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情到深处（1 / 1）
回来后瑞琰休整了两天才觉恢复体力，明天才上班呢 ，今天干什么呢？不想再呆在家里了。虽然是周末，可战杰每天仍然忙进忙出的看不到身影。第一天回来时，由于久违的兴奋，他那么狂热地亲近她，让天堂的木马都旋转起来了，害得第二天瑞琰几乎爬不起床。那是她从没经历过的，即便她早已不是纯情少女，可渗透着狂热爱恋的高度和谐却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瑞琰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出轨，毕竟人的本能是不应该压制的，已经拥有的不能足够吸引自己，滚动的火山总要找个出口吧。那是并不多想的人们，还有很多人选择持久地压抑，有意忽略来自身体深部的呼唤，一切都因为责任。
不过有时瑞琰也想，责任真的总和自由是相悖的吗？一个痛苦维持家庭的母亲把一切爱给了孩子，却不敢与不爱自己的老公离婚，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自己是没有小孩，不能体会一个母亲的想法，可也许和战杰她会有自己的孩子，毕竟战杰是那么强壮又那么让人依恋，以现在的频率来看，应该不久的将来就能迎来新生命吧。她是无法接受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的，就算有了孩子，如果不相爱她还是会选择分开。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对他们的孩子又会有多爱呢。恐怕又是另一种将就，继而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又会诞生。大家都为了不敢捅破的窗户纸停滞不前，犹豫不决，最初的爱都凑合了，还有什么不能凑合的？瑞琰身边不乏这样的范例，对那些忍气吞声的老婆亦或者老公，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只有一个人真的爱自己，才会爱自己的孩子，也许亦才是对孩子最好的选择，瑞琰坚信这个推论不会错。只可惜很多人一生都活在糊涂中。
懒懒的爬起来，瑞琰干干地笑了笑，自己怎么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是身边不幸福的例子看得太多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幸福来得太满太大，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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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娜妖媚地向瑞琰招招手，引得路过的男性频频向她张望，她自动无视那些欣赏或猥琐的眼神，笑笑地看着瑞琰款款走来。她们约在了商场附近的西餐厅门口会面。
“呀，瑞琰，你变了！”王璐娜一见面就惊叫起来。路人看着两个美女站在一起更是一道风景了。男人女人纷纷投来贪婪嫉妒的眼神。瑞琰四下看看，脸有些红。
她嗔怪道：“小声点儿。咱们进去再说吧？”说完拉着愣愣看她的璐娜进了餐厅。
“快说，这段时间干嘛去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璐娜按耐不住好奇心，一坐下就一连串发问。
瑞琰笑了，“干嘛非得有事情发生？”
“少绕弯子，你皮肤发亮，眼神妩媚，笑容柔美，整个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与你平常的风格可是大相径庭。短短几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变化？快说啊，别让我着急了。”
“哈哈，喂，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看你猴急那样儿。”瑞琰觉得逗逗她太有趣了。看到璐娜渐渐瞪圆的眼，瑞琰忙收敛笑容。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和战杰去了趟乡下考察。”
“就去了趟乡下？怎么？遇到新欢了？”璐娜继续发挥娱记的本能。
“瞎说什么？难道战杰是我的旧欢吗？”瑞琰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
“唉，难道一直以来，我在你眼里对战杰就是那种态度？”她认真起来，自己起初没那么爱他是真的，可在外人看来真那么明显吗？那岂不是一种利用吗？她有些沮丧。
璐娜见苗头不对，这个小妮子还是那么多愁善感，她忙把话往回拉。“哦，也没有了，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否则我也不会交你这个朋友啊。只不过，我觉得你对他好像不温不火的。所以瞎猜的，你别乱想啊。”抓住瑞琰的小手摇晃着。
瑞琰听出话中的安慰与关心，不免感动。其实，她也不是过度敏感的人，她是在自问自答，这段时间与战杰的相处，让她有些愧疚之前的冷漠和心不在焉。
“璐娜，我没乱想，只是随着对战杰的了解，我改变了一些看法。我想，我的第二次婚姻没错。”看着瑞琰坚定而透着幸福的眼神，王璐娜衷心地为好朋友高兴。
她频频点着头，“嗯，这就对了。这就是玄机。”瑞琰瞪大眼睛，“什么玄机？”
璐娜神秘兮兮的死盯着瑞琰：“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多了妩媚，多了娇柔，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就是你现在美极了，而且就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想怜惜你了。所以，是因为战杰，对吗？”看着瑞琰看向窗外，变得微红的脸，璐娜更加肯定地说：“没错，就是这样。”
