裘不知道的事儿。”

瑞琰想想,谨慎地问:“是那孩子吗?”于裘点点头。瑞琰有些失望,她并不希望那个闪着大眼睛的男孩儿真的做了那件事儿。“那你把他怎么样了?”

于裘避开她的眼神,“说呀。”瑞琰催促道。

“按规矩,打了十鞭子。”于裘说完偷瞄了瑞琰一眼,直觉告诉他,瑞琰不愿意听到这个。

果然,瑞琰的脸先是惊讶后是伤感,她瞪了于裘一眼,再不肯理他。真是愚昧的人,他们只会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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