瑞琰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算你厉害。快点菜吧。”璐娜不再追问，细节是不用探究的，对她这个情场老手来说还用得着问吗？用脚丫子想都想得出来。只是对瑞琰这样容易害羞的女人，她很感兴趣她到底是怎么搞定战杰那批野马的。
“对了，明天我准备上班，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儿吧？”瑞琰知道璐娜虽然不在他们公司，可消息灵通，没她不知道的大事儿，尤其，她哥哥还是她公司的副总。
“嗯，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最近我哥的情绪不太好。你要是见到他了，可别吓着。”璐娜叹了口气。
“是吗？你哥他怎么了？为什么？”瑞琰眉头一皱，王璐涵，那个除了战杰她第二个佩服的人，会为什么事儿情绪不好呢？连璐娜都能看出来，看来事态不轻。
璐娜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说。不过我知道一定是大事儿。因为只有大事儿我哥才会瞒着我。”
“那，你所谓的大事儿是什么级别？”瑞琰很好奇。
“嗯，多数是涉及公司命运的，或者，”璐娜深思着，瑞琰静静地听着。
“或者，是关于家族的大事。”璐娜难得地皱起了眉。她几乎是哥哥抚养和管教长大的，关于家族，关于父母她没有王璐涵知道的多，王璐涵也很少跟她提及，但她总隐约感觉有什么重大的事哥哥没有告诉他，而是一个人隐忍着，背负着。小时候是乐得清闲，他不说，她也懒得问。长大了，有时会心疼哥哥，也越发觉得哥哥独自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啊，以至于每一提及，哥哥立刻绷起脸，丢下一句没什么事儿别多问了，甩头就走人。
“那他这几天有去我们公司上班吗？”瑞琰心里咯噔了一下，难得一见璐娜沉重的表情。她也觉得王璐涵是个有着很多秘密的人，每次在一起聊天，总有些边缘性的话题让瑞琰头晕，绕来绕去，都被王璐涵带了出来，好像有些领域她总进不去。王璐涵对她的欲言又止，也更加让她觉得他心中的负担是多么沉重。虽然不了解，可凭直觉，瑞琰选择相信王璐涵，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相信他不会伤害任何人，因为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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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休假了两周，但瑞琰觉得离开岗位似乎很久了，再次回归让她越发喜爱自己的岗位，喜爱这里的同事。她特意赶早来到办公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虽然知道阿姨一定会每天来打扫，可自己还是喜欢亲自擦擦、摆摆，行为真是越来越像老人家了。不过瑞琰不在乎，老了又如何，只要有爱在，生命就有意义。
一上午，瑞琰的小脸儿都红扑扑的，血液全集中到头部了，几个小时的奋力工作，瑞琰发现，她这短短的假期，公司好像发生了不少事儿。业务部门做了一些调整，新设备运到，本该支付的很多货款却迟迟未付，这不符合唐总的风格，他是个极讲商业信用的人。而且，王璐涵除了在一次关键会议上露过面之外，公司的其他董事会他都缺席了。这更加不符合王璐涵的风格，他是个极有职业素养的经理人。
发生了什么事儿，瑞琰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她决定中午要给王璐涵打个电话。
小艾探脑袋进来，展开一张娃娃脸：“Paula，王总来了，他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甜甜一笑，小艾回头出去，忽然又回来，冲瑞琰神秘兮兮一挤眼：“Paula，你今天真漂亮。”
看出小艾的夸奖是真诚的，瑞琰也亲切地一笑，“谢谢。”照单全收了。
王璐涵的门是紧闭的，瑞琰还在怀疑他是否真的来了。许久都不露面的他，怎么那么巧今天在，今天也没有董事会呀。轻轻叩响门。
“进来”一个磁性洪亮的声音传来，瑞琰笑笑，是他。
王璐涵一身淡粉色衬衫，配了一条蓝底暗花格的领带，人看上去格外精神。他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着瑞琰竟然有一阵愣神儿。瑞琰微笑着点了下头，“王总，你好。”
王璐涵微张着嘴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瑞琰并没有客气，径直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王璐涵已经调整好了表情，他整理一下面前的杂乱。靠到椅背上，仪态放松地注视着瑞琰。
“东方，听说你去度假了。看来心情不错啊。”
“啊，是啊，上周末刚回来。”瑞琰注意到王璐涵的些微异样，加之自己有事情想问他，更加不敢操之过急。想找些轻松的话题，竟一时找不到词语。难道出去玩儿了一圈儿，人变傻了？
“是去哪儿了，出国了，还是在国内？”王璐涵很自然地接住了话，他总是有办法挽救任何尴尬的局面。
“哦，没有，就去了趟乡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换换脑子。”谈起那趟旅程，瑞琰的眼睛一亮。
“噢？是吗？这么说效果不错。那，你还是原来的你吗？”王璐涵炯炯有神地望着瑞琰，半揶揄半认真地问。
瑞琰被他逗乐了。“不是原来的我，我怎么认识你呀。你不是想找机会换掉我，找个更合意的人吧？啊？”有时将别人一局是解除尴尬的好办法。
王璐涵爽朗地笑着：“东方，玩儿了一趟回来，你开朗了许多啊。”
瑞琰立刻反驳道：“我本来也很开朗啊。”
王璐涵正正表情，轻声说着：“欢迎回来。”弄得瑞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一丝红晕飘上脸颊。
“呃，王总，上午我看了一下会议纪要，最近几周好像公司里有些重要决策。”瑞琰转入正题。
王璐涵浅浅一笑：“不错，在你不在的这几天，董事会做了几个重要决策。你可能注意到了，公司前段时间订购的新设备已经安装到位了。这是唐总为产品升级做的第一步努力。但是，公司的现金流并不太充裕，所以货款并没有按期支付。”看到瑞琰紧张的表情，王璐涵赶紧补充：“哦，供应商那边我已经跟他们谈过了，他们表示理解我们暂时的困境，愿意无条件再延半年。”
看着王璐涵自信的眼神，瑞琰稍稍松了口气，她接着问：“延半年？那可是好几十万元利息啊，你是怎么让他们同意的？”王璐涵真有通天的本事吗？
王璐涵并没有直接回答瑞琰的问题，他苦笑了一下：“商场上无非是利益交换，不论是现时利益还是预期利益，总之只要有利可图，就一切好谈了。”
瑞琰闪了闪眸子，没再追问。
“呃，还有，我看到前段时间你说的用来做资本运作的那笔钱还在账上，怎么？那事儿不做了吗？原本我准备这个月把预付款平掉，转入权益投资项下。所以，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处理那笔款项？”谈起工作，瑞琰完全换身成了另一幅精明强干的摸样。
王璐涵点了下头，欣慰地笑笑：“不错，那笔款我还没动。事情有些变化，我想等到更好的时机再出手。但那笔钱是专款专用的，也不能用来投入生产。正好钱在账上，我们又有利息收入，再加上供应商的赊款，半年之内，公司的现金流不成问题。等新产品上市了，我们的状况就更好了。这段时间，我会根据市场情况选择资本运作的时机，你放心，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轻易出手的。不管怎样，我们今年的成绩会很不错的。”王璐涵侃侃而谈，有条不紊，句句在理儿，瑞琰的心渐渐踏实下来。
对于资本运作，那不是瑞琰的强项，但她相信王璐涵的能力，否则他的公司也不会屹立多年而不倒，并且越做越大，实力雄厚。按说他和战杰的公司还是竞争对手，不知他们俩孰高孰低。
看着陷入思考的瑞琰，王璐涵身体向前倾了倾，“东方，你在想什么？”
瑞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没什么。没想到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看来，有你这么位上司真是我的福气啊。”
“你又在挖苦我是吧？”王璐涵坐直了身体。
“东方，一起吃中饭吧？”王璐涵热切地看着瑞琰，那眼神就是在说，不许拒绝哦。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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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奔驰驰骋在滨江大道上，王璐涵晚上有一个重要约会。可他的脑子里却没有想晚上的重要客户。他歪过头来看了看今天瑞琰坐过的地方，太多不可思议充斥着他的头脑。瑞琰更加妩媚了，即便是身着职业装，不施粉黛的素颜朝天，即便工作起来全无旁顾，即便时不时向他的决策和智慧发出着挑战，也掩饰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气息。王璐涵抚了抚额头，我这是怎么了？见到东方越来越没有自信，越来越不想谈工作。这怎么可能，我不会轻易被影响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愧疚？王璐涵摇摇头，不，不会的。我对她有安排，不仅不会亏待她，还会让她过得更好。她是她，战杰是战杰，虽然他们是夫妻，可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计划除了对她现有生活上带来一小点儿影响外，不仅对她没有更多的不好，甚至是让她得到了更多。如果换做别人，他是不会这么安排的，因为那与他无关。
所以，不是愧疚，那是什么？是我被她吸引了吗？王璐涵皱了皱眉头，一踩油门，把车开得更快。他打开了天窗，让清凉的空气吹进驾驶室，头脑也随之一振。算了，不去想了。王璐涵很明智地叫停了自己的思想，他知道想这些，在眼前既没用也不会有好处。
灯火辉煌的酒店走廊，将王璐涵引入到豪华的餐厅包间，刘总已经先到了，王璐涵热情地上前与他握了握手，请他坐下：“刘总，不好意思，你久等了吧？”
“哪里，王总，我也是刚到，你看茶都是刚上来的。”刘总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些。
王璐涵拍了拍刘总的肩膀：“刘总，你放心，我们的事儿很快会成功了。撤出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那样我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刘总无奈地笑笑，点点头：“王总，你说的那个新客户真能同意加入？要是那样，我肯定马上跟你签协议。”刘总有些激动，“你得体谅我，公司另两个股东的意见我不能不考虑，而且，我必须控制风险。毕竟我们没有经验。不过如果今天的事儿能谈成，那两个股东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这点我可以保证。”刘总提高嗓音，拍着胸脯。
王璐涵刚要再安慰两句，只见一个高壮的身影走进了包间，门口都快被他堵满了，光亮的脑袋引人注意。王璐翰站了起来，稳步走上前，面带微笑，缓缓伸出手：“于总，你来了，一路上辛苦了。”握着粗厚的手掌，王璐涵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以示亲切。
于裘咧嘴笑着：“哎呀，王老板，你好你好，俺可是一到就往你这酒店赶了，俺叔那儿都没去呢。”
“于总，谢谢了，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刘总，他跟你叔也算认识，他们经常是慈善晚会的嘉宾呢。”王璐涵殷勤地为他们介绍着。